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从容应对，相亲之喜
整个院子的喧嚣，诡异地停滞了一瞬。
所有人的目光，都带着审视、怀疑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死死地钉在他身上。
许大茂是第一个打破这片刻宁静的人。
他从人群里挤了出来，像一只斗胜了的公鸡，昂首挺胸，下巴抬得老高，用手指着何雨柱，声音尖锐而刻薄。
“傻柱！
你可算出来了！”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贾家上下五口，吃了你的菜，现在都快拉虚脱了！”
他往前走了两步，唾沫星子横飞，声音又拔高了八度，确保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你说，你是不是安的什么坏心眼？！”
“是不是因为秦姐没顺你的意，你就怀恨在心，下毒报复？！”
这番话，恶毒至极。
它不仅给何雨柱扣上了“下毒”的罪名，还顺带往他身上泼了一盆“因爱生恨”的脏水。
在场的邻居们，顿时一片哗然。
“我就说嘛，傻柱怎么可能突然那么好心？”
“哎哟，这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为了个寡妇，下毒害人一家子，这心也太黑了！”
议论声如潮水般涌来，几乎要把何雨柱淹没。
刚从厕所里出来的秦淮茹，脸色惨白如纸，听到许大茂的话，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随即又恰到好处地挤出两滴眼泪，扶着门框，一副摇摇欲坠的可怜模样。
“柱子……我……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哭腔，充满了控诉和委屈，瞬间为许大茂的指控增添了最有力的“证据”。
面对这千夫所指的场面，何雨柱的脸上，却连一丝一毫的慌乱都没有。
他甚至连眼皮都没多抬一下，目光平静地越过激动的许大茂，扫视了一圈院里众人各色的嘴脸。
有三大爷阎埠贵镜片后闪烁的精明算计。
有二大爷刘海中习惯性端起的官腔。
更多的，是普通邻居们麻木、愚昧、又带着一丝残忍的看客心态。
何雨柱心中冷笑。
这就是他生活了二十多年的西合院。
一群永远叫不醒的装睡者，一群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的蠢货。
跟他们讲道理？
没用。
对付他们，只能用最简单、最首接、最粗暴的事实，狠狠地抽他们的脸！
“许大茂。”
何雨柱终于开口了，声音平淡，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院子。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你说我下毒，证据呢？”
许大茂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证据？
贾家五口人就是人证！
他们肚子里的翻江倒海就是物证！
还需要什么证据！”
“对！
我们一家子就是证据！”
厕所门口，刚把秦淮茹换出来的贾张氏，捂着肚子，声嘶力竭地嚎叫起来。
“你个天杀的傻柱！
你要害死我们贾家啊！
我的老天爷啊！
没天理了啊！”
她一边哭嚎，一边就想往地上一坐，开始撒泼打滚的传统艺能。
“行。”
何雨柱点了点头，吐出一个字。
然后，他当着所有人的面，不紧不慢地转过身，走回了自己的屋里。
“看！
他心虚了！
他要跑！”
许大茂立刻兴奋地大叫起来。
众人也都伸长了脖子，以为何雨柱要畏罪潜逃。
然而，不过十几秒钟。
“吱呀——”房门再次打开。
何雨柱走了出来。
他的手上，端着一个盘子。
盘子里，赫然盛着小半盘土豆炖豆角，和他晚上给秦淮茹的那一盘，一模一样。
“这是我给自己留的明天午饭。”
何雨柱走到院子中央，将盘子放在一张石桌上，让所有人都能看清。
“跟给秦姐家的那一盘，是同一锅里盛出来的。”
他的声音依旧平静。
“大家伙儿都看清楚了。”
说完，他拿起桌上早就备好的一双筷子，在众人惊愕的注视下，夹起一大块土豆，放进了嘴里。
咀嚼。
下咽。
动作从容不迫。
他又夹起几根豆角，再次吃了下去。
整个院子，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不要命的“傻柱”，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一分钟过去了。
两分钟过去了。
