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雪山救下失忆的男人,他像一只依赖主人的白狼,温顺又忠诚。我们结婚生子,
直到他恢复记忆——他是权势滔天的霍氏总裁,霍凛。
他还有一个躺在病床上多年的植物人初恋,温月。为了唤醒温月,他哄骗怀着二胎的我,
一次次去“献血”。“阿韵,医生说你的血很特别,能帮她。就当是为了我,好吗?
”直到我腹中孩子停止心跳,和他初恋苏醒的喜讯,同一天传来。我躺在病床上,
笑着拨通了报警电话:“喂,我举报,霍凛非法拘禁,故意伤害。”1三年前,
我在昆仑山脚下捡到霍凛。他满身是血,记忆全无,望着我的眼神像只受了伤的幼狼。
我叫他阿白。我们住在村里,日子清贫,但他会为我上山采最新鲜的野果,
下河摸我最爱吃的鱼。他会在冬夜里,把我的脚揣进他怀里焐热。“阿韵,有你真好。
”我们有了女儿,念念。我以为这样的幸福会是一辈子。直到一队黑衣人闯进我们的小院,
恭敬地对他喊:“霍总,您终于找到了。”阿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霍氏总裁,霍凛。
他把我跟念念接进一座金丝笼般的豪宅。然后,像换了个人。我守着空荡荡的房间,
等他到深夜。玄关传来动静,我迎出去。他高大的身影带着一身寒气和陌生的香水味,
从我身边径直走过。“你回来了。”他脚步没停,只从喉咙里滚出一个字。“嗯。
”那香水味,清冷,像雪,钻进我鼻腔,冻得我心脏一缩。他脱下西装,随意丢在沙发上,
领带被扯得歪斜。我走过去,想帮他整理。手刚碰到,他猛地一躲,像在躲什么脏东西。
“别碰我。”我的手僵在半空。楼上传来一个刻薄的女声。“大半夜的不睡觉,
在这儿演什么夫妻情深?”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走下来,是霍凛的母亲,周蔓。
她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件沾了泥的便宜货。“一个山里来的野丫头,
真以为自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她走到霍凛身边,满眼心疼。“阿凛,又去看温月了?
你看看你,都憔ें悴成什么样了。”温月。这个名字,我第二次听到。第一次,
是他恢复记忆那天,喃喃自语。霍凛疲惫地捏着眉心。“妈,我累了。”周蔓冷哼一声,
视线刀子一样刮过我。“有些不三不四的人,只会给你添堵。”她又转向我,
下巴抬得高高的。“记住你的身份,你只是个生孩子的工具。别痴心妄想,霍家的女主人,
永远只会是温月。”我攥紧了拳,指甲掐进肉里。霍凛全程没有看我一眼。他转身上楼,
背影冷漠得像一座冰山。我看着那件被他丢弃的西装,上面的香水味,浓得刺鼻。原来,
我的丈夫,每天都去看望另一个女人。而我,连碰他一下,都是奢望。2第二天,
霍凛把我叫到书房。“阿韵,有件事需要你帮忙。”他递给我一份文件,是温月的病历。
植物人。三年前,为了救他,出车祸成了植物人。时间,刚好是我捡到他的时候。
心脏像被一只手狠狠揪住。“她对我很重要。”他说。我抬头看他,
想从他脸上找到一丝属于阿白的痕迹。没有。只有属于霍凛的,深不见底的冷漠。
“医生发现,你的血液里有一种很特殊的因子,也许能***她苏醒。”我的血液?
“我需要你,定期去献血。”他语气平静,像在谈一笔生意。“当然,我不会让你白白付出。
”他拿出一份协议。“只要你配合,我会保证念念一辈子衣食无忧,送她去最好的学校。
”他用我们的女儿,来跟我做交易。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可笑。“如果,我不愿意呢?
