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庆祝我被公司辞退，高层领导集体去旅游，接到客户退单电话后，他们傻眼了我被辞退了。
公司高层连夜组团飞去马尔代夫，庆祝我滚蛋。他们在千人工作群里直播游艇派对，
老板举着香槟高喊：“没了她，公司明年的利润要翻三倍！”下一秒，
公司最大的客户李总在群里@全体成员。“林经理离职了？你们瞒得真好。
”“她负责的上亿项目，核心数据只有她有，你们谁能接？”“准备下破产清算吧。
”群里死寂，老板的电话下一秒就打了过来，声音都在抖：“祖宗，我给你跪下，你快回来！
”01HR总监陈姐把那封辞退信拍在我桌上时，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声音不大，
却像一道惊雷，炸得整个技术部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敲击键盘的声音、鼠标的点击声、低声的讨论声，都在这一刻消失了。几十双眼睛，
齐刷刷地朝我射来，目光里混杂着惊愕、同情、幸灾乐祸，
还有更多的是一种事不关己的冷漠。我扶了扶脸上的无框眼镜，平静地抬起头。
陈姐化着精致的全妆，烈焰红唇勾起一个公式化的弧度，眼神里却透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林溪，基于公司未来的发展战略调整和组织结构优化，你的岗位和公司的需求不再匹配。
”她清了清嗓子，刻意拔高了音量，确保每一个字都能清晰地传到部门的每个角落。
“经公司管理层一致决定，从即日起，解除与你的劳动合同。”“不符合公司未来发展需要？
”我心里冷笑一声，重复着这几个字，觉得荒谬又可笑。三年来，我为公司拿下多少项目，
攻克多少技术难关。被誉为公司核心命脉的“盘古”系统，每一行代码都出自我的手。
我一个人，顶得上半个技术部。现在，我成了“不符合发展需要”的那个？
陈姐似乎很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她像个宣读圣旨的太监，慢条斯理地翻开文件，
用一种抑扬顿挫的语调，宣读着那些冰冷的官方辞令。羞辱。这是赤裸裸的、当众的羞辱。
他们甚至不愿意走一个体面的流程，非要用这种公开处刑的方式，把我钉在耻辱柱上。
是为了杀鸡儆猴？还是单纯为了满足某种变态的快感？我没有看她，目光越过她，
投向了不远处站在门口的人。老板王志辉的亲侄子，王浩。他正抱着手臂，斜倚在门框上，
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洋洋得意，那表情仿佛在说：“看，我赢了。”我的办公室，
就在部门最里面的那个独立隔间。王浩，这个靠着裙带关系进来，
除了拍马屁和推卸责任什么都不会的草包，觊觎我的位置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王志辉这是终于不装了，决定把公司当成他家的后花园，任人唯亲了。
我平静地听着陈姐念完最后一个字，然后站起身。“知道了。”我的声音很轻，
却清晰地压过了办公室里重新响起的窃窃私语。陈姐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我会是这种反应。
没有哭闹，没有质问，没有歇斯底里。她大概准备了一肚子应付我情绪失控的话术，
此刻全都堵在了喉咙里。我开始收拾我的东西。桌上的东西不多，一个保温杯，
一盆养了三年的绿萝，还有几本专业书。王浩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一脚踢开我放在地上的纸箱，用一种宣示主权的姿态，一屁股坐在我的椅子上，转了一圈。
“哎呀，林经理，哦不，前经理，”他阴阳怪气地笑着，“这办公室的风水就是好啊，
坐着就是舒服。”他随手拿起我桌上的一个项目纪念杯，
那是我带领团队奋战三个月拿下的一个大奖，在手里掂了掂，然后“一不小心”手滑，
杯子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不好意思啊，”他夸张地叫了一声，“手滑了，
