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龙鳞换三张盐引,李家女子的命,生来就是官印上的朱砂。
待李阿芸觉醒,剜其鳞,骨肉入药,可保全族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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剜深些这片鳞要抵三张盐引
父亲李铁山的青铜刀剜进大嫂腹部时,我腕上的红绳啪地断裂。
血珠溅在刀身符文上,祠堂梁上十二串鳞片项链突然垂下——最底下的那片,刻着我的名字。
血月像枚淬了毒的铜钱,死死钉在祠堂顶的夜空。
大嫂的惨叫声从西厢房滚出来时,我正蹲在井台边搓洗衣物,皂角泡沫里晃着那轮猩红,连井水都染成了胭脂色。
井壁凿着几艘歪扭的小木船,是幼时母亲教我刻的,她总说船能载着龙裔回家,可她跟着漕运船走后,再也没回来过。
指腹磨得发红,刚把最后一件粗布衫拧干,木门就被撞得吱呀作响。
芸丫头进来搭把手
父亲的吼声裹着血腥气砸过来,我摔了捣衣杵冲进房。
大嫂的血泼在青砖上,眨眼就渗得一滴不剩,像被什么吞吃了。
她瘫在褪色的被褥里,原本挺括的被面被撕成破布条,腹部隆起处破开个拳头大的窟窿,青黑色的鳞片正从伤口往外钻,每片鳞甲内侧都泛着盐引纹,赫然印着漕运衙门的火印,连那朵歪歪扭扭的莲花都分毫不差。
父亲手持青铜刀,毫不犹豫地朝着大嫂腹部剜去,动作麻利得好似在收割庄稼,不带一丝犹豫。
大嫂那凄厉的惨叫声瞬间在狭小的祠堂里响起,却又很快被硬生生噎在了喉咙里,只剩下青黑色鳞片脱离皮肉时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脆响。
祠堂内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混着陶瓮里银锁相互碰撞发出的声响,让人心惊胆战。
二哥用力按住我的后颈,迫使我抬头,梁上那十二串鳞链在血月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最底端刻着李阿芸的那片鳞甲,边缘正缓缓渗出细密的血珠,就像在无声诉说着即将降临在我身上的命运。
他手心的汗混着鱼腥味,熏得我胃里翻江倒海。
那片逆鳞的凹槽里,嵌着个半透明的东西在蠕动,形状像极了鱼眼珠,只是没有瞳孔,只有密密麻麻的血丝缠在上面,像团被揉乱的红线。
看什么看
父亲把鳞片扔进墙角的陶瓮,瓮底传来叮的脆响,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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