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我成了前夫攀不起的鉴定师

离婚后我成了前夫攀不起的鉴定师

作者: 时光浅不浅

都市小说连载

小编推荐小说《离婚后我成了前夫攀不起的鉴定师》,主角苏倩林哲情绪饱满,该小说精彩片段非常火一起看看这本小说吧:主要角色是林哲,苏倩,镯子的现实情感,婚恋,逆袭,爽文小说《离婚后我成了前夫攀不起的鉴定师由网络红人“时光浅不浅”创故事精彩纷本站纯净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5490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31 18:22:34。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离婚后我成了前夫攀不起的鉴定师

2025-07-31 20:45:51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下午三点零五分。我指尖无意识划过屏幕,

滑过林哲的聊天界面——最后一条消息停留在昨晚,他说今晚公司有应酬,可能晚归。

空调送风口吹出的冷气带着微弱的嗡鸣,裹挟着消毒水的气味,一丝丝钻进鼻腔,又凉又涩。

今天不一样。今天是我们结婚三周年纪念日。我特意请了半天假,

提前从沉闷的银行柜台溜出来。包里沉甸甸的,除了精心挑选的领带——深蓝色,带暗纹,

林哲曾说那是他最喜欢的颜色——还有一张薄薄的纸片,市里最高档法餐厅的预订确认单。

烛光,红酒,牛排滋滋作响的声音,

还有他可能露出的惊喜笑容……这些画面在我脑子里转了一整天,像裹了蜜糖的小电影,

驱散了柜员日常的刻板和压抑。电梯平稳上升,镜面墙壁映出我的脸。

眼下的青黑是昨晚加班熬出来的,但此刻,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微微上翘。心跳有点快,

咚咚地敲着肋骨,混合着一种隐秘的、恶作剧般的兴奋。提前回家,打他个措手不及。

我甚至能想象出他穿着居家服,头发乱糟糟地从书房或者客厅探出头,

一脸错愕随即化为惊喜的样子。电梯“叮”一声,停在熟悉的楼层。金属门无声滑开,

走廊里铺着厚厚的地毯,吸走了脚步声。钥匙插进锁孔,

转动时发出轻微却清晰的“咔哒”声。我屏住呼吸,轻轻推开厚重的家门。玄关很安静。

没有预想中的电视声响,也没有他走动的声音。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奇异的味道,甜腻得发齁,

像是某种廉价香水被打翻了,又混杂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属于身体的、潮湿闷热的气息。

这味道突兀地撞进鼻腔,和家里惯有的清新剂味道格格不入,像一块黏腻的污渍,

糊住了我的呼吸。心脏猛地沉了一下,那点雀跃的兴奋瞬间冻结。客厅空无一人。

我的目光掠过略显凌乱的沙发——一个不属于我的、薄如蝉翼的黑色蕾丝胸罩,

就那么随意地搭在扶手上,像一条丑陋的毒蛇。它的存在刺眼得如同烧红的烙铁,

烫得我眼球生疼。所有关于烛光晚餐的幻想,“咔嚓”一声碎得干干净净。

一股冰冷的麻意从脚底板猛地窜起,瞬间冻僵了四肢百骸。卧室的门虚掩着,

留着一道不宽不窄的缝隙。昏黄暧昧的光线从里面溢出来,

在地板上投下一道暖昧不明的光带。那里面传出的声音,

终于清晰地、不容置疑地灌入我的耳中。是女人的声音,娇媚得能滴出水来,

带着毫不掩饰的喘息和满足的哼唧。还有一个男人低沉、急促的喘息,

如同野兽捕食时的低吼,粗重地应和着。

床垫弹簧发出不堪重负的、规律而急促的“吱呀”声,

每一次挤压都像钝刀狠狠剐蹭着我的耳膜。血液仿佛在瞬间停止了流动,

又在下一秒疯狂地冲上头顶,带着灼烧般的轰鸣。我像个被无形丝线操控的木偶,

僵硬地、一步一顿地挪到那扇该死的门前。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碎裂的心尖上。

透过那道缝隙,我看见了我此生都无法磨灭的画面。我的婚床,

铺着我亲手挑选的米白色埃及棉床单,此刻一片狼藉。林哲,我的丈夫,

那个昨晚还在电话里温柔说“辛苦了老婆”的男人,正伏在一个女人身上,

汗水顺着他绷紧的脊背滑落。他身下的那张脸,潮红一片,眼神迷离,

汗湿的头发黏在额角——苏倩!

