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纪筝,大虞王朝的开国女帝。醒来时,却被困在一具陌生的身体里,
身处一个叫“精神病院”的地方。他们叫我“病人”,每天逼我吃五颜六色的药片,
说我有臆想症。觊觎我父母遗产的叔叔一家,每周来看我,演着虚伪的亲情戏,
眼里的贪婪藏都藏不住。主治医生杨维,收了他们的钱,拿着一份伪造的鉴定报告,
宣判了我的“病情”。他们都以为,我是一个父母双亡、无依无靠、可以随意拿捏的孤女。
他们不知道,这具身体里,住着一个怎样的灵魂。冷宫也好,精神病院也罢。对朕而言,
不过是换个地方,再登一次基。这小小的疗养院,就是朕的朝堂。所有的医生、护士、病人,
都是朕的棋子。朕要让他们知道,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哪怕,
朕现在只是一个“疯子”。1护士把药递过来的时候,手有点抖。五颜六色的药片,
躺在小小的塑料杯里。“纪筝,吃药了。”我没接。我只是看着她。她叫刘悦,胸牌上写的。
二十出头的年纪,眼神怯生生的。我登基的时候,身边伺候笔墨的宫女,
也差不多是这个年纪。不同的是,宫女看我,眼里是敬畏。她看我,眼里是恐惧,
还带着一点点怜悯。“纪筝?”她又催了一句,声音更小了。我抬起手。
她吓得往后缩了一下,手里的药杯差点掉了。我没理会她的惊慌,只是用指尖,
轻轻拨了一下那些药片。白色,黄色,粉色。“杨维说,朕有病。”我开口,声音不大,
是这具身体原本的音色,有点软。“他,杨医生是为你好。”刘悦结结巴巴地说。“哦?
什么病?”“……重度臆想症,伴有暴力倾向。”她几乎不敢看我的眼睛。我笑了。登基前,
我那几个皇兄,也说我有臆想症。他们说,一个女人,也敢妄想九五之尊的位子。后来,
他们的头颅,就挂在城墙上。风干了。我拿起那杯药,在她松了一口气的眼神中,
尽数倒进了嘴里。然后端起水杯,喝水,吞咽。动作一气呵成。做完这一切,
我把空杯子递还给她,对她露出了一个极其温和的笑容。“多谢。”刘悦愣住了。
她大概没见过这么配合的“疯子”。她接过杯子,匆匆说了句“那你好好休息”,
就逃一样地跑了。我看着她的背影,嘴角的笑容慢慢消失。转身,走到窗边。
窗户装着铁栏杆,外面是一片草坪,有几个穿着同款病号服的人在散步。
这里叫“静心疗养院”。一个听起来很雅致,实际上就是关押疯子的地方。而我,纪筝,
大虞王朝的开国皇帝,现在是这里的一员。三天前,我在这里醒来。
脑子里多了一段不属于我的记忆。这具身体的原主,也叫纪筝,是个十九岁的孤女。
父母一个月前空难去世,给她留下了一家濒临上市的公司,和数不清的资产。然后,
她的亲叔叔纪国宏,就带着这位杨维医生,把她送到了这里。理由是,她承受不住打击,
疯了。臆想自己是古代的女皇帝。我闭上眼,感受着这具身体的无力。还有嘴里残留的药味。
刚才吞药的时候,我用舌头把它们都卷了起来,藏在了舌根底下。等刘悦一走,
我就走到房间自带的洗手间,把药吐进了马桶,冲掉。想用几颗药丸就控制朕?天真。
这三天,我什么都没做,只是在观察。观察这里的“规矩”。疗养院分三层。
一层是轻度病人,可以自由活动。二层是中度,有严格的作息时间。三层,是重度,
就是我现在待的地方。二十四小时有人看管。杨维是三层的主管医生。
刘悦是负责我这个房间片区的护士之一。每天早上八点、下午四点,是查房送药的时间。
晚上九点,准时熄灯。这里,就是一座小小的宫殿。有它的统治者,有它的卫兵,
也有它的囚犯。而我,要做的第一步,就是收服一个属于我的“宫女”。那个叫刘悦的,
