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99次了吗？”浴室的门被推开一条缝，妻子林薇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子，

扎在我千疮百孔的心上。我正站在花洒下，任由滚烫的热水冲刷着早已泛红起皮的皮肤。

这是今天的第99次澡。水流声掩盖了我几乎要脱口而出的***。我抬起手，

用几乎没有知觉的手指在起了雾的玻璃上划下最后一道痕。整整齐齐，九十九道。“够了。

”我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林薇这才推门进来，她穿着真丝睡袍，

脸上是我最熟悉不过的厌恶和不耐烦。她甚至不愿意多看我一眼，

将一张银行卡扔在洗手台上。“里面有二十万，是你这个月的辛苦费。

”1我赤着身子从浴室里走出来，身上每一寸皮肤都在叫嚣着疼痛。林薇已经躺在了床上，

背对着我。那是我曾经无比熟悉的曲线，如今却像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我喉咙发干，

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的一角，躺了上去。我能闻到她身上好闻的香气，混合着沐浴露的味道。

而我身上，只有消毒水和药膏的气味。因为长时间泡水，我的皮肤已经开始出现溃烂的迹象，

医生开了药，让我务必保持干燥。可笑。我怎么保持干燥？我一伸手，

就能碰到她丝滑的睡袍。可我不敢。我们之间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

也隔着每天99次澡的荒唐约定。“别碰我。”她忽然开口，声音里满是警告。

我的手僵在半空中，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疼得我几乎无法呼吸。结婚三年，

我爱了她整整十年。从大学时第一眼见到她，我就认定她是我这辈子的唯一。为了追她，

我用尽了所有心思。为了娶她，我不惜和我的家族决裂，放弃了唾手可得的亿万家产，

以一个穷小子的身份入赘到林家。我以为我付出了全部，就能换来她的真心。可我换来的，

却是从一个月前开始的，每天99次澡的折磨。她说她有洁癖，觉得我脏。

只有我每天洗够99次澡，她才允许我跟她睡在同一张床上。哪怕只是躺着，什么也不做。

我答应了。因为我爱她，爱到可以为她做任何事，哪怕是这种毫无尊严的践踏。可我的忍耐，

在她眼里，似乎一文不值。她给我的那张卡，与其说是辛苦费，不如说是羞辱费。

我的心在滴血，但我脸上却挤出一个讨好的笑。“薇薇，今天……可以了吗？”她没有回答，

只是翻了个身，用后背对着我。我懂了。又是这样。每一次，

当我用遍体鳞伤换来这同床共枕的机会时，她都用这种冷暴力将我最后一点希望碾碎。

黑暗中，我睁着眼睛，皮肤上的刺痛和心里的绞痛交织在一起，让我彻夜难眠。第二天一早，

我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我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浑身的骨头像散了架一样。

林薇早已不在身边，床上只剩下她残留的余温和香气。敲门的是我的小舅子，林峰。

他一脚踹开门，大摇大摆地走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狐朋狗友。“哟，姐夫，还睡着呢？

”他一脸讥笑地看着我，“太阳都晒***了，你这软饭吃的可真舒坦啊。

”他身后的几个人也跟着哄笑起来。“峰哥，这就是你那个窝囊废姐夫？长得人模狗样的，

没想到是个吃软饭的。”“听说他为了娶你姐，连家都不要了，真是情圣啊。”“哈哈哈，

什么情圣，我看是情种吧，还是最贱的那种。”这些话像一根根针，扎在我的心上。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但我不能发作。我现在的身份，

只是林家一个一无是处的上门女婿。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

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小峰，你找我有事吗？”林峰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用手拍了拍我的脸。“没事就不能找你聊聊了？我姐呢？”“她……她公司有事，先走了。

”“切，我就知道。”林峰不屑地撇撇嘴，“我姐就是太善良了，才会被你这种人骗了。

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配得上我姐吗？

”他指着我身上因为过敏和溃烂而出现的红斑，一脸的嫌恶。“我警告你，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我们林家的财产，你一分钱也别想拿到。

”“我从来没想过要你们林家的财产。”我一字一句地说道。“呵，说得比唱的还好听。

”林峰冷笑一声，“你要是真这么清高，就跟我姐离婚啊。你放心，我们林家不会亏待你的，

给你一百万，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一百万？我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他们永远不会知道，我随手签的一个合同，价值就是这个数字的几百倍。但我不能说。

