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我被闺蜜和未婚夫联手背叛。他们夺我才华,毁我姻缘,害我性命,让我死不瞑目。
重活一世,我发誓要让这对狗男女血债血偿!我收起利爪,伪装成纯良白兔,步步为营。
却不想,意外撞入了前任死对头的怀里。那个被称为“活阎王”的男人,将我圈入他的领地,
宠我入骨。他教会我如何成为最锋利的刀,亲手将仇人送入地狱。我以为这是救赎。
直到最后才发现,自己不过是他布了十年的局里,最关键的一颗棋子。
1我感觉身体后面抵着冰凉的墙壁。而身前,是陆沉宴滚烫的胸膛。
他的一只手撑在我耳边的墙上,将我整个人圈在他的阴影里。另一只手,正慢条斯理地,
一颗一颗,解开我衬衫的纽扣。“陆总,他们快到了。”我提醒他,声音却有点发飘。
没办法,这男人的压迫感太强了。酒店套房里只开了一盏昏暗的落地灯,
光线暧昧得能拉出丝来。他低头,灼热的呼吸几乎烫伤我的耳朵。“怕了?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指尖已经从我的锁骨,不轻不重地滑过。
激起一阵战栗。我怕?我简直要笑出声。我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因为兴奋而叫嚣。
“我怕他们来晚了,看不到这出好戏。”我抬起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将他拉得更近。
陆沉宴眼底的墨色翻涌了一下,随即,一抹赞许的笑意在他嘴角漾开。“有胆子。
”他很配合地低下头,薄唇眼看就要贴上我的。那姿态,任谁来看,
都是一场活色生香的偷情。就在这时。“砰!”房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闪光灯像疯了一样爆闪。我那个好闺蜜,白薇薇,正领着一大群记者堵在门口。
她脸上挂着志在必得的恶毒笑容,声音装得又惊又痛。“苏然!
你……你怎么能背着景泽哥做出这种事!”“这位先生,你为什么要强迫我们家然然!
”她还想演一出拯救无知少女的戏码。闪光灯下,她终于看清了男人的脸。
白薇薇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碎裂,最后变成一片死灰。“陆……陆沉宴?!
”全场记者都倒吸一口凉气。谁不知道,陆沉宴是顾景泽的死对头,
商业场上杀伐果断的活阎王。他怎么会在这?陆沉宴直起身,慢悠悠地,
将我最后一颗扣子系好。他甚至还体贴地帮我理了理衣领。他的动作不带一丝情欲,
反而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王,在审视一群跳梁小丑。他把我拉到身后护住,
目光冰冷地扫过门口的每一个人。“谁给你们的胆子,闯进我未婚妻的房间?”未婚妻?
三个字,像炸雷一样在人群中爆开。白薇薇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不可能!
苏然明明是景泽哥的……”陆沉宴轻笑一声,打断她。“哦?看来我公司的内部审查,
还是有点用的。”“我早就好奇,是谁总喜欢把公司的内部消息卖给我的对手。
”他目光转向白薇薇,玩味地开口。“白小姐,我该怎么感谢你,
帮我把这些内鬼和收了黑钱的记者,一次性都钓了出来?”白薇薇腿一软,瘫倒在地。
满屋子的记者,也全都傻了眼。原来这不是桃色新闻,是商业陷阱!而他们,
就是被一网打尽的蠢鱼。我从陆沉宴身后探出头,对着面如死灰的白薇薇,
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微笑。“薇薇,不好意思啊。”“看来,今天的好戏,主角不是我呢。
”2我当然记得上辈子,白薇薇是怎么“演”的。那时候的我还真是个傻子。一个彻头彻尾,
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的蠢货。上辈子,我和顾景泽是艺术学院公认的金童玉女。
他是才华横溢的学长,我是拿奖拿到手软的天才画手。而白薇薇,是我最亲密无间的好闺蜜,
好室友。她说她家境普通,说她羡慕我拥有的一切。我心疼她,把她当亲姐妹,
什么都跟她分享。我的灵感,我的构图,甚至我给顾景泽准备的生日惊喜。
我们毕业后就订了婚,婚礼定在城中最豪华的酒店。那天,我穿着世界上最美的婚纱,
