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绸缎庄前，刁难重重
"两位姑娘，想要点什么？
"他语气冷淡，敷衍之意溢于言表。
"我们想见张掌柜，谈一笔合作。
"邓婉儿落落大方，丝毫没有被伙计的态度影响。
伙计一听“合作”二字，眼里的轻蔑更甚了。
"张掌柜日理万机，哪有空见你们？
"他皮笑肉不笑地说着，"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吧，我替你们转达。
"冯锦儿一听就不乐意了，双手抱胸，挑了挑眉："哟，你一个小伙计，还能做得了张掌柜的主？
" 她财大气粗惯了，最看不惯这种狗眼看人低的家伙。
伙计被冯锦儿的气势震慑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之前的傲慢："两位姑娘要是没什么事，就请回吧，别耽误我们做生意。
"邓婉儿给了冯锦儿一个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
她深吸一口气，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不动声色地塞到伙计手里："劳烦小哥通报一声，就说有两位贵客求见，事关瑞锦阁未来发展。
"银子入手，伙计的态度立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两位姑娘稍等，小的这就去通报。
"等了将近半个时辰，伙计才慢悠悠地回来，将她们引到后堂。
张掌柜身材矮胖，满脸精明，正襟危坐在太师椅上，手里盘着一串沉香木珠。
他斜睨着邓婉儿和冯锦儿，眼神中充满了怀疑："你们两个小姑娘，说要跟我谈合作？
做什么生意？
""布料生意。
"邓婉儿开门见山。
张掌柜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不屑地冷哼一声："布料生意？
你们两个黄毛丫头，懂什么布料？
" 他上下打量着她们，语气里满是轻蔑，"该不会是哪个骗子团伙派来的吧？
"冯锦儿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正要开口怼回去，却被邓婉儿拉住了。
邓婉儿依旧保持着优雅的微笑："张掌柜，生意可不是光靠年纪和性别就能决定的。
我们虽然年轻，但对布料生意却颇有研究。
""哦？
"张掌柜挑了挑眉，显然不信，"那你们说说，你们有什么高见？
"邓婉儿和冯锦儿对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
冯锦儿清了清嗓子，正要开口，却又突然停了下来，故作神秘地压低了声音：“张掌柜，您听说过……”冯锦儿清了清嗓子，故作神秘地压低了声音：“张掌柜，您听说过……印花布染色新工艺吗？
还有，什么叫‘时尚’？”
她故意顿了顿，观察着张掌柜的表情。
张掌柜果然一愣，浓眉紧锁，这俩词他闻所未闻。
“印花？
染色新工艺？
时尚？
你们…莫不是在诓我？”
他捋了捋胡须，眼里充满了狐疑。
“张掌柜莫急，”邓婉儿微微一笑，从容不迫地从袖中取出一块折叠整齐的布料，轻轻展开，“您不妨看看这个。”
那是一块轻薄如蝉翼的丝绸，上面印着精致的花鸟图案，色彩鲜艳却不失雅致，与瑞锦阁现有的布料截然不同，仿佛自带仙气。
张掌柜虽然表面依旧不动声色，但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异。
“这…这是如何做到的？”
他忍不住伸手去触摸那块布料，指尖传来细腻光滑的触感，让他更加好奇。
“这就是我们所说的‘印花’和‘染色新工艺’，”冯锦儿得意地扬了扬眉，“至于‘时尚’，简单来说，就是引领潮流，独一无二！”
她双手一拍，仿佛己经预见了未来的盛况，“试想一下，如果瑞锦阁能够推出这种新式布料，定能引领京城潮流，财源广进啊！”
张掌柜虽然心动，但商人天生的谨慎让他依旧保持着怀疑的态度。
“说的倒是天花乱坠，可眼见为实，你们有实际操作的经验吗？
空口无凭，我凭什么相信你们？”
邓婉儿早就料到张掌柜会有此一问，胸有成竹地答道：“张掌柜的顾虑我们理解。
这样吧，我们先拿出一个小方案来，与贵店合作试行。
如果效果不好，不需要您承担任何损失。
我们也正好借此机会，证明我们的实力。”
张掌柜沉吟片刻，这条件听起来倒是颇为诱人。
他拿起那块丝绸，再次仔细端详，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动摇。
“那…你们打算怎么做？”
邓婉儿和冯锦儿交换了一个眼神，一切尽在不言中。
冯锦儿神秘一笑：“我们只需借用贵店的工坊几日，以及一些基础材料……”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灼灼地盯着张掌柜，“当然，还有张掌柜您的全力配合。”
张掌柜摸了摸下巴，眼神闪烁不定。
“听起来倒是可行，但你们两个小姑娘，启动资金够吗？
这印花染色新工艺，想必成本不低吧？”
他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似乎想抓住她们的弱点。
冯锦儿一听，差点笑出声。
就这点小伎俩，还想难倒她这个商业奇才？
“张掌柜，您这就多虑了。
我们自有妙招，既能保证质量，又能节约成本，这叫——降维打击，懂？”
她眨了眨眼，俏皮一笑。
张掌柜听得云里雾里，这“降维打击”是什么新鲜玩意儿？
冯锦儿继续解释道：“我们这新工艺啊，用的都是纯天然的植物染料，成本低廉不说，还对人体无害，绿色环保！
这在现代社会，可是抢手货！”
当然，这“现代社会”西个字她是故意说漏嘴的，目的就是为了引起张掌柜的好奇，让他更加重视她们的方案。
果然，张掌柜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俩姑娘，说话怎么古里古怪的？
“说得好听，可我总得看到实际的东西吧？
你们有样品吗？”
冯锦儿正要开口，却发现她们根本没准备样品！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就在这时，邓婉儿灵机一动，从袖中掏出一方手帕。
“张掌柜，您不妨看看这个。”
这手帕正是她穿越时随身携带的，纯棉材质，上面印着可爱的卡通图案，在古代绝对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张掌柜接过手帕，入手柔软舒适，上面的图案更是让他眼前一亮。
“这…这是何物？”
他惊讶地问道。
“此乃…帕子的一种，”邓婉儿解释道，“这上面的花纹，便是用我们所说的新工艺印制而成，不仅美观，而且经久耐用，永不褪色！”
张掌柜仔细端详着这方手帕，心中暗暗称奇。
这手帕的做工和材质，是他从未见过的，如果能将这种工艺应用到布料上，那绝对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然而，他毕竟是个老狐狸，并没有立刻答应合作。
“嗯，这东西确实新奇，不过……”他故作沉吟，“我还要再考虑考虑。
你们先回去吧，我若有意合作，自会派人通知你们。”
邓婉儿和冯锦儿对视一眼，心中虽然有些忐忑，但也只能先告辞离开。
走出瑞锦阁，冯锦儿忍不住抱怨道：“这死老头，还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邓婉儿却淡定地笑了笑：“别急，好戏还在后头呢。”
她抬头望向天空，意味深长地说，“咱们就等着，看他怎么主动送上门来吧……”回到客栈，邓婉儿从袖中掏出一块玉佩，轻轻摩挲着，“希望一切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