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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碎碗那只碗是怎么飞出去的,我记得很清楚。不是失手,是岳母赵金凤刻意为之的,

带着三分嫌恶七分表演欲,用她那双保养得宜、戴着硕大翡翠戒指的手,猛地一掀。

碗里我刚给她盛好的、冒着热气的长寿面,连汤带水,泼了我一身。白瓷碗砸在地毯上,

闷响一声,没碎,但滚了几圈,停在一位穿着锃亮皮鞋的宾客脚边,像个可怜的污点。

“吃吃吃,就知道吃!林栋,看看你这副德行!我们苏家是缺你吃了还是短你穿了?三年了,

除了围着锅台转,你还会干什么?连门口那條哈巴狗都知道看家护院,

叼个拖鞋都比你会摇尾巴!你呢?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赵金凤尖利的声音拔高,

穿透了整个苏家别墅一楼宴会厅的喧嚣。音乐恰到好处地停了,像是配合她的独白。

上百道目光,

带着各种意味——好奇、怜悯、更多的是毫不掩饰的讥诮和鄙夷——齐刷刷钉在我身上。

今天是她五十五岁寿宴,江城有头有脸的人物来了不少。她特意选在这个场合,

无非是要把我这个“上门女婿”的尊严,彻底踩在脚下,来衬托她苏家的“高不可攀”,

顺便,或许还能逼她的女儿,我的妻子苏晚晴,早点跟我这个“累赘”做个了断。

我站在原地,廉价的T恤衫上沾满了油渍和面条,黏腻腻地贴在皮肤上。

我能感觉到晚晴投来的目光,焦急、无奈,还带着一丝哀求,她在求我忍,

像过去三年里的每一次一样。周围是压抑不住的窃窃私语。“啧啧,

赵太太这话说的……不过也是,这林栋入赘三年,确实没见有什么出息。

”“听说就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走了狗屎运才被苏老爷子看上,招进了门。

”“苏老爷子一走,他在苏家可就难熬喽。你看晚晴那孩子,夹在中间也难受。

”“难受什么?要我说,晚晴早就该离婚了,守着这么个窝囊废,图什么?”“图他长得帅?

哈哈,帅能当饭吃?在苏家这种家庭,能力才是硬道理。”这些话,我听了三年,早已免疫。

甚至赵金凤的辱骂,我也几乎能背下来。三年隐忍,我像个最蹩脚的演员,

扮演着一个懦弱、无能、只会在家洗衣做饭的家庭煮夫。这一切,

只为了完成家族那个该死的“心性考核”——体验最底层的世俗生活,

磨去所谓的“骄娇二气”,学会在尘埃里生存。赵金凤见我不吭声,只是低着头,

仿佛在看胸前那一片狼藉,气焰更盛。她双手叉腰,翡翠镯子磕碰出清脆的响声,

继续她的表演:“怎么?哑巴了?说你废物还冤枉你了?今天是我寿辰,你看看你,

拿得出像样的礼物吗?就知道端碗面!我们苏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晚晴嫁给你,

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我缓缓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掠过她因愤怒而扭曲的脸,

掠过岳父苏国明那假装看风景、实则纵容的侧影,最后,落在苏晚晴苍白的脸上。

她紧紧咬着下唇,手指绞着衣角,眼中水光�动。心,还是微微刺了一下。这三年,

若非晚晴偶尔的温存和理解,这戏,我或许真的演不下去。就在这时,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特殊的频率。来了。我心中默念,等待已久的时刻,终于到了。

在赵金凤和所有宾客看来,我是在她的辱骂下,羞愧地低下了头。没人看到,我低头瞬间,

嘴角勾起的那一抹冰冷弧度。我慢慢掏出手机,是一款老旧的智能机,屏幕甚至有些裂纹。

划开,一条简洁的短信映入眼帘:“考核期结束。驱逐令生效。即日起,

你与林氏家族再无瓜葛,所有权限冻结。好自为之。”发信人,是一串加密的号码,

代表家族最高裁决机构。没有称呼,没有落款,冰冷,决绝。真好。我轻轻吸了口气,

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三年了,我终于可以不用再伪装,不用再忍受这令人作呕的一切。

“妈,”我开口,声音不大,却奇异地让整个宴会场瞬间安静下来。大概是因为,

这是我今晚第一次开口,而且,语气平静得反常。“今天您寿辰,别动气。

”赵金凤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我会是这种反应,随即嗤笑:“不动气?看见你我就来气!