是我认识了十年、无话不谈、上周还挽着我的手一起逛街挑选纪念日礼物的“好闺蜜”!

世界陡然失声,只剩下眼前这帧剧烈晃动的、无声的、令人作呕的画面。

时间被拉得无限漫长又无限粘稠,每一次心跳都沉重得像是濒死的鼓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酸苦的液体猛地涌上喉咙口,我死死咬住下唇,铁锈味瞬间在口腔里弥漫开,

才勉强压住那几乎要冲破喉咙的尖叫和呕吐的欲望。就在这时,

苏倩的手胡乱地在床边摸索着。她白皙的手指,指甲上涂着我送给她的那瓶樱花粉色甲油,

此刻正勾住了床头柜边缘放着的一样东西。她把它捞了过来,

慵懒地、带着炫耀意味地套在自己纤细的手腕上。那是一只翡翠麻花镯。水头极好,

翠色浓阳,在昏暗暧昧的光线下,依然流转着一泓温润、清透、几乎不似人间的绿意。

那是我妈临终前,用枯瘦如柴、布满针孔的手,颤巍巍地从她自己腕子上褪下来,

死死塞进我掌心里的。她的手冰得吓人,

钱的……留给你……戴着……保平安……” 镯子上似乎还残留着母亲最后一点微弱的体温,

残留着消毒水和死亡混合的冰冷气息。此刻,这只浸透了母亲生命和临终血泪的镯子,

就套在苏倩那刚刚缠绕过我丈夫腰肢的手腕上!翠绿通透的镯身,紧贴着她汗湿的皮肤,

折射出暖昧的光。那抹绿,不再是温润的守护,瞬间化作了最恶毒的诅咒,淬了剧毒的针,

狠狠扎进我的眼球,直刺大脑深处!“啊!

” 一声短促、凄厉、完全不似人声的尖叫终于冲破了我的喉咙。那声音如此陌生,

如此尖锐,带着濒死的绝望和撕裂的剧痛,像一块被强行扯碎的破布。

它撕破了卧室里粘稠的情欲空气,也彻底惊醒了我自己。床上纠缠的两个人猛地僵住。

林哲如同被电击般弹起,惊骇地扭过头,那张几秒钟前还沉浸在欲望中的脸瞬间褪尽血色,

只剩下死灰般的惨白和巨大的恐慌。他动作快得近乎狼狈,一把扯过旁边皱成一团的薄被,

胡乱地盖在自己和苏倩身上,试图遮掩那两具刚刚还紧密纠缠的身体。苏倩的反应截然不同。

最初的惊愕过后,一丝慌乱在她眼中迅速闪过,

随即被一种近乎挑衅的、毫不掩饰的得意和轻蔑取代。她甚至没有试图完全缩进被子里,

反而微微扬起下巴,那只戴着翡翠镯子的手,

极其刻意地、炫耀般地搭在了林哲赤裸的肩膀上。翠绿的镯子衬着她白皙的皮肤,

刺眼得如同滴血的伤口。“薇薇?你……你怎么回来了?” 林哲的声音干涩发紧,

带着剧烈喘息后的颤抖和浓重的心虚,眼神慌乱地四处游移,根本不敢直视我喷火的眼睛。

我扶着冰冷的门框才勉强站稳,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到了脸上,又在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只剩下彻骨的冰寒。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从灵魂深处,

被带着血腥味的恨意硬生生挤出来:“我、回、自、己、的、家,还要、向你、请示?!

”我的目光死死钉在苏倩腕子上那抹刺眼的翠绿上,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那镯子……摘下来!”苏倩非但没动,反而嗤笑一声,

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她抬起手腕,故意在昏暗的光线下转了转那只镯子,

翠绿的光泽流转,晃得我眼前发黑。“哟,林薇,这么大火气干嘛?” 她声音又软又媚,

带着事后的慵懒和一种胜利者的傲慢,“不就一只镯子嘛,你妈人都没了,留着也是落灰。

我瞧着挺配我今天的裙子,借来戴戴怎么了?林哲也答应给我了呀,对吧,亲爱的?

