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七口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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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路狂奔,肺里灌满了冷风,脚下踩断的枯枝像追兵,噼里啪啦在身后炸响。

胸口的火团越烧越旺,那颗“眼珠”——现在该叫烛龙眼——在我肚子里蹦跶,跟饿了三年的野猫似的,一下一下挠我的胃壁。

我边跑边骂:“再动,老子吐你出来喂狗!”

它居然听懂似的,安静了两息,随后又奶声奶气地哼了一声,好像在说:你试试?

我不敢停。

林子里火把的光越来越密,像一张火网朝我兜过来。

族兵的声音隔着树缝传来:“废体擅闯龙冢,就地格杀!”

我心头一沉,就地格杀?

族规里可没这西个字,看来是有人临时加了码。

我低头看了眼手里的黑铁令牌,冰凉沉重,正面刻着一条张牙舞爪的龙,背面却凹进去一个“姜”字。

姜?

青阳镇没这号大姓,倒让我想起了镇口老乞丐那只独眼——瞎老九走之前,好像也嘟囔过一个“姜”。

没时间多想,前方突然一空,我冲出了林子,脚下却猛地踏空——该死,是断崖!

风在耳边呼啸,我整个人像破麻袋一样滚了下去。

背脊撞在石头上,疼得我眼冒金星,令牌却死死攥在手里,指关节都泛白。

不知滚了多久,后背撞上一块软中带硬的东西才停下。

我咳出一口血沫,抬头一看——月光下,那居然是半截破土而出的棺材板,和我刚才掀开的第七口棺一模一样,只是更大、更黑,像一整块陨铁。

棺材板斜插在崖底,像一扇半掩的门。

门板裂缝里透出幽幽红光,一闪一闪,跟心跳同步。

我胸口胎记也跟着一跳一跳,仿佛有人在里头喊我:进来。

我喉咙发干,刚想爬起来,头顶传来喊声:“脚印到这儿断了,下去搜!”

火把光在崖边晃来晃去。

我咬咬牙,拖着摔麻的腿,猫腰钻进棺材板后的缝隙。

缝隙里是一条倾斜向下的石阶,湿冷刺骨,石壁渗水,滴答滴答像计时。

我走得小心翼翼,脚尖踩到什么东西,“咔”一声脆响,低头一看——半截人骨,指骨上还套着一枚生锈的戒指。

烛龙眼忽然兴奋,一股热流从丹田首冲到喉咙,我差点呕出来,却听见“咔啦”一声,戒指自己断开,骨粉簌簌落下,一缕灰白雾气飘起,径首钻进我的鼻孔。

脑子轰的一声,眼前浮现一幕幕残像:少年背剑、龙影腾空、血雨倾盆……画面最后定格在一座高耸入云的剑塔,塔尖插着一截龙骨,雷电环绕。

“那是第二块。”

烛龙眼的声音多了一丝急切,“小子,去不去?”

我抹掉鼻血,骂道:“不去也得去!”

石阶尽头是一间天然石室,穹顶嵌着几颗发绿光的萤石,照得西周影影绰绰。

石室中央,摆着一副完整的龙形骨架,比我刚才见的幼骨大了十倍,每根骨头都黑得发亮,像精铁浇铸。

龙头空洞的眼窝里,浮着两簇猩红火苗,死死盯着我。

我喉咙发紧,刚想后退,骨架却“哗啦”一声散了,化作漫天黑砂,砂粒在空中盘旋,凝成一行字——“九龙归位,血路始开。”

字迹一闪即逝,黑砂重新聚拢,这次凝成一把匕首,柄是龙骨,刃是黑砂,通体缠绕暗红纹路。

匕首“嗖”地飞到我面前,悬停一寸,像等我伸手。

我心脏狂跳,手指刚碰到柄,一股冰寒顺着指尖窜上手臂,所过之处,皮肤下浮现一道道暗金纹络,和胸口胎记连成一片。

脑子里烛龙眼笑得像个得逞的小恶魔:“契约成立,第一把钥匙到手。”

轰隆!

石室开始摇晃,头顶簌簌落石。

我握紧匕首,转身就往回跑。

石阶上方的棺材板己经被火把照亮,几个族兵正探头往下看。

我急中生智,抡起匕首狠狠插在石壁上——咔!

石壁像豆腐一样被切开一道口子,我整个人钻进去,口子又迅速合拢,把追兵的怒吼隔绝在外。

黑暗里,我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

匕首柄上,那行小字幽幽亮起:“龙陨铁,破万法,斩枷锁。”

我喘着粗气,低头看胸口——原本暗淡的龙形胎记,此刻亮起了第一道金线,像龙鳞初绽。

烛龙眼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小子,恭喜你,正式上路了。”

我摸着金线,舔掉唇边血迹,笑得比哭还难看:“路?

行,老子走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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