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给丈夫的‘白月光’上香，直到发现骨灰盒里装的是猫毛！”结婚三年，
周彦逼我对着一个骨灰盒忏悔，说我不如他死去的初恋“善良”。直到那天，
我在同学朋友圈里——看到了那个“死人”正在马尔代夫晒太阳！我笑了。既然你们演深情，
那我就亲手送你们下地狱！1“砰！”我用尽全力，把那该死的鉴定报告狠狠砸在周彦脸上！
纸片锋利，带着我烧心的怒火和冰冷的绝望，在他那张总是装得人模狗样的脸上，
划开一道血口子。血珠子一下就冒了出来。他被打得猛一偏头，眼睛瞪得老大，
全是懵了的惊骇。但那点惊骇，眨眼就没了。下一秒，他像被点着的炮仗，彻底炸了！
好像全世界都欠他的！“肖微微！你他妈疯了！”他捂着脸，声音都在打颤，
“你怎么敢这么侮辱筱筱？她是我这辈子唯一的挚爱！”“挚爱？”我往前一步，
把他逼到墙角，盯着他扭曲的脸，“周彦，你记不记得去年结婚纪念日？你从后面抱着我，
下巴搁我肩膀上，说的话吗？我可一个字都没忘。”我学着他的腔调，又冷又硬：“‘微微，
遇见你之前，我的世界是黑白的。你才是我生命里唯一的光。’”我看着他，
只觉得可笑：“光？现在呢？你让我对着一盒猫毛忏悔！周彦，你告诉我，那盒子里装的，
到底是什么？！”回忆像刀子，先捅的是我自己。疼，但疼点好，疼才能醒。这三个月，
我活得像个天大的笑话。他把林莜那个冰冷的黑盒子，堂而皇之地供在我们床头柜上，
说什么“让她离我近点”。他当时是这么说的，眼圈还红着，情真意切。我信了。
我真他妈就信了！于是，每天晚上我都听他对着盒子念叨，从他们穿开裆裤说到大学搞对象。
亲戚朋友还轮着给我发微信：“微微，周彦就是太重感情了，你多体谅体谅。”“是啊，
男人痴情起来就这样，你得大度，别跟他闹。”最恶心的是，
他居然指着那盒子对我说：“微微，你要学学筱筱的善良和纯粹。”我当时差点没憋住笑。
学她？学她年纪轻轻就‘病死’吗？这些话，以前像钝刀子割肉，
一点点磨掉我的自尊和灵魂。现在想起来，只觉得一阵阵的恶心。我不吵了。我装，
装成被他成功PUA的温顺老婆。暗地里，我把丢了三年多的本事捡了起来。以前在投行，
我可是靠看数字吃饭的。家里的账，每一笔流水，在我脑子里飞快地过。很快，
一笔钱跳出来了——五百万，打给开曼群岛一个叫“永恒挚爱有限公司”的。永恒挚爱？哈！
我心里咯噔一下，警铃大作。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草，来得又快又狠。那天晚上，
我缩在沙发上看手机，刷到大学同学在马尔代夫玩的照片。蓝天大海，游艇派对。
我手指头正要划过去，猛地停住了。照片角落里，
一个戴着墨镜身穿红色泳衣的女人正举杯大笑。她肩膀后面那只蓝色的蝴蝶纹身，
像针一样扎进我眼里。我清晰的记得这纹身。有一次我开玩笑，说这蝴蝶翅膀一边大一边小，
像被门夹了。周彦当时脸就拉下来了，冷冰冰地说：“别用你那点眼光，
去评价筱筱最喜欢的东西。”我手指头哆嗦着，把照片放大，再放大……那张侧脸，
清清楚楚，就是那个“为爱早死”的林莜！“啪嗒！”手机从我手里掉下去，屏幕摔得稀碎。
那一瞬间，我感觉天塌了，地陷了，整个世界在我眼前碎成了渣。什么悼念？狗屁！
这从头到尾，就是一场算计好的骗局！一场掠夺！周彦。林莜。你们的表演真的不错！
你们怎么就不去拿奥斯卡小金人呢？！2我弯腰，捡起地上的手机。屏幕还亮着。照片里，
林莜笑得特别开心，那个蓝色的蝴蝶纹身，刺得我眼睛疼。它好像在笑话我，
