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带回一个女信徒,声称在我停经期间会代替我照顾他。
而我正好收到资助的小奶狗发来的短信。
“姐姐,我不求什么名分,只求姐姐能让我留在身边!哪怕是做姐姐的一条狗!”我直接闪婚小奶狗,三年抱俩。
本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齐怀风了,直到我参加艺术展,意外发现自己来了月事,低声向工作人员求助。
一道讥讽清冷的声音响起,“邬玄西,你这三年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吗?!”——01我抬眸望去,正是齐怀风和他的女信徒林温婉莹。
温婉莹捂着嘴偷笑,“邬姐姐这么多年还是没有长进,一身暴发户的酸臭味!真是浪费了怀风老师的一番苦心!”齐怀风脸色难看,一手折扇,一手捻着佛珠,眉毛扬起,“邬玄西!你蹉跎三年,真是令我失望至极!”温婉莹悄悄翻了个白眼,“我刚刚可听见了,邬姐姐问工作人员要卫生巾呢。
你知不知道这个艺术展的主人是谁啊?!是怀风老师最喜欢的艺术家清和月老师!你在这种地方流血来姨妈就是在玷污艺术!”我扯了扯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
这个艺术展的主人就是我,清和月是我的另一个名字。
齐怀风的怒气更胜,伸手把工作人员招了过去,将我一个人孤立。
“邬玄西,你到底懂不懂我的良苦用心?!”“你们家是怎么起来的,你难道不知道吗?!靠着挖煤!知不知道煤大量燃烧会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你做了那么多错事!我让你停经三年是为了洗清你身上的罪孽!不然以后我们的孩子生下来是畸形怎么办?!”我捂着小腹,感受到腹中一阵绞痛,直接无视了两人,对着工作人员说,“麻烦帮我去买一包卫生巾送到卫生间,谢谢。”
温婉莹一个跨步拦在了我的身前,趾高气昂地看着我,“邬姐姐,你也太目中无人了吧?!对着一个工作人员颐指气使,人家凭什么帮你买卫生巾?!她又不是你的仆人?!不仅如此,你竟然还敢无视怀风老师!”那个工作人员也回过神儿来,鄙夷地看着我,故意大声质问,“这位来月事的女士!请您出示艺术展的门票存根!证明您是参展人员,不然就看您的着装,恐怕进不了这么高档的地方吧?!”她是个艺术学院的临时志愿者,是我亲自去学校找辅导员谈的,甚至还心疼他们是学生,给了一天500的补贴。
他们来当工作人员的目的不言而喻,既可以赚钱还可以免费看展、认识各种艺术家。
齐怀风和温婉莹身上的牌子,加起来能买一套房子。
但我的身上是低调的高定,没有任何品牌的标志。
她刚刚一直羡慕地看着两人,而且,她不认识我。
真是个趋炎附势的好手。
我冷笑一声,“我看展不需要门票!”齐怀风气得捏紧了手中的佛珠,“邬玄西!你简直是个丢人现眼的东西!竟然逃票看展?!我齐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工作人员更加用力地仰起头,好似成为了他们当中的一份子,甚至不愿意分给我一个眼神,“你这是犯法的!请您立刻滚出我们的艺术展!不然我立刻报警把你抓起来!一个低等人,蹭艺术展,你看得懂吗?!”我咬牙切齿地看着这位老师保证的“三好学生”,“我看不看得懂你不必知道,但我知道你马上就不用再看了!”温婉莹装作害怕的模样躲到了齐怀风身后,“怀风老师,你看看她,这些年没有管束,还不知道究竟做了多少这样不要脸的事情呢!”齐怀风的折扇一下子打在了我的手背上,“邬玄西!你给我道歉!”——02我的手背一痛,霎时多出一道红痕。
齐怀风打了我以后,怒气不减,反而愈加责备,“不在我身边的这三年,你简直成了一个小太妹!威胁一个毫无关系的工作人员!手上竟然还纹身了!”我冲他怒吼,“关你什么事!我跟你已经没有关系了!”我低头看向那道红痕下的纹身,而纹身遮挡的是一整块疤痕。
这正是齐怀风送我的。
他嫌弃我吃了路边摊,不顾司机已经发动了的车,一把将我推了出去。