看起来很合适。她很胆小。胆小的人,也最好控制。2第二天早上八点,查房时间。
来的不是刘悦,是个年纪稍大,一脸不耐烦的护士。她把药和早餐重重地放在桌上。
“赶紧吃。”我看了她一眼,没说话。拿起面包,小口小口地吃。她就靠在门边,抱着手臂,
像监工一样盯着我。等我吃完,把药也“吃”了,她才收了盘子,转身离开。从头到尾,
一句话没多说。我坐在床边,手指轻轻敲着床沿。看来,这里的“内官”,也不是铁板一块。
有刘悦那样胆小的,就有这种老油条。下午四点,刘悦来了。她看起来还是有点怕我,
但比昨天好一些。“纪筝,吃药了。”我接过药杯,这次没有犹豫,直接“吞”了下去。
“刘悦。”我叫住正要离开的她。她身子一僵,回过头,“怎,怎么了?”“你今天,
好像不太高兴。”我说。刘悦的眼睛瞬间就红了。她低下头,使劲摇头,“没有,没有的事。
”“是吗?”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她比我高小半个头,但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把自己的气势缩到了最小。我盯着她的眼睛,“你额头有块淤青,很淡。
是被人推搡时撞到的吧。”刘悦猛地抬头,一脸震惊地看着我。她下意识地抬手去摸额角,
那里被刘海遮住了,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上午和你一起当值的,是那个叫王梅的护士?
”我继续问。“你……你怎么知道?”“朕猜的。”我淡淡地说,“她走路时,重心偏右,
右肩习惯性下沉。这是长期拎重物或者被人推搡导致的身体记忆。她看你的眼神,有恃无恐。
你们应该不是第一次起冲突了。”刘悦的嘴唇哆嗦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是你上司?
”“不是……她只是比我早来两年……”“那就是老资历了。”我替她总结,“她欺负你,
你不敢反抗,对不对?”刘悦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她没说话,只是死死咬着嘴唇,
一个劲儿地哭。我没安慰她。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我只是递给她一张纸巾。“哭完了,
就听朕说。”她抽噎着,抬起头。“你想不想,让她以后再也不敢欺负你?”刘悦愣住了。
“你……你能有什么办法?”她不信,“你也是……”她没说下去,但意思很明显。
你也是个病人。“朕是不是病人,不重要。”我走到窗边,看着外面,“重要的是,
朕能帮你。”“我……我凭什么信你?”“就凭朕看穿了你的困境。就凭,你别无选择。
”我转过身,看着她,“你家里,是不是很需要钱?”刘悦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
“你调查我?!”“不需要。”我说,“你的护士服,手肘那里磨损得很厉害,
但洗得很干净。你的鞋子,是过季的打折款,鞋底侧面有修补过的痕ika。你很节俭,
也很爱惜东西。结合你懦弱的性格,大概率不是为了攒钱买奢侈品,
而是家里有不得不填的窟窿。”“要么,是父母重病。要么,是兄弟姐妹不争气。
”刘悦呆呆地看着我,像是见了鬼。“你……你到底是谁?”“朕,是能帮你的人。
”我一字一句地说,“现在,朕给你第一个任务。”“什么?”“去告诉王梅,
就说你看见我把药藏起来了,没有吃。”刘悦的眼睛猛地睁大。“什么?不行!