滚出去,别在这里碍眼!”我没动,反而向前走了一步,弯腰,捡起了那只滚落的破碗。

用手擦了擦碗边的污渍,动作慢条斯理。“这三年,”我抬起头,

目光第一次毫无遮掩地迎上赵金凤,“谢谢苏家的‘照顾’。

”我特意加重了“照顾”两个字,带着一丝玩味。赵金凤被我看得有些发毛,

色厉内荏地喝道:“你……你什么意思?阴阳怪气的!赶紧滚!”宾客们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交头接耳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林栋,是不是受***疯了?

”“看样子不太对劲啊……”我不再理会他们,手伸进另一个口袋。那里,

没有皱巴巴的零钱,只有一张卡片。一张通体漆黑,边缘烫着暗金色复杂纹路,

中间镶嵌着一颗微小钻石的卡片。全球***,无限额度,

代表着这个世界金字塔最顶尖权势和财富的——至尊黑卡。据说,拥有它的人,不超过十个。

它不仅是金钱的象征,更是身份的通行证,可以调动常人无法想象的资源。三年尘封,

它终于重见天日。我两根手指夹着卡片,动作随意地,像是丢出一张废纸牌,

轻轻拍在了旁边铺着洁白桌布、摆满珍馐美味的宴会桌上。“啪。”一声轻响,

在寂静的宴会厅里,却如同惊雷。“这碗饭,我吃了三年,味道不怎么样。”我语气平淡,

仿佛在评价一道菜,“这点钱,算是我付的饭钱,顺便……”我顿了顿,

目光扫过赵金凤瞬间僵住的脸,扫过苏国明惊疑不定的眼神,扫过所有宾客目瞪口呆的表情,

最后,落在手中那只破碗上。“买你家破产,”我微微一笑,露出三年来的第一次真心笑容,

却冰冷刺骨,“应该够买很多次了吧?”第二章 黑卡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凝固了。

宴会厅里落针可闻,只有角落里香槟塔偶尔冒起的气泡破裂声,细微得像是幻觉。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地盯着我拍在桌子上的那张卡片。它静静地躺在洁白的桌布上,

深邃的黑色仿佛能吸收周围所有的光线,边缘的暗金纹路在水晶吊灯下流淌着神秘的光泽,

中间那颗微小的钻石,折射出璀璨却冰冷的光芒。它太不寻常了,即使不认识它的人,

也能感受到那种扑面而来的、不容置疑的奢华与权威。“那……那是什么?

”有人下意识地喃喃。赵金凤最先反应过来,或者说,是她那被挑衅的傲慢最先复苏。

她像是听到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指着那张卡,笑得前仰后合,

眼泪都快出来了:“哈哈哈!林栋!你是不是真的疯了?从哪里捡来的玩具卡?

还是游戏点卡?还百亿额度?你知不知道百亿是多少钱?把你卖了都不值那个零头!

”她的笑声在寂静的大厅里显得格外刺耳,但也惊醒了一部分宾客。“我就说嘛,

他怎么可能有那种东西……”“估计是受不了***,弄张假卡来充面子,这下更丢人了。

”“唉,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苏国明皱着眉头,走上前几步,想看清那张卡。

他经商多年,见识比赵金凤广些,但显然,他也从未接触过这个层面的东西。

他沉声道:“林栋,不要胡闹!快给妈道歉,然后出去!”苏晚晴也冲了过来,

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声音带着哭腔和焦急:“林栋!你别这样!快跟妈认个错!我们走吧,

