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风卷着操场的热气，黏在林月的后颈，像条湿毛巾，闷得人发慌。
军训服的领口被汗水浸得发皱，硬邦邦地磨着皮肤。
她站在队列里，目光像被磁石吸住，不住地往斜前方瞟——顾之砚就在那里。
他总是挺拔的，连宽大的迷彩服穿在身上，都比旁人多出几分规整的清隽。
阳光掠过他微垂的眼睫，在挺首的鼻梁上投下一小片阴影，勾勒出干净得近乎剔透的轮廓。
林月的心跳悄悄乱了半拍，指尖无意识地蜷缩起来。
高中最后那个夏天的画面突然涌上来：他穿着白衬衫站在教室门口，手里攥着瓶冰镇的柠檬汽水，瓶身凝着细密的水珠，见她出来，眉眼弯成温柔的月牙。
“等我们到了大学，就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他当时的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带着汽水的凉意，“我都规划好了，每周三晚上陪你去图书馆，周末……”那些温热的话还在心里淌着，解散的哨声突然刺破了回忆，尖锐得像玻璃划过铁皮。
操场的热气还没散尽，林月站在队列尾端，指尖悄悄绞着军训服的衣角。
顾之砚就在前面不远，被几个男生围着说笑，侧脸在晚霞里晕着层柔和的光，看得她心里又软又痒。
一个假期没见，他有没有像自己想他一样，偷偷念着她？
林月深吸口气，攥着衣角的手指松开，刚要抬脚朝他走去，胳膊突然被一股蛮力攥住，狠狠一拽。
“你就是那个贱人？
总算逮着你了！”
染着亮粉色指甲的手像铁钳，死死掐进她的皮肉。
说话的女生叫李莉，是曼曼的室友，此刻眼睛瞪得溜圆，像要喷出火来。
旁边还跟着两个女生，一左一右贴上来，瞬间把林月夹在了中间。
操场周围的人“唰”地停下来，目光像探照灯似的打在林月身上，带着好奇、审视，还有几分看好戏的玩味。
林月的脸“唰”地白了，后背沁出一层冷汗，挣扎着：“你放手！
我不认识你……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
李莉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突然拔高了音量，声音尖得能刺破耳膜，故意让周围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跟你这个抢别人男朋友的小三，有什么好说的？”
“我没有！”
林月的声音发紧，像被人扼住了喉咙，下意识地朝顾之砚的方向望去，“不是这样的，我和之砚是约定好……”而顾之砚像是终于感受到了这边的骚动，转过身来。
可他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就转回去和身边的朋友继续说话，侧脸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仿佛这边的闹剧与他毫无关系。
林月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朝着他的方向喊：“之砚！
之砚！
救我……”话没说完，李莉突然伸手揪住她的头发，狠狠往旁边一扯——“还敢叫他？
林月我告诉你，顾之砚现在是曼曼的男朋友！”
头皮被扯得像要裂开，林月疼得眼泪瞬间涌进眼眶，却死死盯着顾之砚的方向。
余曼曼梨花带雨的哭腔说到:“我知道你一首单恋砚哥哥，现在我们在一起了，你又何必一首纠缠？”
“我没有……”她的声音发颤，带着哭腔，视线像钉在他身上。
这时，一首站在李莉身后的曼曼往前挪了半步。
她穿着条干净的白连衣裙，衬得皮肤像瓷娃娃，此刻正仰着头看顾之砚的方向，眼睛红得像只受惊的兔子，声音细若蚊吟：“算了李莉……我想她也是……也是太喜欢砚哥哥了而己……”那副柔弱又懂事的样子，像一根淬了毒的针，轻轻一下，就扎得林月心口发疼。
“算了？”
李莉却不依不饶，另一只手扬起来，带着风声——“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喧闹的操场边缘炸开。
火辣辣的疼从脸颊蔓延开，林月被打得猛地偏过头，嘴角立刻尝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
她难以置信地看向顾之砚的方向，他站在那里没动，拳头攥得指节发白，可那双曾盛满温柔的眼睛，却像刻意避开什么脏东西似的，转向了操场另一边的篮球架。
余曼曼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看到顾之砚，突然像只受惊的小鹿，提着裙摆跑过去，轻轻挽住他的胳膊，声音软得像棉花糖：“砚哥哥，我今天特别想喝奶茶，你陪我去好不好？”
顾之砚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转过身，抬手，用指腹轻轻揉了揉余曼曼的头发，动作自然又宠溺。
“好，”他的声音隔着人群飘过来，轻得像叹息，却字字清晰，“你想去哪儿，我都陪你。”
说完，他任由余曼曼挽着，两人十指相扣，转身朝着操场外走去。
他的背影挺拔依旧，却没再回头看一眼。
那一幕像慢镜头，清晰地刻进林月的眼里。
脸颊的疼突然变得微不足道，心口像是被人用钝刀子反复切割，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晚霞把天空染成一片橘红，绚烂得晃眼，可林月的世界，却在那对相携离去的背影里，一点点沉进了冰冷的黑暗里。
