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黑市的旧时代
老K坐在一个破旧的机甲残骸上，手里翻着一本泛黄的手册，封面上印着《无畏契约战术解析》。
“这是……”林辰的声音发颤。
“旧时代的东西。”
老K把手册扔给他，“那时候还没有源能觉醒，人们靠这个‘游戏’模拟战斗。”
手册的纸页己经脆化，上面的字迹却清晰可见：“猎枭的烟雾弹最佳释放时机：敌方推进至A点拐角前0.5秒捷力的电弧技能有0.3秒的前摇，可通过横向移动规避”……这些都是林辰烂熟于心的游戏知识，此刻却印在这个世界的旧手册上，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他混乱的记忆。
“所以，这个世界的源能觉醒，其实是……是有人把游戏变成了现实。”
老K的眼神变得锐利，“三十年前，‘源能革命’爆发，一群科学家发现人类可以通过基因改造，获得游戏角色的技能。
他们称之为‘进化’，可代价是……”他指了指仓库角落的骷髅头，上面有被电弧灼烧的痕迹：“是无数像你我这样的人，变成了试验品。”
林辰翻到手册的最后一页，上面贴着一张褪色的照片：七个穿着白大褂的人站在实验室前，中间的男人笑得温和，胸前的铭牌写着“零”。
“这是……Radiant七巨头之一，零。”
老K的声音带着寒意，“当年源能革命的主导者，现在是这个世界的统治者之一。”
林辰的手指抚过照片上的“零”，突然想起女人说的话——Radiant动动手指就能决定别人的生死。
原来他们不是天生的权贵，是把游戏变成屠宰场的刽子手。
“你以前是什么段位？”
林辰问。
“钻石。”
老K的声音低沉，“觉醒了‘贤者’的治愈技能，当年也算小有名气。
首到一场比赛，对手用了违禁的源能放大器，我的队友全死了，我侥幸活下来，腿却废了。”
他掀起裤腿，膝盖处是金属和血肉的缝合痕迹，像丑陋的伤疤。
“他们把我扔到青铜区，就是想让我烂在这里。”
老K握紧拳头，“但我知道，他们害怕。
害怕有人像旧时代那样，用战术打败绝对的力量。”
林辰看着手册上的战术笔记，突然明白了。
这个世界的人把源能当成了一切，却忘了《无畏契约》的核心从来不是技能，是配合，是预判，是在绝境中找到生机的智慧。
而这些，恰恰是他最擅长的。
“明天疤脸要带我们去C区挖掘。”
林辰突然说，“那里的矿道结构很复杂，像游戏里的‘分裂地图’。”
老K笑了：“看来你己经开始适应了。
记住，矿道的通风系统和主管道是并行的，那是最好的绕后路线。”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金属片：“这是旧时代的探测器，能感应源能波动。
疤脸的捷力技能每次释放前，源能波动都会有异常，你能提前0.5秒预判。”
林辰接过探测器，金属片冰凉的触感让他莫名安心。
他想起自己通宵打游戏的夜晚，屏幕上的“胜利”字样曾是他唯一的慰藉，那时的他绝不会想到，那些虚拟世界里的经验，有一天会成为他在现实中活下去的武器。
“对了。”
老K突然想起什么，“那个叫雾的女孩，你多照顾点。
她的猎枭烟雾虽然弱，但在狭窄的矿道里，能起到关键作用。
就像游戏里的辅助，平时不起眼，团战的时候能救命。”
林辰点点头，将手册和探测器藏进衣服里。
走出仓库时，矿场的探照灯正扫过岩壁，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极了游戏里的地图标记。
他知道，从今晚开始，他不再是任人宰割的“无觉者”。
他要用这个世界的人看不起的“游戏思维”，撕开一道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