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我为他生下儿子,以为苦尽甘来。
却无意中撞见婆婆和老公拿着我儿子的胎发和生辰八字在做法。
“妈,这招真能把林溪的财运全吸过来吗?”“放心,等吸干了她和那小畜生的气运,就找个理由把他们娘俩卖了。”
我浑身颤抖,连夜抱着孩子逃回了娘家。
第二天,我砸下十亿,在他家祖坟前建了一座庙。
“不是喜欢拜吗?我让你家祖宗亲自显灵,瞧瞧这个狼心狗肺的不孝子孙!”……“三十九度二,必须去医院。”
我看着温度计上的数字,心痛不已。
怀里的舟舟脸颊通红,呼吸急促,小小的身体烫得吓人。
“去什么医院?一个小孩子发烧不是很正常?”婆婆赵桂花从厨房出来,手上还沾着面粉。
她瞟了一眼我怀里的孩子,满不在乎。
“大惊小怪,用热毛巾擦擦,再喂点姜水就好了。”
“妈,他烧得很高,不是普通感冒。”
我抱着孩子站起来,声音有些颤抖。
“我带他去市里的大医院看看。”
“去什么大医院?挂个号都要一百多,你当家里的钱是大风刮来的?”赵桂花一把拦在我面前,眼睛瞪得溜圆。
“林溪,我告诉你,我们岑家没那么多闲钱给你糟蹋。”
“岑野还没下班,你敢自己去,看他回来怎么说你!”我看着她,身上升起一股寒意。
这时候,门开了,岑野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来。
他看到我抱着孩子,一副要出门的样子,眉头皱了起来。
“怎么了这是?”“岑野,舟舟发高烧,我想带他去医院。”
我急忙开口。
赵桂花抢过话头,添油加醋。
“儿子你评评理,舟舟就是有点热,她非要去大医院。”
“我说用土方子就行,她不听,还说我这个当奶奶的要害孙子!”岑野的脸色沉了下来,他走过来,摸了摸舟舟的额头。
“是有点烫。”
他顿了顿,看向我。
“听妈的,她带大了我,比你有经验。”
“你就是书读多了,把小事都当大事。”
我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那是我们的儿子,他唯一的儿子。
“岑野,这不是经验的问题,是科学!”“万一烧坏了脑子怎么办?”“你咒我儿子?”赵桂花尖叫起来,一巴掌拍在大腿上。
“好你个林溪,嫁到我们家,不仅克我们家的财运,现在还咒我孙子!”岑野的眼神也冷了下来。
“林溪,给妈道歉。”
我抱着滚烫的舟舟,浑身发冷。
我看着这个我爱了三年,陪着他住了三年地下室的男人。
他此刻的脸,陌生又冷酷。
“我不。”
我咬着牙说道。
“我要带舟舟去医院。”
岑野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很大。
“你今天要是敢踏出这个门一步,我们就离婚!”他眼中没有犹豫,只有威胁。
我看着他,又看看怀里难受得哼唧的儿子。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掉下来。
我妥协了。
我怕他真的会不要我和孩子。
那个晚上,我用自己偷偷买的退烧药,一点点喂给舟舟。
整夜不敢合眼,一遍遍用温水给他擦拭身体。
天快亮时,舟舟的体温总算降了下去。
我瘫坐在床边,感觉自己像是死过一次。
地下室没有窗户,分不清白天黑夜。
我不知道,这暗无天日的生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