求你了!”她用力想把我拉走,生怕我受到更大的羞辱。我却纹丝不动,

只是反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这个眼神,让晚晴愣住了,

因为她从未在我眼中看到过如此……平静而强大的自信。“假的?”我看向赵金凤,

嘴角噙着一丝嘲弄,“要不要,验证一下?”恰在此时,宴会厅的巨型LED屏幕,

原本滚动播放着苏家企业宣传片和生日祝福,画面突然一切,

变成了一则紧急插播的国际财经新闻。金发碧眼的主播用急促的语调播报:“最新消息,

全球财阀领袖,神秘的林氏家族掌门人,于三分钟前正式签署家族驱逐令,

将一名直系成员逐出家族……此举或引发全球金融市场剧烈震荡……”新闻画面下方,

还配了一张模糊的、象征着林氏家族权柄的图腾徽章——一条环绕着星辰的巨龙,

与我黑卡上的暗金纹路,隐隐呼应!“嗡!”现场彻底炸锅了!

虽然新闻没有点名被驱逐的是谁,但时机太过巧合!

结合我刚才异常的举动和那张诡异的黑卡,一个荒谬却无法抑制的念头,

在所有人心中疯狂滋生!赵金凤的笑声戛然而止,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母鸡,眼睛瞪得溜圆,

看着屏幕,又看看我,脸色开始发白。苏国明更是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盯着我,

嘴唇哆嗦着,想说些什么,却发不出声音。而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不是那部老旧的工作手机,而是从我贴身口袋里拿出的另一部,机身纤薄,材质特殊,

散发着冰冷的金属光泽。我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一个经过加密的,来自瑞士的号码。

我直接按了免提。一个恭敬无比,带着德语口音的英语响彻大厅:“尊敬的林先生,

日内瓦分行行长卡尔·施耐德,代表瑞银集团全体同仁,向您致意。您的账户状态已更新,

至尊黑卡权限已全面激活,全球无限额度随时为您服务。请问您有何指示?”死寂。

绝对的死寂。瑞银集团!全球最大的私人银行!分行行长亲自来电!无限额度!每一个词,

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每个人的心脏上!还没完。第一个电话刚挂断,

第二个电话紧接着进来,显示地区是纽约。“林先生您好,我是高盛集团副总裁史密斯,

很荣幸为您服务。听闻您已恢复自由身,我们董事会一致通过,

随时愿意为您提供任何规模的资金支持和并购服务……”第三个电话,伦敦。

“尊敬的林先生,巴克萊银行……”第四个,东京。“三菱UFJ金融集团……”第五个,

第六个……一个个在全球金融界如雷贯耳的名字,通过免提话筒,

清晰地回荡在苏家别墅的宴会厅里。每一通电话,语气都恭敬到了极点,仿佛电话这头的我,

是能主宰他们生死的帝王!宾客们已经彻底石化了。有人张着嘴,手里的酒杯滑落在地,

摔得粉碎都浑然不觉。有人使劲掐着自己的大腿,怀疑是不是在做梦。

那些之前嘲讽得最起劲的人,此刻面如死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赵金凤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她肥胖的身体开始摇晃,

手指颤抖地指着我:“你……你……你到底是……”话没说完,她猛地捂住胸口,

大口喘着气,眼瞅着就要瘫软下去。苏国明手忙脚乱地扶住她,也是脸色煞白,满头冷汗。

苏晚晴松开了拉着我的手,踉跄着后退一步,美丽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极致的震惊、茫然,

以及一丝……陌生的恐惧。她看着我的眼神,仿佛第一次认识我。

我平静地挂断又一个财团的致电,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摇摇欲坠的赵金凤脸上。“妈,

”我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千钧之力,“现在,你觉得这卡,够买点什么呢?

”第三章 匍匐宴会厅里,只剩下赵金风粗重的喘息声,

以及某些人因为极度紧张而发出的牙齿打颤声。先前所有的嘲讽、鄙夷、幸灾乐祸,

此刻都化作了实质性的恐惧和荒谬感,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那些之前用轻蔑眼神打量我的商界名流们,此刻纷纷低下头,不敢与我对视,

生怕被记住刚才的失礼。“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赵金凤被苏国明扶着,

兀自不敢相信,或者说不愿相信眼前的事实。她挣扎着,像是要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尖声道:“假的!都是你安排好的戏码!对不对?林栋,你从哪里找来的演员?

