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太子萧澈青梅竹马，十年相伴，所有人都以为我会是未来的皇后。直到他为了拉拢兵权，
转头迎娶了手握三十万兵马的大将军之女，顾青鸾。大婚那日，我成了整个京城的笑柄。
心死成灰，家族为了自保，竟将我送入宫中选秀。萧澈穿着喜服来见我，
眼底带着一丝怜悯与不忍。“晚月，委屈你了。但你放心，等我将来登基，必许你贵妃之位。
”我看着他虚伪的脸，笑了。转身，我在选秀殿前，为他父皇，当今的太上皇，
献上了一支倾城绝艳的《惊鸿舞》。舞毕，太上皇金口玉言，越过所有秀女，
直接封我为——宸妃。当不成你的妻，我就当你最受宠的年轻小妈。萧澈，从今往后，
你和你的新太子妃，都要日日向我叩首请安。1.萧澈大婚那日，东宫张灯结彩，喜乐喧天。
我作为前太子妃，被家族软禁在自己的小院里，听着外面传来的阵阵鼓乐，心如死灰。
我的婢女春禾哭得双眼通红：“小姐，太子殿下怎么能这么对您！十年的情分，
难道就抵不过顾家的兵权吗？”我没有哭，只是静静地看着镜中自己苍白的脸。
眼泪是弱者的武器，而我，再也不想当弱者了。“春禾，替我梳妆。”春禾愣住了：“小姐，
您这是……”“太子大婚，我这个‘前未婚妻’，总该送份大礼。
”我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一个时辰后，家族的马车将我送进了宫。不是东宫，
而是太上皇所在的乾元殿。今日，是三年一度的秀女大选。我爹，当朝丞相，
为了向太上皇和新太子妃表忠心，竟亲手将我送了进来。他以为这是绝路，是羞辱。
可他不知道，这正是我想要的通天路。2.选秀大殿上，我跪在末尾，毫不起眼。
周围的秀女们对我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快看，那不是沈家的沈晚月吗？
就是被太子退婚的那个。”“啧啧，真是可怜，本该是太子妃的，
现在却要和我们一起争那一点雨露恩泽。”“听说她爹为了讨好顾家，主动把她送进来的，
真是弃子啊。”顾青鸾，今日的新晋太子妃，正陪坐在皇后身侧，
她穿着一身华贵的凤穿牡丹宫装，头戴九尾凤钗，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眼神里满是轻蔑与胜利的炫耀。而我的前未婚夫，太子萧澈，就坐在她的身旁。他看到我时，
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与愧疚，但很快便被他掩饰过去，只剩下冰冷的漠然。我低下头，
掩去眼底的寒芒。好戏，才刚刚开始。秀女们一个个上前展示才艺，琴棋书画，歌舞升平，
却无一人能让高坐龙椅之上的太上皇萧衍抬一抬眼皮。他年过五旬，却依旧英武不凡，
一双鹰隼般的眸子深不见底，仿佛能洞悉一切。他才是这个帝国真正的掌权者，
皇帝不过是他推到台前的傀儡。终于，轮到了我。我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抚琴作画，
而是请求殿前献舞。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太上皇。皇后皱眉呵斥：“沈氏，殿前失仪，
成何体统！”顾青鸾更是掩唇轻笑：“沈姐姐，我知道你心中有气，
可也不该在这种场合胡闹。父皇日理万机，哪有闲情逸致看你一个弃妇献舞？
”“弃妇”二字，她咬得极重。萧澈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低声喝道：“沈晚月，退下！
别在这丢人现眼！”我没有理会他们，只是倔强地跪在殿中，
一双清澈的眼眸直直地望向龙椅上的那个男人。“臣女自知身份卑微，不敢奢求恩宠。
只愿为太上皇献上一舞，以贺太子大婚之喜。”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大殿。
大殿之内，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觉得我疯了。良久，
龙椅上传来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准。”3.乐声起。我脱下厚重的宫装，