” 她说着,还用戴着镯子的手,撒娇般轻轻推了林哲一把。“林哲!” 我猛地看向他,

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你答应她了?我妈的镯子?!”林哲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嘴唇哆嗦着,眼神在我和苏倩之间来回扫视,充满了挣扎和一种被逼到绝境的狼狈。

他不敢看我的眼睛,最终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避开我的视线,

含糊地、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烦躁低吼道:“……一个镯子而已!至于吗?

她喜欢……给她就给她了!你妈都过世那么久了,东西不就是给人用的?

你能不能别这么小气?整天板着张脸,跟谁都欠你钱似的,

哪有倩倩……她……” 他顿了一下,似乎意识到失言,猛地刹住话头,

但后面没说出口的侮辱,比说出来的更伤人。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目光终于落在我脸上,

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不耐烦和嫌恶:“……薇薇,你也看到了,大家都是成年人,

玩玩而已,别太较真。倩倩她……她就图个新鲜刺激,你不一样,你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你最体贴懂事了,对吧?” 他试图挤出一个安抚的笑,但那笑容僵硬扭曲,比哭还难看,

眼神深处只有急于摆脱麻烦的算计。“这事儿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倩倩她爸可是我们公司的大客户……”“玩玩而已?图个新鲜刺激?” 我重复着他的话,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渣,砸在地上,发出空洞的回响。极致的愤怒和剧痛之后,

一种奇异的、冰冷的平静如同潮水般漫过我的四肢百骸。身体不再发抖,牙齿不再打颤,

连心脏那撕心裂肺的疼痛都变得遥远而麻木。

我看着床上那个用薄被遮掩身体、眼神闪烁躲避的男人,

看着依偎在他身边、一脸得意挑衅的女人,

看着苏倩腕子上那抹刺眼、仿佛在无声嘲笑着我的翠绿……世界在我眼前褪色、扭曲、重组。

心底最后一丝属于“林薇”的软弱和留恋,被这赤裸裸的背叛和践踏彻底碾碎。“好,

” 我的声音异常平稳,甚至带着一丝诡异的空洞,像从深井里传来,“好一个玩玩而已。

好一个体贴懂事。”我没有再看他们一眼,仿佛再多看一眼都会污了自己的眼睛。

扶着门框的手指因为用力过度而骨节泛白,但我稳稳地站直了身体。转身,一步一步,

走回客厅。身后传来苏倩刻意压低的、带着胜利意味的娇笑,还有林哲含糊不清的安抚话语。

那些声音如同隔着一层厚重的玻璃,模糊不清,再也无法在我死水般的心湖里激起一丝涟漪。

我走到客厅中央,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包。动作很慢,很稳。

手指触碰到冰冷的手机外壳时,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随即紧紧握住。

刚才那一瞬间的崩溃尖叫,我混乱中似乎……按到了什么?但此刻,这些都不重要了。

我没有回头。径直走向门口。开门,走出去,再轻轻带上。厚重的防盗门在我身后合拢,

发出一声沉闷的轻响,隔绝了门内那个污秽的世界,也仿佛为我过去三年的人生,

敲响了丧钟。冰冷的金属门把手,残留着一点我指尖的温度,转瞬即逝。

门外走廊的声控灯应声亮起,惨白的光线倾泻而下,将我孤零零的影子拉得细长扭曲,

钉在光滑冰冷的地砖上。身后那扇门内,隐约传来苏倩拔高的、带着刻薄尾音的娇笑,

像一根淬了毒的针,扎在我早已麻木的神经末梢。我没有停顿,也没有回头。

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砖上,发出“笃、笃、笃”的声响,空洞地回荡在寂静的楼道里,