反正你也要走了，这玩意儿也带不走，我帮你处理掉，不用谢。”我看着地上的碎片，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了一下。那不是一个简单的杯子，
那是我和团队无数个通宵达旦、无数次激烈争吵又和好、无数杯苦涩咖啡换来的勋章。现在，
它和我的尊严一起，被摔得粉碎。我没有理他，弯下腰，想把碎片捡起来。“别动！
”王浩一脚踩在最大的那块碎片上，碾了碾，“脏东西，就该待在垃圾堆里。”我抬起头，
透过镜片，冷冷地看着他。那一眼，让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似乎被我眼神里的某种东西刺到，色厉内荏地吼道：“看什么看！你已经被开除了！
还不快滚！”我缓缓站直身体，抱起我的纸箱，转身就走。经过每一个工位，
我都能感受到那些复杂的目光。曾经一口一个“溪姐”叫得亲热的下属，此刻低着头，
假装忙碌地敲着键盘。曾经和我并肩作战过的同事，眼神躲闪，避之不及。
没有人敢站出来说一句话。整个世界，安静得只剩下我抱着纸箱走过地毯的沉闷脚步声。
也好。这样也好。让我把这些人情冷暖，看得更清楚一些。走出公司大门的那一刻，
下午的阳光刺得我眼睛发酸。我深吸了一口气，空气里混合着汽车尾气和不知名花香的味道，
呛得我几乎要流下泪来。三年。我把最好的三年青春，都耗在了这个地方。
我以为这是我事业的起点，是我实现价值的平台。到头来，
我不过是一个随时可以被丢弃的工具。回到家，我没有开灯，把自己重重地摔在沙发上。
黑暗中，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公司千人工作群的消息。我鬼使神差地点了开。
一条视频弹了出来。定位：马尔代夫。碧海蓝天，豪华的游艇，比基尼美女，
还有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王志辉，我的前老板，站在游艇甲板的最中央，满面红光。
他身边围着公司的所有高层，陈姐、副总王建军王浩的爹，市场总监……一个不落。
他们人手一杯香槟，笑得比马尔代夫的太阳还要灿烂。视频下方，
王志辉配了一行文字：“清除路障，扬帆起航！”路障。原来，我就是那个路障。
我看着视频里的人，他们举起酒杯，镜头扫过每一张兴高采烈的脸。然后，
镜头对准了王志辉。他高举酒杯，用尽全身力气，对着镜头，也对着群里的一千多名员工，
高声嘶吼：“我宣布！为了庆祝公司甩掉林溪这个自以为是、不识抬举的女人！
”“为了庆祝我们即将到来的光明未来！”“没了她，公司明年的利润，要翻三倍！
”“干杯！”“干杯！！！”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从手机里传来，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刀子，
狠狠扎进我的心脏。我仿佛能闻到那香槟的甜腻气味，看到泡沫在阳光下破碎的样子。
那是我的血肉被他们吞噬后，打出的饱嗝。我关掉视频，面无表情。
胃里熟悉的绞痛感又开始翻涌。我想起为了赶项目进度，连续一个月每天只睡三小时，
最后胃出血被送进医院。王志辉提着果篮来看我，握着我的手，情真意切地说：“林溪啊，
公司不能没有你，你就是咱们的定海神针。”我想起为了攻克技术难题，
我把自己关在小黑屋里三天三夜，出来时胡子拉碴，人瘦了一圈，王志辉当着所有人的面，
给我发了五千块奖金，说：“你的功劳，公司都记着。”我还想起王浩刚来时，什么都不懂，
是我手把手地教他，他犯了错，是我替他扛了雷。……一幕一幕，此刻都成了最辛辣的讽刺。
我心中最后一点温情，被这杯远在马尔代夫的香槟，彻底浇灭了。我靠在沙发上，
静静地看着手机屏幕，看着群里不断刷新的阿谀奉承。“王总英明！”“王总威武！
早就看那个林溪不顺眼了，整天摆着一张臭脸，好像谁都欠她钱一样！”“恭喜王浩总监！
您才是我们技术部真正的领路人！”“祝贺公司，扫清障碍，前途无量！”我看着这些名字，
很多都是我曾经带过的兵，曾经维护过的下属。人心，原来可以凉薄至此。就在这时，
屏幕上弹出一条新的@全体成员的消息，让整个群的狂欢戛然而止。
