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男友维持了五年的地下恋情。他是影帝,我是顶流小花。我们一起参加了一个恋综,
准备在综艺上公开恋情。最后一期节目,男友顾予宸的目光格外深情。灼热的聚光灯下,
他手指伸向我,看着我开口:“苏沫,现在,
我想告诉全世界……”就在指尖即将相触的那一刻,一道不合时宜的身影闯了进来。林薇薇,
那个新晋小花。她脸色苍白地扶着明显隆起的腹部,像一朵濒临破碎的白莲,跌向顾予宸。
声音带着哭腔:“宸,我肚子好痛……”顾予宸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猛地甩开了我的手。
那只差一厘米就要与他交握的手。他冲向林薇薇,满眼是我从未见过的紧张与关切。“薇薇,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直播间彻底失控,弹幕疯狂滚动。
记者们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般围了上来,追问林薇薇腹中孩子的父亲。林薇薇泪眼婆娑,
无助地依偎在顾予宸怀里,带着一丝忐忑与依赖的目光,看向顾予宸。全场死寂。
我感觉自己的灵魂被生生劈开。顾予宸看向我,眉头紧锁,
声音中只剩下冰冷与不耐:“只是捐精,苏沫,别在这时候无理取闹,给我懂事点。
”我点点头,走下舞台。既然如此,这个与我相恋了五年的男友,我不要了!
1我离开直播舞台,身后响起了轰然的的议论声、嘉宾们的指责声。“苏沫怎么不懂事!
”“只是捐精而已,她想太多了吧。”“顾予宸作为顶流影帝,连捐精的孩子都这么负责任,
她苏沫应该知足!”……一切都像潮水般将我淹没。我百口莫辩,只觉得天旋地转,
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轰然崩塌。直播后台,灯光惨白。顾予宸一把将我拽进无人的角落,
手腕被他铁钳般的手指捏得生。他盯着我,像盯着一件不听话的物品,
语气里满是轻蔑与嘲讽:“苏沫,五年了,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捐个精而已,
也值得你当众给我难堪?”冰冷的质问砸在我脸上。我浑身发抖,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问他:“只是捐精?你和她……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嗤笑一声,
修长的手指抬起,抚上我的脸颊。这个以往我觉得温柔的动作,现在看来,
像在赏玩一个即将被丢弃的宠物。“重要吗?”他轻声反问,“你只要记住,你苏沫,
想要在这个圈子里继续混,这辈子都离不开我顾予宸。”我的心,随着他这句话,
沉入了不见底的深渊。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麻木地拿起手机。网络上,
铺天盖地的谩骂像无数只手,撕扯着我早已千疮百孔的灵魂。“恶毒原配,连孕妇都不放过!
”“不知好歹的女人,顾影帝仁至义尽了!”“支持顾予宸和林薇薇!真爱无敌!
”……每一条评论都像一把刀。
林薇薇则被塑造成了楚楚可怜的“受害者”、“为爱隐忍的坚强妈妈”。看着网络上的评论,
我的胃又开始痉挛。一阵阵绞痛让我蜷缩在地板上,冷汗浸湿了衣衫。我摸索着手机,
拨通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声音气若游丝:“顾予宸……我胃痛……好难受……”电话那头,
却清晰地传来林薇薇娇滴滴的声音:“宸,人家突然好想吃城南那家新开的酸梅汤嘛,
你陪我去买好不好?”随即是顾予宸带着一丝不耐的声音:“林薇薇孕吐反应大,
情绪也不稳定,我在照顾她。你自己多大了,不会去医院吗?别给我添乱!”“啪”的一声,
电话被无情挂断。我躺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感受着胃里翻江倒海的剧痛,意识渐渐模糊。
2绝望中,过往的碎片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将我吞噬。一年前,我拍摄一场惊险的爆破戏,
