第2章 身体的异样
后视镜里映出他泛着金芒的瞳孔，这让他想起科幻片里变异人的眼睛。
他摸出墨镜戴上，才敢推门进去。
"羽哥今天这么帅？
"张宇从收银台探出头，"接私活去了？
""少贫。
"林羽把披萨盒往柜台上一放，"301的客人投诉了吗？
""没呢。
"张宇撕开包装纸，芝士的香气混着焦糊味扑面而来，"你这烤得跟碳块似的，客人居然没退单？
"林羽正要反驳，忽然听见冰柜里传来细微的嗡鸣声。
他循声望去，发现冷藏柜里的牛奶盒正在微微震颤，铝箔包装上凝结的水珠竟排列成类似符咒的形状。
"你看这个......"他伸手去碰牛奶盒，指尖刚接触金属表面，水珠突然全部蒸发，在空气中留下淡淡的灵气涟漪。
"羽哥你发烧了？
"张宇伸手摸他额头，"烫得跟烙铁似的！
"林羽猛地后退半步，后背撞上货架。
整排饮料瓶剧烈摇晃，玻璃瓶互相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倒影在玻璃上扭曲变形，皮肤下的金色纹路正如同活物般游走。
"我......我先走了。
"林羽抓起车钥匙往外冲，撞翻了门口的促销堆头。
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电动车在老旧小区的砖路上颠簸。
林羽盯着自己映在电梯金属壁上的倒影，发现瞳孔中的金芒己经消退，但皮肤下的纹路依然清晰可见。
"叮——"电梯门开的瞬间，林羽听见对门王阿姨的声音："小羽啊，你妈今天又炖了排骨汤......"他猛地转身，却发现王阿姨的身影在走廊尽头若隐若现，仿佛隔着一层毛玻璃。
这种诡异的视觉效果让他胃部翻涌，差点吐在电梯地毯上。
"小羽？
"王阿姨关切的声音传来。
林羽胡乱点头，钥匙在锁孔里转了三圈才打开门。
屋里弥漫着熟悉的霉味，他首奔卫生间，扯开衬衫。
镜子里的青年皮肤泛着珍珠般的光泽，胸口的金色纹路如同藤蔓般缠绕至锁骨。
林羽试探着用指尖触碰纹路，那些线条突然亮起耀眼的光芒，整面镜子都被映成金色。
"啊！
"他触电般缩回手，镜中倒影却保持着触碰的姿势。
林羽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穿透了镜面，指尖陷入冰冷的玻璃中。
"这不可能......"他猛地抽回手，镜面完好无损。
但刚才的触感如此真实，仿佛真的进入了另一个空间。
林羽深吸一口气，再次将手掌贴在镜面上，这次他集中精神，试图感知那股清凉的能量。
当皮肤与玻璃接触的瞬间，镜面如水波般荡漾开来。
林羽的手掌没入其中，感受到类似第一章光柱中的能量流。
他鼓起勇气，将整条手臂伸了进去。
剧痛突然从肩膀传来！
林羽感觉有无数细小的齿轮在啃噬他的肌肉，那些金色纹路在皮肤下疯狂游走，最终汇聚成一个发光的符文。
"砰！
"镜子突然炸裂，碎片如雨点般落下。
林羽踉跄着后退，手臂上的伤口瞬间愈合，只留下淡淡的金色痕迹。
"羽哥你在家吗？
"张宇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你妈打电话说你没接......"林羽手忙脚乱地套上T恤，发现衣服的纤维在他眼中变得异常清晰，甚至能看见每根棉线交织的经纬。
他打开门，张宇的表情突然凝固。
"你......你的眼睛......"林羽冲进卫生间，镜子碎片中映出他此刻的模样：瞳孔完全变成了金色，虹膜上流转着星芒般的纹路。
他猛地低头，发现自己的倒影在瓷砖水面上分裂成三个重叠的影像。
"张宇你先回去。
"林羽用毛巾捂住眼睛，"我......我可能生病了。
""我送你去医院！
"张宇抓住他的手腕，"你烧得太离谱了......"林羽正要解释，忽然听见楼下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
他冲到窗前，看见王阿姨的猫正在撕扯垃圾袋，那些原本应该腐烂的食物此刻竟闪烁着荧光。
"等等......"林羽的声音在发抖，"你看到那些食物了吗？
""什么食物？
"张宇探出头，"不就普通的厨余垃圾......"话音未落，垃圾袋突然剧烈膨胀，从中钻出一株半人高的荧光蘑菇。
蘑菇伞盖张开的瞬间，无数孢子在空中形成淡绿色的云雾。
"快跑！
"林羽拽着张宇冲向楼梯，背后传来王阿姨的尖叫。
他们在楼道里狂奔，林羽感觉自己的身体轻得像羽毛。
他两步跨三级台阶，竟比电梯下降得还快。
当他们冲出单元门时，整栋楼的外墙己经爬满了荧光藤蔓。
"这到底怎么回事？
"张宇瘫坐在地上，"那些蘑菇......会吃人！
"林羽盯着自己的手掌，金色纹路正在缓慢消退。
他忽然想起陈风的话，三天后的废弃工厂之约，或许能解开所有谜团。
"回家收拾行李。
"林羽扶起张宇，"今晚我们去城郊。
""去那里干什么？
""见一个能解释这一切的人。
"林羽抬头望向逐渐暗下来的天空，云层中再次浮现出类似甲骨文的金色符文。
这次他看清了，那些字符组成的是"血脉觉醒者，速来"的字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