发信人：李承泽李总。他是公司最大的客户，也是“盘古”系统的唯一买家。
那个上亿的项目，是我和他谈下来的。李总的信息很短，却字字千钧。“林经理离职了？
你们瞒得真好。”第一句话，像一盆冰水，浇在了所有人的头上。群里瞬间死寂。紧接着，
是第二句。“她负责的上亿项目，核心数据只有她有，你们谁能接？”空气仿佛凝固了。
我甚至能想象到，马尔代夫那艘游艇上，瞬间冰冻的气氛。没等他们反应过来，
李总发出了最后通牒。“准备下破产清算吧。”这几个字，像一颗原子弹，
在死寂的群里轰然引爆。视频里，王志辉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那杯象征着“胜利”的香槟从他手中滑落，“啪”地一声，在甲板上摔得粉碎。下一秒，
我的手机疯狂地响了起来。来电显示：王志辉。我看着那个名字，
感觉自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神，俯视着一个刚刚还在对我耀武扬威，
此刻却卑微如尘土的凡人。我没有接。铃声固执地响着，一遍又一遍。终于，
在我准备按下静音时，我划开了接听键。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电话那头，
是海风的呼啸声，还有王志辉带着哭腔的、语无伦次的哀求。“溪……林溪！林经理！
林祖宗！”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背景音里，我还能听到陈姐她们焦急的催促声。“祖宗！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猪油蒙了心！”“你快跟李总解释一下，
你不能走啊！公司不能没有你啊！”“我给你跪下，我给你磕头了！你快回来吧！
”我一言不发，静静地听着他在电话那头杀猪般的嚎叫。曾经那个高高在上，对我颐指气使，
PUA我三年，最后像扔垃圾一样把我扔掉的男人，此刻，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狗。真可悲。
也真可笑。在他哀嚎到几乎要断气的时候，我动了动手指，轻轻按下了红色的挂断键。然后，
我打开通讯录，找到“王志辉”，选择“拉黑”。整个世界，清净了。
02王志辉的电话打不进来了，但他显然没有放弃。
我的手机开始被一连串陌生的号码轮番轰炸。区号显示，无一例外，都是来自马尔代夫。
我猜得到，那是游艇上其他高管的手机。他们大概急疯了，像一群热锅上的蚂蚁，
围着王志辉，一个人一个人地尝试拨打我的电话。我没有接，也没有挂断，
就那么任由手机在桌上疯狂地震动、闪烁。那急促的铃声，此刻听起来，
像是为他们奏响的追魂曲。我起身，走进厨房，慢条斯理地为自己烧水，洗杯，投茶。
茶叶在滚烫的水中缓缓舒展开来，一缕清香袅袅升起。我端着茶杯，回到客厅，
欣赏着手机屏幕上不屈不挠的来电显示。就像在欣赏一出精彩的默剧。终于，
在不知道第几十个电话响起时，我有些不耐烦了。我接通了。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了王志辉撕心裂肺的嚎叫：“林溪！我的祖宗！你终于肯接电话了！
算我求你了！你开个条件！只要你回来，什么都好说！”听筒里，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和恐惧而完全变了调。我按下了免提，把手机放在茶几上，
然后轻轻吹了吹杯口的热气，呷了一口茶。“王总，”我轻笑出声，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了过去，“马尔代夫的香槟，好喝吗？”“……”电话那头瞬间语塞。
“庆祝我滚蛋的派对，开心吗？”我继续问，语气里带着一丝慵懒的戏谑。几秒钟的沉默后，
王志辉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他开始卖惨。“林溪，是我不对，是我混蛋！
我不该听信小人的谗言！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公司几百号人，
