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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归途漫漫与破碎家园半个月。

“东方之星号”庞大的钢铁身躯犁开北大西洋深灰色的、永不平静的海水,喷吐着浓黑的烟柱,向着遥远的东方蹒跚前行。

这艘曾经象征远洋荣光的客轮,在九十年代已显陈旧,头等舱的奢华也难掩时光的锈蚀与航程的单调。

陈墨的房间不大,但相对安静,有一个小小的舷窗,此刻正被厚重的水汽和不断扑打上来的冰冷浪花模糊。

陈墨没有像其他乘客那样在甲板凭栏远眺,或在奢华的餐厅社交。

他几乎将自己囚禁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

行李箱放在角落,未曾完全打开。

书桌上,摊开的是他随身携带的笔记本,旁边放着放大镜和铅笔。

舷窗外是望不到边际的、铅灰色的海天一线,单调、压抑,如同他此刻的心境。

悲痛如同深海的暗流,在看似平静的表象下汹涌奔腾。

父亲的音容笑貌,母亲绝望的哭喊,如同跗骨之蛆,在每一个寂静的深夜疯狂啃噬他的神经。

但他不允许自己沉溺。

他用钢铁般的意志,将这股足以摧毁常人的情感洪流,强行导入另一条河道——冰冷的分析,严谨的推演。

同舱及附近乘客(共6人,身份各异:一对沉默寡言、衣着考究的老夫妇;一个喋喋不休、试图兜售“东方古董”的意大利商人;一个带着厚厚眼镜、终日埋头于大部头书籍的年轻学者;一个身材壮硕、手臂有刺青、眼神警惕的独行水手;一个面容愁苦、怀抱婴儿、低声啜泣的东南亚***)。

陈墨极少主动交谈。

他选择在餐厅角落用餐,在公共休息室僻静处看书(通常是犯罪心理学或法医学著作),在狭窄的过道“偶遇”。

他的目光如同无形的扫描仪,捕捉着每一个细节。

老夫妇:衣着面料昂贵但款式过时至少十年,保养极佳。

老先生左手无名指戴着一枚磨损严重的金戒指(婚戒),右手食指关节有长期握笔形成的硬茧(学者?

退休教授?

)。

老太太颈间佩戴的珍珠项链光泽温润,是真品,但链扣有细微修补痕迹(经济曾拮据?

)。

两人用餐时动作一丝不苟,遵循古老礼仪,但极少交谈,眼神交流时带着一种深沉的、历经世事的疲惫和默契的哀伤(可能刚经历丧子之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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