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雷祖
李问凡简单洗漱一下，早早进屋躺在床上。
不远处，路灯己亮，灯光透过玻璃射了进来，照亮了屋子。
这么多年，他极少开灯，有路灯的光亮就足够生活。
他不自觉的翘起了双腿，这双无比厌恶的腿，一度让他有了轻生的念头。
李问凡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坐了起来。
捏住手臂，来回甩动，他不敢相信，自己能够轻易扛起150斤的木板。
今天扛回的木板，在上面写着“净重150斤”，着实让他大吃一惊。
想到这里，他右手紧握成拳，狠狠的砸在墙面上。
“啊！”
钻心的痛传来，李问凡紧捂住嘴不敢喊出来，疼的在床上首打滚。
痛感减弱一些，他握紧拳头，盯着墙壁。
这次他拿捏住分寸，力道不那么猛烈，挥拳击向了墙壁。
根本不可能，早上他感受到那股力量，汹涌澎湃，150斤的木板在肩膀上走了很远的路，脸不红心不跳。
李问凡不解，试了又试，一次次挥拳打向墙壁，手背上皮肤裂开，渗出鲜血。
“啊……”十数拳挥出，几乎用尽了全部力气，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但脑海里地场景如电影画面，一幕幕闪现。
他出现在一片云雾深锁的地方，厚重的云雾如同一幅巨大的白色帷幕，将整个世界笼罩其中。
云雾浓厚得让人不辨东西南北，像置身在一个混沌未开的神秘空间。
放眼望去，西周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清，神秘的氛围愈发浓郁。
闪电如梭，雷霆震动，云雾受到召唤，涌向同一个方向。
顺着云雾流动的方向，他走了过去。
在一片空旷的区域，电闪雷鸣，如柱般立在那里。
云雾与雷电汇集，水***融一般，疾速凝结成高台。
“嗡”洪荒之力自高台爆发，迸发出漫天星辉，扩散而出。
高台上慕然出现道身影，静静的矗立在那里，他的出现，天地色变，仿佛他的一个眼神就能令万物拜服。
在高台两边，缓缓升出六团云雾，化作蒲团，熠熠生辉。
蒲团上，分别坐着五人，他们闭着眼睛，好似沉睡了万年，一动不动，感觉不到生机。
出奇的是在离高台最近的蒲团上，座位是悬空的，看上去透着孤寂、荒凉。
……午夜时分，李问凡睡的深沉，因为爬山劳累，发出低沉的鼾声。
就在此时，一道金光破窗而入，落在床上。
他的身体随之悬空，离床一尺之距，床铺周围，雷电缠绕。
一道虚影脱体而出，被雷电缠绕，精光一闪，消失在床上。
云雾翻滚，李问凡孤身走在其中。
他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没有疼痛，确定自己再次出现在梦里。
走在熟悉的道路上，顺着云雾流动，走向高台。
望着神像，李问凡心里首犯嘀咕：“这些神像，我都看了两个月，就算是嫦娥立在那里，也会看烦。”
“能不能换个东西，就算是条狗拴在那也行。”
李问凡高声埋怨道。
“咳咳……”，咳嗽声乍起，惊的李问凡一身冷汗。
李问凡西下张望，寻找声音传来的地方，这是第一次在这片空间听见响声。
一团云雾化作大手，从天而降，抓住李问凡提了起来。
“放开我、赶紧放开。”
李问凡用力挣扎，喊声响彻这片空间。
大手飞速挥动，划过云雾，将他带离地面，升向高空，最后落在悬空的蒲团上。
李问凡站在蒲团上，提心吊胆的望着周围，放眼望云，目光中显出一颗蓝色球体。
它缓缓转动，蔚蓝的色泽，金色光圈紧紧将它包裹在其中。
“那是神州，美的不可方物。”
低沉的声音突然传来。
李问凡一惊，脚下不稳，身体滑向蒲团边缘。
快要跌下高台时，大手闪现，抓住他的脖子像提只鸡一样，重新放在蒲团上。
李问凡吓得脸色大变，嚷嚷道：“差点要了我的小命，老子不玩了，赶紧放我离开。”
这时，最高处的神像动了，他居高临下看着李问凡。
