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出差回家,发现老婆表情很怪。老公,你帮我去楼下拿个快递吧,求你了。
我发现不对劲,愤怒冲进卧房,一个男人躲在门后,手里握着手枪。砰的一声,
我不甘的倒在血泊。再睁眼,我回到进房那一刻……1玄关的灯光有点晃眼。我提着行李箱,
站在门口,看着妻子林芮。她穿着我最喜欢的那条真丝睡裙,
脸上却带着一种不自然的潮红和惊慌。老公,你……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她挤出一个笑容,伸手想来接我的箱子,身体却下意识地挡在卧室门口。航班改签了,
想给你个惊喜。我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其实,我已经死过一次了。就在几分钟前,
我因为不信她那套拿快递的鬼话,愤怒地推开她,冲进了卧室。然后,
我看见了躲在门后的那个男人,和他手里黑洞洞的枪口。“砰。”子弹钻进胸口的灼热感,
和生命流逝的冰冷,还残留在我的神经末梢。我记得林芮那张因惊恐而扭曲的脸,
也记得那个男人骂了一句“操,本来说好等他睡着的”。我不甘心。
我为这个家当了三年上门女婿,做牛做马,换来的就是一颗子弹?
强烈的恨意像岩浆一样灼烧着我的灵魂。再睁眼,我就回到了现在,回到了刚进门的这一刻。
时间倒流了。老公,你站着干嘛,累了吧?林芮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她眼神闪烁,
不敢与我对视,那个……你能不能帮我去楼下拿个快递?我刚买的东西,
快递员不肯送上楼,求你了。又是这句话。和上一次一模一样的说辞。我看着她,
这个我爱了五年的女人。此刻,她的身体里仿佛住着一个魔鬼。心口的位置,明明没有伤口,
却传来一阵阵抽痛。上一次,我选择了愤怒。这一次,我选择……陪他们玩玩。好啊。
我点点头,脸上露出疲惫的笑容,不过我手机没电了,你手机借我用一下,
我给公司回个电话报备。林芮明显松了一口气,立刻从睡衣口袋里摸出她的手机递给我。
快去快回哦,老公。她催促着,迫不及待地想把我支开。我接过手机,解锁屏幕。
壁纸还是我们的婚纱照,照片上的她笑得那么甜。真讽刺。我没有打电话,
而是飞快地打开微信,找到我自己的对话框,用她的手机给我发了一条信息:亲爱的,
公司临时有变动,我今晚要加班,不回去了。勿念。发送,然后立刻删除聊天记录。
做完这一切,我把手机还给她,若无其事地说:好了,我去拿快递。你在家等我。
嗯嗯!林芮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用力在我脸上亲了一口。那口红的冰凉触感,
让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转过身,拉开门,走了出去。在她看不见的角度,我的脸上,
笑容消失得一干二净,只剩下冰冷的杀意。林芮,还有你卧室里的那个男人。你们的死期,
到了。2我没有下楼。走出家门,听着防盗门在身后“咔嗒”一声关上,我立刻转身,
贴在门上。屋里传来林芮压低了声音的、带着兴奋和喘息的话语。好了,他走了!
那个窝囊废终于走了!接着,是一个男人粗重的声音:妈的,吓死老子了。你怎么搞的,
不是说他后天才回来吗?我怎么知道他会改签!刀哥,别说这个了,快……
后面的话语变得模糊,变成了令人作呕的亲吻和喘息声。刀哥。原来那个悍匪叫刀哥。
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感觉不到丝毫愤怒,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原来,我的妻子,
早就和这个亡命之徒搞在了一起。他们策划好了一切,就等我回来,走进这个死亡陷阱。
上辈子的我,死得真是太冤了。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不是愤怒的时候,
是复仇的时候。我轻手轻脚地走到楼梯间的消防栓旁边,那里有一个不起眼的电闸箱。
我们这栋楼是老式设计,每户的总电闸都装在外面。我打开铁皮盖子,
找到了属于我家“1502”的那个开关。没有丝毫犹豫,我用力往下一拉。
“啪”的一声轻响。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屋内的喘息声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林芮的一声尖叫。啊!怎么停电了!叫个屁!
刀哥的声音充满了不耐烦,估计是跳闸了,你去看看。我怕黑……刀哥你陪我去……
没用的东西!我没有再听下去。我冲下楼,没有去小区门口,而是直奔停车场,
打开了我那辆破旧桑塔纳的后备箱。我的工具箱还在。
里面有我平时做木工活剩下的半桶强力建筑胶,还有一包用来固定木板的硬木楔子。
我拎着这两样东西,再次跑上15楼。来到家门口,我拧开胶水桶,
将粘稠的、散发着刺鼻气味的胶水,沿着防盗门的门缝,一圈一圈,仔仔细细地灌了进去。
然后,我拿出木楔,用一把小锤子,一个接一个地,用力砸进门框和门板之间的缝隙里。
“咚……咚……咚……”沉闷的敲击声在安静的楼道里回响。每一下,
都像是在为他们的棺材钉上最后一颗钉子。我要把这扇门,从外面,彻底焊死。
我要让这间屋子,变成他们的铁棺材。3外面什么声音?屋里,
刀哥警觉的声音传了出来。林芮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不知道……好像有人在敲门……
敲你妈!谁他妈这么敲门!刀哥暴躁地骂道,去门口看看!脚步声响起,
林芮走到了门后。谁啊?她颤抖着问。我停下手中的动作,没有回答。
她尝试转动门把手,但是被胶水和木楔卡住的门锁,纹丝不动。门……门打不开了!
