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溪暖云霄 泡沫沫 2025-08-17 03:3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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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的阳光像融化的金子,淌过云溪村后山的青石小径。温暖背着竹篓穿梭在灌木丛中,

指尖轻捻起一株带露的黄芩,鼻尖萦绕着草木的清香。竹篓里已经躺着不少草药,

足够她去镇上换些米粮。这是秦郎中走后的第四个年头。云溪村的老人们总说,

这丫头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被秦郎中捡回去时,襁褓里连块像样的布料都没有。

只有温暖自己知道,

她的灵魂来自另一个世界 —— 那个有电灯、有课本、有消毒水味道的世界。

她曾是医学院最年轻的本硕博连读生,靠着福利院的资助和课余***,一步步走出泥泞。

毕业那天,院长含泪给她戴上博士帽,说她是院里飞出去的金凤凰。可谁也没想到,

入职第一天,她只是路过街角的馄饨摊,就被两个醉汉斗殴时飞出来的勺子砸中太阳穴。

再次睁眼,就成了这个架空时空里,被遗弃在云溪村外的女婴。秦郎中是个怪人,

医术不错却不爱出村,总爱在檐下晒药时对着远山发呆。他教她认药草、扎银针,

却从不问她来历。温暖倒也乐得自在,把现代医学知识悄悄融入古老的中医体系,

给村民看病时总能出奇制胜。有次村西头的二柱被毒蛇咬伤,她先用小刀划开伤口排毒,

再用秦郎中配的草药敷上,竟比古法快了一半时间消肿。

“沙沙 ——”前方的矮树丛突然晃动,惊飞了几只山雀。温暖握紧背篓边缘的柴刀,

脚步下意识后退。云溪村多是退伍老兵,寻常山匪不敢靠近,但这片后山深处,

总有些说不清的危险。去年就有采药人撞见过带刀的黑衣人,说是在追什么逃犯。

树影里倒着个男人。玄色锦袍被血渍浸透,腰间玉佩的裂痕里还嵌着泥屑,

左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正汩汩冒血。他明明气若游丝,右手却死死攥着柄长剑,

此刻正缓缓抬起,冰凉的剑锋抵住了她的脖颈。“救我。” 男人的声音嘶哑如砂纸摩擦,

“不然,杀了你。”温暖盯着那把泛着寒光的剑,喉间滚动了两下。

前世的急救本能让她无法见死不救,可这男人一看就不是善茬。她最终还是蹲下身,

从背篓里翻出止血的草药:“算你运气好,碰着我。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的药可贵。