这样……这样杨医生会给你用束缚带的!甚至会给你电击!”“哦?”我挑了挑眉。看来,
这小丫头,虽然怕我,心里还有点良善。“照做就是。”我命令道,“出了事,朕担着。
”我的语气不重,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那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刘悦被我镇住了。
她犹豫了很久,最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重重地点了点头。“好,我去说。但是,
你千万别有事……”“朕,从不做没把握的事。”看着刘悦离开的背影,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王梅,杨维。好戏,要开场了。3半小时后,
我的病房门被粗暴地推开。杨维和王梅走了进来。杨维,我的主治医生。四十多岁,
戴着金丝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起来人模人样的。但他看我的眼神,
像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王梅跟在他身后,一脸幸灾乐祸。刘悦也跟在最后面,低着头,
不敢看我。“纪筝。”杨维开口,声音冰冷,“我听说,你没有按时服药?”我坐在床上,
正在看一本疗养院发的杂志,头都没抬。“吃了。”“还敢撒谎!”王梅立刻跳了出来,
指着我,“刘悦都看见了!你把药藏起来了!”杨维推了推眼镜,盯着我,“纪筝,
配合治疗,是你唯一的出路。不要耍这些小聪明。”我终于抬起头,看向王梅。
“你亲眼看见了?”“当然!”王梅挺起胸膛。“哦?什么时候?在哪里看见的?”我问。
“就……就是刚才!刘悦送药的时候!”王梅有点卡壳,但立刻又理直气壮起来,
“她亲口跟我说的!”她扭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刘悦。“刘悦,你说!是不是你看见的!
”刘悦吓得浑身一抖,头埋得更低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
“我……”刘悦的声音细若蚊蝇。“大声点!”王梅呵斥道。刘悦深吸一口气,
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猛地抬起头。她的眼睛里,没有了之前的怯懦,
反而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不是的!”她大声说。王梅愣住了。杨维也皱起了眉头。
“王梅姐,我没跟你说过纪筝藏药了。”刘悦转向王梅,语速很快,“我只是说,
纪筝今天精神状态好像不太好,有点担心。是你自己听岔了,说她肯定又在耍花样,
还说要去杨医生那里告状,给我记过!”王梅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你胡说!
你个小贱人,你敢冤枉我!”她气急败坏地就要上来撕刘悦。“够了!”杨维喝止了她。
他转向刘悦,眼神锐利,“刘悦,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杨医生,就是这样。
”刘悦毫不退缩地迎上他的目光,“王梅姐一直对我有意见,经常找我麻烦。今天下午,
她负责的病人把饭打翻了,她就骂是我没看好,还推了我一下。我气不过,跟她吵了两句。
她就说,要让我好看。”她撩开额角的刘海,露出那块淡淡的淤青。“这就是那时候撞的。
然后我来给纪筝送药,之后和王梅姐说了几句话,她就突然跑去找您了。
我根本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诬陷纪筝。”一番话说得条理清晰,有理有据。我暗自点头。
这丫头,还不算太笨。王梅彻底慌了。“你血口喷人!杨医生,你别信她!
她和这个疯子是一伙的!”“我疯没疯,不是你说了算。”我冷冷地开口,“杨医生,
既然王梅护士说我藏药,不如,你搜一搜?”杨维的目光在我身上扫了一圈。“搜!
”王梅叫嚣着。两个男护工被叫了进来。他们开始搜我的床铺,枕头下面,床垫底下,
都被翻了个遍。然后是柜子,最后是洗手间。什么都没有。王梅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不可能……不可能……”她喃喃自语。“搜完了吗?”我问杨维。杨维的脸色也很阴沉。
他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护士当枪使,搞出这么一出闹剧。“王梅。”他冷冷地看着她,
“你还有什么话说?”“我……我……”王梅百口莫辩,只能指着刘悦,“是她!
是她骗我的!”“够了,别再丢人现眼了。”杨维打断她,“工作时间,霸凌同事,
无故生事,还想诬陷病人。你这个月的奖金全部取消,回去写一份两千字的检讨,
明天交给我。”王梅如遭雷击,瘫软在地。杨维不再看她,转向我。他的眼神里,
多了一丝探究。“纪筝,好好休息吧。不要胡思乱想。”说完,他带着人离开了。一场闹剧,
就这么收场。房间里,只剩下我和刘悦。她看着我,眼睛里亮晶晶的。有激动,有崇拜,
还有一丝丝的后怕。“扑通”一声。她竟然,对着我跪了下来。“纪筝……不,筝姐!