笑话我这三年像个傻子。我没哭。哭？那是伤心的人才做的事。我现在只觉得恶心。
回到卧室，周彦睡得正香，呼吸均匀，嘴角还挂着笑。床头柜上，那个黑乎乎的骨灰盒，
在夜灯底下像个怪物，张着嘴，要把我整个人都吞掉。我死死盯着它。就是这东西！
让我在所有人眼里成了个不懂事、小心眼的泼妇！就是这东西！
成了周彦控制我、折磨我的最好工具！我的目光落在那个小小的黄铜锁上。
我得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我得拿到证据，才能撕下他那张虚伪的脸！我轻手轻脚溜进书房，
找了根最细的回形针。回到床边，心怦怦跳，快从嗓子眼蹦出来了。我弯下腰，屏住呼吸，
把回形针小心地往锁眼里探。突然——“嗡嗡嗡……”周彦的手机在床头柜上疯狂震动起来！
我浑身一激灵，手里的回形针差点掉地上。周彦被吵醒了，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摸过手机。看到来电显示，他表情一下子软了。他没马上接，先扫了我一眼，
声音压得低低的：“微微？大半夜不睡觉，干嘛呢？”我赶紧直起身，手背到后面，
指尖冰凉。“没事，口渴，起来喝口水。”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和平常一样，温顺，听话。
他没再问，划开手机，接起电话。那声音，是我从来没听过的温柔，腻得慌。“喂，宝贝？
怎么还没睡？”“做噩梦了？不怕不怕，我在呢。”“想我了？我也想你啊，乖，快睡吧，
明天不是还要去潜水吗？”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口型，无声地对我吐出两个字：——出去。
我像个被抓了现行的贼，狼狈地退出了卧室。门关上的瞬间，
我听见他对着电话轻笑：“没事儿，家里的猫，不老实，总想挠我的宝贝。”猫？
我是他养的猫？站在门外，我全身的血都凉透了。这一刻，我彻底明白了。我一个人，
斗不过周彦。他太精了，太警惕了，我稍微动一下，他就能发现。我得找个帮手。
一个够厉害，够专业，能把周彦这种人渣彻底摁死的帮手。我立刻想到了姜宁。
我大学最好的姐妹，现在京海市最牛的金牌离婚律师。第二天，我找了个偏僻的咖啡馆，
约了姜宁。我把所有事，那五百万的“捐款”，林莜的旅游照，一股脑儿全倒给了她。
姜宁叼着咖啡勺，眉头皱得死紧。“微微，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周彦是有点……那个，
深情过头了。但你说他搞这么大个局转移财产？这也太扯了吧？”我早料到她会这样。
我没争，直接把笔记本电脑推到她面前。“你先看看这个。
”屏幕上是我熬了一夜弄出来的图。钱怎么从我们共同的账户，
流到那个开曼群岛的空壳公司，最后又分散流进几十个海外私人账户。每一笔，每一个环节，
我都标得清清楚楚。最大的那个账户，名字就是“You, Lin”。姜宁的表情，
从漫不经心，到认真，最后，她放下咖啡勺，眼神像刀子一样锋利。“我艹！”她骂了一句，
这位见惯了大场面的金牌律师，也忍不住爆了粗口。“这孙子，玩得真他妈花啊！
”她合上电脑，看着我，眼里的怀疑全没了，只剩下熊熊的火。“微微，说吧，你想怎么弄？
只要你开口，我保证让他光着屁股滚蛋！”我摇摇头。“让他净身出户？那只是开始。
”我端起面前那杯冷透的咖啡，一口灌下去，苦得我舌尖发麻，“我要他身败名裂。
我要他和林莜，为这场骗局，付出最惨的代价。”姜宁笑了，笑得又野又带劲。“行！
