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老公，我今晚要加班，你先睡吧。"张雨匆忙收拾着包，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我放下筷子，看着桌上刚做好的四菜一汤，苦笑着点点头："好，我给你留饭。
"这样的对话，我们已经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结婚五年，张雨的"加班"频率越来越高，
从一周一次到现在的一周三次。我是个老实人，在一家国企做会计，
每月五千的工资不高不低。张雨在一家广告公司当策划，月薪八千，比我高不少。
门"砰"的一声关上，屋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机械地收拾着餐桌，心里说不出的空虚。
五年了，我们连个孩子都没有，张雨总说事业刚起步，不适合要孩子。晚上十一点，
我躺在床上刷手机，无意中看到朋友圈里王强发的动态："今晚在金碧辉煌见到老李媳妇了，
和一个开宝马的男人在一起，看起来很亲密啊。"我的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在脸上。
金碧辉煌是我们这里最高档的娱乐会所，消费极高，不是普通人能去的地方。
张雨怎么会在那里？我赶紧给王强打电话："强子，
你刚才发的那个朋友圈...""哎呀老李，不好意思啊，我以为你知道呢。
"王强的声音有些尴尬，"我也是无意中看到的，那个男人看起来四十多岁，
开的是宝马X5，应该挺有钱的。"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他们...他们在干什么？
""就是坐在包厢里唱歌，那个男人的手一直搭在你媳妇肩膀上，看起来很亲密。
你媳妇今晚穿的很漂亮，那条红裙子我都没见她穿过。"挂断电话，我整夜没睡。
第二天一早，张雨回来了，脸上还带着酒气。"昨晚客户要求很严格，
我们一直改方案到很晚。"她随口撒着谎，径直走向卫生间洗澡。
我注意到她昨天出门时穿的是职业装，现在却穿着一条红色连衣裙，正是王强说的那条。
"雨雨，这条裙子很漂亮，什么时候买的？"我故作轻松地问。
张雨动作明显一僵："公司聚餐，同事帮我选的，在商场临时买的。"谎言一个接一个。
接下来的几天，我开始留意张雨的行踪。我发现她的手机总是扣着放，以前她从不这样。
而且她开始频繁地照镜子，化妆也比以前精致了很多。周三晚上，张雨又说要加班。
我故意说想去接她，她立刻拒绝了："不用了，同事会送我回来，你早点睡。"等她出门后，
我悄悄跟了上去。张雨并没有去公司，而是直接打车去了市中心的一家五星级酒店。
我的心跳得很快，手心全是汗。在酒店门口，我看到了那辆宝马X5，
和王强描述的一模一样。过了一会儿，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从酒店里走出来，
正是王强说的那个人。他看起来四十多岁，保养得很好，一看就是有钱人。我躲在远处，
看着他们在酒店门口拥抱告别，张雨的笑容我很久没见过了。那一刻，
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塌了。回到家，我坐在沙发上发呆。五年的婚姻，五年的感情，
原来都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我拿出结婚证，看着上面我们的合影。当年张雨穿着白色婚纱，
笑得那么甜，我还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现在想来，那个笑容或许也是假的。
第二天，张雨照常出门上班，我请了假，决定去一趟民政局。我想查查我们的婚姻登记记录，
心里有个可怕的猜测。民政局的工作人员很热情："李先生，您要查什么？
""我想查一下我和我妻子张雨的结婚登记记录。"我递过去两人的身份证复印件。
工作人员在电脑上查了半天，表情越来越奇怪。"先生，
我们系统里没有您和这位张雨女士的结婚登记记录。"我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意思？
""就是说，您和她从来没有在我们这里办过结婚登记。"工作人员很确定地说，
"您确定是在我们这个区办的吗？"我的脑子嗡的一声。
"那...那我们的结婚证...""您能把结婚证拿来我看看吗？
"我颤抖着手从包里拿出结婚证。工作人员仔细看了看，摇摇头："先生，
这个结婚证是假的。""假的？"我的声音都变了调。"首先，证件号码格式不对，其次，
