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哥，回来啦？”何雨水放下书本，欢快地跑过来，眼睛直往饭盒上瞄。
厨子不捎带，五谷不丰登！
要是何雨柱不带饭盒，其他厨师岂不难做？
他不能搞特殊，否则就得罪了整个食堂的人。何雨水早就习惯了，父亲和哥哥都是厨子，她从小吃的最多的就是饭盒里带回的饭菜。
“等着，哥这就给你热菜。”何雨柱笑了笑，“这是中午剩的，凉了。热一热再炒个新鲜的，咱们就开饭。”
“好！”何雨水不再整天哭哭啼啼，何雨柱心里轻松不少。小孩子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只要哄高兴了，烦恼转眼就能抛到脑后。
先前他在院里立了威，半大小子见了他都躲着走，各家大人也都管教得紧，想来不会有什么麻烦。
易中海也没再总在他跟前转悠。如今他已是七级炊事员，工资在院里排得上号，家里人口又少，日子过得宽裕。等厂里人多了，凭他的手艺，接私活儿的机会少不了，赚得未必比工资少。这样一来，更用不着易中海帮忙，对方自然没机会插手他的事。
何雨柱换了衣服，洗手做饭，兄妹俩吃得心满意足。
……
接下来的日子，何雨柱一边上班，一边悄悄卖空间里种出来的东西。大葱、大蒜、辣椒这些调味品销路不错——四九城被大雪封住，许多供应断了，这些东西虽不值钱，但量大，加上他有空间携带方便，倒腾起来毫不费力。
他跑遍各个菜市场，成批卖给菜贩子，趁着市场开放的最后时机赚了一笔。
此外，他还找到了生花生米，这可把他乐坏了。花生不仅能当零嘴儿，还能榨油，以后吃油不用愁了！他回去就拼命种花生，卖得比调料更火，价钱也更高。
直到年前，他才停下这买卖。
更让他惊喜的是，他居然买到了一斤鸡蛋！这东西紧俏得很，要不是他天天在各个菜市场转悠，根本碰不上。
他把鸡蛋放进养殖空间，试着用井水孵化，可毫无反应。何雨柱心里一沉——没母鸡怎么孵？他又不懂孵蛋的门道。
不甘心的他干脆在土地上挖了个坑，倒进井水，把鸡蛋放进去，再下令孵化。这次成功了！井水被吸收后，一只小鸡破壳而出。
原来方法不对！他赶紧把剩下的蛋都孵了，得了十几只小鸡崽。之前从棒子面里筛出的碎粒撒在地上，又挖坑倒了井水。
何雨柱盯着小鸡观察，没想到它们不吃食，光啄井水，身子竟像吹气似的疯长！
下蛋！
何雨柱望着长大的鸡群，几只母鸡混在公鸡中间。
母鸡接到指令，立刻开始产蛋！
这空间果然厉害！
不过何雨柱也摸清了规律，无论是种植还是养殖空间，都存在面积小、需手动控制的缺点，意味着他必须时刻关注。
因此产量终究有限，毕竟他还要工作和休息，空间无法自行运转，即便效率再高，规模也上不去。
这么一想，何雨柱恍然大悟——这是职业养成系统，而他的职业是厨师！
难道这空间是专门为他提供食材的？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既然系统绑定厨师职业，最缺的就是食材。如果能弄到海鲜，岂不是能练习谭家菜了？
空间还能加工干货吗？
他有些兴奋，但眼下川菜已经够用，谭家菜不合时宜，海鲜也不好搞。
干货倒是能买，可没法繁殖吧？
不确定，何雨柱决定先搁置谭家菜的事，有机会再学其他菜系。
眼下得提升大锅菜水平，过两年再晋级。
……
“小何，今天发工资，晚上有招待，你跟我去挑食材！”赵主任走进后厨招呼道。
“没问题，下午我先接妹妹。”何雨柱爽快答应。
定级考核后，轧钢厂热闹起来，不少援建人员进驻。
开春即将动工，前期准备紧锣密鼓，不仅测量土地，还招了大量新职工，食堂也开始增员。
后勤必须走在前面。
赵主任上任后摸清食堂状况，发现17岁的何雨柱竟是班长，手艺还最出色。
几次小灶下来，他明白轧钢厂食堂离不开何雨柱。