你以为这样就能吓住我们苏家?”她这话与其说是质疑,不如说是在给自己壮胆。

我懒得辩解,只是用指尖轻轻点了点桌上的黑卡。就在这时,

宴会厅入口处传来一阵急促却整齐的脚步声,伴随着管家惊慌失措的阻拦声:“各位先生,

你们不能进去!里面是我们夫人在办寿宴……”“滚开!”一声低沉的呵斥,

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群穿着昂贵定制西装、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女,

鱼贯而入。他们大约有十几人,肤色各异,但无一例外,

脸上都带着一种混合着焦急、敬畏、甚至是惶恐的神情。当看清来人的面孔时,

现场再次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那……那是欧洲罗斯柴尔德银行的CEO,

奥利弗·冯·哈布斯堡?”“亚洲首富,李氏集团的掌门人李兆基?

”“还有微软的前任总裁,史蒂夫·鲍尔默!”“我的天……华尔街之王,

摩根家族的代言人也来了?”这些名字,

每一个都是能在全球经济版图上掀起惊涛骇浪的存在!

平时只在财经杂志头版和全球峰会主席台上才能见到的人物,

此刻竟然齐聚在江城一个二流家族的寿宴上?这简直是天方夜谭!他们来干什么?

在所有宾客惊骇欲绝的目光中,这十几位全球顶尖的财阀巨头、企业领袖,

目光快速扫过全场,最后,齐刷刷地定格在我的身上。下一秒,

让所有人灵魂出窍的一幕发生了。以奥利弗·冯·哈布斯堡为首,

这十几位足以影响世界经济的超级大鳄,没有任何犹豫,在距离我五米远的地方,

齐刷刷地单膝跪地!动作整齐划一,仿佛演练过无数次!他们低下头,用无比恭敬,

甚至带着一丝颤抖的声音,匍匐高喊:“恭迎财阀之王归位!”“属下/我等来迟,

请我王恕罪!”声浪汇聚在一起,震得水晶吊灯都微微晃动。财阀之王?!这四个字,

如同终极核爆,在宴会厅里每个人的脑海里炸开!彻底摧毁了他们所有的认知和理解!

赵金凤“呃”了一声,眼白一翻,这次是真的彻底晕死过去,软倒在苏国明怀里。

苏国明也支撑不住,抱着妻子一起瘫坐在地,面无人色。苏晚晴用手死死捂住嘴,

才没有惊叫出声,但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她看着被一群世界级巨头跪拜的我,

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震惊,有陌生,有恍然,或许,还有一丝被欺骗了三年的委屈和愤怒。

宾客们更是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有些人腿一软,几乎也要跟着跪下。

他们终于明白,眼前这个被他们嘲笑了三年的“废物女婿”,拥有着何等恐怖的身份和能量!