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然后,一场大火,烧毁了我的一切。是白薇薇,
我的好闺蜜,冒着“生命危险”冲进火场救我。可她抱住我的时候,用一块湿布,
死死捂住了我的口鼻。她说:“然然别怕,这布是湿的,可以隔绝浓烟!”我信了。
我像个傻子一样,死死捂着那块布。直到被浓烟呛得昏死过去。醒来后,我的肺部严重受损,
嗓子也几乎废了。医生说我能活下来就是奇迹。我失去了我的画笔,也失去了我的声音。
顾景泽,我那深情的未婚夫,一开始还守在我身边。他握着我的手,满眼心疼。“然然,
别怕,我会照顾你一辈子。”可渐渐地,他来的次数越来越少。陪在他身边的,是白薇薇。
她总是用那种怜悯又内疚的眼神看着我。“然然,你别怪景泽,他压力太大了。公司需要他,
画坛也需要一个新星。”不久之后,白薇薇横空出世。她的画风,构图,甚至是用色的习惯,
都和我如出一辙。她顶着“小苏然”的名号,拿遍了所有我曾经拿过的奖。顾景泽陪着她,
出席一场又一场的庆功宴。他们站在一起,男才女貌,天造地设。而我,只能像个废人一样,
躺在医院里,看着电视上他们刺眼的身影。我不是没怀疑过。可每次我质问,
白薇薇都会哭得梨花带雨。“然然,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只是想帮你完成你的梦想啊!
”顾景泽也会皱着眉。“然然,你身体不好就不要胡思乱想了,薇薇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是啊,为了我。为了我这个废人。所以,他们联手把我的画作署上白薇薇的名字,
卖出天价。所以,他们在我每天的药里,掺进慢性毒药,让我永远都“好不起来”。
我生命的最后一天,是我和顾景泽的结婚纪念日。我躺在床上,连呼吸都觉得奢侈。
他们就站在我床边,旁若无人地接吻。白薇薇靠在顾景泽怀里,笑得像朵淬了毒的花。
“亲爱的,你说她怎么还不死啊?我等得都烦了。”顾景澤抚摸着她的头发,
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宝贝别急,医生说就这两天了。”“等她死了,
我们就把她那些没发表的遗作全都拿出来,再办一场盛大的个人展,就当是,
我们送她的最后的礼物。”那一刻,我才彻底明白。从婚礼那场大火开始,
我就活在一个巨大的骗局里。一口气没上来,我在无尽的悔恨和怨毒中,闭上了眼睛。
再睁眼。我回到了十年前。回到了大学新生艺术展的后台。白薇薇正端着一杯咖啡,
小心翼翼地朝我走来,脸上挂着她招牌式的、人畜无害的微笑。“苏然同学,
恭喜你拿了特等奖,你画得真好。”上一世,我笑着接过了咖啡。这一世。我看着她,笑了。
然后,我端起自己桌上的可乐,对着她的脸,狠狠泼了过去。
3冰凉的可乐顺着白薇薇的额头流下。黏腻的液体糊了她一脸,精致的妆容瞬间花了。
她整个人都懵了,像只被浇傻了的鸡。周围的空气瞬间安静。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们。
白薇薇的眼眶立刻就红了,委屈的泪水在打转。“苏然……你,你为什么……”我歪着头,
一脸无辜地看着她。“啊,你不是说我画得好吗?”“我这个人,一听别人夸我,
就容易激动。”“一激动,手就抖。”我晃了晃手里空了的杯子,抱歉地笑了笑。
“真是不好意思啊,同学。”这理由,狗屁不通。但这态度,嚣张至极。
白薇薇气得浑身发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最擅长的就是扮柔弱,博同情。
可我这副“我就是有病,你能拿我怎样”的无赖模样,让她所有的茶言茶语都堵在了喉咙里。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我,在一片死寂中,潇洒地转身离开。从那天起,
我成了艺术学院的“疯批美人”。而白薇薇,
成了那个被疯子无故欺负的、楚楚可怜的小白花。我不在乎。我甚至觉得痛快。
我开始拼命地画画,比上辈子更疯狂。不是为了拿奖,不是为了名利。
而是为了把那些属于我的,即将被偷走的东西,牢牢攥在自己手里。同时,
我也开始“不务正业”。我学散打,练瑜伽,把上辈子那副破败的身体,练得充满了力量。
我甚至还报了金融学的双学位。我要的,不只是艺术上的胜利。我要的是,全方位的碾压。
顾景泽,我上辈子的未婚夫,还是像上辈子一样,注意到了我。他堵在画室门口,
手里拿着两张音乐会的门票。“苏然,我看了你的画,很有灵气。周五晚上,有空一起吗?
