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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当晚,我就因为项目出差整整一年。

作为补偿的礼物,我送了新婚妻子一套市中心的别墅。

妻子感动的每天和我汇报装修的进程,还撒娇让我每个月给她打钱。

美其名曰,让我也有装修新家的参与感。

好友戏称这是想要同居了,再不回去就要被截胡了。

我笑了笑,紧赶慢赶结束了项目。

在结婚一周年纪念日当天飞回家,想要给妻子一个惊喜。

没想到输了三次密码,都提醒我错误。

我正要联系妻子,房门却被从里推开了。

一个陌生的男人穿着我的睡衣皱眉看着我。

“先生,您是不是走错了?

这里是我家。”

......"不好意思,很久没回家了,可能走错门了。

"我下意识道歉,声音干涩得不像自己的。

男人笑了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没关系,说不定是邻居呢。

"我退后几步,抬头确认门牌号。

阳光照在铜制的"临江苑17号"上。

没错,就是这里,这套我亲手挑选、亲自付款的婚房。

"先生?

"男人歪着头看我,手指在门把上轻轻敲打."需要帮忙吗?

"我掏出手机,直接拨通了阮语宁的电话。

***响了七下才被接起,电话那头传来妻子刻意压低的声音."景然?

怎么这个时间打电话?

我在开会...""语宁,"我打断她,眼睛死死盯着那个已经转身往屋里走的男人."为什么我们家会有一个陌生男人?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下来,连呼吸声都变得微弱。

"我...我在外面不太方便接电话,等会儿给你回过去好吗?

"她的声音明显在颤抖。

"是吗?

"我冷笑一声,"那你回头看看。

"一辆熟悉的白色保时捷停在车道上,车门打开,阮语宁握着手机僵在原地。

阳光照在她苍白的脸上,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眼睛此刻盛满了惊慌。

"景然?

"她嘴唇颤抖着,"你...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我挂断电话,大步走向她。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不真实得可怕。

"结婚一周年纪念日,记得吗?

"我声音冷得像冰,"看来我的惊喜变成了惊吓啊。

"她下意识后退半步,手指绞紧了包带:"我可以解释...""语宁!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那个男人突然出现在门口,手里还拿着锅铲。

"饭已经做好了,你回来就能吃..."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目光在我和语宁之间来回游移。

"有什么要解释的?

"我盯着阮语宁,"现在,立刻。

"她环顾四周,别墅区的道路上已经有人好奇地往这边张望。

"回家再说,"她近乎哀求地低语,"别在这里..."我不想在邻居面前丢人,强压着火气走进房子。

熟悉的玄关处摆着陌生的拖鞋,客厅里我的收藏品被随意堆在角落,取而代之的是几盆我不认识的多肉植物。

"这位是江景然,我丈夫。

"阮语宁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景然,这是严旭白,我的...病人。

"严旭白僵硬了一瞬,随即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原来是江先生!

真不好意思,刚才没认出来。

"他伸出手,"语宁经常提起您。

"我没理会那只伸过来的手,转向阮语宁:"病人?

""旭白是我的抑郁症患者,"她语速飞快。

"上个月复发很严重,有***倾向。

我不能让他一个人住,刚好你不在家...""所以你就把我的房子,我的婚房,让给一个陌生男人住?

"我每个字都咬得极重,"还让他穿我的衣服,用我的杯子?

"严旭白突然插话。

"江先生,您别怪语宁。

是我不好,一个人在大城市打拼不容易,之前住在郊区,通勤要两小时..."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变成喃喃自语。

"语宁看我可怜..."我看着他们交握的手,怒火直冲头顶。

半年前结婚时,阮语宁甚至不愿意在众人面前和我牵手,说是不习惯公开亲密。

现在却让另一个男人这样自然地触碰她?

我和阮语宁青梅竹马,去年才终于结婚。

我本以为我们虽然是联姻,但还算是两情相悦,现在她给我整这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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