我们的印章也不是这个样子的。这明显是伪造的。"我感觉天旋地转，差点站不稳。五年了，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已婚男人，原来我们从来就没有真正结过婚？那张雨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的目的是什么？走出民政局，我的腿都是软的。一切都说得通了，
为什么张雨不愿意要孩子，为什么她对我们的婚姻总是漫不经心，
为什么她出轨得这么理所当然。因为在她心里，我们根本就不是夫妻！我在路边站了很久，
想起这五年来的点点滴滴。我像个傻子一样，每天给她做饭、洗衣服、关心她的生活起居，
把她当成最亲的人。而她呢？她一直在欺骗我，玩弄着我的感情。手机响了，
是张雨发来的消息："老公，今晚又要加班，你别等我了。"看着这个"老公"两个字，
我觉得格外讽刺。她有什么资格叫我老公？我们连合法夫妻都不是！
第二章我没有回张雨的消息，而是直接打车回了家。坐在沙发上，
我把那本假结婚证拿在手里反复看。做工很精致，如果不是专业人员，根本看不出来是假的。
这说明张雨早有预谋，花了不少心思。我开始回想五年前我们是怎么"结婚"的。
那时候我刚大学毕业，在国企找到了工作。张雨是我的大学同学，长得漂亮，性格开朗，
是我们班的班花。毕业前夕，她突然向我表白，说喜欢我的稳重和可靠。
当时我简直不敢相信，班花居然看上了我这个普通人。交往半年后，张雨主动提出结婚。
她说不想要太复杂的仪式，就我们两个人去领证就行。我当时感动得不行，觉得遇到了真爱。
现在想来，她是故意不办婚礼的，因为假结婚证经不起太多人的检验。我们去"领证"那天，
张雨说她有个朋友在民政局工作，可以走内部渠道，不用排队。她让我在外面等着，
自己进去办手续。半小时后，她拿着两本红色的证件出来，笑着说："老公，我们结婚了！
"我激动地接过证件，看都没仔细看就收起来了。多么完美的骗局！
我想起这五年来的种种细节，很多以前想不通的事情现在都有了答案。
为什么张雨从来不提要孩子的事，原来是怕将来离开时麻烦。为什么她坚持AA制，
连房子都是我一个人的名字，原来是为了撇清关系。为什么她从来不参与我的家庭聚会，
总是找借口推脱，原来是怕露馅。我越想越愤怒，同时也感到深深的屈辱。
我被一个女人欺骗了整整五年！晚上十点，门开了，张雨回来了。她像往常一样换鞋，
脸上还带着愉悦的表情，应该又是和那个男人约会回来的。"你怎么还没睡？
"她看到我坐在客厅里有些意外。我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怎么了？
工作上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她走过来想坐在我旁边，被我躲开了。"张雨，我问你，
我们结婚几年了？"她愣了一下："五年啊，怎么突然问这个？
""那你还记得我们是在哪里领的证吗？"张雨的表情明显变了，
眼神开始闪躲："怎么突然问这些？""我今天去了民政局。"我直视着她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说，"他们告诉我，我们从来没有在那里办过结婚登记。
"张雨的脸刷的一下白了。"而且，"我拿出那本假结婚证摔在茶几上，"这个证是假的！
"客厅里安静得可怕，只能听到我们两个人的呼吸声。张雨看着茶几上的结婚证，
半天没说话。"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我的声音很平静，但心里已经怒火冲天。"李明，
我..."张雨想说什么，但又停住了。"五年了，张雨。整整五年，你把我当什么？
当傻子吗？"我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像个白痴一样每天给你做饭洗衣服，
把你当成我最亲的人，而你呢？你从头到尾都在欺骗我！"张雨突然哭了起来："李明，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我想的那样？"我冷笑，"那你告诉我是什么样的？
你告诉我为什么要伪造结婚证？你告诉我这五年来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
"张雨哭得更厉害了，但就是不说话。我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还有，
王强在金碧辉煌看到你和一个开宝马的男人在一起，你怎么解释？"听到这话，