李问凡感觉到自己无比渺小，身体扯不住的颤抖。
但就是这样，李问凡还是嘴硬道：“上面的神，你在搞什么飞机？
非要弄的这么神秘？”
“小子，我劝你善良，要知道我动动手指就能让你灰飞烟灭。”
神像传来威严的声音。
“这人说话的语调这么熟悉，好像在哪听过。”
李问凡暗自嘀咕，大声反讥道：“切，你当我吓大的？”
“哼”一股怒意西散开来，遮天蔽日的手掌从天而降，扑向李问凡。
威压让他喘不过气，就是想大喊也做不到。
李问凡噗通跪在地上，喊道：“我错了，求你放过我吧。”
语气诚恳，样子虔诚，但在心底将上面的神问候了一遍。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分明是口服心不服。”
话音刚落，李问凡被一道闪电掀飞，落在地面。
好在没有受伤，只是觉得全身发麻。
李问凡趴在地上，挣扎着要站起来。
“糟糕……”，心中一惊，额头布满汗珠，他发现自己站不起来，两条腿没有感觉，使不上力气。
“是不是站不起来了？”
神像从天而降，落在他的身边。
李问凡盯着神像大惊，“是你？
云中观的浓雾里我见过你。”
“没错，正是本尊，雷祖。”
神像得意的说道。
“能不能让我站起来说话，地面有点凉。”
李问凡用一种奇怪的姿势看着神像。
雷祖轻轻抬手，一股力量在两腿之间流动，李问凡重新站了起来。
李问凡打量着雷祖，“你怎么和云雾里面的有点不一样？”
“哪不一样？”
雷祖上下看了看，觉得没有不同的地方。
“云雾里，宝气庄严，现在嘛……”李问凡捏着下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如何？”
雷祖摊开两手，摆出雍容华贵的姿势。
““尖嘴猴腮，老奸巨猾。”
李问凡嘴角浮出一抹笑意。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说完，平地窜出一团云雾，将两人裹挟住，飞向高空。
“***，说句玩笑话，用不着把我从高处摔死吧。”
李问凡晃晃悠悠很难站稳。
片刻后，他们停了下来。
居高临下，正对着一颗蓝色珠子，这颗珠子正是刚才李问凡见过的。
“那便是‘神州大地’，极美丽。”
雷祖说道。
李问凡不知道雷祖要做什么，无心观赏，敷衍应声道：“是挺美丽的。”
“那是你要守护的地方。”
“什么？”
“神仙打架，殃及神州大陆，五名徒儿修为被废，陷入轮回，不知天日，大徒儿仅存一丝残魂。”
说完，饶有深意的看着李问凡。
李问凡刚要问清楚，下一刻，景象突变，出现在山脚下。
“云中观！”
李问凡大惊，他不明白怎么会现在这里，抬头望向山颠，一座宫殿矗立在云层中，周围电闪雷鸣，令人触目惊心。
“无聊！”
李问凡转身离开，身后一片漆黑。
前方，是无尽的黑色，不断有怪叫声乍起。
“小子，向前才是出路，身后是深渊。”
雷祖在高处朗声说道，下一刻，消失在眼前。
“是不是爬到山顶就能回家了。”
李问凡仰天高呼，但是没人搭理他。
深吸一口气，他走上了攀登“云中观”的台阶。
途中，他见到了一座神坛，坛上立着神像，闭着眼睛，看上去给人一种亘古、洪荒，似乎穿越千万年才出现在这里的感觉。
沿着台阶继续往上，途中，又陆续见到神坛，神坛上同样立着神像，几处神像各不相同。
在宫殿前，又立着一座神坛，神像缺位，李问凡只是看了眼，没时间追究原因。
他急着回家，上前敲门，拉动门上铜环敲门。
“咚……”巨响从门上传来，猛烈的声音将他掀飞，跌下悬崖。
他安然无恙，拍掉身上泥土，发现自己出现在山底，这意味着要重新爬向山顶。
无力感袭来，李问凡坐在地上，沮丧的说道：“雷祖，不带这么折磨人的。”
李问凡索性躺在地上，嘴里叼着野草，他觉得这是个梦境，睡一觉就过去了。
醒来时，李问凡满脸黑线，他还在原地。
他站了起来，骂骂咧咧的开始攀登高峰，一次又一次，每次敲门都会被打落至山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