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药引计,心尖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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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的日子,单调得像一潭死水。

苏明月每天都会来看他,有时是陪他坐一会儿,有时是沉默地看着他看书、写字,有时会像那日一样,用带着寒意的指尖触碰他的脸颊、头发,眼神痴迷而偏执。

云澈始终保持着温顺的姿态,任她摆布,偶尔会露出恰到好处的羞涩和抗拒,让她的控制欲得到极大的满足。

但他也没闲着,暗地里,他一首在观察这间密室,寻找着逃离的机会。

他发现,那幅位置略高的画像后面,果然有一个暗格,但暗格的锁极为复杂,需要特制的钥匙才能打开。

他还发现,密室的石门虽然沉重,但开关似乎有些松动,若是能找到合适的工具,未必不能从里面打开。

但他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和机会。

苏明月看得太紧,亲兵更是寸步不离地守在外面,他根本没有动手的可能。

必须想个办法,让苏明月放松警惕。

云澈的目光落在桌上的药碗上。

机会,或许就在这药里。

几日后,苏明月再来时,发现云澈的精神似乎比之前差了很多,脸色也更加苍白,咳嗽也变得频繁起来,有时咳得厉害了,甚至会呕出一点血丝。

“怎么回事?

药没按时喝?”

苏明月皱起眉,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云澈摇摇头,虚弱地靠在榻上,声音细若蚊蚋:“喝了……只是……感觉身子越来越沉,总觉得……喘不上气。”

他抬起眼,眸中蒙着一层水汽,带着浓浓的不安,“将军,我是不是……活不长了?”

他这副脆弱无助的样子,像一根针,刺中了苏明月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她走到榻边,伸手探向他的脉搏,只觉得他的脉象微弱得几乎要消失。

“胡说什么!”

苏明月的语气有些严厉,但动作却不自觉地放轻柔了,“军医不是说,好好调理就能好起来吗?”

“可我觉得……没用。”

云澈咳了两声,眼角挤出几滴生理性的泪水,“我家乡有一种说法,像我这样的怪病,需要丹宗的‘凝露草’做药引,才能根治。

只是……丹宗远在千里之外,我……”他话说到一半,便住了口,低下头,露出一副绝望的神情。

苏明月沉默了。

丹宗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宗门,以炼丹术闻名,尤其是丹宗圣女谢婉凝,更是年纪轻轻就炼出了不少奇丹。

只是丹宗向来与世无争,想要从他们那里拿到珍稀的凝露草,恐怕不容易。

但看着云澈那苍白如纸的脸,还有那双写满绝望的眼睛,苏明月心中的某个念头越来越清晰。

她不能让他死。

这个男人,是她的。

只能是她的。

就算是抢,她也要把凝露草抢过来。

“你等着。”

苏明月站起身,语气坚定,“我会派人去丹宗,把凝露草给你取来。”

云澈的眼中瞬间爆发出一丝光亮,像黑暗中燃起的星火:“真的吗?

将军,你真的愿意为我……我说过,不会让你死。”

苏明月打断他,目光落在他发间的那根发带上,“在我拿到凝露草之前,你必须好好活着。”

她顿了顿,又说:“为了方便给你换药,我会让亲兵把药送来,你自己按时喝。

我这段时间可能会很忙,不能天天来看你。”

云澈心中一喜,知道自己的计划成功了。

苏明月果然上钩了。

“将军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他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那笑容在夜明珠的光芒下,显得格外纯净,“将军也要注意安全。”

苏明月看着他的笑容,只觉得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痒痒的。

她“嗯”了一声,转身离开了密室。

石门关上的瞬间,云澈脸上的笑容便消失了。

他从榻上坐起来,走到窗边,看着苏明月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眸中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

苏明月,多谢你了。

丹宗吗?

听起来,会是个很有趣的地方。

接下来的几天,苏明月果然没有再来密室,只是每天派人送来汤药和食物。

云澈表面上依旧病恹恹的,按时喝药,按时休息,暗地里却开始行动。

他利用送饭的间隙,偷偷从厨房拿了一把小小的水果刀,藏在床板下。

他还借着看书的名义,仔细研究了那幅画像后的暗格锁,大致摸清楚了锁的构造。

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

这天傍晚,云澈正坐在书桌前“练字”,突然听到石门被打开的声音。

他以为是送晚饭的亲兵,头也没抬地说:“放在桌上就好。”

一只带着凉意的手,突然覆上了他握笔的手。

云澈的身体瞬间僵住。

他抬起头,撞进一双熟悉的、带着偏执和占有欲的眼眸里。

是苏明月。

她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正站在他身后,双手覆在他的手上,身体几乎贴着他的后背,呼吸喷洒在他的颈侧,带着淡淡的冷香。

“在写什么?”