每一步都踏在碎裂的心渣上。电梯下行时轻微的失重感,竟让我感到一丝诡异的解脱。

外面天光尚亮,夏末傍晚的余热裹挟着城市的喧嚣扑面而来。车水马龙,人声鼎沸,

阳光刺眼。我像个刚从深海打捞上来的溺水者,被骤然抛入这过于明亮嘈杂的陌生世界,

感官迟钝,呼吸困难。包里的手机在震动,屏幕上跳动着“林哲”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固执得令人作呕。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它亮了又灭,灭了又亮,直到最后一丝电量耗尽,

屏幕彻底暗下去,世界终于清静。没有回家。那个所谓的“家”,

每一寸空气都散发着令人窒息的背叛气味。我在一家连锁快捷酒店开了间最便宜的单人间。

房门关上的刹那,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响。没有开灯,我靠着冰冷的门板,

身体一点点滑坐到同样冰冷的地板上。黑暗中,泪水终于决堤,不是嚎啕大哭,

是无声的、汹涌的、冰冷的泪河,冲刷着脸上早已干涸的耻辱和愤怒。牙齿死死咬住手背,

直到尝到浓重的血腥味,才勉强堵住喉咙里那即将冲口而出的、野兽般的哀嚎。

母亲临终前枯槁的面容,她冰凉的手死死攥着我、将镯子塞进我掌心的触感,

林哲曾经温柔的笑脸,

苏倩亲昵挽着我胳膊逛街的画面……还有刚刚卧室里那两具交缠的身体,

苏倩腕子上刺眼的翠绿……无数破碎的画面在黑暗中疯狂闪现、对撞、炸裂!

胃里一阵剧烈的痉挛,我踉跄着扑进狭小的洗手间,趴在马桶上吐得天昏地暗,

吐到只剩下苦涩的胆汁。手机早已没电关机。也好。世界暂时与我无关。

浑浑噩噩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霓虹灯光透过没拉严的窗帘缝隙,

在地板上投下一道变幻的光带。腹中饥饿带来的绞痛,和喉咙火烧火燎的干渴,

终于将我从那种近乎休克的状态中拉回一丝现实。我挣扎着爬起来,用冷水狠狠洗了几把脸,

镜子里的女人双眼红肿,脸色惨白如鬼,额角一缕头发被水打湿,狼狈地贴在颊边。

陌生得可怕。充上电的手机刚一开机,信息提示音就疯狂地炸响起来,

屏幕被“林哲”的名字和未接来电的红色数字彻底淹没。还有几条夹杂其中,

来自一个陌生号码,信息内容只有冰冷的几个字:“林小姐,请尽快联系我,关于协议。

” 署名是“陈律师”。协议?我扯了扯嘴角,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弧度。动作真快。

我没有回复林哲的任何信息或电话。手指在屏幕上滑动,最终拨通了一个号码,

那个存在通讯录角落、几乎从未主动联系过的名字——周正。

他是林哲公司一个边缘部门的负责人,为人低调,但几次公司活动接触下来,直觉告诉我,

他或许……和林哲并非一路人,甚至隐隐有些对立。更重要的是,

他妻子是我大学时关系尚可的学姐。电话接通,我没有任何寒暄,

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周经理,是我,林薇。方便帮我查一下,

林哲最近……是不是在争取‘宏远’那个项目?”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周正的声音传来,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谨慎:“林太太?这个……项目的事,

我不太方便……”“苏倩的父亲苏宏远,是宏远集团的董事,

也是这个项目的关键决策人之一,对吗?” 我打断他,语气平静无波,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又是一阵更长的沉默。然后,周正的声音压低了些,

透着一丝了然和某种心照不宣的意味:“……林太太,您……都知道了?” 他顿了顿,

似乎在斟酌措辞,“这个项目对公司下半年业绩……至关重要。

林总他……确实和苏董事那边,来往很密切。”“密切到需要牺牲婚姻?” 我轻声反问,

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周正没有回答。但沉默本身就是答案。“谢谢。” 我挂断了电话。