都指着这个项目吃饭啊！你走了，我们都得完蛋！你看在大家往日的情分上，
就当可怜可怜我们，回来吧！”“回来？”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忍不住笑出了声，
“王总，你是在请我回去，还是在召回一个工具？”“不不不！是请！是八抬大轿请你回来！
”他立刻改口，开始疯狂地画饼，“回来就给你升副总！主管整个技术和研发！
我再给你10%的干股！不，20%！只要你回来，一切都听你的！”真是诱人的条件。
如果是在一天前，不，哪怕是几个小时前，我听到这些，或许还会心潮澎湃。但现在，
我只觉得恶心。“情分？”我打断他，“王总，你跟我谈情分？”“我胃出血住院的时候，
你一边说着‘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一边让陈姐把笔记本电脑送到我病床前，这是情分吗？
”“我为了赶项目，连我妈的生日都错过了，你拿着我的成果去邀功请赏，
只给了我五千块的‘辛苦费’，这是情分吗？”“今天下午，
你让你的好侄子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我像垃圾一样扫地出门，这也是情分吗？”我每说一句，
电话那头的呼吸就急促一分。当我全部说完，他已经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
我慢条斯理地放下茶杯，说：“王总，想让我回去，也可以。”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立刻道：“你说！你说！什么条件我都答应！”“我的条件很简单，”我竖起一根手指，
“第一，你，王志辉，带着今天在马尔代夫游艇上的全体高管，在千人工作群里，开直播，
向我公开道歉。每个人，都要说‘林溪，我错了’，时间不少于一个小时。
”电话那头沉默了。我竖起第二根手指：“第二，立刻，马上，开除王浩。
我要亲自在公司大门口，监督他收拾东西滚蛋，就像今天下午，他监督我一样。
”王志辉的声音开始发抖：“林溪，你……你不要太过分！王浩他是我侄子……”“过分？
”我冷笑，“比起你们把我三年的心血和尊严踩在脚下，哪个更过分？
”我没给他反驳的机会，竖起了第三根手指。“第三，赔偿我这三年来，
因为长期加班、精神压抑、被你们PUA造成的精神和身体双重损失费，不多，就五百万吧。
”“五百万？！”王志辉瞬间炸毛，声音尖锐得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林溪你这是敲诈！
你疯了！你别给脸不要脸！”那副哈巴狗的伪装终于被撕破了，露出了他贪婪和暴戾的本性。
“我告诉你！这个行业很小！你今天敢这么对我，我保证让你在这个圈子里身败名裂！
我看以后谁还敢用你！”他开始气急败坏地威胁我。“哦？”我语调上扬，非但没有被吓到，
反而觉得有些好笑，“那正好啊。”“大家一起完蛋。”“我们来比比看，
是你王总先申请破产清算，还是我林溪先找不到下一份工作。”“你！
”我没再给他说话的机会，再次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这一次，我把那个副总的号码，
也一并拉黑了。世界，又一次清净了。我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我能想象到，
王志辉此刻气得发疯，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他以为还能像以前一样，
用几句威胁的话就能让我屈服。他错了。那个任人拿捏的林溪，
在今天下午走出公司大门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现在的我，
只想看他亲手导演的这场“庆祝”，如何变成埋葬他自己的盛大葬礼。掌控全局的感觉，
真爽。03王志辉果然狗急跳墙了。不到半个小时，
公司的技术总监刘工就在千人工作群里@了全体技术部成员，发了一条言辞激烈的通知。
“紧急任务！所有人立刻回公司！不管用什么办法，半天之内，
