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家宴,我妈送我个娃,还说是我亲生的?

中秋家宴,我妈送我个娃,还说是我亲生的?

作者: 倔强的青铜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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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生活《中秋家我妈送我个还说是我亲生的?讲述主角林蔚念念的甜蜜故作者“倔强的青铜战士”倾心编著主要讲述的是:专为书荒朋友们带来的《中秋家我妈送我个还说是我亲生的?》主要是描写念念,林蔚之间一系列的故作者倔强的青铜战士细致的描写让读者沉浸在小说人物的喜怒哀乐中秋家我妈送我个还说是我亲生的?

2025-10-17 13:16:24

“小安,回来啦。”妈的声音还和以前一样,带着点不由分说的热情。我放下行李,

嗯了一声。“快来,就等你了。”一屋子的人,吵吵嚷嚷,全是亲戚。中秋节,每年都这样,

一场大型的、无法拒绝的家庭展演。我被按在主桌的空位上,紧挨着我妈刘芳。

她今天穿了件暗红色的唐装,看着喜庆,但眉眼间有种压不住的疲惫。

1饭桌上的话题永远离不开那几样。工作,收入,以及我三十岁还孑然一身的现状。

“小安啊,在外面漂着也不是个事儿。”二姨夹了一筷子排骨,油亮的嘴唇一张一合,

“该考虑成家了。”我敷衍地点头。“是啊,你妈都快愁白了头。”三叔公端着酒杯,

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我爸陈建国坐在对面,埋头喝酒,一言不发。这是他的惯用伎俩,

用沉默把自己从所有家庭矛盾中摘出去。真高明。我妈没参与话题,

只是一个劲儿地给我夹菜,碗里很快堆成了小山。“妈,够了,吃不完。”她像是没听见,

又夹了一只硕大的螃蟹过来。“补补。”她只说了两个字。我心里莫名地有些发毛。

今天的我妈,有点不对劲。太安静了,安静得反常。往年的这个时候,

她早就该加入二姨的阵营,对我展开三百六十度的催婚围剿了。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亲戚们的火力逐渐减弱,开始转向他们各自家里的鸡毛蒜皮。我刚松了口气,

以为今天能侥幸过关。我妈却突然放下了筷子。啪嗒一声,很轻,

却像重锤一样敲在每个人的心上。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

我爸端着酒杯的手僵在了半空。我妈清了清嗓子,环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我身上。

那眼神很复杂,有愧疚,有决绝,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怜悯?“今天叫大家来,

除了过节,”她一字一顿,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还有一件事要宣布。

”我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直觉告诉我,有大事要发生。她顿了顿,似乎在积蓄力量。

“我们家,添丁了。”添丁?我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什么意思?我妈怀孕了?

五十多岁的高龄?开什么国际玩笑!亲戚们也炸开了锅。“什么?大嫂你……”“我的天,

真的假的?”二姨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我妈没理会众人的惊诧,只是看着我。“小安,

”她缓缓开口,“是你的孩子。”我的……孩子?我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我连女朋友都没有,哪来的孩子?“妈,你喝多了吧?”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我没喝多。”她的表情严肃得吓人。“孩子呢?孩子在哪?

”二姨已经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四处张望。我妈拍了拍手。里屋的门开了。

一个约莫四五岁的小男孩,牵着保姆的手,慢吞吞地走了出来。他穿着一身崭新的小西装,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小脸蛋白净得像块玉,一双眼睛又大又黑,像两颗安静的黑曜石。

他很瘦小,站在那里,显得有些孤单。全场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齐刷刷地打在他身上。

然后又齐刷刷地转到我脸上。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在发烫。荒谬。太荒谬了。这是哪一出?

大型整蛊现场吗?“嫂子,这就是……小安的儿子?”二姨的声音都在发颤,一半是激动,

一半是难以置信。“对。”我妈站起身,走到男孩身边,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他叫念念。

陈念安。”她把那个叫念念的男孩,轻轻推到我面前。“念念,叫爸爸。

”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我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小孩。他也正仰着头,

用那双黑漆漆的、看不出任何情绪的眼睛看着我。时间仿佛凝固了。

我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那孩子抬起头,用一种异常清晰的吐字,轻轻叫了一声。

“爸爸。”2.“爸爸。”这两个字像一颗炸雷,在我耳边轰然炸响。我整个人都懵了,

大脑彻底宕机。周围的亲戚们却像是被激活了一样,瞬间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议论。“天呐,

真叫了!”“长得……好像是有点像小安小时候啊!”“这孩子多大了?