道具组计算失误,我被巨大的气浪掀飞。手臂被尖锐的碎石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鲜血淋漓。我痛得几乎晕厥,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他。可那时,顾予宸正在遥远的欧洲,
陪着林薇薇“散心”,只因为林薇薇说“最近心情不好”。他只在助理告知后,
淡淡地发来一句“注意安全,别耽误剧组进度”,连一个电话都未曾打过。几个月后,
我和顾予宸在国外颁奖典礼现场,
准备领取我们两个人生中第一次同一部戏的最佳男主角和最佳女主角。林薇薇打来电话,
说自己花园里散步“不小心”崴了脚。距离我们两个上台只有十分钟,
但是顾予宸已经等不及了。他连礼服都没脱,马上赶往机场,包下私人飞机,
赶回国给林薇薇嘘寒问暖。原来,这一切都早有迹象。在他的天平上,我遍体鳞伤的性命,
竟不如她一个微不足道的喷嚏。绝望的回忆中,我渐渐昏迷了过去。第二天,
我从冰冷的地板上醒来。今天有一个新剧的宣传发布会,我只能咬牙起身,前去工作。
作为女主角,我领头走向舞台中央。与我并肩的女二号林薇薇,挺着愈发明显的孕肚,
脸上带着无懈可击的甜美笑容。在我经过她身边时,她看似无意地伸出了脚。我猝不及防,
重重地摔倒在光洁的舞台上。膝盖狠狠磕在坚硬的地面,尖锐的疼痛瞬间袭来。
温热的血液迅速渗出,染红了我的白色礼服。在我挣扎着想要站起时,
顾予宸却像一道风般冲了过去。第一时间扶起的不是我,
而是捂着胸口、发出一声短促尖叫的林薇薇。他将她护在怀里,蹙眉看向狼狈不堪的我,
语气冰冷且带着一丝嫌恶:“苏沫,走路不长眼睛吗?万一吓到薇薇和孩子怎么办?
还不快跟薇薇道歉!”镁光灯疯狂闪烁,记录下我所有的不堪与屈辱。我的膝盖在流血,
可我的心,早已被他亲手踩在脚下,碾得粉碎。发布会后,我狼狈逃离现场,
肚子比昨天更痛了。我强忍着疼痛独自来到医院,才知道是急性阑尾炎,我不得不住院手术。
麻药过后,刀口的疼痛阵阵袭来,我孤零零地躺在病床上,连一个倒水的人都没有。顾予宸,
他一次都未曾露面。反倒是林薇薇,挺着肚子,带着“胜利者”的姿态来了。
她坐在我的床边,慢条斯理地削着苹果,笑靥如花,语气却像淬了毒:“苏沫姐,宸说了,
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就一起搬进他新买的江景别墅。他说家里多个姐姐照顾我,他也放心。
”她故意将“姐姐”二字咬得极重,仿佛在宣示她的主权。然后,她“哎呀”一声,
手中的果皮刀“不小心”划过我的输液管,冰凉的药液瞬间涌入我的皮下组织,
针头跑偏带来的剧痛让我忍不住闷哼出声,手臂迅速肿胀起来。她却只是惊慌地捂住嘴,
泫然欲泣:“对不起啊苏沫姐,我太笨手笨脚了,你没事吧?”我看着她那张楚楚可怜的脸,
只觉得一阵阵恶寒。术后第三天,我伤口感染,高烧不退。我在混沌中反复挣扎,
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弥留之际,我仿佛看到顾予宸站在床边,神色复杂。
林薇薇拉着他的手:“宸,医生说姐姐可能不行了,
我们宝宝的名字还没取呢……”顾予宸只是皱眉:“别胡说。”却未曾反驳。
他的犹豫像一把更锋利的刀,凌迟着我的心。原来在他心里,我的生死真的无关紧要。
3也许是求生的本能太过强烈,也许是老天都觉得我这笑话还不够彻底。
我竟然奇迹般地从鬼门关挺了过来。只是身体彻底垮了,瘦得形销骨立,
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独自在医院躺了七天后,顾予宸终于来了。
他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看着病床上形容枯槁的我,语气里听不出一丝怜惜,
反而带着一丝施舍般的傲慢:“苏沫,别再耍小性子了。身体赶紧养好,
之前答应给你的那个时尚资源,不会少的。”他的话,像一盆冰水从头浇下。
原来在我生死一线徘徊的时候,在他眼里,我所承受的一切苦难与折磨,
都只是我无理取闹的“小性子”,是我“作”出来的。
他意有所指地补充道:“只要你乖乖听话,我还是会‘要’你的。”那语气,
仿佛在谈论一件可以随意摆弄的物品。我闭上眼,连呼吸都带着血腥味。
我的身体还未完全恢复,顾予宸便接我出院,强硬地带我出席了一个重要的商业晚宴。
他想向外界粉饰太平,展示我们“关系如初”。林薇薇自然也在,她穿着耀眼的礼服,
孕肚更加明显,挽着一位导演的手臂,笑容明媚。晚宴进行到一半,林薇薇突然捂着肚子,
脸色煞白地发出一声痛呼。几乎是瞬间,顾予宸便抛下了正在与重要合作方交谈的我,
像离弦的箭一般冲到林薇薇身边,将她打横抱起,神色焦急万分地向外冲去。我僵在原地,