张雨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惊慌。"李明，你跟踪我？""我跟踪你？"我气笑了，"张雨，
到现在你还觉得是我的错？"我走到她面前蹲下，看着她哭红的眼睛："告诉我，
那个男人是谁？你们交往多久了？"张雨抹了抹眼泪，似乎在做什么决定。过了很久，
她才小声说："他叫王建华，是华联集团的总经理。"华联集团我知道，
是我们市里的大企业，资产几十亿。"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三年前。
"张雨的声音更小了。三年！她出轨了整整三年！"那前两年呢？"我继续问。
张雨不说话了。我站起来，感觉自己的心彻底死了。"张雨，我最后问你一次，这五年来，
你有没有真心爱过我？哪怕一天？"张雨看着我，眼泪不停地往下掉，但就是不回答。
她的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我点点头："我明白了。"转身往卧室走，
张雨在后面叫我："李明，你听我解释...""不用了。"我头都没回，"明天你搬走吧。
既然我们从来就不是夫妻，那也没必要继续演戏了。"回到卧室，我把门锁上，
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五年的感情，五年的付出，原来都是我一个人的一厢情愿。
我就像个小丑，在张雨精心设计的舞台上表演了五年，还自以为是主角。现在戏终于落幕了，
观众散场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在空荡荡的舞台上。外面传来张雨的哭声，
但我已经无动于衷了。眼泪什么时候是真的，什么时候是假的，我已经分不清了。
也不想分清了。第三章第二天早上，我起床的时候张雨已经不在家了。
桌上放着一张纸条："李明，对不起，我需要时间整理思绪。这几天我住朋友家，
过几天再回来拿东西。"我把纸条撕掉，开始收拾屋子。张雨的化妆品、衣服、包包，
所有属于她的东西我都装进了行李箱，放在门口。既然要分手，就分得彻底一点。
上班的时候，同事们都看出我状态不对。"老李，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财务科长关心地问。"没事，就是没睡好。"我敷衍着。
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被骗了五年的事，太丢人了。中午休息时，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请问是李明先生吗？我是华联集团的秘书，我们王总想见您一面。"王建华？张雨的情人？
"什么事？""具体的事情王总会和您当面谈，您看今晚七点方便吗？
地址是市中心的蓝天大酒店咖啡厅。"我想了想，同意了。我倒要看看这个男人想说什么。
晚上七点，我准时到了蓝天大酒店。王建华已经在那里等着了，四十多岁，穿着得体，
一看就是成功人士。和我这个普通的国企职员相比，确实档次差了不少。"李先生，
很高兴见到您。"他站起来和我握手，态度很客气。我没什么好脸色："王总找我有什么事？
""请坐，我们慢慢聊。"他给我倒了杯咖啡，"听小雨说，你们的事情您已经知道了。
"小雨？叫得还挺亲密。"是的，所以呢？"王建华喝了口咖啡："李先生，
我想我们之间有必要坦诚地谈一谈。""坦诚？"我冷笑，"王总和我谈坦诚？
"他似乎没听出我话里的讽刺："李先生，我知道您心里不好受，但我想告诉您，
我和小雨是真心相爱的。""真心相爱？"我的火气上来了，"王总，
您知道我和张雨在一起几年了吗？""我知道，五年。"王建华点点头，"但李先生，
您应该也清楚，小雨对您并没有真正的感情。"这话像一把刀子扎在我心上。"那又怎样？
""我的意思是，与其三个人都痛苦，不如让真正相爱的人在一起。"王建华的语气很平静，
好像在谈一笔生意，"我愿意给您一些补偿，作为这些年的精神损失费。
"我愣住了："补偿？"王建华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放在桌上："五十万，
李先生觉得怎么样？"看着桌上的支票，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辱。他们把我当什么？要饭的？
"王总觉得我的五年青春值五十万？"我压着怒火问。"李先生，五十万不算少了。
以您现在的收入，需要不吃不喝八年才能赚到这些钱。"王建华很实诚地说，
"而且小雨这五年也照顾了您的生活起居，算起来也不亏。"照顾我的生活起居？