小安你什么时候干的好事,藏得也太深了!”二姨一个箭步冲上来,

蹲下身子捏了捏念念的脸蛋。“哎哟,这小脸蛋,真俊!小安,你行啊你!”我行什么?

我什么都没干!我猛地站起身,椅子被带得向后一倒,发出一声刺耳的巨响。“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几乎是吼出来的。我妈刘芳的脸色白了白,但依旧强撑着镇定。

“就是你看到的这样。”“我看到的哪样?”我的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

“你从哪儿弄来一个孩子,就说是我的?你疯了吗!”“我没疯。”她看着我的眼睛,

眼神里没有一丝玩笑的成分,“陈安,他是你的亲生儿子。”亲生儿子?我气得笑出了声。

“证据呢?亲子鉴定报告呢?你拿出来给我看!”我以为这句话能将住她。没想到,

她像是早有准备,转身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直接拍在桌上。“你自己看。

”我颤抖着手打开纸袋,里面是一份装订好的鉴定报告。

抬头赫然是本市最权威的司法鉴定中心。我一页一页地翻。前面的专业术语我看不懂。

我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的结论。“……根据DNA分析结果,支持陈安为陈念安的生物学父亲。

”支持……生物学父亲。我的脑子嗡嗡作响,那几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我眼睛生疼。

怎么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过去几年,连正经恋爱都没谈过,哪来的孩子?

就算……就算有过什么意外,也不可能连我自己都一点印象没有!这报告一定是假的!“妈,

你为了让我结婚,用得着搞这么一出吗?”我捏着那份报告,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伪造司法文书是犯法的,你知道吗!”“我没有伪造。”我妈的声音很轻,

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报告是真的,孩子也是真的。”“那孩子的妈是谁?

”我死死地盯着她,“你总得告诉我,我是和谁生的这个孩子吧?”这个问题一出,

周围的亲戚们也都竖起了耳朵。我妈的嘴唇动了动,眼神闪烁了一下。

“孩子的妈妈……她……她有不得已的苦衷,以后你自然会知道。

”又是这种含糊其辞的说法!我感觉自己快要被逼疯了。“我不信!

”我把鉴定报告狠狠摔在桌上,“这东西我不认!这孩子我也不认!”“陈安!

”我爸陈建国终于开了口,声音里满是怒气,“你怎么跟你妈说话的!

”他总是在这种时候跳出来,维护他妻子的绝对权威。“爸,这事儿太荒唐了,

你让我怎么信?”“有什么不信的!”我爸一拍桌子,“你自己做过什么事,自己不清楚吗?

现在孩子都找上门了,你还想不认账?”我做过什么事?

我做过什么让他们觉得我能凭空变出个孩子来?我看着我爸涨红的脸,

又看看我妈那张写满“我都是为你好”的脸。一种巨大的无力感和荒谬感将我淹没。

他们就像两个自说自话的编剧,强行给我安排了一出伦理大戏,而我这个男主角,

却连剧本都没看过。那个叫念念的孩子,从头到尾都安安静静地站着。他不哭不闹,

也不说话,只是用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看着我们。仿佛我们这些大人的争吵,都与他无关。

他只是一个道具。一个被我妈用来捆绑我人生的道具。“行,你们厉害。”我深吸一口气,

压下心头的狂怒,指着那个孩子,“你们谁爱养谁养,反正我不认。”说完,我转身就走。

我一秒钟都不想在这个令人窒息的房子里待下去。“你敢走!”我妈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带着一丝尖锐的哭腔,“陈安,你要是今天敢踏出这个门,就别再认我这个妈!”又是这招。

永远是这招。用母子关系来威胁我。我脚步一顿,心里涌起一阵刺痛。但我没有回头。

我不能回头。这次妥协了,我的人生就真的完了。我拉开大门,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身后的哭喊声、指责声、劝阻声交织在一起,像一张巨大的网,企图将我拖回去。

我逃也似的冲下楼,钻进我的车里。直到引擎发动的轰鸣声响起,

我才感觉自己重新活了过来。我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窜了出去。

我要离开这里。离得越远越好。这个家,已经彻底疯了。3.夜色如墨。

车子在空旷的街道上飞驰,我把车窗开到最大,冰冷的风灌进来,吹得我脸颊生疼。

但这点疼痛,远远比不上心里的混乱和愤怒。我妈疯了。我爸也跟着她一起疯。

他们竟然想用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来绑架我的人生。就因为我三十岁了还没结婚?