”男人叫墨霄。在温暖那间靠着山脚的茅屋里,他昏迷了三天三夜。温暖用烈酒清洗伤口时,

发现他身上新旧疤痕纵横交错,最浅的都比村里老兵的刀伤深。右肩那道月牙形的疤,

看着竟像是箭伤。“这是金疮药,三钱银子。” 她把捣好的药膏推到他面前,“米粥一碗,

五文钱。记账上。”墨霄刚能开口,就从怀里摸出个沉甸甸的钱袋。

银子滚落桌面的声响让温暖眼睛亮了亮 —— 足有二十两,够她把漏雨的屋顶修三遍,

还能买两匹细布做新衣裳。她立刻换了副笑脸,

每天变着花样给他做吃的:野菜团子捏成兔子形状,山药粥里加些甜甜的枣泥,

就连炖野鸡汤都记得撇去浮油。茅屋里的日子,像被灶膛里的火烘得暖洋洋的。清晨,

温暖总被院子里的劈柴声吵醒,推开门便见墨霄赤着胳膊,肌肉线条随着挥斧的动作起伏,

晨光在他肩头镀上一层金边。他劈的柴总码得整整齐齐,比村里最勤快的后生还利落。

有次温暖给灶台添柴,不慎被火星烫了手指,正龇牙咧嘴地往手上吹气,

手腕突然被轻轻攥住。墨霄不知何时站在身后,从怀里摸出个小小的瓷瓶,

倒出些清凉的膏体涂在她伤口上。他的指尖带着常年握剑的薄茧,触到皮肤时却轻得像羽毛,

温暖的脸颊腾地红了,心跳声比灶膛里的噼啪声还响。“这是军中秘药,治烫伤最有效。

” 他低声解释,耳根竟也泛起些微红。夜里,温暖常在灯下翻秦郎中留下的医书,

墨霄就坐在对面的竹凳上擦剑。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某个雨夜,

她望着油灯里跳动的火苗发呆,想起白天帮王大娘诊脉时,老太太拉着她哭诉,

说老爷纳了小妾后,连过冬的棉衣都不给她做了。温暖轻轻叹了口气:“人心若是分了岔,

日子该多难熬啊。”他握着剑的手顿了顿,抬头望进她眼里,喉结动了动,终究没说什么。

只是从那天起,他会在她看书时,默默添一杯热水;会在她冻得缩脖子时,

把自己的外袍披在她肩上,上面还残留着淡淡的松木香。墨霄话不多,

却总在细节处透着细心。温暖去镇上卖药,

他会提前修好她那辆吱呀作响的独轮车;她晚上看医书到深夜,灶上总会温着一碗热粥。

有次她随口说想吃镇上的桂花糕,第二天下山采药回来,就见竹篮里躺着用油纸包好的糕点,

还带着余温。“顺手买的。” 他别过脸,耳根却红得厉害。温暖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

怦怦直跳。她知道自己不该对这个身份不明的男人动心,可这日复一日的相处,

却让她想起前世医学院门口的那棵梧桐树,默默守护,却从未缺席。伤好那天,

墨霄收到一封火漆密信。展开信纸时,他的手指微微颤抖,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温暖正蹲在院子里翻晒草药,见他这副模样,心里咯噔一下。“我要走了。

” 他望着她晾晒草药的背影,指尖攥得发白。温暖的动作顿了顿,

转过身时脸上还挂着笑:“记得结医药费。一共是……”“等我回来。” 他打断她的话,

从怀里掏出块玉佩放在桌上。那玉佩质地温润,雕刻着展翅的雄鹰,正是他一直佩戴的那块,

只是边角有道新添的裂痕,“这个抵押给你。”温暖看着那块玉佩,突然说不出话来。

她想说不必了,却又怕这一走,就真的再也见不到了。最终只是点点头:“路上小心。

”墨霄走后的第三天,云溪村就来了几个官差,穿着京城卫戍军的服饰,

挨家挨户地打听一个黑衣男子的下落。温暖把那块玉佩藏进药箱最底层,

只说见过个受伤的货郎,早就往南去了。官差们半信半疑,在村里搜了半天,最终悻悻离去。

茅屋突然空得发慌。温暖数着那锭银子,突然想去看看货郎说的青石板路和彻夜灯笼。

她锁好门,背着简单的行囊往南去,没留意身后始终跟着个黑衣人,

在她住店时悄悄放下干净的水囊,在她遇雨时默默递过油纸伞。

江南的烟雨比云溪村的雾气更缠绵。温暖在苏州城的药铺里安下身,

凭借一手好医术很快出了名。药铺老板齐玉是个温润如玉的西域商人,

总爱站在柜台后看她给人诊脉,偶尔递上杯薄荷茶:“温姑娘的针法,

倒像我们西域的回春术。”温暖笑着摇头:“不过是些雕虫小技。” 她没说,

那些看似随意的穴位组合,其实融合了现代神经学的原理。有次给知府千金治偏头疼,

她在太阳穴附近下针,实则***的是三叉神经节点,效果立竿见影。

齐玉对她的医术越发好奇,常带些西域药材来请教。有次他带来种叫 “醉仙藤” 的药草,

说能让人陷入沉睡。温暖一眼就认出这是强效麻醉剂的原料,心里警铃大作,

面上却不动声色:“这种药草药性太烈,用不好会伤元气。”齐玉笑了笑,

眼底却闪过一丝探究:“温姑娘懂得真多。”三个月后的苏州渡口,正是荷花映日的时节。

画舫在碧波上轻轻摇曳,温暖凭栏而立,看船夫用长篙拨开层层叠叠的荷叶,

水珠顺着碧绿色的叶面滚落,溅起细碎的涟漪。她刚给城中张员外的小公子看完病,

那孩子得了怪病,浑身发热却不出汗,温暖用针灸配合灌肠疗法,总算退了烧。

忽听岸边传来一阵骚动。抬眼望去,只见几个身着玄色劲装的护卫正簇拥着一人登船。

那人穿着件月白内衬,外罩玄色常服,左臂缠着厚厚的绷带,

渗出的血渍在素色衣料上晕开一朵暗沉的花。他身形颀长,即使步履有些踉跄,

脊背依旧挺得笔直,宛如一株凌风的青松。是墨霄。温暖的呼吸骤然停住,

手里的药包 “啪嗒” 掉在甲板上,晒干的金银花散了一地。她下意识想躲进船舱,

脚却像被钉在原地,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一步步走近。墨霄显然也看到了她。

他原本紧蹙的眉头猛地舒展,随即又蹙得更紧,步伐不由得加快了些,

带起的风里都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护卫们察觉他的异动,纷纷警惕地看向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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