必须把‘盘古’项目的数据给我搞定！谁搞定，我个人奖励十万！”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我猜，此刻的技术部办公室，一定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我甚至能想象出刘工那张焦急的脸，
和王志辉在电话里对他咆哮的样子。我关掉手机，换上一身运动服，去了健身房。跑步机上，
我把速度调得很快。汗水顺着我的额头、脸颊、脖颈流下，浸湿了我的衣服。
我的肺部火辣辣地疼，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但我没有停。我需要这种极致的疲惫，
来冲刷掉积压在心底三年的怨气和委屈。当初设计“盘古”系统的时候，我就留了一手。
我是这个系统的缔造者，自然也是它唯一的主宰。为了防止核心技术外泄，
或者被公司高价卖给对家，我用一套自己独创的、融合了三种不同底层逻辑的加密算法，
将所有核心数据库全部锁死了。这套算法，就像一个迷宫，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出口在哪里。
任何试图暴力破解的行为，都会被系统判定为非法入侵。三次错误尝试，
就会触发我埋下的最终后门——一个底层数据的自毁程序。一旦启动，整个上亿的项目数据，
将在三秒钟之内，被格式化成一堆毫无意义的乱码，而且是永久性的，不可逆的。我记得，
当初我向王志辉汇报这个“忠心耿耿”的设计时，他还拍着我的肩膀，大加赞赏：“小林啊，
你真是我们公司的守护神！有你在，我高枕无忧！”他夸我“忠心”，现在，
这份“忠心”就成了悬在他头顶上的一把利剑。真是讽刺。我在跑步机上跑了整整十公里，
直到力竭才停下。大汗淋漓的感觉，前所未有的舒畅。我冲了个澡，回到家，重新拿起手机。
和我预料的一样，公司群里已经炸开了锅。最先崩溃的是刘工。
他在群里发了一段带着哭腔的语音，@了远在马尔代夫的王志辉。“老板！
老板你快想想办法！这系统我们根本动不了啊！”“底层的架构我们从来没见过，
像是林姐……不，是林溪她自己写的！我们试了所有常规的破解方法，都没用！”“刚才，
我们只是尝试了一次稍微强硬点的手段，系统警报就响了！”紧接着，
一张截图被刘工发到了群里。那是我设计的警报系统自动发出的警告邮件。收件人，是李总，
和公司所有技术人员的邮箱。邮件标题，是鲜红的三个大字：严重警告。
内容更是触目惊心：“警告：检测到对‘盘古’项目数据库的非法入侵行为。
系统已自动锁定。剩余尝试次数：2。三次错误尝试后，数据库将启动永久性销毁程序。
届时所有数据将无法恢复，请入侵者好自为之。”这条邮件，像一记重锤，
狠狠砸在了所有人的心上。刘工的第二段语音紧随其后，声音已经抖得不成样子。“老板！
你看到了吗？！再试一次，只要再试一次，这个上亿的项目就真的全完了！我不敢动了！
我真的不敢动了！”群里死一样的寂静。那些刚刚还在叫嚣着“没有她地球照样转”的人，
此刻一个屁都不敢放。几秒后，李总的头像亮了。他把刘工发的那张截图，
又原封不动地发了一遍。然后，附上了一句冷冰冰的话。“王总，这就是你们的专业？
”“我再给你们22个小时。22小时后，
如果我收不到林经理亲手制定的、完整的项目交接方案，我的法务函会准时送到贵公司楼下。
”李总的这条信息，彻底引爆了公司内部的恐慌。“完了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李总要是撤资，我们这个季度的奖金全泡汤了！”“奖金？能把工资发出来就不错了！
搞不好公司直接就倒了！”“都怪管理层！卸磨杀驴也不是这么卸的！
把公司唯一的祖宗给逼走了，现在好了，大家一起等死！”“那个王浩呢？
他不是接替林溪的位置吗？让他上啊！”王浩的头像一直是灰色的，
我猜他早就被吓得不敢露面了。他现在应该在那个他刚刚抢到手的办公室里，急得团团转吧。
他想找我求情吗？可惜了，他和他爹王建军的手机号，连同他叔王志辉的，
早就被我打包一起拉黑了。我看着群里此起彼伏的抱怨和指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就是王志辉想要的“众志成城”？这就是他以为的“铁板一块”？不堪一击。我关掉手机，
