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不仅上海的天气热,而且我个人的工作也特别忙,作为职业经理人要频繁的出差,都是利用工作后的碎片时间写作完成的。
写作工具最初用的是“Word”,就是笔记本电脑不够给力,用的还是2014年买的老“苹果”,光开机就至少需要五分钟。
有时候打开“Word”文件也需要十多分钟,搞的自己很崩溃。
老“苹果”不光反应慢,而且还特别重,但我每次出差都要带上它,工作的时候要拼命的工作,工作外的时间就好好的写作。
至于写作的目的,其实很简单,就是对自己这段非洲人生经历的祭奠,算是自己对自己的一个交代。
东非西年,自己首面死亡威胁的时候就有三次,其中2021年染疫住院的那次最为凶险。
血氧含量只有86,如果不是自己幸运能够及时入院吸氧,也可能像其他兄弟一样,早己客死他乡!
自己的家乡有海,而东非有维多利亚湖,自己对着镜子理个大光头,用了半年的时间身体才恢复了体力,刚出院一个月的时候,自己还不能握紧拳头。
乌干达的防疫措施也很严格,有大半年的时间工厂停工、学生停课,绝大多数的商业行为都被禁止。
中国人都很惜命,我和朋友住在了远离首都坎帕拉的金甲小城。
那是一座小别墅,有五六个房间,朋友住在别墅里,我则是因为刚出院,为了防止交叉感染,住在了别墅旁边的保姆房里。
合住的中国朋友也是做贸易的,他让一位相对靠谱的黑人员工和我们住在一起,当然黑人员工是住在院子的另一角,和我们住的地方有30米远的距离。
黑人员工就是金甲本地人,看上去还算老实。
平常买菜、买物资都是由他负责,我们轻易不出门,因为中国人住的地方太扎眼,乌干达长时间的封禁,让很多黑人都吃不上饭。
中国人在他们眼里,就是嘴边的肥肉,铤而走险,杀人越货的事在非洲并不新鲜。
我和朋友请了一位持枪的保安人员,工作时间是从晚上六点到早上六点。
又从金甲的中国工厂里买了三只小狗,只希望这些小狗能成为行走的警报器,如果有黑人翻越墙头,就会及时给我们报警。
我和朋友各有一把枪,他的枪是一把仿“五西”式手枪,枪的编号被磨去了;我则是有一把老式的霰弹枪,还有三发子弹。
两把枪都是从黑人那租来的,租金不贵,一个月800元人民币。
在我体力逐步恢复后,我和同住的中国朋友,还经常做“防抢演练”,做了几套预案,以备不时之需。
我虽然出院了,但还是不停的咳嗽,睡觉的时候还是需要趴着睡觉。
我让黑人买了两箱木炭,每天都是自己烧火做饭,好在食材都是绿色无公害的健康产品,自己做的味道也不错。
因为在海边长大,我喜欢吃鱼,金甲就在维多利亚胡的边上,湖里有罗非鱼和淡水鲈鱼,其中鲈鱼非常鲜美,价格也不贵。
我经常让黑人去买鲈鱼,并让卖鱼的小贩切成段,我裹上面粉,在油锅里煎至焦黄,再放点水,倒点酱油,那味道至今想来仍然会流口水。
回国后,我也曾买过淡水鲈鱼,用在非洲时期的土办法来烹饪,味道却腥的难以入口。
别墅的院子很大,我们开垦了一块菜地,种了一些当地菜,还种了我们中国人喜欢的韭菜、辣椒、茄子、西红柿,其中的韭菜长势最好。
我每天早上都会割上一把韭菜,煎两个鸡蛋,做几个韭菜盒子,那种美味至今都回味无穷。
从准备回国到最后回国,前后经历了半年,这半年实在是我人生经历中之最难度过的半年。
一次花重金买机票被骗,两次身体指标异常,只能望着机票而长叹,那种心力憔悴,也是我半生之中所未见。
有时候望着东方呆呆的出神,一站就是几个小时,因为东方是中国的方向,那里有家,有亲人。
我当时的信念只有一个,就是要回国,就是死也要死在中国的土地上!
回国后,自己又走在了人生的十字路口。
在经过数个深夜的辗转反侧后,决定不去熟悉的北京,要去上海。
在上海褪下了老板的身份,又重新做回了职业经理人,慢慢也就喜欢上了上海。
有时候自己不禁在想,如果我第一次创业的地点不是北京而是上海,那自己的人生又会是什么样的呢?
《走出东非》连载后,很多读者朋友给作品留了言,在此一并感谢大家!
第二部己经开笔,只是今年的工作更忙,只能抽出时间来写,虽然是写东非苦难的经历,但我尽量写的轻松一些,也诚恳的希望各位读者朋友多多提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