这简直是我听过最荒诞的笑话。那份所谓的亲子鉴定报告,肯定是假的。

我妈一个退休多年的家庭主妇,从哪儿搞来这么逼真的假报告?还有那个孩子……叫念念。

陈念安。连名字都起好了。我脑海里不断回放着那孩子安静的脸庞,

和他那声清晰的“爸爸”。心里一阵烦躁。我用力捶了一下方向盘。车子发出刺耳的鸣笛声。

我不知道自己开了多久,也不知道要去哪里。脑子里一团乱麻,

像塞进了一团被猫抓过的毛线。手机在副驾上疯狂地震动,

不用看也知道是我妈或者哪个亲戚打来的。我直接按了关机。世界清静了。

但我的心却静不下来。我把车停在江边,点了一根烟。烟雾缭绕中,江对岸的霓虹闪烁,

像一个个嘲讽的鬼脸。我到底该怎么办?报警?说我妈拐卖儿童?还是伪造文书?

那成什么了?把自己的妈送进警察局?我做不出来。可不报警,难道就这么认了?

平白无故多一个儿子,从此人生轨迹彻底改变,变成一个被孩子和家庭捆绑的男人?

我绝不接受。一根烟抽完,我又点了一根。尼古丁似乎也无法平复我内心的焦躁。

我必须搞清楚,这孩子到底是从哪儿来的。我妈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嘴里说的“不得已的苦衷”,到底是什么?这里面一定有我不知道的秘密。我正想得头痛,

车窗突然被敲响了。叩,叩,叩。我吓了一跳,转头看去。车窗外,

不知何时站了一个小小的身影。是那个叫念念的孩子。他怎么会在这里?

我明明是自己一个人开车出来的!我猛地推开车门,心脏狂跳。“你怎么在这儿?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我,那双黑漆漆的眼睛在路灯下显得格外明亮。

他身上还穿着那身小西装,晚风吹过,他瘦小的身子似乎在发抖。我这才注意到,

他手里紧紧攥着一个东西。是一个小小的、木头雕刻的汽车。很粗糙,看得出是手工做的,

连轮子都有些歪歪扭扭。但不知为何,我看着那个木头小汽车,心里突然咯安一下。

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好像……在哪儿见过。“谁带你来的?”我压下心头的异样,蹲下身子,

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那么凶。他还是不说话。只是把手里的木头小汽车,

往我面前递了递。他的小手冻得有些发红。我鬼使神差地接了过来。木头很轻,

上面还有些粗糙的毛刺。我把它翻过来,在车底,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字。不是用刀刻的,

倒像是用烧红的铁丝烫出来的。一个“舟”字。舟?船的意思吗?我愣住了。就在这时,

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念念!念念!”是我妈的声音,带着哭腔和喘息。

她和二姨跑了过来,看到我和孩子在一起,她像是瞬间被抽干了力气,腿一软就跌坐在地上。

“我的老天爷,吓死我了……”二姨抚着胸口,大口喘着气。我妈却顾不上自己,

挣扎着爬起来,一把抱住念念。“你这孩子,怎么自己跑出来了!你要是丢了,

让奶奶可怎么活啊!”她抱着孩子,哭得撕心裂肺。我站在一旁,手里捏着那个木头小汽车,

像个局外人。所以……是这孩子自己跟出来的?在我开车离开的时候,他偷偷溜了出来,

一直跟着我?我回想了一下,从我家小区到这个江边,至少有五公里。一个四五岁的孩子,

在晚上,自己一个人……我不敢再想下去。“陈安,你……”我妈哭够了,

抬起通红的眼睛看着我,“你先把孩子带回去吧,外面冷。”“带回去?带回哪儿去?

”我冷冷地问。“带回你那儿去。”她站起身,语气又恢复了那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他是你儿子,你不带谁带?”“我已经说了,我不认。”“你不认也得认!

”她突然拔高了声音,“陈安,算妈求你了,你先把他带回去,就当是帮妈一个忙,行不行?

