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月色的秘密
“肏，约瑟斯下手真狠。”
他撑着腰从床上爬了起来。
外面的风沙不再猖狂，只有清凉的微风还在游荡着。
乔诺斯踉踉跄跄地下了，老杰克己经上楼睡了，酒馆里的灯光十分昏暗。
他揉了揉眼睛，试图让模糊的视线变得清晰。
酒馆的角落里，几个醉汉还在低声交谈。
乔诺斯学着老杰克的样子调了一杯金汤力鸡尾酒，酒柜上一个玻璃碎屑划破了他的手，他的血落在杯子里闪着诡异的绿光。
他小小抿了一口，皱了皱眉头。
他瞥见角落里一个被月光抚摸的桌子，约瑟斯正靠着桌子看着窗外的月色。
月光照在他那俊俏的脸上显得格外耀眼。
乔诺斯笑了笑，朝那张桌子走去。
“怎么半夜到这来了？”
乔诺斯轻声问道。
约瑟斯轻轻瞥了他一眼，不过少了之前的冷漠，很小声地“哏”了一声。
乔诺斯坐了下来，把那杯鸡尾酒放在桌子中央，往凳子上一靠，将一只手搭在另一个椅子背上，“对了，想起来了，你以前不是住在范尔姥爷那吗？”
约瑟斯转过头来，俊魅孤傲的脸庞，绿宝石般的眼睛闪闪发光，冰冷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温柔。
“范尔姥爷...我们可能己经见不到了。”
约瑟斯冰冷的声音有些颤抖。
乔诺斯有些震惊。
“他在我去参军后，就离开了沙城，人们都说他己经死在了荒漠中...”约瑟斯又望向了窗外，许久也没有再说话。
乔诺斯轻拍了拍约瑟斯的肩，眼神里满是温柔：“别伤心，约瑟斯。
从今往后，你就住我这。
这沙城里，你不再孤单，有我陪着你。”
约瑟斯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哼，随你。”
乔诺斯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你知道吗，最近有人说沙漠里有惊天宝藏。”
“不是，这哄小孩的你都信？”
约瑟斯显得有些不屑。
乔诺斯放低了声音说道“我本来也不信，但我白天看报的时候突然想起我母亲留给我的东西里好像有一张地图。”
“地图？
怎么可能？
沙暴以后就没有人活着走完过整个漂亮国。”
“我去拿给你看。”
乔诺斯说完便起身往楼上走去。
乔斯格的鼾声吵的乔米安无法入眠，“话说乔斯格！
你能不能再抠门一点，非要我俩睡一间床吗？”
乔斯格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嘟囔着：“床就这么大，你让我去哪儿睡？”
乔米安气不过，用尽全身力气向乔斯格挤过去。
“砰！”
乔斯格从床上摔了下来。
乔斯格摸了摸后背，骂骂咧咧得向沙发走去。
乔米安不禁笑出声来。
乔斯格躺在沙发上许久没出声。
“怎么？
生气了？”
乔米安笑着问。
“你才生气了。”
乔斯格没好气地回答。
“乔斯格，要是有一天我成了吸血鬼，你会杀死我吗？”
乔斯格想了想说着：“我们就是去杀吸血鬼的，还有，你在胡说什么呢？
你怎么可能成吸血鬼？”
乔米安听后笑了笑。
“话说乔斯格，我们解决完那只吸血鬼后，你打算回去干什么呢？”
乔斯格许久没回答，或是在沉思又或是在赌气。
“当然是扛着吸血鬼的尸体回去当英雄呀。”
乔斯格豪爽的说道。
“就这吗？”
“都成英雄了，那人生不就飞黄腾达了吗？
美酒名誉不就都来了吗？”
乔米安轻笑一声，调侃道：“你这英雄梦做得可真简单。”
他顿了顿，又问：“那我呢？
我在这故事里扮演什么角色？”
乔斯格想都没想便说道：“你当然是我最好的朋友，和我一起作英雄，没有你，哪来的英雄？”
乔米安听后，嘴角微微上扬。
“这个英雄就给你吧，我回去以后开家小店，平平安安地过生活挺好的”乔米安闭着眼睛说着。
一阵鼾声从沙发传来。
“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呀？”
乔诺斯在楼上翻找着，一张印有十字架的纸片掉到了地上。
“就是这个了。”
乔诺斯反复翻看着一张无比老旧的羊皮纸。
他拿着那张纸正准备下楼时，无意间看到行李箱的角落有一张照片。
他拿起照片，照片中那个穿着复古波点连衣裙的女人正对他微笑，他一眼便认出了那是他的母亲，他的母亲俏丽的瓜子脸和那紫色的眼睛十分好看。
紫罗兰色的眼睛在泛黄照片里依然璀璨，像是把加州的晚霞和德克萨斯的蓝帽花一起揉碎了装进去。
微微上扬的嘴角有个小恶魔式的酒窝，让人想起纽约橱窗里最贵的洋娃娃。
可是他的母亲身边还有一个陌生的男人，俊俏的脸上美人尖十分明显。
“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乔诺斯将照片塞进口袋中，走下楼去“这就是你说的那张地图吗？”
约瑟斯盯着地图若有所思的问着。
乔诺斯指着地图边缘一个红色的叉说着：“这里也许就是人们说的秘宝。”
约瑟斯好像发现了什么，“这地图是不是只有一部分啊？”
“不会吧？”
“你看这里，叉的旁边还有一条红线，到这边缘就没了，而且看着也有被撕毁的样子。”
约瑟斯指着边缘说着。
乔诺斯若有所思地看着地图“或许不全，但这红叉说不定也是一个宝藏，我想我们可以去试试。”
约瑟斯笑了笑，没说话。
“那就说好了，多久出发？”
“随时奉陪。”
“那就明天出发。”
约瑟斯拿起乔诺斯放在桌子上的鸡尾酒就喝了起来。
乔诺斯看到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起来。
约瑟斯疑惑地看着他，当鸡尾酒触碰到他的舌头时，一股酸臭味袭来。
他瞬间觉得他在喝一杯从下水道舀来的水。
“呸，不是，你这调的什么鬼东西，这么难喝？”
“我第一次调酒，还没学过。”
乔诺斯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
约瑟斯往楼上走去，“你自己慢慢去学吧，我先去睡了。”
乔诺斯思考着，突然，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不对呀，你睡楼上我睡哪？”
可是回应他的只有角落里醉汉的胡言乱语。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开始研究起了那张地图，突然一个醉汉说起话来：“那沙漠里宝藏，吃人啊......去了这么多...一个也没回来....我听说...里面有怪物啊......”乔诺斯一惊，当他看去时，那醉汉又睡着了。
他轻手轻脚地穿过昏暗的走廊，生怕打扰到约瑟斯的休息。
外面的夜色己深，但他的心中却一点睡意也没有的，因为他知道，明天，他们将踏上一段新的旅程。
他又拿出了那张照片，照片上的那个男人让他感到无比熟悉，乔诺斯眼中闪过红光。
他喝了一口手中的鸡尾酒“呸呸呸，我啥时候把这玩意拿过来的？”
月光下，一只眼睛血红的乌鸦正看着乔诺斯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