手中还端着酒杯。合作方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满场的目光,或同情,或鄙夷,
或幸灾乐祸,像无数根针一样刺在我身上。我清楚地知道,在他的世界里,我苏沫,
永远是那个可以被轻易牺牲、被随意丢弃的选项。那个雨夜,
我独自一人从充斥着虚伪与算计的晚宴狼狈逃离。冰冷的雨水无情地拍打在我身上,
模糊了我的视线。就在我失魂落魄地走过一个街角时,几个戴着口罩的黑影突然冲了出来。
“就是她!金主说了,要我们所有人都轮一遍,拍下照片和视频!”我惊恐后退,拔腿就跑。
黑影紧追不舍。我知道自己如果被追上会有什么后果,慌乱中,我掏出手机想要求救。
雨水不停冲刷,我颤抖着拨通了顾予宸的号码。电话接通了,
传来的却是林薇薇娇媚入骨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睡意:“喂?哪位呀?
”“我……苏沫……我出事了……”我用尽力气说道。“哦,苏沫姐啊,
”林薇薇的语气带着明显的笑意和炫耀,“宸在帮我按摩呢,宝宝今天踢得特别厉害,
闹腾得很。你有什么急事吗?如果没有的话,我就先挂了哦,
宸不喜欢别人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呢。”“嘟嘟嘟……”电话被无情地挂断。
身后的黑影越来越近,我冲出一条小巷,看到不远处刺眼的车灯。一辆失控的汽车,
正嘶吼着朝我这个方向疾驰而来。放弃吧,苏沫。我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就这样结束,也好。
巨大的撞击声和剧痛同时袭来,我彻底失去了意识。4再次醒来,是在一片刺目的纯白之中。
顾予宸守在床边,俊朗的脸上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不耐和疲惫。见我睁开眼睛,
他非但没有半分关切,反而冷冷地开口,语气像淬了冰:“苏沫,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苦肉计?为了让我回来找你,你就这么作贱自己,连命都不要了?”他的每一个字,
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将我残存的最后一丝幻想狠狠剥离。原来在他心里,
我苏沫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拿来当做算计他的筹码。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无比陌生,
也无比可笑。林薇薇又来了,依旧是那副“好心探望”的无辜模样。她遣走了护工,
坐在我床边,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恶毒的快意:“姐姐,宸真的很爱你呢,你看,
你一出事,他还是第一时间就赶来了。他可紧张你了。”她顿了顿,欣赏着我毫无血色的脸,
然后话锋一转,笑容愈发得意:“不过啊,他昨晚可是抱着我亲口说,他说啊,你这种女人,
玩玩就好,真要娶回家,太闹腾,也太寡淡无趣了。
”我的目光空洞地落在她微微隆起的腹部,声音嘶哑得几乎不成调:“林薇薇,
那个孩子……真的是顾予宸的吗?”林薇薇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问,微微一愣,
随即爆发出歇斯底里的笑容,那笑容像一把利刃,刺得我体无完肤:“当然!不然你以为呢?
捐精?呵呵,那种哄骗蠢货的鬼话,也就你苏沫会信!
”她开始绘声绘色地描述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我曾经隐隐怀疑,
却总被顾予宸用一句轻飘飘的“别多想”、“只是应酬”搪塞过去的夜晚。
林薇薇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将我心中那座名为“顾予宸”的信仰彻底击得粉碎。
原来,我所有的爱与付出,所有的隐忍与牺牲,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场可笑的表演,
一个随时可以被取代的玩物。真相大白于天下,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