我的手腕骨折,手背擦掉了一大片的皮肉,留下了去不掉的疤痕。
有了两个女儿以后,我将宝宝们的出生日期纹在了这片疤痕上。
预示着我彻底告别了过去。
齐怀风皱着眉,细细端详着我手上的纹身。
突然恍然舒眉,勾起一个势在必得的笑,“这纹身,其中一个是我的生日,另一个是你的生日吧?”“邬玄西,你表面装得好像不在乎我,却将我的生日纹在了手上,日日思念。
说什么没有关系,这三年你想着跟我结婚,快急疯了吧?居然用欲迎还拒这种招数?”“今天也是你打听到了我会带婉莹来展,所以故意出现的吧?”呵呵,订婚三年,都还不知道我的生日。
而且我大女儿的阳历生日虽然跟他阴历生日是一天,但我明明连年份也纹上了,却被他刻意忽视。
“你跟我回家,我亲自监督你三年,三年后洗清你身上的罪孽,我们再结婚。”
齐怀风说完又嫌弃地看我一眼,不愿意碰我一下,伸手指了指,“月事这种东西污秽无比……诶,就是你,你买点避孕药和冰水来。”
工作人员早被齐怀风那张脸迷的晕头转向,听完立刻答应,小跑了出去。
“玄西,你吃下这些东西以后先把月事停了,跟我回去,我会找专门的医生帮你。”
我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们,稍微直起因为腹痛而弯下的腰,“把那些药留给温婉莹吧,我可不想毁了自己的身体。”
齐怀风冷哼一声,“你懂什么?婉莹跟别人不一样,她天生就不会来月事,是上天赐予的纯洁之身!你要多跟婉莹学习!早点洗轻身上的罪孽!”温婉莹心虚地低头,避开了我探究且不可思议的目光。
就在这时,工作人员跑了回来,谄媚地把东西递给了齐怀风。
齐怀风也不接,清了清嗓子,重新捻动佛珠,“来人,喂夫人吃药!”霎时围上来七八个保镖,将我死死控制住。
一个保镖用力地掐住了我的嘴,将冰水和避孕药塞了进去。
我不想咽下去,却被温婉莹伸手捂住了口鼻。
“邬姐姐,如果你不吞下去的话,怀风老师会不开心的。”
她的声音嗔怪埋怨显得俏皮,可眼中的恶毒令人作呕。
我被迫咽下了苦涩的冰水,齐怀风满意地点头,“很好,看在你比较乖的份儿上,我会帮你找国外的医生来做手术,可以让你三年不来月事。”
我惨白着脸,捂着被冰水***得不停收缩刺痛的小腹,“齐怀风,我已经结婚并且有孩子了!我是不会跟你走的!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齐怀风愣了一下,手不自觉地绞紧了正在转动的佛珠,发出一声冷哼,“哦?那你老公叫什么啊?我倒想听听你编造的人名。”
我直视他的眼睛,“信皓曦!”——03空气凝滞了一瞬间。
接着爆发出了足以掀翻屋顶的笑声。
齐怀风的扇子一下子甩到了我的脸上,“你简直是谎话连篇!信家的人也是你能碰瓷的?!”我直接撞到了旁边的挂画上,头脑晕眩。
工作人员尖叫着把我拖到了一边,“别把画弄坏了!你这个乞丐你赔得起吗?!”温婉莹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哈哈哈,姐姐编瞎话也不会说点不容易被认出来的名字!真是好笑!”“谁不知道信皓曦教授是物理天才,前段时间去清北讲了一节课,上了新闻,台下听讲的全都是理科大佬,他可是要拿诺贝尔奖的人!”齐怀风的脸黑得彻底,“信皓曦按照辈分是我的舅舅,这么说你就成了我的舅妈了?!”“你编故事也不会找些不那么出名的人吗?!他现在是国家培养的重点人才,你这样造谣是会吃牢饭的!”“这三年你不仅没有什么长进,反而愈发加重了身上那种商人的诡辩奸诈之气!”我愣了一下,扯了扯嘴角,痛得抽气。
信皓曦当年求着我资助他,一直说自己家庭不好,上不起学吃不起饭了。
哭得梨花带雨,成绩又优异,让我好不心疼。
如果他是信家的人,怎么可能上不起学?但身份证和结婚证都是真的啊。
齐怀风气急败坏地伸手扯了一下我的衣袖,“邬玄西!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的话?!真是没教养的东西!”温婉莹嫉妒地看着这一幕。
我咀嚼了一下这几个字,“没教养的东西……”冷笑一声,齐家全都是学术人才,就连几岁的小辈也精通好几种国家的语言。