”她哭了。哭得那么伤心,那么绝望。我看着她花白的头发和满是泪痕的脸,

心里那堵坚硬的墙,似乎裂开了一道缝。再看看她怀里那个瘦小的、从头到尾一言不发,

只是紧紧盯着我的孩子。我攥紧了手里的木头小汽车。那个“舟”字,像一根针,

扎在我的掌心。4.最终,我还是妥协了。我没法看着我妈在江边哭到昏厥,

也没法把一个四五岁的孩子扔在冷风里。我黑着脸,打开后座车门。“上车。

”我妈如蒙大赦,赶紧把念念塞了进来,又手忙脚乱地给他系上安全带。

二姨在旁边喋喋不休。“这就对了嘛,一家人,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小安你也是,

这么大个人了,还跟你妈置气。”我懒得理她,直接发动了车子。我妈还想说什么,

被我一个眼神瞪了回去。“你和我二姨打车回去。”说完,我一脚油门,绝尘而去。

后视镜里,我妈和二姨的身影越来越小。车里一片死寂。只有我和后座那个沉默的孩子。

我从后视镜里看他。他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小手放在膝盖上,背挺得笔直。

不看窗外的风景,也不玩弄任何东西。只是看着我的后脑勺。那眼神……不像个孩子。

倒像个审视者。这让我感觉很不舒服,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他到底是谁?

我妈到底在搞什么鬼?回到我在市区的公寓,已经快午夜了。我打开门,屋里一片漆黑。

“自己开灯。”我把钥匙扔在玄关柜上,语气生硬。身后的孩子没有动。

我只好不耐烦地按下开关。灯光亮起,我回头,发现他依然站在门口,像一尊小小的雕像。

“进来啊,站门口当门神?”他这才迈开小短腿,走了进来。他换鞋的动作很慢,

把自己的小皮鞋在鞋柜旁摆得整整齐齐,然后才穿上我找出来的一双备用拖鞋。

那拖鞋对他来说太大了,走起路来晃晃荡荡。“饿不饿?”我从冰箱里拿了瓶水,

随口问了一句。他摇摇头。“渴不渴?”他又摇摇头。“那你到底要干嘛?”我有点烦了。

他抬起头,黑漆漆的眼睛看着我。“洗澡。”他吐出两个字。行吧。我认命地走进浴室,

给他放好热水。“衣服脱了自己洗,会吗?”他点点头,开始笨拙地解自己小西装的扣子。

我退了出去,关上门。听着里面传来的哗哗水声,我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

感觉比加了三天三夜的班还累。我拿起那个木头小汽车,又仔细看了看。车底那个“舟”字,

烙印得很深。“舟……”我反复念着这个字,试图从尘封的记忆里挖出点什么。

但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我开始仔细回想过去五年。我几乎都在公司和公寓两点一线,

社交圈子窄得可怜。别说一夜情了,就连和异性单独吃饭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怎么可能凭空多出个四五岁的儿子?除非……我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试管婴儿?代孕?

我妈能干出这种事吗?为了抱孙子,偷偷拿我的……去……我打了个冷战,不敢再想下去。

这比直接塞给我一个孩子更惊悚。浴室的水声停了。过了一会儿,门开了。

念念裹着一条大浴巾走了出来,头发湿漉漉地往下滴水。“没有衣服。”他看着我说。

我这才想起来,他什么都没带。我只好翻箱倒柜,找出一件我的旧T恤给他。套在他身上,

像一件长袍,一直拖到脚踝。他也不在意,就那么穿着。“睡觉。”他又下达了指令。

“客房在那边。”我指了指。他却摇摇头,径直走向我的卧室。“我跟你睡。”“不行!

