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公司窃取了我的小程序,还反咬一口说我侵犯公司机密。为了逼我签下和解协议,
他们联手我的下家,让我丢了新工作。我走投无路,只能回老家。他们以为我废了,
高枕无忧地靠我的小程序融资、扩张。直到一次大版本更新,触发了我留下的“隐形炸弹”。
百万用户数据错乱,后台沦陷。他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动用所有关系找到我。电话里,
前老板许诺高薪和职位。我轻笑一声。紧急维护,时薪五位数,现在约吗?
01“灵犀”的用户量,刚刚突破了十万。我盯着后台实时滚动的增长曲线,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这是我的孩子。每一行代码,都是我通宵达旦,
用咖啡和泡面喂养出来的。窗外的城市灯火已经连接成一片璀璨的星河,我却毫无困意。
我给李建明发了条信息:“李总,破十万了!”很快,一封加密邮件跳了出来,
是顶级风投机构发来的投资意向书。我几乎是从椅子上弹起来的,拿着手机,
冲向李建明的办公室,准备给他一个天大的惊喜。办公室的磨砂玻璃门虚掩着,
里面透出暧昧的低语。我推门的动作顿住了。那个声音,我太熟悉了。是我的女朋友,林雪。
“建明,你看陈默那傻样,还真以为这公司有他的份儿。
”林雪的笑声带着一丝娇嗲和不加掩饰的轻蔑。“宝贝,没他这个技术工蚁,
我们哪有这么快拿到入场券?”李建明的声音油滑而得意,“等融资到手,就把他踢了。
你放心,市场总监的位置,还有你想要的爱马仕,都是你的。
”我感觉全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我像一尊雕像,僵在门口。
我看见李建明的手,正放在林雪的腰上,而林雪,
那个每天对我说着“我们一起奋斗”的女孩,正仰头吻上他的嘴唇。
他们在我亲手打造的办公室里,用着我敲代码挣来的电,讨论着如何像丢垃圾一样丢掉我。
我一脚踹开了门。巨大的声响让里面纠缠的两人惊跳开来。林雪看到我,脸色瞬间煞白,
下意识地整理着凌乱的衣领。李建明却只慌乱了一秒,他迅速恢复了那副儒雅商人的派头,
甚至还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陈默,你就是这么进老板办公室的?”他语气平淡,
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我的幻觉。“我的小程序,我的‘灵犀’!”我双眼赤红,
指着电脑屏幕上跳动的用户数据,“李建明,你当初怎么答应我的?我技术入股,占60%,
你负责运营和资金,占40%!”李建明慢条斯理地从抽屉里拿出几份文件,
扔在我面前的桌子上。“创科未来信息技术有限公司,法人,李建明。”“软件著作权证书,
著作权人,创科未来。”白纸黑字,公章鲜红,上面,没有一个字和我陈默有关。
我大脑嗡的一声,整个人都在晃。“口头协议?”李建明轻蔑地笑了起来,
那笑声刺耳又恶毒,“陈默,你一个二十七岁的成年巨婴,怎么还这么天真?
公司是我注册的,服务器是我租的,你不过是我雇来写代码的打工仔。”我的目光转向林雪,
那个我曾规划了无数未来的女人。我希望她能给我一个解释,哪怕是一个谎言。
可她只是躲在李建明的身后,眼神闪躲,冷漠地吐出一句:“陈默,你认清现实吧,
你斗不过李总的。拿着N+1的补偿,别把事情闹得太难看,对你没好处。”“认清现实?
”我重复着这四个字,心被这句话剜得鲜血淋漓。我看着她,
看着这个不久前还依偎在我怀里,说要陪我一起敲钟上市的女人。“难看?
还有比现在更难看的吗?林雪,你真行!”我气得发抖,每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李建明脸色一沉,对我使了个眼色,像是打发一只苍蝇。“保安!
