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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罚有令,三个月后施你天雷极刑,哎呀真可怜啊,要挨八百道天雷,中途要是劈死了也得继续劈,直到魂飞魄散为止。”

……那电费肯定很贵了。

“?”

狱卒幸灾乐祸的表情僵住,无语地扫了眼云霁,看她这么冷静只觉得没意思,转身走了。

云霁垂头,默默盯了会儿放了两片菜叶的牢饭,又抬头看看眼前正散发森森寒意的一排栏杆。

用力闭眼。

真正的勇士,敢于面对惨淡的人生。

真正的可怜人,只能阴暗爬行,嘶哑尖叫。

她一头扎进饭碗,蠕动嘶吼,风卷残云,叫声凄厉:“哦嗷嗷啊哦嗷诶嗷啊哦!!!”

天杀的竟然让她穿成了***犯!!!

甚至还是肿肿的***犯!

为什么是肿肿的呢?

因为她被下了剧毒,整个人都肿了一圈。

眼皮无法完全睁开,手指肿得攥不起拳,甚至舌头都肿到说不了话,只能嗷嗷叫。

狱卒说她命大,要命的毒竟然没把她毒死,真是奇迹。

可哪有什么奇迹,原身确实被毒得一命呜呼了!

她穿过来时原身都死得有一会儿了,身子都硬了。

她只能努力蛄蛹,才让自己暖和起来。

过来收尸的狱卒还欣赏了一番她的蠕动。

然后她就知道自己在死牢了。

祸不单行。

她很快发现自己没有继承到原身的记忆。

一点都没有!

这咋和她看过的穿越小说不一样,别人穿越都能继承记忆,穿过来后要么美男环绕,要么大开爽文金手指。

怎么到她这就成了啥也不是的***犯了?

这个世界到底是个什么世界观?还是法治社会吗?

她现在到底是谁?

为了搞清楚情况,她只能在这几天努力询问狱卒。

她:“嗷嗷呜呜嗷嗷?”我到底犯了什么罪?还有救吗?有病能免罪吗?

狱卒狐疑:“你说你一碗饭吃不饱?”

她:“呜呜嗷嗷呜呜!”那我叫什么总能告诉我吧?

狱卒震惊:“你说你能吃十大碗?我靠,你吹牛不打草稿啊!”

她:?

不行,这个狱卒眼里只有吃。

但她只能和这个狱卒交流。

整个死牢除了她和狱卒之外就看不到半个活人!

狱卒来时还能提盏灯,狱卒一离开,死牢内连光源都没有,黑漆漆的几乎什么都看不见,睁眼和闭眼几乎没区别,耳边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她一个人在这样黑暗的环境里待了很久。

一开始她还能幻想自己是小说女主,很快就会有个帅气的男主从天而降来救她。

或者这其实是一篇爽文,会有系统出现,给她一个大力金手指,她直接一拳轰开牢房越狱。

可随着时间流逝,黑暗延伸至永远,孤独、恐惧……无数负面情绪淹没她,她的思绪越来越混沌。

也许这只是一场噩梦,如果自尽的话,她是不是就能醒来?

***的念头密密麻麻的涌出,又很快被她残存的理智压下去。

现在得知她只能活三个月,她倒立爬行在地面,嗷嗷的惨叫声不绝于耳,简直闻者落泪。

她惨啊,她太惨了啊!

美男啥的一个没有,穿越之旅还全在死牢度过,离开死牢还得挨雷劈。

她凄惨的叫声把没走远的狱卒又引了回来。

见狱卒回来,她立刻鲤鱼打挺坐起身,抱着脚,吹着哭出的鼻涕泡仰头看他:

“嗷嗷!”和我聊天吧!

再不和人说点话她真的要疯了。

这狱卒虽然眼里只有吃,但长得极好,哪怕在这种灯光昏暗的环境里,也能看到他上挑的眼尾,整个人高高大大的,完全不像刻板印象中凶神恶煞的狱卒。

不过他的表情总是特别欠揍。

比如这会儿他就上挑着嘴角,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怎么,怕死了?怕死也没用!想吵去吵别人,少在这里鬼哭狼嚎的打扰我休息。”

啊?