”他眉头皱起,那是我从未见过的,属于上位者的压迫感。“阿韵,别任性。
这只是举手之劳,却能救一条人命。”“救温月,是吗?”我问。他默认了。那天,
周蔓也找了我。她直接甩给我一张支票。“拿着钱,去抽血。别给脸不要脸。
”“温月是为了救我儿子才躺在那里的,你既然占了她的位置,就该做出点补偿。”“不然,
你跟你那个野种女儿,就给我滚出霍家。”晚上,念念抱着我的腿,小声问。“妈妈,
爸爸为什么不陪念念玩了?”“爸爸是不是不喜欢念念了?”我抱着女儿小小的身体,
心疼得快要碎掉。为了念念,我别无选择。我签了字。第一次“献血”,是在别墅的地下室。
不是在医院。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男人,面无表情地让我躺下。
冰冷的针头扎进我的手臂。我看着鲜红的血液顺着管子流出去,身体一阵阵发冷。我怀着孕,
已经**个月了。医生叮嘱过我要好好休息。抽完血,我头晕眼花,几乎站不稳。
霍凛扶了我一把,手臂却像铁钳。“辛苦了。”他的语气里,没有一丝心疼,
只有目的达成的轻松。回到房间,我虚弱地躺在床上。腹部传来一阵隐隐的坠痛。
我护住肚子,那里有我和阿白的第二个孩子。我告诉自己,没事的,只是献血而已。
为了这个家,为了念念,为了肚里的宝宝,我能撑住。3.第二次抽血,隔了半个月。
我的脸色越来越差,嘴唇没有一丝血色。孕吐反应变得格外剧烈,几乎吃不下任何东西。
肚子里的宝宝,胎动也越来越微弱。我拿着产检报告,想找霍凛谈谈。我想告诉他,
我身体很差,宝宝的情况也不好,能不能暂停一段时间。我在他书房门口等了很久。
他终于开完视频会议。“什么事?”他看都没看我手里的报告单。“霍凛,
我……”“我很忙。”他打断我,“如果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去找管家。”“不是小事,
是关于宝宝的。”我把产检单递过去。“医生说,胎儿有点发育迟缓……”他扫了一眼,
随手丢在桌上。“怀孕都这样,你别大惊小怪。”他的语气,轻描淡写,充满了不耐烦。
“我今天要去医院陪温月,没时间跟你耗。”说完,他拿起外套,径直从我身边离开。
那股熟悉的,清冷的香水味,又一次将我包裹。我的心,一寸寸凉下去。他甚至,
不愿意多花一分钟,听我说完孩子的情况。在他的世界里,温月的事,永远是第一位。
而我和我们的孩子,只是可以随时被牺牲的“鸡毛蒜 chiffres”。晚上,
念念又哭了。她拿着以前的照片,上面是阿白抱着她,我们在雪山下笑得灿烂。“妈妈,
我想要阿白爸爸,我不要这个爸爸。”“他好凶,他都不抱我。”我把女儿搂在怀里,
眼泪再也忍不住,大颗大颗地往下掉。阿白,我的阿白,你到底去哪里了?半夜,
我腹痛难忍,身下流了血。我惊恐地给霍凛打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背景音很嘈杂,
像是在庆祝什么。“喂?”他的声音带着醉意。“霍凛,我流血了,肚子好痛,
你快回来……”我哭着求他。那边沉默了几秒。“医生说温月今天手指动了一下,
我们都在庆祝。”“你叫个救护车吧,我现在走不开。”“嘟…嘟…嘟…”电话被他挂断了。
我躺在冰冷的床上,身下的血越流越多。绝望,将我彻底淹没。
他为了另一个女人的手指动了一下,就可以对我跟我们孩子的生死,不闻不问。
是管家发现不对劲,把我送到了医院。医生给我打了保胎针,孩子暂时保住了。
但医生警告我,我的身体亏空得太厉害,再有下次,谁也救不了。我躺在病床上,
看着窗外漆黑的夜。霍凛一夜未归。我的心,也跟着死在了这个夜晚。4.出院后,
第三次抽血的日期到了。我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我不去。”门外,周蔓的叫骂声不堪入耳。
“林韵,你这个***,给我开门!”“你以为躲起来就有用了?今天这血,你抽也得抽,
不抽也得抽!”我用柜子死死抵住门。很快,门外传来了霍凛的声音,冷得像冰。“林韵,
开门。”“我说了,我不去!”我歇斯底里地喊,“再抽下去,我跟孩子都会死的!
”门外安静了几秒。随即,是钥匙转动的声音。门被打开,霍凛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一步步朝我走来。这是他恢复记忆后,第一次用那种充满攻击性的眼神看我。
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你再说一遍。”“我说,我不会再让你用我的命,去救你的初恋!
”我鼓起所有勇气,迎上他的视线。他突然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你的命?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林韵,你别忘了,
你的命都是我给的!”“要不是我把你从那个穷山沟里带出来,你现在还在种地!
”“我给你富裕的生活,让你女儿上最好的学校,只是让你抽点血,你就跟我讨价还价?
