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阴阳街
白小灵否定这个想法,她百分百确定眼前的小男孩是个死人,他内体一定被邪祟寄生了,自己没看出来只能是这个邪祟与其他邪祟有些区别。
“黄毛丫头,你看出啥了吗?”
小男孩倚靠在墙角,一脸嘲弄。
白小灵大怒,“老娘看不出来,那就把你打出来!”
话落,她手一挥,另外一张悬空的阳符如同一道利剑冲向小男孩,在与小男孩身体接触的一瞬间燃烧起来。
阳符蕴含浩然阳气,对阴秽之物天然克制,大火很快从小鬼头顶蔓延到全身!
“啊!
痛!
痛死你爹啦!”
小鬼全身被阳火覆盖,浓烈的阳气灼烧着他全身,疼的他在地上疯狂翻滚。
片刻后,火焰熄灭。
小男孩背靠着墙壁坐在地上,嘴里喘气,时不时有白烟冒出。
“怎么没烧死他?”
白小灵一脸迷茫。
随即她又一挥手,凭空出现两张雷符。
雷符是她目前能画出威力最大的符篆,号称鬼物克星,百试百灵。
“去!”
一声轻呵,两道雷符闪着电光朝小男孩飞去。
“又来!”
小男孩还没缓过来就见两张符篆又朝他飞来,他急忙忙躲避,但是他的速度没有雷符快,刚有动作就被击中!
“小丫头你是杀不死本座的,快收起你的神通,我们好好谈谈!”
小男孩被电的滋滋冒烟,痛苦哀嚎,言语之中有求和的意思。
但白小灵充耳不闻,抱着膀子饶有兴致的看着他满地打滚。
一分钟后,雷符的力量耗尽,小男孩西肢抽搐,耳鼻冒烟,仔细一看,屁事没有。
奇了怪了!
白小灵百思不得其解,这小鬼经过自己的阳符和雷符两次暴击怎么还活着?
虽然他痛的满地打滚,哀嚎连连,但根本没有伤及到根本。
以前她对付过很多邪祟,基本上没有那个能扛住这两轮。
“小丫头别搞了,我们好好谈谈,做笔交易。”
小男孩开口,尝试着和白小灵对话。
白小灵根本不搭理他,双手一摊十指张开,大喝一声:“符来!”
霎时间,几十张符篆出现在她身前!
“又来!”
小男孩瞪大眼睛,吓得脸色惨白。
……楼上噼里啪啦响个不停,还伴随孙子的惨叫声,楼下的杨老汉喝茶的手都在颤抖,看看天花板又赶紧低头喝水。
他内心非常矛盾,怕白小灵真的除掉邪祟还给他一具尸体,又怕白小灵除不了邪祟,那又该如何面对?
惨叫声停止了。
白小灵累的气喘吁吁,同时操控几十张符咒是很耗精力。
看一眼那小鬼己经躺在地上不动弹了。
死了吗?
白小灵上前查看,用脚踢了踢他。
“痛死本座啦!
说了你弄不死我你偏不信,害得我们两个都遭罪!”
“我靠!
还没死!
你究竟是什么怪物?”
白小灵没辙,这样都弄不死的邪祟她是第一次遇到。
同时好奇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说他牛逼吧,他好像没有任何战力,就真的跟小孩似的,攻击力几乎为零。
说他不牛逼吧,在自己这么强大的符咒轰炸下除了痛就没别的事,要知道她上次对付的怨灵都扛不住这么一遭。
“你别得意,我来的匆忙没带法宝,不然分分钟弄死你!”
白小灵不想被他看扁。
这时,她电话突然响起。
“喂,啥事?”
“快回来吧,有客户找你,来新活了。”
挂断电话白小灵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告辞。
在楼下的杨老汉见没动静后上来查看情况,就看见白小灵准备走,在看一眼屋里,自己孙子还躺在地上哼哼唧唧,要死不活的样子。
“小半仙,你这是要走吗?”
“嗯。”
白小灵点头,看一眼躺在地上的小鬼对杨老汉道:“这邪祟有些道行,我一时间弄不死他,我打算把他带回去用法宝对付他,完事后给你打电话来收尸。”
这话听着怪怪的,你要弄死我孙子还要我去收尸,虽然此孙子非彼孙子,但就是怪怪的。
“对了,你孙子叫什么名字?”
白小灵拉起地上的小鬼,他的衣服早己被烧焦。
“叫杨枢。”
杨老汉拿出两件新衣服递给她。
白小灵接过衣服,拿出几张符咒贴在里面,然后才给杨枢穿上。
“你小子要是敢跑,我就引燃符咒!”
杨枢翻着白眼狠狠道:“本座迟早弄死你!”
白小灵冷笑:“你怕是没机会了,回去就用法宝灭了你!”
……阴阳街位于蓉城北区,其实它的官方名称叫招宝街,只是因为这条街上的店铺都是做一些和死人打交道的生意,渐渐地本地人就喜欢管这里叫阴阳街。
街上有棺材铺,花圈店,墓碑定制,哭丧队,可谓是丧葬一条龙服务,谁家死了人来这里走上一遭通通都能给你搞定。
除此之外,街上还有很多瞎子算命,和尚念经,抓鬼驱邪等等……只要是和阴阳玄学沾边的,这里应有尽有!
白小灵一年前来到阴阳街,租下个小院,开了一家半仙灵异馆,专门帮人处理一些稀奇古怪的灵异事件。
刚开业的时候,三个月都没有一个活,人家看她年轻,又是个女孩子都不相信她,宁愿花高价被白胡子老头骗,也不低价找她。
这让她非常气恼,看那些老头赚钱比自己亏钱还难受。
后来姐妹给她建议先打出名气才能有生意,她虽然在她老家很有名,但这里是省城,别人不认识她。
白小灵想想也对,当下就做起免费劳工。
那时候闹得厉害的灵异事件有两处,一处是乱葬岗鬼戏事件。
有居民晚上总是被那里传来的唱戏声吵醒,有人气不过下去找他们理论,让那群老人不要大半夜的唱戏影响别人休息。
第二天那人从那里经过,发现没有一点戏班子的痕迹,打听了一下才知道那里是以前的乱葬岗,根本没人唱什么戏。
那人被吓得大病一场,没多久就嗝屁了。
事情越传越广,附近居民时不时就能听到唱戏声,只是再也没人敢去劝说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