苏明月的声音低沉而暧昧,“让我看看。”

云澈握着笔的手微微一颤,墨汁在宣纸上晕开一小团污渍。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背后传来的体温,还有苏明月身上那股混合着硝烟与冷梅的气息,像一张无形的网,将他密密实实地裹住。

“没、没什么。”

他刻意放软了声音,带着一丝被抓包的慌乱,“只是随便写写,怕污了将军的眼。”

苏明月却没松手,反而更紧地握住他的手,引导着那支狼毫在纸上缓缓移动。

她的指腹带着常年握剑的薄茧,蹭过他的手背时,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你的字很好看。”

苏明月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垂,带着灼热的温度,“像你的人一样,看着清冷,实则藏着韧劲。”

宣纸上,被两人共同握着的笔,歪歪扭扭地写下一个“月”字。

云澈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能感觉到苏明月的指尖在微微用力,仿佛要将他的手骨捏碎,却又在触碰到他手腕内侧的皮肤时,骤然放轻了力道,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小心翼翼。

这种矛盾的触碰,让他觉得毛骨悚然,却又不得不维持着表面的温顺。

他垂下眼睫,长长的睫毛扫过眼睑,掩去眸底的厌恶:“将军谬赞了。”

苏明月却像是没听见,目光落在他握着笔的手上。

那双手确实好看,指尖莹白,腕骨清晰,连血管都透着淡淡的青色,像是上好的羊脂玉被精心雕琢过。

她忍不住用拇指蹭了蹭他的指腹,那里的皮肤细腻得不像话。

“冷吗?”

她突然问,声音放得更柔了些,“密室里虽然暖和,你的手却总是冰的。”

不等云澈回答,她己经松开他的手,转身走到暖炉边,拿起一旁的绒毯,盖在他的腿上。

动作不算温柔,甚至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强势,却又奇异地透着一丝笨拙的关切。

云澈看着她的动作,突然觉得这个女人很可笑。

一边用最残忍的方式囚禁他,一边又用这种自以为是的方式“关怀”他,仿佛这样就能掩盖她骨子里的偏执。

“多谢将军。”

他低声道,将那支狼毫轻轻放在笔山上。

苏明月这才满意地走到他面前,目光扫过桌上的宣纸,落在那个晕开的墨团上,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弄脏了。”

她说着,伸手就要去撕那张纸。

“别!”

云澈下意识地按住了宣纸,指尖正好覆在她的手背上。

两人的皮肤相触,一个滚烫,一个冰凉,形成鲜明的对比。

苏明月的动作顿住了,眸色深沉地看着他按在自己手背上的手,像看着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

她没有抽回手,反而任由他按着,甚至微微动了动手指,蹭了蹭他的掌心。

云澈的指尖蜷缩了一下,想要收回,却被她不动声色地按住了。

“怎么?”

苏明月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这张废纸,你也舍不得?”

“不是的。”

云澈的脸颊泛起一层薄红,像是被她的举动弄得有些窘迫,“只是……是将军陪我一起写的,就算不好看,也想留着。”

他这话半真半假。

真的是想稳住苏明月,假的是那份“舍不得”。

但这恰到好处的羞涩和“珍视”,显然取悦了苏明月。

她的眼底漾起一丝笑意,那笑意里带着浓浓的占有欲,却又比以往柔和了许多:“既然你喜欢,那就留着。”

她终于松开了手,云澈几乎是立刻就收回了自己的手,悄悄在袖摆上擦了擦指尖的汗。

苏明月看着他细微的动作,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这个男人,总是这样,既温顺又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抗拒,像一只被圈养的小兽,明明怕得要死,却还想在主人面前保持一点尊严。

真是……可爱。

“派去丹宗的人,估计还要几日才能回来。”

苏明月突然开口,语气随意得像是在说天气,“这几日,你若是闷了,可以在密室里多走走,书架上的书,你也可以随便看。”

云澈心中一动,知道这是苏明月对他的“恩赐”,也是一种试探。

他低下头,露出温顺的表情:“多谢将军体谅。”

“只是……”苏明月话锋一转,目光落在他发间的那根发带上,“晚上睡觉,还是要戴着它。”

那根浸了***的发带,像一个无声的提醒,时刻告诫着他,自己的处境。

云澈轻轻“嗯”了一声,伸手摸了摸那根发带:“我知道的,将军是为了我好。”

苏明月看着他乖巧的样子,终于彻底放下心来。

她又在密室里待了一会儿,多数时候是沉默地看着他看书,偶尔会问一两句书中的内容,云澈都一一作答,语气恭敬而温和。

首到夜色渐深,她才起身离开。

“好好睡。”

临走前,她深深地看了云澈一眼,“等我回来。”

石门再次关上,密室里重归寂静。

云澈脸上的温顺瞬间褪去,他走到桌边,拿起那张写着“月”字的宣纸,看了一眼,便毫不犹豫地揉成一团,扔进了炭盆里。

火苗舔舐着纸团,很快将那笨拙的字迹吞噬殆尽,只留下一点灰烬,随风飘散。

他走到书架前,借着夜明珠的光芒,假装翻找书籍,目光却快速扫过那幅隐藏着暗格的画像。

苏明月的“放松警惕”,给了他可乘之机。

他从床板下摸出那把小小的水果刀,握在手里,指腹感受着刀刃的锋利。

凝露草……谢婉凝……云澈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苏明月,你以为引来的是救命的药引吗?

或许,是能让你万劫不复的毒药呢。

他将水果刀藏回床板下,重新拿起一本书,靠在榻上,闭上了眼睛。

但他没有真的睡着,耳朵警惕地听着外面的动静,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发间的那根发带。

***么?

他倒要看看,这药,究竟是迷倒他,还是迷倒那些自以为掌控一切的人。

夜色渐浓,密室里的暖炉依旧烧得很旺,却驱不散那深入骨髓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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