里面是一身早已备好的薄如蝉翼的红纱舞衣。红纱之下，身段若隐若现，引人遐想。
我赤着双足，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翩翩起舞。这一曲《惊鸿舞》，我曾为萧澈跳过无数次。
他说，他最爱看我为他而舞的模样，仿佛九天玄女落入凡尘。可今天，我的舞不再为他。
我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是跳给龙椅上那个手握生杀大权的男人看的。我的舞姿，
时而刚劲如苍鹰搏击，时而柔媚如弱柳扶风。裙裾飞扬，红袖善舞，眼波流转间，媚态天成。
那不是一个闺阁少女的天真烂漫，而是一个女人赌上一切的决绝与魅惑。
我看到顾青鸾的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我看到萧澈的眼中，从最初的愤怒，到震惊，
再到一丝不易察觉的悔恨与痴迷。而太上皇萧衍，他终于抬起了头。那双深邃的眸子，
第一次正视我，里面燃起了灼热的火焰，是男人看猎物时，势在必得的眼神。一舞终了，
我跪倒在地，红纱散落，香汗淋漓，露出雪白纤细的脖颈，像一只甘愿被猎人捕获的白天鹅。
“好一个《惊鸿舞》。”萧衍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他走下龙椅，一步步来到我面前，
亲手将我扶起。他的指尖带着灼人的温度，轻轻划过我的脸颊：“抬起头来。
”我顺从地抬头，与他对视。“叫什么名字？”“臣女，沈晚月。
”“沈晚月……”他咀嚼着我的名字，目光落在我微微颤抖的红唇上，忽然笑了，“好名字。
今夜，你便侍寝吧。”此言一出，满座皆惊。皇后脸色铁青，
顾青鸾手中的酒杯“哐当”一声摔在地上。萧澈更是猛地站起身，失声喊道：“父皇！
”萧衍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怎么，太子有意见？”萧澈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他张了张嘴，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萧衍将我打横抱起，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
大步流星地走向了后殿。我的手臂环住他的脖颈，将脸埋在他的胸膛里，嘴角，
勾起一抹得逞的冷笑。萧澈，你看到了吗？你弃之如敝履的女人，如今，是你父皇的枕边人。
4.乾元殿的龙涎香，浓烈得让人有些眩晕。萧衍将我放在柔软的龙床上，并未急着做什么，
只是用那双探究的眼睛，一寸寸地审视着我。“你不怕朕？”他问。我迎上他的目光，
不卑不亢：“臣女是太上皇的人，为何要怕？”“呵，有点意思。”他轻笑一声，
捏住我的下巴，“你今日这番作为，是想做什么？报复太子？”“臣女不敢。”我垂下眼眸，
“臣女只是想活下去，想让沈家活下去。”我的回答滴水不漏。大家族出来的女子，
哪个不是人精？他显然很满意我的识时务。“你很聪明。”他松开我，“朕喜欢聪明的女人。
”“跟着朕，朕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权力，地位，荣华富贵。至于太子……”他顿了顿，
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他会为你今日的选择，付出代价。”我心中一凛。原来，
他什么都知道。他知道我与萧澈的过往，也知道我今日献舞的目的。他非但没有生气，
反而乐见其成。帝王心术，果然深不可测。他是在利用我，敲打他那个越来越不安分的儿子。
而我，也需要借助他的力量，来报我的血海深仇。我们各取所需，一拍即合。“臣女，
愿为太上皇分忧。”我跪伏在他身前，姿态谦卑。他满意地笑了，将我重新拉入怀中。
“从今日起，你便是宸妃。记住，你是朕的女人。”那一夜，红烛摇曳，颠鸾倒凤。
我在他身下婉转承欢，脑海中却是我沈家满门的未来，和萧澈那张悔恨交加的脸。
5.第二日，我被封为宸妃的消息，如长了翅膀一般，传遍了整个后宫。
我成了后宫里晋升最快，也最让人眼红的女人。按照宫规，新人需向皇后请安。
我到凤仪宫时，各宫的妃嫔早已到齐。她们看着我的眼神，或嫉妒，或轻蔑，或幸灾乐祸。