谢谢你!我……我从来没这么痛快过!”我笑了。“起来吧,地上凉。”我扶起她。
“这只是开始。”我看着她的眼睛,“以后,你就是朕的人了。只要你忠心,朕,
保你一世无忧。”“我……我愿意!”她用力点头,像是宣誓,“我的命都是你的!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很好。朕的第一个“宫女”,收服了。接下来,该是疗养院里,
那些“不安分”的“朝臣”了。4三楼的病人,被称为“最危险的疯子”。
但在这里待了一个星期后,我发现,他们不过是一群可怜人。有因为炒股失败,
精神崩溃的中年大叔。有被丈夫家暴,患上严重抑郁的年轻女人。还有一个自称是外星人,
每天对着天空发呆的少年。他们,就是我的“朝臣”。公共活动室,
是我观察他们的最佳场所。这里,也有一个小小的权力中心。一个叫“豹哥”的男人。
他不是病人,而是这里的“病人头头”。他身材魁梧,满脸横肉,
因为躁郁症伤人被送进来的。但他很聪明,懂得拉帮结派。几个同样有暴力倾向的病人,
都跟在他身边。他们霸占着活动室里最好的位置,抢别人的零食,
甚至使唤其他病人给他们打水按摩。护工们,只要他们不闹出大事,
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刚来那天,他就盯上我了。“新来的,长得不错啊。
”他带着两个跟班,堵住我的路。一股烟臭味扑面而来。我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豹哥跟你说话呢!哑巴了?”旁边的黄毛跟班叫嚣。“听说,你是个女皇帝?
”豹哥笑得很猥琐,“来,给爷笑一个,爷封你当贵妃。”周围传来一阵哄笑。
我依旧面无表情。“滚。”我只说了一个字。豹哥的笑容僵在脸上。“小娘们,你说什么?
”“朕说,滚。”“操!你他妈找死!”黄毛怒了,抬手就要推我。我侧身一躲,
脚下轻轻一绊。黄毛“嗷”地一声,整个人狗吃屎一样趴在了地上。所有人都愣住了。
豹哥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可以啊,还练过?”他捏了捏拳头,关节发出“咔咔”的响声。
“再不滚,你的下场,会比他惨。”我说。我的眼神很冷。是那种,真正见过血,
真正掌握过别人生死的冷。豹哥被我看得心里发毛。他混了这么多年,
第一次见到一个女人有这样的眼神。那不是疯子的眼神。那是……看死人的眼神。他犹豫了。
就在这时,护工来了。“干什么呢!都聚在这里干什么!散了散了!
”豹哥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扶起黄毛,撂下一句“你给老子等着”,就带人走了。我知道,
这事没完。果然,从那天起,他们开始处处找我麻烦。我打饭,他们故意撞翻我的餐盘。
我去洗漱,他们把我的毛巾扔进脏水桶。我晒在窗台的衣服,第二天总会莫名其妙地消失。
我都没理会。就像看着一群跳梁小丑。刘悦替我着急。“筝姐,他们太过分了!
我们去告诉杨医生!”“告诉他有什么用?”我问,“他只会觉得,
是我的‘暴力倾向’又发作了,然后给我加药。”“那怎么办?就这么忍着?”“忍?