去吵别人?

“嗷嗷嗷嗷?”哪有别人?

狱卒嫌弃:“你又饿了?”

云霁急得挥舞双手,对着黑漆漆的身后指指点点:“嗷嗷啊嗷!”哪有别人!

狱卒看她的眼神已经从嫌弃变为了窒息:

“你一个人已经吃光了你四个狱友的饭,你还又饿上了?猪都没你能吃!”

云霁:?

什么?那么点米饭竟然是五个人的量?

狱卒:“我去做饭,你不许再叫,再叫你接下来几天一口饭也别想吃,饿死你!”

狱卒暴躁地摆了下手,又愤愤走了。

云霁怔怔看他消失在视野,才回头望向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原来她不是一个人。

还有四个狱友在陪她一起生不如死!

她的双目迸出狂喜的光!

以前就听说人被单独关在黑暗里,不到二十四小时就会渐渐发狂。

云霁这会儿就是被关疯了的,只要能不再是一个人待着,就算狱友是外星人她都认了!

“嗷嗷嗷?”有人吗?

她对着黑暗嗷嗷叫。

没人回应。

狱友挺害羞。

云霁决定勇敢出击。

她努力站起身,臃肿的脚底板走路时会传来撕裂般的剧痛,好在她忍痛能力一向强,摇摇晃晃地往黑暗里面小步走去。

之前因为怕黑,一直没有探索过这片牢房,等她开始走时才发现牢房意外的大,都走了十几步了,还没走到头。

她停下来,看看周围。

黑漆漆的全无区别。

很好,她不仅没有找到她的狱友,还找不到了回去的方向。

谁家死牢走了十几步都走不到头!

早知道牢房这么大,她就该一直顺着边沿走。

但这会儿后悔也来不及,她不敢继续乱走,怕走到最后连狱卒的灯都看不到。

干脆原地坐下,抱着膝盖呼唤她的狱友:

“嗷哦?”有人吗?

“嗷啊?”回个声啊?

“嗷嗷嗷!”嗷嗷嗷!

“……”

不知道叫了多少声,叫到她喉咙发疼,嗓子都哑了,也没听到半个回声。

她又开始在黑暗里胡思乱想。

正常情况下,被黑暗逼疯的不该只有她一个人才对。

可她都这么叫了,对方也没有半个回应。

淡定的都有点变态了。

这么一想,她穿来时身子都硬了,也没见狱友们靠近。

这个牢房这么大,说不定狱友们也已经——

思绪在这里戛然而止。

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立刻蔓延了她的全身。

她也许正和四个尸体共处一间牢房。

或许是心理作用,在意识到这点时她隐约还嗅到了腐烂的恶臭气味,仿佛有具尸体正躺在她身旁。

胃里翻江倒海,漆黑的环境无限放大了感知和想象,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炸上理智,把她的脑子瞬间炸成浆糊。

她连滚带爬地站起来,不顾一切的想要逃出这片黑暗。

如果她的狱友静悄悄地死在了这里,那她呢?

她是不是也会像原身那样,身体硬了都不一定会被人发现?

她疯了,嘶哑的喉咙发出泣血似的尖叫,整个人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在黑暗里发狂奔逃。

放她出去。

她不想死。

她明明什么都没做过!

脚下忽然踩到了什么圆滚滚还有点柔软的东西,一滑,整个人扑倒在地,肿肿的打了个滚,一头撞在墙上。

这一下撞得她眼冒金星,她蜷在地上,捂住额头上肿起来的包,把酸楚的哽咽用力咽下去。

人总不能一直倒霉。

瞧,她这会儿的运气就很好,虽然撞到了墙,但顺着墙走肯定能回到栏杆那里。

所以没关系,不怕,她不害怕,她要冷静下来。

她熟练地哄好自己。

深吸口气,打起精神,扶着墙想要起身。

伸出手时却先摸到了一个有起有伏的冰凉物品。

……好像是张人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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