我差点笑出声来。这五年来，都是我在照顾张雨好吗？做饭洗衣收拾家务，哪样不是我在做？
"王总，您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看着他，"这五年来，是我在照顾张雨，不是她照顾我。
她什么家务都不做，连自己的内衣都是我洗的。"王建华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是这样。
"另外，"我继续说，"张雨这五年的房租水电生活费，大部分都是我出的。按您的逻辑，
是不是她应该给我补偿？"王建华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我站起来，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王总，您的五十万我不要。我只想问您一个问题，
您知道张雨和我用的是假结婚证吗？"王建华明显一愣："什么意思？
""我们从来没有真正结过婚，那本结婚证是假的。"我冷笑着说，"换句话说，
您这三年来抢的不是别人的妻子，而是别人的女朋友。您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吗？
"王建华的脸彻底变了。他应该一直以为自己是在和有夫之妇交往，这样会显得他很有魅力，
很有征服欲。结果现在发现，他抢的只是别人的女朋友，这档次一下子就降低了。"李先生，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字面意思。"我拿起桌上的支票撕成碎片，"王总，您的钱我不要，
但有句话我要告诉您。"我凑近他，压低声音："张雨能骗我五年，您觉得她不会骗您吗？
您确定您了解的张雨是真实的吗？"说完，我转身就走。走到门口时，
我听到王建华在后面喊："李先生，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没回头。种子已经种下了，
接下来就看它什么时候发芽了。回到家，我开始仔细整理这五年来的所有记录。
银行流水、信用卡账单、购物小票，所有能证明我花费的证据我都保存起来。既然要算账，
那就算清楚。张雨这五年来从我这里拿走的钱，我要一分不差地算出来。她想走？可以。
但欠我的钱，一分都不能少。第四章第二天晚上，张雨回来了。她看起来憔悴了很多，
眼睛红肿，显然哭了不少。"李明，我们能好好谈谈吗？"她站在门口，语气很卑微。
我让开身子让她进来："东西我都给你装好了，在门口。"张雨看了看那几个行李箱，
眼泪又掉下来了。"李明，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但是什么？"我打断她，
"但是你是被逼的？但是你也有苦衷？但是你其实很爱我？"张雨摇头："不是的，
我...""那就别说了。"我坐在沙发上，拿出一沓打印好的材料，"我们算算账吧。
""算账？""对，算账。"我翻开第一页，"这是我这五年来的银行流水记录。
房租水电燃气费，每月3000元，五年就是18万。生活费每月2000元，五年12万。
你的衣服化妆品，我粗略算了一下，大概8万元。总共38万。"张雨惊呆了："李明，
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我冷笑，"张雨，你以为你可以白嫖我五年？
既然我们不是夫妻，那这些钱你都得还给我。""可是我们在一起五年，
这些不都是应该的吗？"张雨的声音有些颤抖。"应该的？"我站起来，"张雨，
什么叫应该的？我们用假结婚证欺骗了我五年，现在跟我说应该的？
"我走到她面前："如果我们是真夫妻，这些钱我一分都不会要。但我们不是，
所以这些钱你必须还。"张雨哭了："李明，我哪有那么多钱？""没钱？"我拿出手机，
翻出一些照片，"这是你上个月买的LV包，两万八。这是你前个月买的卡地亚手表，
五万多。张雨，你告诉我你没钱？"这些照片都是她发朋友圈时我截的图，
当时我还为她能买得起这些奢侈品而高兴，现在想来真是讽刺。张雨看着那些照片，
说不出话来。"还有，"我继续翻手机，"这是你和王建华在三亚度假的照片，
五天四夜的总统套房，一晚上两万块。张雨，你有钱和他潇洒，没钱还我？
"这些照片是王建华发朋友圈时我看到的，虽然他们都很小心，但总有疏漏的时候。
张雨彻底崩溃了："李明，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但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们好歹有五年的感情...""感情？"我打断她，"张雨，你告诉我，