”两个身材高大的保安冲了进来,一左一右架住我的胳膊。我挣扎着,
眼睛死死盯着那对狗男女。我的个人物品,被一个保洁阿姨手忙脚乱地塞进一个纸箱,
里面有我用了三年的键盘,一个刻着我们名字缩写的马克杯,
还有那本我翻烂了的《代码大全》。纸箱被粗暴地扔在公司门口,发出一声闷响。
就像我的心,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我被架着,像一条死狗一样被拖出了写字楼。
我站在深夜的街口,抬头看着那间灯火通明的办公室。那里,有我亲手搭建的数字王国。
此刻,它却成了别人的摇钱树,成了他们通往名利场的华丽马车。而我,
被毫不留情地踹了下来,摔得粉身碎骨。02屈辱和愤怒像毒藤一样缠绕着我的心脏,
但我没有倒下。我是陈默,是这个行业里最好的程序员之一。没有了“灵犀”,
我还能创造出“神犀”、“圣犀”。一周后,
我拿到了国内一家顶级互联网大厂的Offer。技术总监在面试时对我的能力赞不绝口,
几乎是当场拍板要了我。我捏着那张崭新的工牌,上面的蓝色Logo在灯光下闪着光。
我对自己说,陈默,从这里,重新开始。我憋着一股劲,要把失去的一切,
都用实力和尊严堂堂正正地赢回来。然而,我只高兴了三天。入职第三天,
一封署名为“创科未来”法务部的律师函,被快递员送到了我的工位上。白色的信封,
像是一张提前寄到的讣告。我拆开它,里面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毒钢针。律师函里,
我成了一个窃取公司核心机密、背信弃义的商业间谍,
他们声称“灵天”的所有核心代码都是我在职期间利用公司资源开发的职务作品,
现在我离职,却试图将这些“公司资产”据为己有。他们要求我立刻停止一切“侵权行为”,
并保留追究我法律责任的权利。这简直是恶人先告状的无耻典范!我气得浑身发抖,
拨通了李建明的电话。电话那头,他的声音充满了胜利者的得意和施舍。“陈默,
看到律师函了?别激动嘛,我们也不是要把你怎么样。”“我给你指条明路。
签了那份和解协议,承认你是过错方,自愿放弃‘灵犀’的一切权益,
并且保证以后绝不再从事相关领域的开发。签了,这事就过去了。”“否则,
我就让你在这个行业里,彻底混不下去!”他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带着冰冷的威胁。
“你做梦!”我怒吼着挂断了电话,准备应诉。
我把所有的原始代码、开发日志、还有我和他关于股权分配的聊天记录都整理了出来,
我相信法律是公正的。可我还是太天真了。我低估了资本的无情,和李建明的狠毒。
第二天下午,新公司的HR约我谈话。HR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表情很为难,
说话也绕来绕去。核心意思只有一个:我们公司和李建明的“创科未来”有业务合作,
李建明亲自给我们的CEO打了电话,我们不想因为你一个新员工,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陈默,我们相信你的能力,但是……”她欲言又止,眼神里带着一丝同情,
“公司也有公司的难处。”技术总监也被叫来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无奈地叹了口气。
“小陈,对不住了。李建明这个人,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睚眦必报。他放话了,谁用你,
就是跟他作对。”他们给了我两个选择。要么,我自己主动离职,大家好聚好散。要么,
公司以“背景调查存在重大瑕疵”为由,将我辞退。这两种结果,
都指向同一个结局:我被李建明釜底抽薪,彻底毁掉了。我拿着那张还没捂热的工牌,
再次被“请”出了写字楼。走出大门的那一刻,天空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
冰冷的雨水瞬间将我浇了个透心凉,我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头,分不清脸上流下的,
究竟是雨水,还是不甘的泪水。李建明,你好狠。03接下来的一个月,我活在地狱里。
我投遍了所有能叫上名字的互联网公司,发出去上百封简历。大部分石沉大海。
有十几家给了我面试机会,技术面都相谈甚欢,可一到终面或者HR面,就再也没有了下文。
直到一个之前面试过我的、心肠不错的HR偷偷给我发了条信息。“陈默,别投了。
你的名字,上了几个公司联盟的招聘‘黑名单’。李建明把你搞臭了。”黑名单。
这三个字像一把重锤,彻底砸碎了我最后一丝希望。这意味着,在这个我奋斗了七年的城市,