我当初为了林薇，选择了隐瞒身份。如今，这份隐瞒却成了他们羞辱我的资本。

“我不会和薇薇离婚的。”我看着林峰，眼神坚定。“你！”林峰被我的态度激怒了，

他扬起手，似乎想打我。但他最终还是放下了。不是因为他怕我，而是因为他觉得，

打我这种人，会脏了他的手。“行，你有种。”他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说完，他带着他那群狐朋狗友，扬长而去。房间里恢复了安静，

只剩下我粗重的呼吸声。我缓缓走到窗边，看着楼下林峰开着他那辆新买的跑车绝尘而去，

心里一片冰凉。这就是我用一切换来的爱情和婚姻。值得吗？我一遍遍地问自己。就在这时，

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电话那头，

传来一个苍老而威严的声音。“少爷，三年了，该回家了。”2这个声音，我化成灰都认得。

是陈伯，我们家的老管家。我的心猛地一颤，几乎握不住手机。

“陈伯……”我的声音有些哽咽。“少爷，老爷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他很想你。

”陈伯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恳求。我的眼前，浮现出父亲那张严肃却充满关爱的脸。三年前，

我为了林薇，不惜与他断绝父子关系。这三年来，我没有给他打过一个电话，

没有回过一次家。不是我不想，而是我没脸。我曾信誓旦旦地告诉他，

我会和林薇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证明我的选择是正确的。可现在呢？我成了一个笑话。

“我知道了。”我挂断电话，无力地靠在墙上。回家？我以什么身份回去？一个被妻子嫌弃，

被小舅子羞辱的窝囊废吗？我不能就这么回去。我必须证明，我当初的选择，没有错。

我必须要让林薇，心甘情愿地爱上我，而不是因为我的身份和财富。我拿出手机，

拨通了另一个号码。“阿杰，帮我查个人。”“查谁？”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干练的男声。

“林薇，我妻子。”“……”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哥，你终于想通了？”“别废话，

我要她最近所有的行踪，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一五一十地告诉我。”“好，

给我半天时间。”挂断电话，我感觉心里堵着的那块大石头，终于有了一丝松动的迹象。

我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下去了。林薇的转变，一定有原因。我不相信，

一个曾经那么爱我的女人，会突然变得如此冷酷无情。我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

遮住身上的红斑，准备出门。我得去看看我的皮肤。再这么下去，我可能真的会死在浴室里。

刚走出小区门口，我就看到了一辆熟悉的车。是林薇的车。她不是去公司了吗？

我下意识地躲到一棵大树后面。车门打开，林薇从驾驶座上下来。

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长发披肩，美得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但她脸上，

却带着我从未见过的焦急和慌乱。她快步走进小区对面的一个高档会所。我心里咯噔一下。

这个会所，我知道。是本市最顶级的私人会所之一，会员非富即贵。林薇来这里做什么？

我没有多想，立刻跟了上去。幸好，我身上还带着一张这个会所的黑金卡。那是三年前，

我过生日时，阿杰送我的礼物。我一直没有用过。没想到，今天竟然派上了用场。

我顺利地进入会所，在前台的指引下，找到了林薇所在的包厢。包厢的门虚掩着，

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薇薇，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只要你跟那个废物离婚，嫁给我，