”他还是那副温柔深情的模样,足以让任何一个怀春少女沉溺。可惜,
我看过他最恶心的一面。我头都没抬,专心致志地给我的大卫雕像打阴影。“没空。
”“周五我要去上散打课。”顾景泽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会得到这个答案。“散打?
”“对啊,”我终于抬起眼,对他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学点防身术,以后遇到人渣,
可以直接打断他的腿,不用报警那么麻烦。”顾景泽的脸色,有点绿。他走后,
白薇薇幽幽地从角落里飘了出来。“然然,你为什么总这样?顾学长人那么好,
你怎么能那么对他说话?”她以一种悲天悯人的姿态看着我。“我知道,
你还在为上次可乐的事情生我的气。可你不能把气撒在别人身上啊。”我放下画笔,
走到她面前。她被我看得有点发毛,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我笑了。“白薇薇。
”“你是不是觉得,所有男人都该围着你转?”“是不是觉得,所有好东西,都该是你的?
”“顾景泽是,我的画也是?”她的脸色瞬间煞白。“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没有胡说,”我凑近她,压低了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
“我还知道,你正在偷偷模仿我的笔触,准备参加下个月的‘星辰杯’,对不对?
”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跳开。“你监视我!”“用不着,”我摊了摊手,“毕竟,
你那点上不了台面的小伎俩,我闭着眼睛都能猜到。”我看着她惊恐的眼睛,笑得更开心了。
“好好加油哦。”“希望这次,你还能偷走我的冠军。
”4我当然不会再给白薇薇任何偷窃的机会。“星辰杯”是全国性的青年绘画大赛,
含金量极高。上一世,我凭一幅名为《涅槃》的作品夺冠,一战成名。而白薇薇,
则完美复刻了我的创意,在我死后,用一幅几乎一模一样的画,拿了国际大奖。这一世,
我把《涅槃》的草稿,锁进了银行保险柜。然后,我画了一幅全新的作品。我给它取名,
《深渊》。画的,就是地狱。是我曾经坠入的,那个充满背叛和谎言的地狱。比赛前夜,
我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是陆沉宴。“明天‘星辰杯’,顾氏是最大的赞助商。
”他的声音还是一贯的冷淡,听不出情绪。“顾景澤,是评委之一。”我挑了挑眉,
“陆总日理万机,怎么有空关心我们学校的小比赛?”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我只是提醒你,比赛不全是干净的。”“小心阴沟里翻船。”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有点出神。上一世,我和陆沉宴几乎没有任何交集。
他是顾景澤商业上的死对头,我听到的关于他的传闻,全是冷酷、无情、不择手段。
我一直以为,他和我,是两个世界的人。可这一世,一切都变了。是我泼白薇薇可乐那天,
他正好路过。是我拒绝顾景泽那天,他也恰好在场。这个男人,像一个无处不在的幽灵,
总是在最微妙的时刻,出现在我的视野里。他到底想干什么?比赛当天,我见到了顾景澤。
他作为评委代表发言,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目光扫过选手席时,在我身上停留了足足三秒。
那眼神,复杂难辨。有欣赏,有好奇,甚至还有一丝……势在必得。我只觉得恶心。很快,
轮到白薇薇的作品展示。她果然还是走了模仿的路子。只是这次,
她模仿的是一位十八世纪的荷兰小众画家。画风阴郁,技巧生涩。台下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
白薇薇的脸色有点难看,但还是强撑着微笑。毕竟,她还有后手。她最大的靠山,
是评委席上的顾景泽。果然,在点评环节,顾景泽对她的画大加赞赏。
“……虽然技巧还有待磨练,但这位选手的思想性非常深刻,在年轻一代里,是十分罕见的。
”他甚至公开给了满分。有了他的力挺,其他评委也不好说什么,纷纷给了高分。
白薇薇的排名,瞬间冲到了第一。她得意地朝我瞥了一眼,眼神里全是挑衅。
仿佛在说:看到了吗?就算你防着我,冠军也还是我的。我差点笑出声。终于,轮到我了。
当《深渊》出现在大屏幕上时,全场一片死寂。那幅画,
充满了浓烈的、压抑的、几乎要破屏而出的绝望。扭曲的线条,诡异的色块,每一个细节,