”我的心被他一字一句,刺得千疮百孔。“那不是血!”我哭喊着,“每次抽完,
我都感觉自己快要死了!”“够了!”他猛地将我甩开,我的后腰重重撞在桌角上,
疼得我倒吸一口冷气。“温月为了救我,现在还躺在床上!”“你只是抽点血而已,
有什么资格喊疼?”“林韵,我告诉你,别给脸不要脸。今天,你必须去!”他的话,
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将我最后一点尊严和爱恋,彻底斩碎。我看着他,
这个我爱了三年的男人。原来,在他心里,我所有的付出,都比不上温月的一根头发。
我只是一个可以被利用,被牺牲的工具。两个保镖走进来,一左一右架住我。我挣扎着,
哭喊着,却无济于事。我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被他们强行拖进了那个冰冷的地下室。
我看到了那个戴口罩的“医生”。我看到了那根熟悉的,冰冷的针头。我的眼泪流干了,
心也彻底死了。霍凛,如果有下辈子,我再也不要遇见你。5.这一次,
我没有像往常一样昏昏沉沉地睡过去。我强撑着一丝清明。当他们都离开后,
我用尽全身力气,从床上爬起来。我拿出藏在口袋里的微型手机,
对着地下室的设备和那些带血的针管,拍下了照片。然后,我翻出了一个号码。
那是我大学时的学长,顾言忱,现在是市中心医院最权威的血液科专家。
我曾无意中在财经杂志上看到过他的专访。电话接通了。“喂?”一个温润熟悉的声音传来。
“学长……是我,林韵。”我的声音虚弱得像一缕烟。那边沉默了片刻。“林韵?你怎么了?
你的声音听起来很不对劲。”“学长,救我……”我把照片发给了他,
然后告诉了他我的地址,和关于“献血”的一切。顾言忱听完,声音瞬间变得凝重。
“你别动,待在原地,我马上过去!”挂了电话,我感觉身体里的力气被瞬间抽空。
眼前的景象开始旋转,变黑。在彻底失去意识前,
我听到了刺耳的刹车声和顾言忱焦急的呼喊。“林韵!林韵!”我再次醒来,
是在一间洁白的病房里。刺鼻的消毒水味让我确定,这里是真正的医院。顾言忱坐在我床边,
脸色是从未有过的难看。他手里拿着一沓化验单。“学长……”我刚开口,
嗓子就哑得说不出话。他递给我一杯水,扶我起来。“你感觉怎么样?”我摇了摇头,
看向他手里的报告。“我的孩子……他还好吗?”顾言忱的眼神黯淡下去,
他避开了我的视线。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林韵,你要有心理准备。”他声音艰涩。
“他们从你身体里抽走的,根本不是血。”我愣住了。他将一份报告递到我面前,
指着上面的专业术语,一字一句地解释。“这是骨髓。他们在持续性地,
超量地抽取你的骨髓!”骨髓!我如遭雷击,浑身冰冷。“长期的骨髓抽取,
加上你本身就怀孕,已经严重掏空了你的身体。”“你的各项机能都在衰竭,
贫血、免疫力低下……”“所以……我的孩子……”我颤抖着问。顾言忱闭上眼,
艰难地吐出那句宣判。“因为母体严重营养不良和机能衰竭,胎儿在送来医院前,
就已经……停止了心跳。”轰——我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我的孩子,没了。
被他的亲生父亲,亲手杀死了。我还没来得及感受他的第二次心跳,他就这样,
无声无息地离开了我。就在这时,病房的电视上,正在播放一则紧急新闻。“商界奇迹!
霍氏集团今日宣布,昏迷三年的温月小姐,已于今天上午,奇迹般苏醒!”屏幕上,
霍凛正激动地抱着一个女人,喜极而泣。那个女人,是温月。我的孩子停止心跳的噩耗,
和他初恋苏醒的喜讯,在同一天传来。多么讽刺。我看着电视里那张欣喜若狂的脸,
突然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血泪。6.我的笑声在安静的病房里,
显得格外刺耳。顾言忱担忧地看着我。“林韵,你别这样。”我没理他,
只是死死地盯着电视。屏幕上,霍凛正对着镜头,深情款款。“感谢上天,
把我的月亮还给了我。”我的月亮。那我算什么?我肚子里的孩子,又算什么?
一块被榨干价值后,就可以随意丢弃的垫脚石吗?病房门被猛地推开。
周蔓穿着一身珠光宝气的衣服,趾高气扬地走了进来。她身后跟着两个保镖,像是来***的。
她看了一眼我苍白的脸,嘴角勾起一抹恶毒的笑。“哟,还没死呢?命挺硬啊。
”她走到我床边,居高临下地俯视我。“林韵,你已经没用了。温月醒了,
阿凛很快就会跟她结婚。”“这是离婚协议,签了它。”她将一份文件甩在我脸上,
纸张边缘划过我的脸颊,留下一道***辣的疼。“只要你乖乖签字,闭上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