你弟弟公司的资金问题，我立刻帮你解决。”这个声音……是高阳！林薇的大学同学，

也是我当年的情敌。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了。我死死地盯着门缝，

看到林薇坐在高阳对面，手里端着一杯红酒，脸色苍白。“高阳，我……”“薇薇，

你还在犹豫什么？”高阳打断她的话，站起身，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

“你难道真的要为了那个废物，毁了你们林家吗？”“我……”林薇的嘴唇动了动，

却没有说出话来。“我知道，你当初选择他，是因为你觉得他老实，对你好。但是薇薇，

爱情不能当饭吃。他能给你什么？他连自己都养不活，还要靠你养着。你看看你现在，

为了他，你都憔ें了多少？”高阳的声音充满了蛊惑。“跟我在一起，

你才能过上你想要的生活。我可以给你买最大的房子，最贵的包，带你去环游世界。这些，

那个废物给得起吗？”我的心，像是被刀子一刀一刀地割着。原来，

这就是林薇逼我洗99次澡的原因。她不是有洁癖。她只是想用这种方式，逼我主动离开。

因为她攀上了高枝，找到了更好的下家。而我，成了她追求幸福路上的绊脚石。

可笑我竟然还天真地以为，她是有什么苦衷。我真是个天大的傻瓜。我再也听不下去了，

转身就走。我怕我再待下去，会忍不住冲进去，杀了那对狗男女。我跌跌撞撞地走出公馆，

外面的阳光刺得我眼睛生疼。我仰起头，想让眼泪流回去。但没用。温热的液体，

还是顺着我的脸颊，滑落下来。十年。我爱了她十年。我为她放弃了一切。到头来，

却只换来一句“废物”。我的心，死了。回到家，我把自己关在浴室里，打开花洒。

冰冷的水，从头顶浇下，让我瞬间清醒过来。我看着镜子里狼狈不堪的自己，突然笑了。

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陈宇啊陈宇，你真是活该。你以为你是情圣，其实你只是一个舔狗。

你以为你的爱能感动天，感动地，结果只感动了你自己。从今天起，

我不会再为你流一滴眼泪。我不会再为你洗一次澡。我要让你，还有所有看不起我的人，

都付出代价。我擦干身子，换上衣服，拿出手机，拨通了阿杰的电话。“阿杰，计划有变。

”“哥，怎么了？”“我要你动用一切力量，在一个星期之内，让林氏集团，

从这个世界上消失。”3电话那头的阿杰沉默了足足有半分钟。他大概是被我的话吓到了。

林氏集团虽然比不上我们陈家，但在本市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企业，市值几十个亿。

要在一个星期之内让它消失，无异于痴人说梦。但，那是对别人而言。对我，

对我们陈家而言，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情。“哥，你确定吗？”阿杰的声音有些凝重，

“林氏集团要是倒了，嫂子她……”“从今天起，她不再是你嫂子。”我冷冷地打断他。

阿杰又沉默了。他跟了我这么多年，最清楚我的脾气。他知道，我一旦做了决定，

就没人能改变。“好，我明白了。”他没有再多问，“一个星期，我保证完成任务。

”挂断电话，我感觉心里压抑许久的恶气，终于吐出了一口。但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我要的，不只是林氏集团破产。我要的，是让林薇，高阳，还有所有羞辱过我的人，

都跪在我面前，摇尾乞怜。晚上，林薇回来了。她似乎喝了点酒，脸颊泛红，眼神迷离。

她看到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愣了一下。“你怎么还没去洗澡？”她的语气里，

带着一丝不悦。我没有理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这是我第一次，用如此平静的眼神看她。

没有爱慕，没有讨好，只有一片死寂。她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别过脸去。“我跟你说话呢，

你聋了吗？”“我今天不洗了。”我淡淡地开口。“你说什么？

”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陈宇，你别忘了我们的约定。”“约定？”我冷笑一声，

“什么约定？是你逼我每天洗99次澡，然后心安理得地去跟别的男人约会的约定吗？

”林薇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嘴唇哆嗦着。“你……你跟踪我？

”“我没有跟踪你，我只是恰好路过，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我……我跟高阳只是普通朋友，我们……”“普通朋友？”我打断她的话，站起身，

一步步向她逼近，“普通朋友会劝你离婚？普通朋友会承诺帮你解决公司的资金问题，

只要你嫁给他？”我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的心上。她被我逼得连连后退，

直到后背抵在冰冷的墙壁上，退无可退。“陈宇，你听我解释……”“解释？

”我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我的眼睛，“我给你解释的机会了吗？你逼我洗澡的时候，

想过我的感受吗？你跟高阳在会所里卿卿我我的时候，想过我还在家里像个傻子一样等你吗？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剑，刺进她的心脏。她的眼泪，

