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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明远的指尖划过平板电脑冰冷的屏幕,数字如瀑布般坠落。道琼斯指数暴跌812点,

纳斯达克下挫4.2%,恒生指数跌破重要支撑位——全世界都在流血,

而他的个人资产不过是这洪流中的一滴血珠,转眼蒸发殆尽。他清楚地记得,就在三个月前,

市场还一片繁荣。他管理的基金收益率高达23%,被誉为行业明星。

那时他坐在28楼的办公室里,俯瞰着这座金融中心的繁华景象,

以为自己已经掌握了命运的密码。现在看来,那不过是市场给他开的又一个残酷玩笑。

三十七岁,十三年职场生涯,投资部总监的头衔,

一切都在今天下午三点的那通十分钟电话里结束了。

起电话那头背景音里微弱的键盘敲击声——人力资源部的李小姐一边宣布他的职业生涯***,

一边可能还在回复着无关紧要的邮件。“公司架构调整,

很遗憾您的职位......”李小姐的声音甜得发腻,像是裹了糖衣的毒药,

“公司感谢您这些年的贡献,会按照标准补偿方案......”标准补偿方案。

张明远心里冷笑。这意味着什么?十二个月的薪水,加上未休年假的补偿,听起来不少,

但对于一个年近四十、习惯了某种生活水平的人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

他迅速心算:房贷每月2万8,车贷9千,儿子国际学校的学费每年20万,

家庭保险和各项开支...这些数字像蟒蛇一样缠绕他的脖颈,越收越紧。

他盯着茶几上的离职协议,金色签字笔在灯下反射着嘲讽的光。

那支笔是他去年获得年度最佳基金经理时公司送的礼物,笔身上刻着“致卓越表现”。现在,

它却被用来签署自己职业生涯的死亡证明。妻子林薇的脚步声在厨房和客厅间来回穿梭,

碗碟碰撞声成了他内心崩溃的配乐。她正在准备儿子小哲的生日晚餐,

火锅的香气已经开始弥漫整个屋子。辣椒和牛油的味道曾经是他最爱的家的味道,

此刻却让他胃部抽搐——他还能提供多少次这样简单的幸福?“明远,来帮我把汤端出去。

”林薇喊道,声音里有着周五夜晚特有的轻快。多么讽刺,他人生中最黑暗的日子,

恰好是儿子十五岁生日。张明远迅速关掉财经新闻页面,深吸一口气,

试图将脸上的绝望表情调整回平常的模样。他练习微笑,却发现面部肌肉僵硬得可怕。

至少今晚,他不想破坏儿子的生日气氛。一周,他给自己一周时间,

然后再告诉家人这个噩耗。毕竟他是家里的支柱,

支柱不能在自己倒塌前先大喊“我要倒了”。“来了。

”他起身时感觉膝盖发出轻微的咔哒声,不知是关节***还是中年尊严的破碎声。走到厨房,

他接过妻子手中那锅滚烫的汤,热气模糊了他的眼镜片,

也恰到好处地掩盖了他可能泄露的情绪。餐桌上,火锅冒着腾腾热气,

红油汤底咕嘟咕嘟地冒着泡。小哲正兴奋地摆弄同学送的新款耳机,林薇摆放着碗筷。

这个画面完美得让张明远喉咙发紧——他还能守护这份平凡幸福多久?“爸,

我们下个月要去参加全国机器人大赛,老师说需要交五百块材料费。”小哲嘴里塞着肉丸,

含糊不清地说,眼睛还盯着耳机的包装盒。张明远点头,机械地计算着存款还能支撑几个月。

房贷、车贷、保险费、补习费......数字如蟒蛇缠绕他的脖颈。

他想起今天早上收到的基金赎回通知,他重仓的科技股暴跌,个人资产缩水近四成。

二十年积累,几周内烟消云散。“没问题。”他听见自己说,声音稳定得令人惊讶。

多年的职场生涯让他练就了即使内心惊涛骇浪,表面仍平静如水的本领。

林薇给他夹了片毛肚,“今天工作顺利吗?你脸色不太好。

”妻子总是能敏锐地察觉他的情绪变化,这是十五年婚姻培养出的直觉。“有点累而已。

季度末,你知道的,各种报告。”张明远低头蘸酱料,避开妻子的目光。他撒谎了,

而这是他为保护家庭而筑起的第一道防线。饭后,小哲回房写作业,林薇收拾厨房。

张明远站在阳台上,望着城市霓虹。他曾以为那些灯火中有几盏是为他而亮,

如今才明白所有光都可能突然熄灭。远处的商业区依然灯火辉煌,那里有他曾经的办公室,

有他奋斗二十三年的战场,现在却再也不需要他了。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是猎头公司陈小姐的消息。三个月前她还天天嘘寒问暖,现在只有寥寥几字:“张总,

市场不好,有消息第一时间联系您。

”他几乎能想象到她发这条消息时敷衍的表情——一个失去价值的人,不值得多花一秒钟。

世态炎凉,他苦笑。翻看通讯录,三百多个联系人,此刻能拨打的竟寥寥无几。

尊严阻止他求援,骄傲成了失业者最后的奢侈品。他想起自己曾经如何风光,

多少年轻人以他为榜样,多少同行羡慕他的位置。如今,这一切都成了过眼云烟。

第二天清晨,他照常穿上那套价值不菲的西装出门,却开车去了城东公园。长椅上,

他看着鸽子争食,恍惚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在工作日上午呼吸新鲜空气。

空气中飘着桂花香,几个老人在不远处打太极拳,他们的从容让他嫉妒。“第一次来?