都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所有人都被震住了。连评委席上的顾景泽,脸色都变了。
他死死地盯着那幅画,像是想把它看穿。我拿起话筒,微笑着开口。“这幅画,
灵感来源于一个故事。”“一个关于,闺蜜和她男朋友,联手把一个女孩推下地狱的故事。
”“我把它,献给我最好的朋友,白薇薇。”“希望她喜欢。”5我的话音刚落,全场哗然。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在我和白薇薇之间来回扫射。白薇薇的脸,“刷”地一下,
血色褪尽。她站在那里,像一尊被雷劈了的雕像,摇摇欲坠。顾景泽的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
他猛地站起来,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苏然!你胡说什么!”“这只是比赛,
不要把私人的情绪带进来!”我看着他,笑得更甜了。“顾学长,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我说的是一个‘故事’,又没说是谁。”“难道……你心虚了?”“你!
”顾景泽被我噎得说不出话,一张俊脸涨成了猪肝色。台下的观众们可不傻。这瓜,
又大又香。“我的天,这是什么年度大戏?”“所以白薇薇真的抢了她闺蜜的男朋友?
”“不止吧,你听她说的,‘联手推下地狱’,细思极恐啊!”议论声像潮水一样,
要把白薇薇淹没。她终于扛不住了,捂着脸,呜咽着跑了出去。一场好好的比赛,
变成了一场狗血淋漓的闹剧。最后,冠军当然是我的。我以碾压性的优势,
拿下了“星辰杯”。颁奖的时候,顾景泽不得不亲自把奖杯递给我。他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懊悔和不甘。“然然,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能,谈谈吗?
”我接过奖杯,掂了掂。挺沉的。“顾学长,我觉得我们没什么好谈的。”“毕竟,
我跟你不熟。”“而且,我对‘垃圾分类’,没什么兴趣。”说完,我举着奖杯,
在一片闪光灯中,潇洒离去。留下顾景泽一个人,在台上,脸色青白交加,像个调色盘。
那天晚上,我在学校附近最贵的一家日料店,包了个场。我一个人,点了一大桌子菜。
正吃得开心,包厢的门被拉开了。陆沉宴走了进来。他今天没穿西装,
换了一身休闲的黑衣黑裤,少了几分商场的凌厉,多了几分危险的痞气。
他自顾自地在我对面坐下。“恭喜。”他倒了一杯清酒,递给我。我没接。“陆总,
偷窥别人庆祝,可不是什么好习惯。”他也不恼,自己抿了一口。“我不是偷窥。
”“我是来,谈合作的。”“合作?”我乐了,“我一个穷学生,有什么资格跟陆总您合作?
”他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一瞬间,我们之间的距离被拉近。我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
带着淡淡酒气的味道。他的眼睛,像深不见底的寒潭,牢牢锁住我。“苏然,你不是穷学生。
”“你是一把,还没开刃的刀。”“而我,可以做你的磨刀石。”他的手指,在桌面上,
轻轻敲了敲。“我可以帮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复仇,名利,地位。
”“只要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我眯起眼睛。“条件呢?陆总不会是做慈善的吧?
”他笑了。那笑容,像冰雪初融,又像毒蛇吐信。“当然不是。”“我的条件很简单。
”他伸出手,越过桌面,轻轻握住了我的手腕。他的掌心干燥而温热,带着不容置喙的力道。
“做我的人。”6“做你的人?”我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感觉有点荒谬。这台词,
也太古早,太霸总了吧?陆沉宴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嘴角的笑意加深了。“别误会。
”“不是你想的那种。”他的拇指在我手腕的内侧,轻轻摩挲着。那里的皮肤最是敏感,
被他这么一碰,像有电流窜过。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我的意思是,做我的‘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