我已经社会性死亡了。屋漏偏逢连夜雨,房东打电话来催租。我交不出房租,
连押金都被克扣得一干二净,被房东像撵狗一样赶了出来。我拖着一个破旧的行李箱,
里面装着我全部的家当,茫然地走在街头。夜深了,我无处可去,
只能走进一家24小时营业的快餐店,点一杯最便宜的可乐,趴在油腻的桌子上,假装睡着。
手机屏幕亮起,一条财经新闻弹了出来。标题刺眼得让我心脏抽痛。
“社交新星‘灵犀’完成A轮融资,估值五千万!”配图上,李建明穿着高定西装,
意气风发地与几个西装革履的投资人握手。林雪就站在他身边,妆容精致,笑靥如花。
她脖子上戴着一条闪亮的钻石项链。我认得那条项链,我曾在珠宝店的橱窗外看了无数次,
那是我想攒三个月工资,送给她的生日礼物。现在,李建明轻易地就给了她。
原来我呕心沥血的梦想,不过是他人功成名就的垫脚石。原来我视若珍宝的爱情,
不过是一条可以被明码标价的项链。巨大的屈辱和无力感像潮水般将我淹没。
我坐在快餐店嘈杂的角落里,周围是谈笑风生的学生和打盹的流浪汉。
我感觉自己比流浪汉还要不堪。我默默地删掉了手机里所有的联系方式,
退出了所有的技术群。我买了当天最晚一班、最便宜的绿皮火车票。目的地,
是那个我逃离了许多年的家乡小镇。火车哐当哐当,载着我这个失败者,一路向南。
当我拖着行李箱,一身狼狈地出现在家门口时,我妈正在院子里择菜。她看到我,
手里的青菜掉了一地。“默啊,你……你怎么回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父母小心翼翼地问我工作怎么样,女朋友怎么样。我撒了谎,说公司项目调整,放个长假。
他们没再多问,只是看着我落魄的样子,背地里唉声叹气。很快,
我这个“名牌大学毕业在大城市混不下去”的失败者,成了小镇邻里之间最新的谈资。
那些指指点点的目光,比城市的冷漠更伤人。我把自己关在布满灰尘的二楼房间里,
终日不出。在角落那台落满灰尘的旧电脑上,我敲下了一串熟悉的网址。
这是一个极其隐秘的开发者后台,是我当初为了方便监控“灵犀”核心数据流,
给自己留的秘密通道。李建明他们,根本不可能发现。屏幕亮起,熟悉的数据流瀑布般涌现。
API的每一次调用,用户的每一次操作,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我像一个幽灵,
漂浮在自己亲手建立的王国上空,冷眼旁观着篡位者在我的宫殿里狂欢。
我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移动,进入到“灵犀”核心架构的最底层模块。在那里,
在一堆看似毫无意义的冗余代码中,我找到了一行被我伪装成注释的指令。这行代码,
就像一颗被我埋在摩天大楼地基里的微型定时炸弹。它的触发条件有两个:第一,
软件版本更新到2.0以上;第二,有效用户数量超过一百万。一旦条件满足,
一个名为“混乱(Chaos)”的动态链接库将被执行。它会像病毒一样,
瞬间污染整个数据库,让所有用户数据发生链式错乱,同时锁死最高级别的后台管理权限。
我轻轻地抚摸着冰冷的屏幕,看着那行闪烁着微光的代码。眼神幽深,如不见底的寒潭。
李建明,林雪。你们的狂欢,该落幕了。04为了不让父母担心,也为了活下去,
我得找点事做。我撕掉了名牌大学毕业生的虚荣外衣,
在镇上一家名为“老吴电脑”的维修店当起了学徒。老板老吴,五十多岁,头发花白,
胡子拉碴,整天穿着一件油腻腻的背心,踩着一双人字拖。他看我的眼神,
就像看一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废物。“大学生?呵,会拧螺丝吗?”我没说话,
默默地接过他递来的螺丝刀,开始拆解一台报废的主机。起初,
我干的都是些装系统、清灰、换风扇的杂活。直到有一次,
镇上唯一一家网吧的系统被一种新型的勒索病毒攻击了,全网瘫痪。网吧老板急得火烧眉毛,
请了好几个所谓的“高手”都没用。最后,他死马当活马医,把主机抱到了老吴这里。
老吴盯着屏幕上那个嚣张的骷髅头看了一下午,也只是一个劲儿地抽烟。
我趁他出去上厕所的工夫,坐到了电脑前。这种病毒的加密算法很刁钻,
但我很快就发现了它在内存驻留时的一个微小漏洞。我写了一个不到1KB的内存注入脚本。
十分钟后,屏幕上的骷髅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Windows桌面。
老吴端着茶杯回来,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愣住了。他叼在嘴里的烟屁股掉了下来,
浑然不觉。他死死地盯着我,浑浊的眼睛里爆发出一种骇人的精光。“小子,你到底是谁?