”旁边长椅上坐着一位白发老人,正仔细地折着一只纸鹤。老人穿着朴素但整洁,

手指灵活地在纸间穿梭。张明远点点头,不太想聊天。

他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陌生人的同情或好奇。“工作日能来这里的人,要么退休了,

要么自由职业,要么......”老人抬眼看他,目光犀利,“没工作了。

”张明远身体一僵。这么明显吗?他下意识检查自己的着装,难道西装革履不像个上班族?

老人笑了,眼角皱纹如折纸痕迹:“别紧张,我也刚被裁三个月。IBM三十年,

说没就没了。”他完成最后一道折痕,纸鹤栩栩如生,“叫我老陈就行。”同是天涯沦落人。

张明远放松下来,甚至有些想笑。IBM三十年,比自己还多七年,这安慰莫名有效。

他注意到老陈手边的牛皮纸袋里装着各种颜色的手工纸,似乎是个折纸爱好者。

“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老陈问,又开始折新的东西。“投简历,找关系,还能怎么办?

”张明远看着远处的人工湖,阳光洒在水面上,

金灿灿的像是流动的黄金——他曾擅长打理的黄金。老陈摇摇头,“市场这样,

我们这个年纪......”他没说完,但张明远懂。中年失业如坠冰窟,

挣扎越快沉得越深。招聘市场上,超过四十岁的简历大多直接进入碎纸机,

这是行业公开的秘密。“那就等死?”话一出口,张明远自己都惊讶于其中的苦涩。

他通常不会对陌生人如此直白。老陈终于完成新作品——一只精致的纸青蛙。

他轻轻按压尾部,青蛙居然向前跳了一下。“瞧,纸是平的,人生也是。折一下,

才有立体感。”老陈将青蛙递给张明远,“压力越大,折痕越深,造型越精彩。

我每周一三五在这里,要是无聊了,来陪我这老头子说说话。”张明远接过纸青蛙,

莫名想起小时候也曾折过类似的东西。那时梦想简单,快乐易得,不像现在,

拥有越多越怕失去。他将纸青蛙放入口袋,仿佛那是什么护身符。一周变成两周,

张明远继续着他的伪装。每天早晨他带着公文包出门,

却不去公司而是去各个公共场所——图书馆、公园、咖啡馆。他加入了一个中年失业互助会,

发现原来有那么多像他一样的人在假装上班。在互助会上,他认识了老王——前制造业高管,

失业一年,现在开网约车;认识了小李——曾经的互联网新贵,

公司上市失败后一蹶不振;还有赵姐——外企中层,被人工智能取代了职位。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每个人都戴着面具生活。第十五天,林薇还是发现了。

那天他提前回家换衣服,要去参加一个虚假的“商务会谈”。开门却见妻子坐在客厅,

手里拿着银行寄来的账户异常通知——他上周大额转出资金补仓的操作触发了风控。

沉默如冰层蔓延。张明远感到心脏狂跳,所有编造的借口在那一刻显得苍白无力。

他看着妻子手中的信件,知道再也无法隐瞒这个残酷的真相。最后林薇轻声问:“多久了?

”“半个月。”他卸下重担般坐下,全盘托出。资产缩水百分之四十,工作没了,招聘冻结,

前景黯淡。每一个字都像石头一样砸在地板上,也砸在他们十五年的婚姻上。他等待暴风雨,

等待责备,甚至做好了离婚的心理准备。但林薇只是静静听完,然后起身给他倒了杯热茶。

“我们应该早点谈谈。”她说,声音有些抖,但握住了他的手,“我们可以卖掉一套投资房,

缩减开支。你压力太大了,头发这半个月白了好多。”张明远眼眶发热。

多年来他们忙于各自事业和抚养孩子,早已习惯报喜不报忧。此刻危机反而打破了那层隔阂。

他注意到妻子眼角的细纹,发现她最近也瘦了不少——也许她早就察觉了什么,

只是等待他主动开口。当晚,他们一起向小哲解释了情况。

儿子反应出乎意料地成熟:“那我们以后少出去吃饭,我也可以不上编程辅导班,

网上有免费课程。我还可以帮同学修电脑赚点零花钱。”家庭的温暖支撑着张明远,

但现实压力依旧如山。第二天他再次去找老陈,却发现公园长椅上空无一人。

旁边锻炼的老太太告诉他,老陈昨天突然晕倒,被送进了市立医院。张明远急忙赶往医院。

在充满消毒水味的病房里,他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老陈,似乎一夜之间又老了十岁。

各种仪器围绕着他,发出规律的滴滴声。“胰腺癌,晚期。”老陈平静地说,

仿佛在谈论天气,“所以IBM不是裁员我,是怜悯我。”张明远不知该说什么。

所有安慰话语在死亡面前都苍白无力。他注意到老陈床头柜上放着那本厚厚的折纸图鉴,

书页泛黄卷边,显然经常被翻阅。“别那副表情。”老陈反而笑了,“我一生折纸,

却没想到最后被命运折成了这样。”护士进来送药,老陈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张明远上前帮他拍背,感受到老人瘦骨嶙峋的背部。服完药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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