扔到一边。窗外夜色正浓，城市的霓虹灯闪烁着，像无数双窥探的眼睛。而我，
只想静静地欣赏这场由我亲手点燃的，盛大的烟火。04在我以为王志辉会选择妥协的时候，
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把电话打了过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区号是本地的。我接通后，
听筒里传来一个温婉又带着几分憔悴的女声。“是……是林溪吗？我是你王哥的爱人，
你还记得我吗？张岚。”王志辉的老婆，张岚。我当然记得她。
一个把自己包装成岁月静好的富家太太，实际上精明又刻薄的女人。她开始打感情牌，
声音里带着哭腔，追忆着我刚入职时，她是如何“慧眼识珠”，对我“多加照顾”。“溪啊，
阿姨是看着你一步步成长起来的。当年你刚来公司，还是个小姑娘，我就跟你王哥说，
这孩子，将来肯定有大出息。”“你王哥那个人，就是个老顽固，脾气臭，嘴巴硬，
但他心里其实是很器重你的。他这次是真的做错了，压力太大了，头发都白了一大半，
你就看在阿姨的面子上，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放公司一马，好不好？”她絮絮叨叨地说着，
把自己塑造成一个为丈夫和公司操碎了心的贤内助。如果不是我知道她的底细，
或许真的会被她这番声泪俱下的表演所打动。可惜。我冷冷地打断了她：“王太太。
”我的称呼让她愣了一下。“你上个月二十三号，在国金中心，
用公司账户刷卡买的那个价值三十八万的，限量款鳄鱼皮铂金包，财务那边，账平了吗？
”电话那头瞬间死寂。连呼吸声都消失了。
我能想象到她此刻脸上血色尽失、惊慌失措的表情。这件事，公司里除了我和财务总监，
没人知道。当时是财务总监无意中发现这笔大额支出，账目名义是“海外技术服务采购费”，
但他查不到任何合同和发票，吓得赶紧来找我。因为“盘古”系统的所有款项都由我负责，
他以为是我这边出了问题。我一看那家收款商户，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那是爱马仕的指定供应商。我让财务总监不要声张，把这件事压了下来。当时是想着，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毕竟是老板娘，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现在看来，我当时的“善意”，
是多么的可笑。几秒钟后，电话那头传来了气急败坏的咒骂声，温婉的伪装被撕得粉碎。
“林溪你个小贱人！你敢调查我？你血口喷人！”“我是老板娘！我花公司的钱怎么了？
公司就是我家的！”“你等着！我让我老公弄死你！”我没兴趣听她撒泼，直接挂断了电话。
“公司就是我家的。”这句话，真是说出了他们所有人的心声。在他们眼里，公司是私产，
员工是家奴。他们可以随意打骂，随意驱使，随意抛弃。我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
一个更大胆、更疯狂的计划，在我的脑海里逐渐成型。王志辉，你以为你最大的麻烦，
只是李总的“盘古”项目吗？不。那只是我给你准备的开胃菜。真正的主菜，现在才要上场。
我找到李承泽的号码，主动给他发了一条信息。“李总，晚上好，我是林溪。
非常感谢您今天的仗义执言。”信息刚发出去不到五秒，李总的电话就直接打了过来。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没有半点客套。“林经理，你还好吗？”“我很好，谢谢李总关心。
”我平静地回答。“王志辉那个蠢货，配不上你的才华。你后续有什么打算？如果没想好，
我这边随时欢迎你。”李总开门见山。“感谢您的赏识。”我顿了顿，话锋一转，“不过，
在考虑我的未来之前，我想提醒您一下。”“王志辉的麻烦，可能不止‘盘古’项目这一个。
”电话那头的李总沉默了，似乎在等我的下文。我继续道：“王志辉这个人，好大喜功，
又极度贪婪。据我所知，为了拉一笔救命的融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