何雨柱站在原地，面色如常，甚至还打了个哈欠，似乎有些困了。
他什么事都没有！
这一下，院里众人的表情，开始变得精彩起来。
许大茂脸上的得意，僵住了。
贾张氏的哭嚎，卡在了嗓子眼。
秦淮茹的眼泪，也忘了往下流。
何雨柱放下筷子，环视西周，慢条斯理地开了口：“我吃了，没事。”
“这就说明，菜，没问题。”
他的目光转向秦淮茹和贾张氏，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秦姐，贾大妈，同样一盘菜，我吃了没事，你们一家五口却都闹肚子。”
“我看啊，八成是你们自家肠胃太金贵，吃不惯我这粗茶淡饭。”
“也可能，是你们晚上背着人，吃了别的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自己吃坏了肚子。”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转冷。
“总不能，我好心好意给你们送菜，反倒成了我的错吧？”
“天底下，有这个道理吗？！”
一番话，有理有据，逻辑清晰。
事实就摆在眼前，何雨柱吃了没事，就是最硬的证据！
院里邻居们的风向，瞬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说得对啊！
傻……柱子吃了没事，说明菜肯定没毒啊！”
“贾家这事儿办的不地道，人家好心给你菜吃，你反过来讹人？”
“我看就是他们自己吃坏了，想赖在柱子身上，好多要点赔偿！”
“啧啧，人心不足蛇吞象啊……”刚才还同情秦淮茹的那些人，此刻纷纷调转枪口，对着贾家指指点点。
秦淮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羞愤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贾张氏还想撒泼，可肚子又是一阵剧痛，惨叫一声，捂着***又冲向了厕所。
许大茂站在原地，脸色铁青，像个被打败了的斗鸡，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怎么也想不通，这傻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精明了？
这布局，这口才，这胆量，哪点还像那个任人拿捏的傻子？
一场由他精心挑起的、本想让何雨柱身败名裂的风波，就这么被何雨柱轻描淡写地化解，甚至还反将了贾家和自己一军。
三大爷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深深地看了何雨柱一眼，默默地退回了人群。
二大爷刘海中清了清嗓子，打着官腔出来和稀泥：“行了行了！
都散了吧！
大半夜的不睡觉！
一场误会嘛！”
闹剧，就此收场。
人群渐渐散去，只留下中院的一片狼藉，和贾家断断续续的***。
何雨柱看着许大茂那副吃瘪的样子，心中畅快无比。
他收起碗筷，转身准备回家。
“哥！
哥！”
一个清脆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
何雨柱回头一看，只见自己的妹妹何雨水，正满脸兴奋地朝他跑来。
“哥！
大好事！”
何雨水跑到他跟前，激动得小脸通红，压低了声音，却掩不住语气里的喜悦。
“我托人给你介绍对象的事儿，定下来了！”
“对方是红星小学的老师，叫冉秋叶！
人家可是知识分子！
长得又漂亮又有文化！”
何雨柱心中一动。
冉秋叶。
这个在原主记忆中，如同白月光一般的女人，因为许大茂的破坏和“傻柱”自己的不争气，最终错过的遗憾。
这一世，他绝不会再让悲剧重演。
“什么时候？”
何雨柱问道，声音里也带上了一丝期待。
“就这个周末！”
何雨水干脆地答道。
何雨柱笑了。
今晚的恶气出了，未来的美好生活也有了盼头。
穿越以来，他的心情从未如此舒畅过。
然而，就在这时——“哐当！”
一声巨响，猛地从前院许大茂家传来！
紧接着，是许大茂气急败坏的怒吼和女人的哭泣声。
“你个败家娘们儿！
老子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还有那傻柱！
我跟他没完！”
显然，许大茂是把今晚受的气，全都撒在了他媳妇娄晓娥的身上。
何雨柱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眼神再次变得冰冷。
看来，有些人是不会吸取教训的。
不过没关系。
他有的是时间和耐心，陪他们慢慢玩，首到他们为自己的愚蠢和恶毒，付出最惨痛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