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对不起……对不起……”她哭着求我，“我知道错了，

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原谅你？”我笑了，笑得无比讽刺，“林薇，

你觉得你还配得到我的原谅吗？”我松开手，从口袋里拿出一份文件，甩在她脸上。

“看看吧，这是什么。”林薇颤抖着手，捡起地上的文件。当她看清上面的标题时，

整个人都僵住了。离婚协议书。“不……我不要离婚……”她疯狂地摇头，

把协议书撕得粉碎，“陈宇，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爱我？

”我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你爱我，所以逼我每天洗99次澡？你爱我，

所以在我身上溃烂流脓的时候，跟别的男人谈婚论嫁？”“不，不是那样的！

”她歇斯底里地喊道，“我那么做，都是有原因的！”“原因？好啊，你说，我听着。

”我抱起双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我倒要看看，她能编出什么花来。

“是……是一个大师告诉我的。”林薇的声音带着哭腔，“他说你命里带煞，会克我，

克我们林家。只有用至阳之水，每天冲刷你的身体99次，才能化解你身上的煞气。”大师？

我差点气笑了。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个？“哪个大师？”我追问道。“我……我不能说。

”林薇摇了摇头，“我答应过他，要替他保密的。”“保密？”我冷笑，

“我看你是怕我找他对质，拆穿你的谎言吧。”“我没有说谎！”林薇急了，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为了我们好啊！”“为了我好？

”我指着自己身上尚未痊愈的伤疤，“你管这叫为了我好？林薇，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

你敢说你对我没有一丝一毫的嫌弃吗？你敢说你不是为了高阳，才想把我赶走的吗？

”林薇被我问得哑口无言。她的眼神躲闪，不敢看我。我知道，我猜对了。什么大师，

什么煞气，都不过是她为了摆脱我，而编造的借口。我的心，彻底冷了。“林薇，我们之间，

完了。”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明天早上九点，民政局门口，我等你。你来，

我们好聚好散。你不来，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来。”说完，我不再看她，转身走进客房，

“砰”的一声关上了门。我靠在门上，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结束了。我和她，

彻底结束了。虽然心还是会痛，但更多的是一种解脱。从明天起，

我将不再是林家的上门女婿陈宇。我是陈家的继承人，陈宇。那些曾经欺我，辱我，

负我的人，准备好迎接我的报复了吗？4第二天一早，我准时出现在民政局门口。

林薇没有来。我一点也不意外。以她的性格，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放弃林家少奶奶的身份。

不过，没关系。我有的是耐心。我拿出手机，拨通了阿杰的电话。“怎么样了？”“哥，

一切顺利。”阿杰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兴奋，“林氏集团的股价，已经跌停了。银行那边，

也已经停止了对他们的所有贷款。不出三天，林氏集团就会宣布破产。”“很好。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不要停。”“明白。”挂断电话，我抬头看了看天。

今天的天气，真好。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很适合，开始新的生活。我没有再等下去，

转身离开。既然林薇不肯主动来，那我就只能，逼她来了。

我先是去了一家顶级的私人订制西装店，为自己量身定做了一套新的行头。然后，

我又去了一家高端的发型设计室，换了一个新的发型。当我从镜子里看到焕然一新的自己时，

连我自己都有些惊讶。原来，脱下那身廉价的休闲装，我也可以如此的英俊潇洒，气度不凡。

这才是真正的我。陈家的继承人，应该有的样子。下午，我接到了林峰的电话。他的声音，

不再是以前的嚣张跋扈，而是充满了惊慌和恐惧。“姐夫……不，陈哥，我求求你，

你放过我们林家吧。”“放过你们？”我冷笑一声，“当初你们是怎么对我的，

这么快就忘了？”“我错了，我们都错了。”林峰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们不该那么对你，

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我们是***。”“现在知道错了？晚了。”“陈哥，只要你肯放过我们，

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我给你当牛做马，给你磕头认错，都行。”“我不需要你给我当牛做马，

我只要一样东西。”“什么？”“让你姐，明天早上九点，准时出现在民政局门口。

”“……”电话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怎么，做不到吗？”我淡淡地问道。“做得到，

做得到！”林峰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保证，明天一定让我姐准时到。”“好，

我等你们。”挂断电话，我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林家的人，

果然都是欺软怕硬的货色。当初他们对我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卑微。我仿佛已经看到，

明天林薇跪在我面前，求我原谅的样子。但是，太迟了。我给过她机会。是她自己，

没有珍惜。第二天，我再次来到民政局门口。这一次，林薇来了。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

脸色惨白，眼睛红肿，像是哭了一整夜。她的身后，跟着林峰和她的父母。他们看到我，

脸上都挤出讨好的笑，点头哈腰，活像几条哈巴狗。“陈哥，您来了。”林峰第一个迎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