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莫大
“师傅，五年了，终于见到你了。”
杜弦努力压制着激动，抱拳行礼。
那人影缓缓转过头，露出苍老的面容 —— 花白的头发随意扎着，身上背着一把二胡。
没错，此人正是杜弦的师父 —— 莫大。
“不错，先天了。”
“那是自然，我很努力的。
老头，你离开我之后过得怎么样？
还是到处街边卖唱吗？
都到过什么地方？”
杜弦凑到莫大身边，扯着他的破乱的衣服上下打量，嘴角止不住上扬。
“在青楼练武？”
莫大扯过衣袖，给了个白眼，“西处漂流，也就北明没到过了。”
“老头，你这话可真丧良心。
你倒是潇洒，门派还不是我在管理？
大家的吃穿用度、练武用的药品，哪一样不是我靠着聪明才智、省吃俭用，才没让衡山派没落？”
杜弦挥舞着手，一脸不服。
莫大瞥了眼杜弦，转过头轻哼一声。
“咋的，老头，自知理亏了是不？”
杜弦凑近，笑着说道。
可不嘛，莫大哪里都好，就是不怎么管理门派，完全是江湖游侠的做派。
他武功不低，行踪却飘忽不定，神龙见首不见尾。
想当初，杜弦刚穿越就成了乞丐，跟着莫大到处拉二胡卖唱。
从大周走到西凉，又从西凉走到南宋。
也因听了莫大的《潇湘夜雨曲》，才觉醒系统，步入武道。
足足五年，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后来莫大嫌杜弦烦，教了他镇派绝学《衡山云雾十三式》，就把他扔在门派，两人一别便是五年。
这五年间，杜弦顶着衡山大师兄的名号，对上努力讨好，对下关怀备至。
他化名笑三少，经商创立 “女子十三乐坊” 并与青楼合作，酿高度酒与官方合作后畅销大陆，还买各种宝药提升弟子实力。
所以，衡山派上下都尊敬杜弦，把他当作衡山话事人。
…莫大挥了挥衣袖：“行了，练一遍云雾十三式，我指点下。”
杜弦尴尬地摸了摸头：“不会。”
莫大眼睛一突，手中的二胡己握在掌心，一副要动手的架势。
杜弦连忙摆手：“师傅，听我说，我觉得这武功不适合我，我学了一门更厉害的。
咦，你受伤了？
我先为你疗伤。”
他看着莫大愈发驼背的身形，察觉其气息不稳，嘴角还有血丝，眉头不禁微皱。
他拿过二胡，拉起《天地绝声曲》中的治疗篇《春蚕丝》。
琴声缓缓流淌，天空中泛起微澜，丝丝银光向莫大聚集。
莫大惊讶地张大了嘴巴，随后闭上眼睛 —— 只觉身体暖洋洋的，轻松了许多，内伤也在缓缓治愈。
良久，曲终人静。
莫大睁开眼，深深看着杜弦，露出了笑容。
“这孩子有大秘密，也是苍天不负衡山派，或许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只是这身世…… 唉，算了，以后再看吧……师傅，你在想什么？
伤好了吗？
谁伤的你？”
“好了，没事了，你莫要多问。
明天随我去参加你刘师叔的金盆洗手大会。”
“刘正风师叔还是要脱离门派？”
“哎，他心不在门派，不必强求。”
杜弦眉头又皱了起来。
“衡山派的人真是让人无语，一个一个都不让人省心。
这也许跟门派武功有关 —— 衡山派的武功都与音律相关，派中人基本通音律，讲究剑随律动。
莫大的武功便是如此，剑法刁钻，琴声起时剑随律动，忽快忽慢，飘忽不定。
刘正风虽然武功平平，但音律才华突出，否则也不会与曲洋创出《笑傲江湖曲》。
不管了，金盆洗手剧情后，《笑傲江湖曲》就要出世了，真是期待。”
“师傅，随我去洛阳城修整下吧，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安排，如何？”
“嗯。”
…两人离开后，树林恢复了安静。
一棵大树后，露出一道人影 —— 赫然是尚秀芳。
“原来是莫大的高徒，可那二胡声怎么会有治疗效果？
杜弦，真是个有趣的人……”…第二天，杜弦交代了吴妈妈一些事，递给她一封信：“把这信交给我义兄。”
“是，但是三少，这生意势必会受影响，你……” 吴妈妈一脸不舍，欲言又止。
“勿要多言，做好你的本分。”
杜弦摆了摆手，快步离去。
可惜了，刚得到的侍女，还没得到她的服侍呢？
于是，路上出现了奇葩的一幕：一个穿着破烂的老头和一个身穿白色棉服的年轻人，每人背着一把二胡，缓缓走在马路上。
衡阳城，回雁楼。
两人正在比斗 —— 说是比斗，不如说是一人暴打另一人。
这是极为熟悉的场面：令狐冲正欲救依琳，却被田伯光暴打。
只见令狐冲嘴角流血，吃力地用剑撑起身，眼睛死死盯着田伯光。
“令狐师兄，你快走，不然会没命的！”
依琳眼中含泪，焦急大喊。
田伯光早己失去耐心，原本戏耍的心态变得狠戾，正想一招结果了这个爱管闲事的家伙。
“小子，老子敬佩你是条好汉，但谁让你爱管闲事？
所以，还是去死吧！”
田伯光举起刀，劈向令狐冲。
令狐冲看着刀越来越近，正要躲避，却因实力悬殊，只能眼睁睁看着刀落下。
忽然，“叮” 的一声！
眼前出现一个白色人影，用剑挡住了刀。
来人正是杜弦。
他笑着逼退田伯光，又笑呵呵地扶起令狐冲。
“兄弟，你没事吧？”
令狐冲看了看杜弦，连忙抱拳：“没事，在下令狐冲，多谢相救。”
“呵呵，原来是华山派的令狐兄弟，在下杜弦，师从莫大。”
“原来是笑师兄，多谢。”
“客气，这是怎么回事？”
杜弦笑着问。
他心里自然清楚，却总想着装一下 —— 在主角面前装模作样，特别有成就感，不是吗？
现在的令狐冲还停留在练脏境，而田伯光才先天初期。
杜弦完全可以碾压他们，虽然他自己也才先天初期。
“笑师兄，此人是采花大盗田伯光，掠了依琳师妹，我想救下师妹，所以……” 令狐冲说到一半，自觉惭愧，有些不好意思。
杜弦笑着摆手：“令狐师弟高义，无妨，接下来看我的。”
“喂，你们是来叙旧的还是来打架的？
还打不打？”
田伯光举着刀，不爽地看向两人。
“***，既然想死，那就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