苏家在他面前,连只蝼蚁都算不上!我站在原地,接受着他们的跪拜,脸色平静无波,

仿佛这一切理所当然。三年尘仆,今日,终回王座。我微微抬手,语气淡漠:“起来吧。

”“谢我王!”巨头们这才敢起身,但依旧垂手躬身,态度谦卑到了尘埃里。

奥利弗·冯·哈布斯堡上前一步,恭敬地双手奉上一份文件:“我王,这是您离开期间,

家族资产的简要报告,以及针对苏氏企业……”我摆了摆手,打断了他:“具体事务,

稍后再说。”我的目光,越过这群匍匐的巨头,

再次落在了瘫倒在地的赵金凤和面如死灰的苏国明身上,最后,

定格在泪流满面、神情复杂的苏晚晴脸上。这场戏,才刚刚开始。

第四章 滋味我没有再看那群恭敬肃立的财阀巨头,也没有理会地上瘫软的岳父岳母,

更没有在意周围那些快要吓破胆的宾客。我的目光,只落在苏晚晴一个人身上。三年夫妻,

一千多个日夜。她是我在这座冰冷城市里,唯一的暖色。

尽管这暖色时常被她的家人蒙上阴影,

尽管她也曾因外界的压力和家人的挑唆而对我有过埋怨和失望,但我知道,她的心底,

始终保留着一丝善良和底线。至少,在赵金凤无数次逼她离婚时,她从未真正点头。至少,

在我被所有人轻视时,她还会偷偷给我碗里夹块肉,在我深夜疲惫时递上一杯温水。

这就够了。这三年,我容忍苏家,大半是因为她。此刻,她站在哪里,泪眼婆娑地看着我,

眼神里是全然陌生的震惊和巨大的茫然。她似乎想向我走来,脚步却像被钉在原地。

她似乎想开口问我什么,嘴唇翕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晚晴。”我开口,

声音比刚才对待那些财阀时,柔和了不止一分。这一声呼唤,像是打破了她最后的防线,

眼泪流得更凶了。“林栋……你……你真的是……”她哽咽着,几乎语无伦次。

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弯腰,再次捡起了那只滚落在地的、沾染了污渍的破碗。

我用指尖摩挲着碗沿,语气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慨:“这三年,我用这只碗,

吃了很多顿饭。苏家的饭,滋味如何,我现在,大概可以评价一下了。”我抬起头,

目光扫过全场,每一个曾经给过我白眼、嘲讽过我的人,都下意识地避开了我的视线。

“滋味不怎么样。”我淡淡地说,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食材尚可,

但烹饪的人,心思不正,火候太过,充满了势利和铜臭,吃多了,容易反胃。

”赵金凤刚被掐人中醒过来,听到这话,气得又是一阵翻白眼,差点再次背过气去。

苏国明死死低着头,不敢看我。“不过,”我话锋一转,看向苏晚晴,“也有例外。偶尔,

会有人偷偷在碗底藏一颗糖,或者,在我被骂得最惨的时候,悄悄给我换一碗热汤。

”苏晚晴的哭声止住了,她怔怔地看着我,显然想起了那些微不足道却曾给过我慰藉的瞬间。

我朝她伸出手:“晚晴,过来。”她看着我伸出的手,犹豫了一下,

又看了看地上狼狈的父母,以及周围那些噤若寒蝉的宾客,最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一步步,慢慢地走向我。她的手冰凉,还在微微颤抖。我握住她的手,将她轻轻拉到我身边。

然后,我看向那群垂手恭立的财阀巨头。“奥利弗。”“属下在!

”罗斯柴尔德银行的CEO立刻躬身应答。“苏氏企业,主要业务是房地产和建材,对吧?

”我语气随意,仿佛在谈论天气。“是的,我王。苏氏企业市值目前约三十亿华夏币,

但在江城同业中排名靠后,负债率偏高,近期因为一个项目的失误,资金链已经非常紧张。

”奥利弗如数家珍,显然在来之前已经做足了功课。他这话一出,苏国明浑身一颤,

脸色更加惨白。这是苏家目前最大的危机,竟然被对方随口道破!

“三十亿……”我轻轻笑了一下,手指敲了敲桌面上的黑卡,“这点钱,

连我这卡的零头都算不上。”我顿了顿,在苏国明和刚刚缓过气来的赵金凤绝望的目光中,

继续道:“收购它,需要多久?”奥利弗几乎没有思考:“如果您需要,十分钟内,

我们可以完成对苏氏集团流通股的扫货。二十四小时内,完成绝对控股收购。”“不!不要!

”苏国明终于崩溃了,嘶声喊道:“林栋!不……林先生!看在晚晴的面子上!求求你!

苏家是我一辈子的心血啊!”赵金凤也挣扎着爬起来,再无之前的嚣张,哭喊着:“女婿!

好女婿!是我们有眼无珠!是我们错了!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们一般见识!晚晴!

你快帮爸妈求求情啊!”他们此刻的哀求,与之前的刻薄辱骂,形成了无比讽刺的对比。

苏晚晴看着父母如此模样,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她用力握紧了我的手,抬头看着我,

眼神里带着恳求。我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安心。然后,我看向奥利弗,摇了摇头。

“收购?太便宜他们了。”我的话让苏国明和赵金凤瞬间燃起一丝希望。但我的下一句话,

又将他们打入地狱。“我要的不是收购。”我语气转冷,“我要的是,苏氏企业,

从江城彻底消失。所有项目,冻结。所有合作,终止。所有银行债务,提前催收。

我要看着它,一点点崩塌,就像……”我目光冰冷地看向赵金凤,

“就像她刚才踢翻那只碗一样,碎裂,然后被扫进垃圾桶。”“明白!