够味儿！”她掏出手机，当着我的面就打给助理，“喂？把我下周所有安排都推了！对，
所有！老娘要接个大活儿，帮我闺蜜，手撕渣男！”挂了电话，姜宁突然问我：“对了，
那骨灰盒呢？那可是铁证。”我把昨晚差点被抓包的事说了。
姜宁手指敲着桌面：“周彦起疑心了。他这种人，最受不了的就是‘观众’脱离他的剧本。
”果然，当天晚上，周彦回家时，脸黑得像锅底。他把一份文件摔在茶几上，
一屁股陷进沙发里，双手抓着头发，一副天塌了的样子。我走过去，明知故问：“怎么了？
”他抬起头，眼睛通红，声音哑得不行：“微微，公司出大事了。我投的一个项目……爆了，
亏了……亏了八百多万。”他死死盯着我的脸，想从我脸上找出惊慌，找出埋怨。
我看着那份假得不能再假的亏损报告，心里冷笑。又演上了？行，陪你演。我没看那文件，
挨着他坐下，握住他冰凉的手，眼泪一下子就在眼眶里打转。“老公……”我声音发抖，
全是依赖，“钱没了还能挣，只要你人没事就好。就算……就算我们真破产了，去要饭，
只要有你在，我就不怕。”这番“傻白甜”的表白，显然让周彦很受用。
他眼里的试探慢慢散了，换上了一丝轻蔑和得意。他反过来握住我的手，把我搂进怀里，
叹了口气：“微微，你就是太单纯了。算了，天塌下来有我顶着，你别瞎想。
”我把脸埋在他怀里，藏住了嘴角那抹冰冷的笑。对，我就是这么“单纯”。单纯到，
想亲手把你送进去。第二天，姜宁电话来了。“微微，计划得变变。”她声音透着兴奋，
“我查到周彦他妈下周三在君悦酒店办七十大寿，要大办。你说，我们把这份‘大礼’，
在寿宴上送给他，怎么样？”我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笑出声。在他妈的寿宴上，
当着所有亲戚朋友的面，把他扒个精光？不愧是姜宁啊！够狠！够绝！我喜欢。
3周彦设下的资金迷局，差点连姜宁都栽了。“这家伙，滑得像条泥鳅！
”姜宁在我公寓里焦躁地来回走，把一张资金流向图“啪”地拍在桌上，
“所有线头都扎进一个海外信托里，干干净净！要不是你对数据波动那么敏感，
咱们就被他耍得团团转了！”我的目光死死钉在图上那个最终指向林莜的隐秘账户上，
声音冷得像冰：“他不是滑，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他笃定没人能看穿他的把戏，
更想不到我会查他。”“所以骨灰盒就是铁证！让他没法抵赖！”姜宁一拳砸在掌心，
“说吧，怎么弄？我找人撬锁？”我摇头，目光飘向卧室，
那里仿佛还飘着周彦假惺惺的深情味儿。“不行。硬闯？他立马警觉，东西转眼就能毁掉。
得让他自己开门，笑着请我们进去。”几天后，计划成了。姜宁联系了物业，
打着“社区联合安全排查”的旗号，名正言顺。通知提前发，周彦没法拒绝。检查那天，
姜宁一身利落西装，挽着个真社区工作人员，准时按响门铃。周彦开了门，脸上堆着笑，
眼神却像探照灯一样扫来扫去。“周先生，打扰了，年度消防安全检查。”姜宁亮出证件，
语气专业得像在法庭陈述，滴水不漏。她们拿着仪器，在屋里煞有介事地检查。“周先生，
您家这燃气报警器位置不对啊，
新规定得离天花板三十厘米以内……”“厨房插座最好换带独立开关的，
安全……”一连串专业术语和整改意见，把周彦的注意力死死钉住了，他跟在后面，
有点应接不暇。机会来了。我走到路由器边，一脸担忧：“老公，最近智能门锁老掉线，
我怕不安全。是不是路由器坏了？”周彦不耐烦地挥手：“回头再说，忙着呢。
”“我就拔下来重启一下，很快。”我说着，顺手拔掉了电源。口袋里的手指，