怪我当时只看脸,求着齐家联姻,虽然他们答应了,但我知道,就连齐家打扫卫生的保姆都看不上我。
从玻璃反光可以看到,我的脸上出现了一道明显的红痕,***辣的痛让我不管怎样抽气也没办法缓解。
我举起手机,忍着小腹如刀搅一样的痛,“我可以给信皓曦打电话证明我是她的合法妻子,但如果你们再纠缠我,那我就要报警了!你们全都去给我坐牢!”温婉莹嗤笑一声,一把夺过了我的手机摔了个粉碎。
“谁知道你是不是找的演员啊!你这种人生下来就浑身劣根,逼着怀风老师跟你结婚!不就是家里有几个臭钱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怀风老师,您还不知道吧?以前她家穷,吃大米粥就是最大的奢求了,所以给她起名叫邬粥!这邬玄西是她后来自己改的名字!可她有钱了以后就欺辱身边人!”我紧缩眉头,温婉莹怎么知道我的曾用名。
难道我以前就认识她?可我小时候从来没有欺负过任何人,关键是我连可以一起玩的女性朋友都没有。
齐怀风厌恶地皱起了鼻子,展开扇子挡住了半张脸,佛珠转得极快,“好了,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保镖,把她弄上车,回家以后,我一定好好教你规矩!”温婉莹扣着指甲,状似不经意地提议,“哎呀,姐姐来了月事,身上那种血腥味肯定很刺鼻,可别冲撞了怀风老师,怀风老师最讨厌血腥气了!”“这样吧,把姐姐关到后备箱,防止味道散发出来,还能带她回家!”——04齐怀风皱着眉,点头同意。
可我的注意力都在温婉莹扣手的动作上了。
因为我知道她是谁了。
保镖正要上前,我冲着工作人员大喊,“去找王经理!我是艺术展的主办人!我看今天谁敢动我一根手指!谁敢把我强行带走?!”虽然我们是在场馆的角落,可是大吵大闹还是引来了许多人围观。
工作人员听到我的话,非但没有帮忙,反而跟着温婉莹哈哈大笑。
“你要是主办人,我就吃屎!真是不自量力!登月碰瓷!”一个跟齐怀风相识的男人站了出来,“齐总,虽然您是不在意自己的老婆这样发疯,但要是让信家知道自己突然多出来这么一个出尽洋相的‘妻子’,那信家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们的啊!”“刚刚不说话是觉得好笑,现在是觉得冒犯,什么暴发户,竟然敢冒充清和月老师!”周围的人接连起哄。
“是啊。
海市那些想要倒贴上去的名媛小姐,都不敢说自己是信皓曦的红颜知己。
这怎么突然冒出来一个老婆?简直是活够了!”“是啊,信家三代往上都是血海里拼出来的,怎么可能可能轻易放过她?”“齐总一定要好好教训她啊!乞丐一下子翻身有了钱,做什么都只是惹人耻笑!”我听到这些贬低的话只觉得气血上涌,喉头发腥。
我邬玄西再不要脸,也是知道什么是廉耻。
齐家因为跟我订婚,原本那半死不活的公司市值一下子涨了百分之二百。
齐怀风坐在家里什么都不用做,都能赚大把大把的钞票。
可现在他们的话,就好像我占尽了齐家的便宜。
殊不知,齐怀风清修的寺庙都是我亲手建的,甚至那整座山都是我家的!保镖走上前,用麻绳勒住了我的四肢,想要把我扛出去。
我能明显感受到皮肉擦破的刺痛,拼命反抗,用尽全力嘶吼,“齐怀风!你要是敢强行把我带走,你就后果自负!你齐家要是没有我早就完蛋了!你也配别人一句齐总!说白了你就是靠我一个女人才有了那么多的钱!”“啪——”一个耳光扇在了我的脸上,先是剧烈的刺痛,后来麻木占据了上峰。
齐怀风青筋暴起,还微微抬起右手,“明明是你不知羞耻非要嫁给我的!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我颤抖着嘴唇,用一种异常平静的眼神看着他,“现在不是了!我有了自己的家庭!孩子和爱人!”齐怀风隐隐意识到了,我说的似乎是真的。
脸上是止不住的慌乱,他咽了咽口水,用高声掩盖自己的心虚,“把夫人押到车上去!”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吵闹的声音。
有人跑过来兴奋地大喊,“是信皓曦教授!教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