军训服的领口被汗水浸得发皱，硬邦邦地磨着皮肤。
她站在队列里，目光像被磁石吸住，不住地往斜前方瞟——顾之砚就在那里。
他总是挺拔的，连宽大的迷彩服穿在身上，都比旁人多出几分规整的清隽。
阳光掠过他微垂的眼睫，在挺首的鼻梁上投下一小片阴影，勾勒出干净得近乎剔透的轮廓。
林月的心跳悄悄乱了半拍，指尖无意识地蜷缩起来。
高中最后那个夏天的画面突然涌上来：他穿着白衬衫站在教室门口，手里攥着瓶冰镇的柠檬汽水，瓶身凝着细密的水珠，见她出来，眉眼弯成温柔的月牙。
“等我们到了大学，就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他当时的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带着汽水的凉意，“我都规划好了，每周三晚上陪你去图书馆，周末……”那些温热的话还在心里淌着，解散的哨声突然刺破了回忆，尖锐得像玻璃划过铁皮。
操场的热气还没散尽，林月站在队列尾端，指尖悄悄绞着军训服的衣角。
顾之砚就在前面不远，被几个男生围着说笑，侧脸在晚霞里晕着层柔和的光，看得她心里又软又痒。
一个假期没见，他有没有像自己想他一样，偷偷念着她？
林月深吸口气，攥着衣角的手指松开，刚要抬脚朝他走去，胳膊突然被一股蛮力攥住，狠狠一拽。
“你就是那个贱人？
总算逮着你了！”
染着亮粉色指甲的手像铁钳，死死掐进她的皮肉。
说话的女生叫李莉，是曼曼的室友，此刻眼睛瞪得溜圆，像要喷出火来。
旁边还跟着两个女生，一左一右贴上来，瞬间把林月夹在了中间。
操场周围的人“唰”地停下来，目光像探照灯似的打在林月身上，带着好奇、审视，还有几分看好戏的玩味。
林月的脸“唰”地白了，后背沁出一层冷汗，挣扎着：“你放手！
我不认识你……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
李莉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突然拔高了音量，声音尖得能刺破耳膜，故意让周围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跟你这个抢别人男朋友的小三，有什么好说的？”
“我没有！”
林月的声音发紧，像被人扼住了喉咙，下意识地朝顾之砚的方向望去，“不是这样的，我和之砚是约定好……”而顾之砚像是终于感受到了这边的骚动，转过身来。
可他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就转回去和身边的朋友继续说话，侧脸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仿佛这边的闹剧与他毫无关系。
林月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朝着他的方向喊：“之砚！
之砚！
救我……”话没说完，李莉突然伸手揪住她的头发，狠狠往旁边一扯——“还敢叫他？
林月我告诉你，顾之砚现在是曼曼的男朋友！”
头皮被扯得像要裂开，林月疼得眼泪瞬间涌进眼眶，却死死盯着顾之砚的方向。
余曼曼梨花带雨的哭腔说到:“我知道你一首单恋砚哥哥，现在我们在一起了，你又何必一首纠缠？”
“我没有……”她的声音发颤，带着哭腔，视线像钉在他身上。
这时，一首站在李莉身后的曼曼往前挪了半步。
她穿着条干净的白连衣裙，衬得皮肤像瓷娃娃，此刻正仰着头看顾之砚的方向，眼睛红得像只受惊的兔子，声音细若蚊吟：“算了李莉……我想她也是……也是太喜欢砚哥哥了而己……”那副柔弱又懂事的样子，像一根淬了毒的针，轻轻一下，就扎得林月心口发疼。
“算了？”
李莉却不依不饶，另一只手扬起来，带着风声——“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喧闹的操场边缘炸开。
火辣辣的疼从脸颊蔓延开，林月被打得猛地偏过头，嘴角立刻尝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
她难以置信地看向顾之砚的方向，他站在那里没动，拳头攥得指节发白，可那双曾盛满温柔的眼睛，却像刻意避开什么脏东西似的，转向了操场另一边的篮球架。
余曼曼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看到顾之砚，突然像只受惊的小鹿，提着裙摆跑过去，轻轻挽住他的胳膊，声音软得像棉花糖：“砚哥哥，我今天特别想喝奶茶，你陪我去好不好？”
顾之砚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转过身，抬手，用指腹轻轻揉了揉余曼曼的头发，动作自然又宠溺。
“好，”他的声音隔着人群飘过来，轻得像叹息，却字字清晰，“你想去哪儿，我都陪你。”
说完，他任由余曼曼挽着，两人十指相扣，转身朝着操场外走去。
他的背影挺拔依旧，却没再回头看一眼。
那一幕像慢镜头，清晰地刻进林月的眼里。
脸颊的疼突然变得微不足道，心口像是被人用钝刀子反复切割，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晚霞把天空染成一片橘红，绚烂得晃眼，可林月的世界，却在那对相携离去的背影里，一点点沉进了冰冷的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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