同时按下了信号屏蔽器开关。那个盯着骨灰盒的摄像头，瞬间瞎了。世界好像静了。
我的心跳像擂鼓，但脚步稳得很。走到那个被周彦当圣物的骨灰盒前，我拿起抹布假装擦灰，
另一只手飞快地打开盒盖，用小密封袋装走了一撮灰白粉末。整个过程，不到十五秒。
插回路由器电源，网络恢复，天衣无缝。当晚，我看见周彦果然调了监控回放。
他看着那段黑屏，皱了皱眉，最后只当是网络抽风。他那份该死的自负，成了我最好的掩护。
几天后，两份报告摆在我面前。姜宁先推过来一份，是DNA鉴定。她没说话。
结论栏里一行黑字，像针一样扎进我眼里：“样本非人骨，系猫科动物布偶猫。
”我没哭，也没发火，只觉得一股冰冷的荒谬感从骨头缝里渗出来。
他让我每天对着一盒猫毛，反省自己不够大度，不够善良？姜宁深吸一口气，
拆开第二个文件袋，那是我们追到的资金铁证。巨额资金的最终受益人那栏，
清清楚楚印着：林莜。“我艹！”姜宁终于没忍住，一巴掌拍在桌上，不是怒，
是被这离谱的骗局气笑了，“布偶猫！他妈的还是个品种猫！周彦这王八蛋，
恶心人真他妈花样百出！”她笑得眼泪快出来，又狠狠盯着我：“微微，证据齐了！
什么时候动手？”我拿起那份猫毛报告，指尖划过纸面。“下周，他妈六十大寿。
”我声音不高，但每个字都像淬了冰，“他这个人，最要脸，最爱演孝子。那场寿宴，
就是给他搭的最好的台子。”姜宁嘴角咧开，带着狠劲儿的笑。“好啊！寿宴变‘丧宴’，
正合我意！”她抄起电话，“这份‘大礼’，我保证亲手送到，让他风风光光收下！
”4周彦他妈过七十大寿，包了酒店最顶层的宴会厅，排场大得很。水晶灯晃得人眼花，
满屋子都是穿金戴银的客人，空气里混着香水味、饭菜香，还有那些客套话的甜腻味儿。
周彦是今天的主角，一身名牌西装，一手搀着他红光满面的妈，一手端着酒杯，
在亲戚朋友的奉承里游刃有余。“周彦出息啊！给老周家长脸，还这么孝顺！”“可不是嘛！
最难得是重情重义！现在这年头，还惦记着以前的人，连身后事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的男人，
上哪儿找去？”一个三姑婆端着酒杯，话头突然就转向了我，眼神带着刺：“微微啊，
你有福气。男人念点旧情，那是心肠好。做老婆的，得大度点，多体谅丈夫的不容易。
”旁边几个人立刻跟着点头，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小媳妇。我坐在这儿，
像个摆在喜宴上的丧门星。周彦嘴上说着“哪里哪里”，眼睛却瞟着我，那眼神，
明明白白写着得意——他就喜欢看我被架在道德高地上，下不来台。时候到了。
在所有人注视下，我没哭也没闹，端起酒杯，笑着站了起来。“叮”一声，杯子轻轻一碰，
全场都安静了。“三姑婆说得对，”我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清清楚楚，
“我是该好好谢谢周彦。”周彦脸上的笑更深了，以为我终于要认命，当众扮贤惠。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谢谢他，为了纪念他那个‘病死了’的白月光林莜，
把我们俩结婚后攒下的一半家当，整整一千二百万，‘捐’给了林莜远在天边的‘亲戚’。
”我停了一下，像说今天天气不错：“收款方，
是开曼群岛一个叫‘永恒挚爱’的慈善基金会。周彦，我没说错吧？”空气一下子冻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