”从那天起,他再也没让我干过杂活。他从床底下拖出一个落满灰尘的箱子,
里面全是各种我闻所未闻的网络安全攻防案例,
从十几年前的“熊猫烧香”到最新的APT攻击,应有尽有。我这才知道,
这个看似邋遢的糟老头子,竟然是国内第一代的网络安全专家,
曾经在国家级的网络攻防大赛上拿过冠军。后来因为一些不为人知的原因,退隐江湖,
回到了这个小镇。他成了我的师傅。在一个下着雨的夜晚,我把我的遭遇,和盘托出。
老吴听完,没有安慰,也没有愤怒,只是默默地递给我一根烟,自己又点上一根。
烟雾缭绕中,他缓缓吐出一个烟圈。“技术本身没有对错,但用技术的人有。”“小子,
想拿回你的东西吗?”我重重地点了点头。“那就做得干净点。”他说。接下来的日子,
我白天在维修店跟着老吴学习顶级的网络攻防技术,晚上,就回到我那个小房间,
化身潜伏在“灵犀”系统深处的幽灵。老吴的指导,为我打开了一扇全新的大门。
我不再仅仅是一个优秀的程序员,我开始学习如何成为一个顶级的黑客,
一个能在数字世界里随心所欲的掌控者。我通过自己搭建的秘密通道,像一个上帝,
俯瞰着“灵犀”的一切。李建明拿到融资后,开始了疯狂的烧钱扩张。广告铺天盖地,
用户数从二十万,五十万,一路飙升到八十万,
九十万……他们的技术团队为了追求所谓的“快速迭代”,代码写得一塌糊涂,
系统里到处都是我一眼就能看穿的后门和漏洞。李建明就像一个贪婪的赌徒,
不断地加大赌注,一步一步,精准地踏入我为他设下的陷阱。终于,
我在他们的项目管理后台,看到了那条让我期待已久的公告。
“‘灵犀’2.0大版本更新计划,将于下周五晚8点正式上线!”我关掉监控页面,
走到院子里。老吴正躺在摇椅上,听着收音机里的评书。我递给他一瓶冰镇啤酒。“吴叔,
鱼要咬钩了。”05更新日当晚。我和老吴坐在维修店里,没有开灯。
只有我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屏幕,散发着幽幽的白光。屏幕上,是“灵犀”后台的实时数据流,
和一行不断跳动的红色数字——实时在线用户数。
998,451……999,123……999,998……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放慢了。
我和老吴都没有说话,空气中只有老式风扇吱呀作响的声音。
数字终于跳到了那个我期待已久的阈值。1,000,000。我深吸一口气,在键盘上,
轻轻敲下了回车键。激活指令,发送成功。一秒钟的沉寂。下一秒,
屏幕上的数据流像是决堤的洪水,瞬间变成了毫无意义的乱码瀑布。与此同时,
我的另一块屏幕上,微博的热搜榜单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攀升。
#灵犀Bug#爆#灵犀用户隐私泄露#沸#灵犀滚出社交圈#热点进去,
里面已经炸开了锅。“我疯了!我刚给我妈发的吐槽我老板的消息,
怎么发到我老板那里去了?我老板还回复了我一个微笑的表情!”“楼上的算什么?
我发现我的相册里,多了一堆陌生女人的自拍!我老婆已经拿着刀在来的路上了!”“救命!
我的账户余额怎么变成了别人的?多了一万块!这是逼我犯罪啊!”“我的聊天记录,
我的私密照片,全都串了!灵犀!你们还我隐私!”用户们疯了。
创科未来的客服电话在瞬间被打爆,愤怒的用户和嗅到血腥味的媒体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