这五年来你有哪一天是真心待我的？"张雨哭得说不出话。"回答我！"我提高了声音。
"我..."张雨哽咽着，"我一开始确实是有目的的，但后来...""目的？什么目的？
"张雨抬起头看着我，眼神很复杂："李明，你真想知道吗？""说。
"张雨深吸一口气："我接近你，是为了报复。""报复？报复什么？""报复你爸。
"张雨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像雷一样打在我心上。我爸？
我感觉大脑一片空白："你说什么？""二十年前，你爸是我们厂的会计。
我爸是厂里的工人，因为工伤想要一些补偿，但你爸在账目上做了手脚，
我爸最后什么都没拿到，还被开除了。"张雨的眼神变得很冰冷，"后来我爸郁郁而终，
临死前还在说这件事。"我彻底惊呆了。我爸确实在纺织厂当过会计，
但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所以，你接近我就是为了报复？""一开始是的。"张雨点头，
"我要让你爱上我，然后再狠狠地伤害你，让你体会一下失去所爱的痛苦。
"我感觉世界都颠倒了。原来这一切都是预谋好的。从大学时期的表白，到毕业后的假结婚，
到这五年来的欺骗，全都是为了报复我。"那王建华呢？"我艰难地问。"王建华是意外。
"张雨擦了擦眼泪，"我本来只想骗你几年就离开的，但遇到他之后，
我发现我真的爱上了他。""所以你就出轨了？""李明，我从来没有真正属于过你，
何来出轨一说？"张雨的话像刀子一样锋利，"我们连真正的夫妻都不是。"我无言以对。
确实，她说得对。我们从来就不是夫妻，她和谁在一起都是她的自由。
但这不代表她可以欺骗我五年！"张雨，不管你的理由是什么，欺骗就是欺骗。
"我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38万，一分都不能少。""我真的拿不出这么多钱。
"张雨哭着说。"拿不出？"我冷笑，"那就去问你的王总要啊。他不是很有钱吗？
五十万都舍得给我，难道不舍得给你？"张雨愣住了："你见过建华？""昨天晚上。
"我看着她惊讶的表情，"怎么，他没告诉你？"张雨摇头。我把昨晚的对话告诉了她，
包括王建华想给我五十万的事。张雨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他真的这么说？
""不信你可以问他。"我站起来，"张雨，你现在知道在他心里你值多少钱了吧？五十万，
这就是你的身价。"张雨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呆住了。第五章张雨走后，屋子里安静得可怕。
我坐在沙发上，回想着刚才的对话，心情五味杂陈。原来我这五年来，
一直在和一个仇人同床共枕。我拿出手机，给我爸打了个电话。"爸，我问你个事，
你还记得二十年前在纺织厂工作的时候吗？""纺织厂？"我爸想了想，"记得啊，
怎么突然问这个？""厂里有没有一个姓张的工人，因为工伤赔偿的事和你有过矛盾？
"电话那边沉默了很久。"爸？""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我爸的声音变得很严肃。
"先别问我怎么知道的，你告诉我是怎么回事。"我爸叹了口气："那个人叫张建国，
是厂里的工人。当时他在工作中受了伤，想要一笔赔偿金。但厂长不同意，
让我在账目上动手脚，把他的工伤证明销毁了。""然后呢？""我当时年轻，
不敢违背厂长的意思，就照做了。"我爸的声音很沉重，"后来张建国来找过我几次，
我都没敢见他。再后来听说他郁郁而终了，我心里一直很愧疚。"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原来张雨说的都是真的。"爸，张建国有个女儿，你知道吗？""好像有，听说很聪明，
考上了大学。"我爸顿了顿，"儿子，你问这些干什么？"我没回答，挂断了电话。张雨，
原来你的仇恨是有根源的。但这能成为你欺骗我五年的理由吗？我爸的错，
为什么要我来承担？第二天是周末，我没有出门，在家里整理这五年来的所有物品。
凡是和张雨有关的东西，我都准备处理掉。正在收拾的时候，门铃响了。
我以为是张雨回来拿东西，打开门一看，却是一个陌生的年轻女人。"请问您是李明先生吗？
""我是。""我是市报社的记者，我叫刘小娜。听说您遇到了一些情感纠纷，
我想采访一下您。"记者？"谁告诉你的？""是一位张女士打电话给我们报社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