”我立刻拒绝。和一个陌生的、据说是“我儿子”的小鬼睡一张床?我还没疯。他也不争辩,

就站在我卧室门口,定定地看着我。那眼神,执拗又安静。我们俩就这么对峙着。最后,

还是我败下阵来。“行行行,怕了你了。”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你睡床,我睡沙发。

”我抱了床被子扔在沙发上。他这才满意地爬上我的床,自己盖好被子,躺得平平整整。

很快,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好像真的睡着了。我躺在沙发上,烙饼似的翻来覆去,

怎么也睡不着。屋里很静,静得能听到那个孩子平稳的呼吸。我悄悄起身,走到卧室门口。

月光从窗户洒进来,照亮了他半边小脸。睡着的样子,看起来倒是乖巧无害。我看着他的脸,

试图找出一点和我相似的痕迹。眉毛?不像。眼睛?不像。鼻子嘴巴?更不像。这张脸,

对我来说,完全是陌生的。就在这时,我注意到他T恤的领口,似乎有什么东西。

我走近了些,轻轻地、小心翼翼地,翻开了他的衣领。不是我那件旧T恤的领子。

是他原来穿的那件小衬衫,被他穿在了里面。在衬衫的后领内侧,用红色的丝线,

绣着一个很小的字。针脚细密,看得出绣的人很用心。那个字是——舟。5.舟。

又是这个字。和小汽车底部烙印的字,一模一样。我的心脏猛地一缩,

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这不是巧合。这个“舟”字,一定代表着什么重要的信息。

我站在床边,看着熟睡的孩子,脑子里飞速旋转。舟……舟……这个读音,这个字形,

像一把钥匙,在我记忆的深处,试图打开一扇生了锈的锁。我慢慢退回客厅,

重新拿起那个木头的玩具车。粗糙的质感,歪扭的轮子。一股熟悉的、淡淡的木屑香味,

钻入我的鼻腔。轰——一道尘封的闸门,在我脑海里轰然洞开。无数破碎的画面,

像潮水般汹涌而来。夏日的午后,闷热的空气,知了在窗外声嘶力竭地叫着。

一个比我高半个头的男孩,蹲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手里拿着一把小刻刀,

正专注地雕刻着什么。木屑纷飞。“哥,你在做什么?”年幼的我凑过去,满脸好奇。

男孩抬起头,对我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给小安做个小汽车,以后我们一人一辆。

”他把手里初具雏形的木头车递给我看。“哥,你真厉害。”“那当然。

”他得意地扬起下巴,“等我长大了,要去造真的大船,比这厉害多了。”“大船?”“对,

能开到很远很远地方的大船。我叫陈舟,就是要驾着大船,乘风破浪的。”陈舟。我的哥哥。

那个在我十岁那年,为了救一个落水的小伙伴,再也没有从河里上来的哥哥。

已经……过去二十年了。我以为我已经忘了他。忘了他的样子,忘了他爽朗的笑声,

忘了他对我说过的每一句话。可原来,我没有。这些记忆只是被埋在了最深处,

被时间的尘埃覆盖。如今,被这个叫“舟”的字,被这个粗糙的木头小汽车,重新唤醒。

我浑身都在发抖,一种混杂着巨大悲伤和震惊的情绪,几乎要将我撕裂。我哥叫陈舟。

这个孩子衣服上绣着“舟”。他拿着的玩具,是我哥当年亲手给我做的。

所以……一个荒谬到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念头,疯狂地在我的脑海里滋长。

这个孩子……念念……陈念安……思念陈舟,让他安息?他不是我的儿子。

他是……我哥的儿子?我猛地冲回卧室,死死地盯着床上那张熟睡的小脸。这一次,

我不再是寻找和我相似的痕迹。我在他的眉眼之间,拼命地搜索着属于另一个人的影子。

那个已经模糊了二十年的影子。眉毛……是的,那微微上挑的眉形,和我哥一模一样。

还有鼻子,高挺的鼻梁,和我爸很像,也和我哥很像。只是他太瘦了,脸颊没有肉,

所以才显得不那么明显。我之前怎么会没看出来?我怎么会这么迟钝!我双腿一软,

跌坐在床边的地毯上。冷汗,瞬间浸湿了我的后背。我哥……他有孩子了?他去世的时候,

才十五岁啊!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怎么可能会有孩子?这不合逻辑!可是,如果不是这样,

又该怎么解释这一切?解释这个孩子的存在,解释我妈那反常的举动,

解释她说的“不得已的苦衷”。她不是在逼我结婚。她是在用一种极端的方式,

保护这个孩子。保护我哥留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她伪造了亲子鉴定,对所有亲戚撒了谎,

把这个孩子强行塞给我。因为我是陈舟的亲弟弟。是这个孩子,最名正言顺的……叔叔。

让他成为我的儿子,就能让他顺理成章地姓陈,写进我们家的户口本,

成为陈家名正言顺的后代。我捂住脸,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困难。信息量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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