握着手机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但心却一点点沉入冰封的湖底。

最后一丝残存的、关于他或许有苦衷的荒谬幻想,彻底破灭。从头到尾,

都是一场精心算计的交易。我的婚姻,我母亲的遗物,

都不过是这场肮脏交易中微不足道的添头。几天后,

在市中心一家环境清幽、私密性极好的茶室包厢里,我再次见到了林哲。他西装革履,

头发精心打理过,恢复了惯常的精英派头,只是眼底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烦躁。

他身边坐着一个戴金丝眼镜、表情严肃刻板的中年男人,面前的桌上放着一份装订好的文件。

“薇薇,” 林哲试图挤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带着他一贯的、在重要场合才拿出来的伪善面具,“这位是陈律师。我们……好好谈谈。

” 他示意了一下那份文件。陈律师推了推眼镜,声音平板无波:“林女士,

鉴于目前的情况,我的委托人林哲先生希望能和平、体面地结束你们的婚姻关系。

这份离婚协议,体现了林先生最大的诚意和……对过往情分的顾念。

” 他把文件推到我面前。我拿起那份冰冷的纸张。目光迅速扫过那些密密麻麻的条款。

房产婚后购买,

下、车林哲在使用、存款大部分在林哲掌控的公司账户……所有的共同财产分割,

都指向一个结果:我几乎净身出户。只在最后一行不起眼的小字里提到,

我个人的衣物、书籍等“少量私人物品”可以带走。至于那只翡翠镯子?协议上只字未提。

“最大的诚意?” 我放下协议,抬眼看向林哲,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像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是指让我像个乞丐一样,

带着几件旧衣服滚出这个我付出了三年的‘家’?

还是指……默许苏倩戴着我妈用命换来的镯子?”林哲脸上的假笑僵住了,眉头紧紧皱起,

眼中闪过一丝被冒犯的愠怒和毫不掩饰的鄙夷:“林薇!你能不能别像个泼妇一样胡搅蛮缠?

我们谈的是正事!是离婚!是财产分割!那破镯子值几个钱?值得你在这里翻来覆去地提?

倩倩她爸一句话就能决定我们公司几千万的订单!你懂不懂什么叫大局?什么叫轻重?

” 他身体前倾,语气变得强硬,带着赤裸裸的威胁,“我劝你识相点,乖乖签字。

别把事情闹大!闹大了,你一个银行小柜员,能有什么好果子吃?别忘了,

你的工作……是谁当初托关系帮你弄进去的!”他提到“工作”两个字时,

那种施舍般的、掌控一切的姿态,彻底点燃了我心中压抑的火山。

“呵……” 一声短促的冷笑从我喉咙里逸出。我猛地站起身,双手撑在冰冷的桌面上,

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同两把淬了寒冰的匕首,死死钉在林哲那张虚伪的脸上。

巨大的愤怒让我的声音反而压得极低,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嘶哑的爆发力:“大局?林哲,

你所谓的大局,就是踩着我的尊严、卖了我妈的遗物,去跪舔苏家父女的脚底板,

换你升官发财?你让我识相?好!我告诉你什么叫识相!

”我一把抓起桌上那份冰冷的离婚协议,纸张在我手中发出刺耳的哗啦声。

在陈律师错愕的目光和林哲骤然阴沉的表情中,我双手抓住协议两边,

用尽全身力气——“嘶啦——!”刺耳的撕裂声在安静的包厢里炸响!

雪白的纸片如同祭奠的纸钱,在我手中被狠狠撕成两半!然后是四半!八半!

我疯狂地撕扯着,锋利的纸边割破了我的手指,渗出细小的血珠,但我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洁白的碎片像一场暴雪,纷纷扬扬,洒落在光洁的桌面上,落在林哲昂贵的西装上,

落在他因震惊和暴怒而扭曲变形的脸上。“想让我净身出户?像扔垃圾一样扔掉我?

” 我将最后一把纸屑狠狠摔在桌面上,沾着血的手指直指林哲的鼻尖,

声音因极致的恨意而扭曲变形,却字字如刀,清晰无比地砸向他,“林哲,苏倩,

还有那只镯子……你们给我等着!”我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

目光扫过林哲铁青的脸和律师惊愕的表情,一字一顿,如同诅咒:“今天这字,我绝不会签!

想离?可以!法庭上见!该我的,一分一毫,我都要亲手拿回来!

你们从我这里偷走的、抢走的、踩在脚底下糟蹋的……我会让你们,连本带利,给我吐出来!