皇后端坐主位，脸色不善。而太子萧澈与太子妃顾青鸾，也赫然在列。按照辈分，他们如今，
得称我一声“母妃”。我袅袅婷婷地走上前，对着皇后行了一个标准的宫礼：“臣妾沈氏，
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冷哼一声，没有让我起身的意思：“宸妃妹妹真是好手段，一舞倾城，
连太上皇都被你迷住了。只是这宫里的规矩，妹妹还是要好好学学，免得日后冲撞了贵人，
丢了性命。”这是在给我下马威了。我依旧跪着，不卑不亢地回道：“多谢皇后娘娘教诲，
臣妾谨记。”一旁的顾青鸾见状，立刻阴阳怪气地开口：“哟，这不是沈姐姐吗？怎么，
这地上的砖，比东宫的还舒服？让你跪得如此心甘情愿？”她话音刚落，
殿内便响起一阵压抑的低笑声。我抬起头，目光越过她，直直地看向一言不发的萧澈。
“太子殿下，太子妃，见到本宫，为何不跪？”我的声音清冷，掷地有声。
所有笑声戛然而止。顾青鸾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沈晚月，你放肆！你算个什么东西，
也敢让我们给你下跪？”“放肆的是你。”我缓缓站起身，目光冷冽，
“本宫如今是太上皇亲封的宸妃，论辈分，是你们的母妃。你们见了长辈不行礼，
便是大不敬。皇后娘娘，您说，这该当何罪？”我将皮球踢给了皇后。皇后气得脸色发白，
却又无从反驳。宫中等级森严，祖宗规矩大于天。我占着理，她即便贵为皇后，
也不能公然违背。萧澈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他死死地盯着我，眼中是屈辱，是愤怒，
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嫉妒。他嫉妒我，能如此坦然地站在他父皇身边。“儿臣，
参见宸妃娘娘。”最终，还是他先开了口，不情不愿地弯下了他高贵的膝盖。顾青鸾见状，
气得浑身发抖，却也不得不跟着跪下：“儿臣……参见宸妃娘娘。”我走到他们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乖儿子，乖儿媳，起来吧。”我伸出手，
轻轻抚了抚顾青鸾气得扭曲的脸，“以后要记住了，在本宫面前，要懂规矩。”那一刻，
我看到了顾青鸾眼中淬毒般的恨意，和萧澈眼中翻涌的滔天巨浪。痛快。真是痛快极了。
这只是个开始。萧澈，顾青鸾，你们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6.从凤仪宫出来，萧澈在御花园的拐角处拦住了我。他双目赤红，死死地攥着我的手腕，
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沈晚月，你到底想做什么？！”他低吼道，
“你非要如此作践自己，作践我们过去的情分吗？”“作践？”我冷笑一声，
用力甩开他的手，“太子殿下说笑了。我如今是太上皇的宸妃，身份尊贵，何来作践一说？
”“至于我们过去的情分……”我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在你为了兵权，
娶顾青鸾的那一刻，就已经烟消云散了。”他的脸色一白，眼中闪过痛苦之色。“晚月，
我……我那是有苦衷的。顾家势大，我需要他们的支持，才能稳固太子之位。我答应过你，
等我登基，一定会给你名分……”“不必了。”我打断他，“太子殿下的名分，
我沈晚月高攀不起。我现在想要的，是太上皇能给的，至高无上的荣宠。”“你！”他气结，
指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来。“还有，”我走近他，压低声音，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萧澈，别再用那种眼神看我。你现在，
应该叫我一声……母妃。”他的身体猛地一僵，像是被雷劈中一般，脸色惨白如纸。
我满意地看着他受尽折磨的模样，转身，袅袅离去。春禾跟在我身后，小声道：“娘娘，
您方才……是不是太过了？万一太子殿下怀恨在心……”“他早就怀恨在心了。”我淡淡道，
“与其让他看轻我，不如让他恨我，怕我。只有这样，我才能站得更稳。”后宫，