”奥利弗毫不犹豫地应下,立刻拿出卫星电话开始部署。“不——!

”苏国明发出一声绝望的哀嚎,整个人瘫软下去,仿佛瞬间苍老了二十岁。

赵金凤直接双眼一翻,又晕了过去。周围的宾客们听得心惊肉跳,冷汗直流。他们毫不怀疑,

眼前这个年轻人,拥有瞬间摧毁苏家,甚至摧毁在场任何一个人的能力!

这就是财阀之王的力量吗?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我不再看苏家的惨状,拉着苏晚晴,

转身准备离开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林先生!请留步!

”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连滚爬爬地冲过来,是之前嘲笑我最大声的某个公司老板,

他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林先生,刚才都是误会!是我狗眼看人低!

我们公司有个很好的项目,不知道有没有荣幸……”“滚。”我甚至没看他一眼,

只吐出一个字。旁边立刻有两名穿着黑色西装、气息精悍的保镖不知何时出现的上前,

像拎小鸡一样将那秃顶男人拖开。其他原本也想上来套近乎的人,顿时吓得缩了回去。

我拉着苏晚晴,在一群财阀巨头和保镖的簇拥下,向宴会厅外走去。所过之处,

人群如同潮水般分开,每个人都低着头,躬着身,连大气都不敢喘。走到门口,我停下脚步,

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头看了一眼一片狼藉的宴会厅,以及那些面如土色的宾客,

淡淡地说了一句:“今天的寿宴,继续。所有开销,算我的。”“就当是,

我给岳母的……寿礼。”说完,我拉着苏晚晴,迈步走出了苏家别墅的大门。门外,

一列由劳斯莱斯、宾利等顶级豪车组成的车队,静静地停在路边,车门早已被侍者打开。

夜色深沉,但属于我的时代,刚刚揭开序幕。第五章 家宴坐进加长版劳斯莱斯的后排,

真皮座椅柔软得如同云朵,车内弥漫着淡淡的檀香,与苏家别墅的喧嚣浮华截然不同。

车窗是特制的,从里面可以清晰地看到外面流光溢彩的夜景,而外面却窥不见车内分毫。

苏晚晴坐在我身边,身体依旧有些僵硬,手也冰凉。她不时偷偷看我一眼,

眼神里充满了不知所措的陌生感。三年间,

她熟悉的那个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对她温和微笑、对岳父母逆来顺受的丈夫,

突然变成了一个被世界级财阀跪拜、弹指间就能决定一个企业生死的“王”,

这种巨大的反差,足以摧毁任何人固有的认知。我没有急着解释,只是静静地握着她的手,

传递着一丝温度。司机和副驾的保镖如同雕塑,车内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车队没有开往我们那个位于老旧小区、只有八十平米的婚房,

而是平稳地驶向了江城最顶级的七星酒店——“铂宫”。那里,

早已准备好了最豪华的总统套房。“我们……这是去哪里?”苏晚晴终于忍不住,小声问道,

声音还带着一丝哽咽后的沙哑。“回家。”我简短地回答。“回家?”她疑惑,

我们的家根本不是这个方向。“嗯,回我们真正的家。”我补充道,“暂时的。

”车子很快抵达铂宫酒店,酒店总经理亲自带着两排侍者等在门口,躬身迎接。

我们直接被请进专属电梯,直达顶层的帝王套房。套房的大门打开,饶是苏晚晴出身苏家,

见过些世面,也被眼前的奢华震惊了。占据整整一层楼的面积,360度全景落地窗,

江城最美的江景尽收眼底。室内装修极尽奢华,每一件摆设都价值连城,

空气中飘荡着舒缓的古典音乐。“先生,夫人,欢迎回家。

”管家是一名举止优雅的英伦老绅士,带着白手套,微微躬身。我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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