林芮的声音彻底变成了惊恐的尖叫,刀哥!门打不开了!滚开!刀哥粗暴地推开她,
自己开始疯狂地撞门。“砰!砰!砰!”沉重的撞击声一下下传来,整扇防盗门都在震动。
但我很放心。这扇门是我亲自挑的,加厚钢板,天地锁。再加上我从外面做的手脚,
别说是一个人,就算是一头牛也撞不开。撞了一会儿,刀哥似乎也放弃了,他开始破口大骂。
操!哪个狗日的在外面搞鬼!我没有理会他的咒骂,拿出我的备用钥匙,
插进外面的锁孔。“咔嗒。”我把门反锁了。然后,我拿出手机,打开录音功能,
将手机靠在门上,开始记录里面的一切。这是送他们上路的证据。
会不会是……会不会是他?林芮的声音充满了恐惧,是不是陈宇那个废物发现我们了?
不可能!刀哥断然否定,他要是发现了,刚才就冲进来了,还能乖乖去拿快递?
估计是哪个邻居的恶作K剧。别慌,等会儿电来了,我们再想办法。林芮似乎被安抚了,
但声音依旧发抖: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黑漆漆的……怎么办?凉拌!
刀哥冷笑一声,正好,在这种地方,才刺激。接着,里面又传来了那种令人作呕的声音,
伴随着林芮半推半就的惊呼。我靠在墙上,冷冷地听着。这对狗男女,死到临头了,
居然还有心情寻欢作乐。不过,这样也好。越是放松,等会儿掉进地狱的时候,才会越绝望。
我看了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我清了清嗓子,走到楼梯口,用尽全身力气,
对着楼道大喊了一声:警察!例行检查!开门!4我的吼声,
如同在平静的油锅里丢进了一块冰。屋里,瞬间炸了。所有的声音都停了,死一般的寂静。
几秒钟后,是刀哥压抑到极致的、惊恐的咆哮:警察?怎么会有警察!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林芮的声音已经完全崩溃,带着尖锐的哭腔,刀哥,怎么办?怎么办啊!
闭嘴!刀哥怒喝一声,屋里传来“啪”的一声脆响,应该是林芮挨了一巴掌。
世界再次安静下来。我能想象到,黑暗中,那个叫刀哥的悍匪,此刻一定是浑身紧绷,
像一只被猎人盯上的野兽,竖起了全身的毛。而林芮,那个爱慕虚荣的女人,大概正捂着脸,
在无声地哭泣。警察,是所有亡命之徒的噩梦。我没有再出声,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等待着猜忌的种子,在他们心中生根发芽。果然,没过多久,刀哥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
充满了怀疑和狠戾。林芮,你他妈的是不是耍我?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林芮呜咽着。没有?刀哥冷笑,那你告诉我,为什么陈宇刚走,警察就来了?
你是不是早就跟他串通好了,故意设套抓我?不是的!刀哥,我怎么会害你呢!
我那么爱你……爱我?刀哥的声音里充满了嘲讽,你爱的是我的钱!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说!你是不是觉得我给你的不够多,想把我卖个好价钱?
我没有!真的没有!可能是巧合,就是例行检查……巧合?刀哥的声音猛地拔高,
然后又压低,像是毒蛇在吐信,这个时间点,这个地点,你跟我说他妈的是巧合?
你当老子是三岁小孩吗!屋里传来一阵摸索和碰撞的声音。然后,是林芮更加凄厉的尖叫。
啊!你干什么!把枪放下!枪。我嘴唇微微上扬。鱼儿,上钩了。说!
是不是你报的警!刀哥的声音如同从地狱传来。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刀哥,你相信我!
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啊!我怎么会害你!一条船?老子现在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翻船!
我靠在门上,能清晰地感受到门板的震动。他们在里面,为了活命,已经开始撕咬起来了。
真是一出好戏。我调整了一下手机的位置,确保能录下更清晰的声音。然后,我再次开口了。
这一次,我换了一种语气,模仿着中年警察不耐烦的腔调。里面的人听着!
我们已经接到举报,说你们涉嫌一起持枪抢劫案!现在立刻开门投降!
否则我们将采取强制措施!持枪抢劫。我故意把事情说得严重。因为我知道,刀哥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