本就是个吃人的地方。心软，是致命的弱点。7.我得宠的日子，过得顺风顺水。
萧衍几乎夜夜都宿在我的寝宫——长乐宫。他教我下棋，品茶，批阅奏折。
他似乎很享受将我这个昔日的太子妃，调教成他专属的金丝雀的过程。他给了我无上的荣宠，
赏赐流水一般地送进长乐宫，甚至允许我参与政事。一时间，我风头无两，
连皇后都要避我三分。顾青鸾自然是坐不住了。她明里暗里给我使了不少绊子。比如，
在我宫里的饭菜里下一些不伤性命但会让人皮肤过敏的药粉。再比如，收买我宫里的太监，
想偷我与萧衍的私密之物，好拿去大做文章。只可惜，这些小伎俩，在我眼里，
都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可笑。我将计就计，故意吃了那些饭菜，弄得满脸红疹，
在萧衍面前哭得梨花带雨。萧衍当即大怒，下令彻查。我再“无意间”引导他，
查出了是顾青鸾身边的侍女所为。人证物证俱在，顾青鸾百口莫辩，
被萧衍下令禁足东宫三个月，抄写宫规百遍。萧澈来为她求情，也被萧衍一并斥责，
说他“治家不严，难当大任”，罚他去皇陵思过一个月。一石二鸟。我看着他们双双被罚，
心中畅快无比。而我，则因为“受了委屈”，得到了萧衍更多的怜惜与补偿。他抱着我，
轻声安慰：“爱妃受苦了。放心，朕不会让任何人再欺负你。”我伏在他怀里，
乖巧地点点头，眼底却是一片冰冷的算计。这点小打小闹，只是开胃菜。顾青鸾，萧澈，
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8.萧澈从皇陵回来后，整个人都消瘦阴沉了许多。
他来给我请安时，总是沉默地跪在下面，一言不发，只有那双眼睛，像淬了火一样，
死死地盯着我。我懒得理他，每日与萧衍恩恩爱爱，琴瑟和鸣。我知道，我表现得越幸福，
萧澈的心里就越痛苦。这天，萧衍带我去御花园赏菊。我们正说着话，
萧澈却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挡住了我们的去路。“父皇，儿臣有事启奏。”他跪下道。
萧衍眉头微皱：“什么事？”“儿臣恳请父皇，恢复沈丞相的官职。”我心中一动，
看向萧澈。当初，我被退婚，沈家为了自保，我爹主动上书，辞去了丞相之位，
如今只是一个挂着虚名的闲散侯爷。萧澈此举，是在向我示好？萧衍看了我一眼，
淡淡道：“此事，朕自有决断，不必你多言。”“父皇！”萧澈却不肯放弃，抬高了声音，
“沈家世代忠良，沈丞相为国操劳半生，如今却赋闲在家，实乃朝廷的损失！
儿臣恳请父皇三思！”“放肆！”萧衍脸色一沉，“你在教朕做事？”帝王之怒，非同小可。
整个御花园的宫人都吓得跪了一地。我连忙上前，拉住萧衍的衣袖，柔声道：“陛下息怒，
太子殿下也是一片赤诚之心，为国举才，并无他意。”我又转向萧澈，
语气温和却带着一丝疏离：“太子殿下的好意，本宫和沈家心领了。只是家父年事已高，
也该是时候颐养天年了。朝中之事，还是不劳他费心了。”我的话，既是替萧澈解围，
也是在向萧衍表明我的立场。我沈晚月，如今只忠于你一人。沈家的荣辱，
也只系于你一人之手。萧衍的脸色果然缓和了许多。他拍了拍我的手，
对萧澈冷哼一声：“听到了吗？宸妃比你懂事。滚回去，禁足一个月，没有朕的命令，
不许出东宫！”萧澈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眼中充满了受伤与不解。他大概以为，我会感激他，
会因此对他有所改观。可他错了。迟来的深情，比草还贱。他当初为了权势抛弃我时，
何曾想过沈家的下场？如今，他想用这点小恩小惠来挽回我，简直是痴人说梦。
9.萧澈被禁足，顾青鸾的日子更不好过。她没了太子这个靠山，在宫里更是举步维艰。
我趁此机会，开始着手为我沈家平反。我并没有直接向萧衍求情，而是旁敲侧击。比如，
在与他下棋时，“无意间”提起当年我祖父，是如何用一招险棋，助先帝平定边疆叛乱的。
再比如，在与他谈论诗词时，念起我父亲年轻时写的那些忧国忧民的诗句。
萧衍是何等聪明的人，他自然明白我的意思。他对沈家的打压，本就是做给顾家看的。
如今顾家因为太子妃的缘故，行事愈发嚣张，已经隐隐有功高盖主之势，
萧衍也正想找个由头，敲打敲打他们。于是，在一个恰当的时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