”我笑了,“朕的字典里,没有这个字。”“那……”“等着。”我说,“等一个时机。
”时机很快就来了。疗养院每周三下午,会组织一次集体活动。这次的活动,是下棋。象棋,
围棋,都有。豹哥他们不玩这个,聚在角落里打牌。我走到一张象棋桌前坐下。对手,
是那个因为炒股失败而精神崩溃的大叔,老张。他棋瘾很大,但棋艺很臭。我让他双车双马,
依然杀得他片甲不留。连赢三局后,老张不干了。“你耍赖!”他把棋盘一推,耍起了无赖。
我没理他,起身准备离开。他却不依不饶,抓住我的手腕,“不许走!
你今天必须输给我一盘!”他的力气很大,情绪也开始激动。周围的病人被吸引过来。
护工也走了过来,“老张,干什么呢,放手!”“我不!她欺负我!”老张像个孩子一样喊。
豹哥他们也过来看热闹了。“哟,女皇帝,把人惹毛了?”豹哥阴阳怪气地说。
我看着死死抓住我的老张,忽然笑了。“你想赢?”“想!”“好。”我说,
“朕给你一个机会。你,过来跟他下。”我指向了豹哥。豹哥愣住了。“什么意思?
”“你不是想找朕的麻烦吗?”我说,“赢了他,朕就任你处置。
你要是输了……”我顿了顿,看着他的眼睛。“你,和你的这几个跟班,以后见了朕,
绕道走。并且,把活动室那台电视机,让出来。”活动室的电视,一直被豹哥他们霸占着,
用来打游戏。其他病人,连看新闻的资格都没有。“赌这么大?”豹哥笑了,“小娘们,
你还真敢说。”“敢不敢?”我激他。“有什么不敢的!”豹哥一拍胸脯,
“老子当年也是厂里的象棋冠军!”他对老张说:“老张头,松手。今天哥替你报仇!
”老张听他这么说,还真松了手。一场赌局,就这么成了。所有人都围了过来。
刘悦紧张地拉了拉我的衣角。“筝姐,豹哥下棋很厉害的,
你……”我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厉害?在朕面前,没有人敢称“厉害”。当年,
陪太傅下棋,朕也是从输,到赢。那一年,朕才八岁。5棋盘摆好。
豹哥大马金刀地坐在我对面。他选了红棋,先行。当头炮。很霸道的开局。我没动,
只是静静地看着棋盘。“怎么了,女皇帝?怕了?”豹哥得意地笑。
周围的人也开始窃窃私语。“她肯定不行,豹哥可是高手。”“这下玩脱了吧,
看她怎么收场。”我充耳不闻。我在看的,不是棋。是人。是豹哥这个人。他性情暴躁,
为人嚣张,喜欢用最直接的方式解决问题。他的棋路,也跟他的人一样。大开大合,
只攻不守。这样的对手,最好对付。我抬手,走了个屏风马。稳扎稳打。接下来的十几步,
他攻得有多猛,我守得就有多稳。无论他如何挑衅,我自岿然不动。他的额头开始出汗了。
他发现,自己的攻势,像是打在了一团棉花上,有力无处使。而我的防线,却在不知不觉中,
编织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该你了。”我提醒他。他咬着牙,又走了一步炮。一步臭棋。
因为急躁,他露出了破绽。机会来了。我不再防守。一招“弃马十三招”,
直接破了他的士象。他的老帅,瞬间暴露在我的火力之下。豹哥的脸色变了。他这才意识到,
自己落入了我的陷阱。他开始手忙脚乱地回防,但已经晚了。我的车、马、炮,如三军用命,
直捣黄龙。一步,两步,三步。步步紧逼,招招致命。周围的议论声,也从嘲笑,
变成了惊叹。“天啊,这……这是什么路数?”“太厉害了……豹哥的子都快被吃光了。
”老张也看得目瞪口呆,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豹哥的汗,已经浸湿了后背。
他拿着棋子的手,在发抖。他想悔棋,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拉不下这个脸。最后,
我一车占心。“将军。”我淡淡地吐出两个字。死棋。无论他怎么走,下一步,都是绝杀。
豹哥看着棋盘,面如死灰。整个活动室,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