”说完,我不再看他一眼,也丝毫不在意手指上的血迹。猛地拉开椅子,转身,

大步流星地走向包厢门口。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如同战鼓擂响,

每一步都踏在彻底决裂的废墟之上,

也踏向一条只有我自己知道的、布满荆棘却必须走下去的路。门在我身后重重关上,

隔绝了林哲气急败坏的咆哮和陈律师徒劳的劝阻。走廊明亮的灯光有些刺眼。我抬起手,

看着指尖渗出的细小血珠,那点微不足道的刺痛,反而带来一种近乎残忍的清醒。第一步,

活下去。第二步,爬上去。第三步,碾碎他们。我走进最近的药店,

买了一盒最便宜的创可贴,笨拙地缠在割破的指尖。然后,拿出手机,

删除了所有来自林哲和苏倩的联系方式。通讯录瞬间空旷了许多。指尖在屏幕上悬停片刻,

最终拨通了一个尘封已久的号码。“喂?刘姨?是我,薇薇。” 我的声音还有些不稳,

但努力维持着平静,“您上次说,您家附近那个‘恒信典当行’……还在招夜班店员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中年妇女略显惊讶的声音:“哎哟,薇薇啊?是招呢!不过那活儿辛苦,

熬夜不说,还得看人脸色……你不是在银行……”“刘姨,” 我打断她,深吸一口气,

指甲掐进掌心,用那点尖锐的疼痛逼退眼底翻涌的酸涩,“银行的工作……我辞了。现在,

我需要一份工。再苦再累,我都做。”挂断电话,我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头。

夕阳的余晖将高楼大厦镀上一层冷漠的金色。我抬起头,眯着眼看向那片刺目的光亮。

脸上残留的泪痕早已干涸,紧绷的皮肤带来轻微的撕扯感。

心底那团被背叛和践踏点燃的火焰,在最初的焚毁一切之后,沉淀下来,

变成一块坚硬、冰冷、永不熄灭的炭核。典当行的夜班,成了我新世界的入口,

也是炼狱的初阶。恒信典当行,蜷缩在老城区一条灯光昏暗的背街里。

厚重的防弹玻璃隔开了内外两个世界。空气里常年弥漫着一股陈腐的气味,

是旧皮具、积尘的书籍、生锈的金属,

以及无数走投无路者身上散发的绝望气息混合而成的怪味。我的工位在柜台后面,

一盏光线惨白、嗡嗡作响的节能灯管是夜晚唯一的光源。带我的师父姓吴,

是个五十多岁、头发花白、沉默寡言的男人,看我的眼神带着一种见惯世态炎凉的漠然。

夜班客人不多,但每一个都像背负着沉重的故事。

住眼角细纹和疲惫、将名牌包拍在柜台上的年轻女人;还有衣衫褴褛、攥着几张皱巴巴钞票,

只想赎回一张泛黄旧照片的老太太……吴师父教得极其严苛,甚至可以说是冷酷。

他几乎不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第一次独立收当,是一件看起来品相不错的仿古玉牌。

灯光下,玉质温润,雕工也算精细。我按着书本上的知识,初步判断是清中期民窑仿品,

给出了报价。客人拿了钱匆匆离开。我刚松了口气,

吴师父枯瘦的手指就点在了玉牌背面一个极其细微、几乎无法察觉的打磨痕迹上。

他依旧没说话,只是拿起柜台下那个笨重的、镜片布满灰尘的旧式高倍放大镜,塞到我手里。

在放大镜的视野里,那道细微的打磨痕下,

露出了极其浅淡、却清晰无比的现代激光刻印的英文字母缩写!冷汗瞬间浸透了我的后背。

那点微薄的工资,根本不够赔偿这件当品和可能带来的信誉损失!那一晚,我对着那块玉牌,

在惨白的灯光下,翻烂了带来的几本玉石鉴定图册,用店里最细的砂纸,

在废弃的练习石上反复尝试,试图掩盖那个该死的刻印。直到天蒙蒙亮,手指磨得红肿破皮,

才勉强处理得几乎看不出来。吴师父早上来接班,拿起玉牌对着光看了几秒,依旧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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