作为重点单位，轧钢厂只是厅局级，炊事员最高六级。
有传承的大师傅谁愿来？级别上不去，整天做大锅菜，耽误手艺精进。有何雨柱在已是幸运。
因此他对何雨柱格外客气，而何雨柱也谦逊有礼，从不摆架子。
————
“小何，二十八号我儿子结婚，你看……”在仓库里，赵主任突然开口。
这是邀约啊！
何雨柱干脆点头：“您别客气！”
“给我份食材清单，我琢磨菜单，当天一定到！”
赵主任笑了：“好，那就麻烦你了。”
“嘿嘿，我可是收费的，还得带上妹妹呢！”何雨柱打趣道。
“放心，包你满意，带宇水来随便吃！”赵主任乐呵呵应道。
两人来到仓库，何雨柱先问了晚上吃饭的人数，然后仔细挑选了合适的食材。
……
购置年货对每个家庭都很重要，何雨柱也不例外。他今年买了不少年货，还特意买了些葵花籽。
最开心的要数何雨水了。之前哥哥给她做了两套新衣服，一套平时穿，另一套留着过年穿。
看到哥哥买了这么多好吃的，小姑娘的嘴就没停过。更让她高兴的是，还有鞭炮可以玩。
在那个年代，孩子们没什么娱乐活动，过年就成了他们最期待的日子。
腊月二十八这天，何雨柱骑着自行车，载着何雨水来到赵主任家。赵主任特意请了几位帮厨，给何雨柱打下手。
"小何，今天可就全指望你了。来，这是我儿子。"赵主任领着儿子过来道谢。
何雨柱客气了几句，接过递来的香烟。他一边抽烟，一边检查食材和调料，顺便询问开席的具体时间。
北京人最讲究面子，就连宴席的时间都有严格规矩。
何雨柱在心里盘算好后，正好抽完烟，顺手把烟头扔进灶膛。
他戴上自备的套袖，系上围裙，开始忙活起来。
几位帮忙的大妈主要负责洗菜和生火。起初她们看何雨柱年纪轻轻，心里还有些嘀咕。可当看到他拿起菜刀时，所有人都惊呆了。
那把菜刀在他手里上下翻飞，切出来的食材大小均匀，刀工之精湛让这些常年做饭的大妈都自愧不如。
考虑到不是所有人都能吃辣，何雨柱主要做了大肘子、小鸡炖蘑菇、宫保鸡丁等不辣的菜品。
但他依然兼顾了色香味俱全。开席时，随着大妈们报出菜名，诱人的香气立刻飘满了整个屋子。
赵主任借来了好几个煤炉子。像小鸡炖蘑菇这样的菜，都是一个炉子专门炖一锅，保证火候十足。
等所有菜上齐后，几位大妈也被请去入席。何雨柱则带着妹妹在厨房里吃饭，特意留了四个小份的菜，都是何雨水最爱吃的。
"哥，你做的菜太好吃了！"何雨水虽然一直在看书，但小鼻子早就被香味勾得不行。
"喜欢就多吃点。"何雨柱拿着白面馒头，笑眯眯地看着妹妹。
这丫头怎么吃都不胖，倒是个子好像又长高了些。自己也没特意给她补钙啊。
宴席结束时，赵主任一家都没要求加菜。毕竟现在买东西还算方便，加上赵主任管着食堂，每桌的菜量都很充足，这也是为了面子。
"小何，今天真是太感谢了！"散席后，赵主任带着儿子儿媳再次来道谢，还塞了个红包。
何雨柱接过红包看都没看就说："主任您太客气了，祝二位新人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何师傅的手艺真是没得说！"赵主任的儿子满脸笑容地说道。
收拾完东西，何雨柱带着妹妹准备离开。临行前，赵主任还送了他们一个生的大肘子。
今天赵主任宴请的多是轧钢厂的同事，还有几位后勤部门的上级领导。
众人一尝便知，这桌菜出自何雨柱之手，毕竟他的手艺大家都不陌生。
席间不少人心里打起了算盘——谁家没个红白喜事？往后办酒席，倒是可以请何师傅来掌勺。
虽说在轧钢厂里大小是个领导，可出了厂门，他们这级别还真排不上号。想请大饭店的名厨？人家压根没空搭理。
今日这顿饭吃得尽兴，赵主任脸上有光，儿子儿媳也体面。往后自家办事，看来也得找何雨柱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