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秦筝，钱多到花不完，生活无聊到长毛。心血来潮，换上一身普通行头，
去自己最偏远的一家子公司体验生活。电梯里，撞上一个抱着文件、紧张到脸红的实习生，
挺有意思。茶水间，碰见一个油腻经理，正对着那个实习生耀武扬威。经理看见我，
以为我是新来的，上来就想动手动脚，说要“罩着我”。我没说话。我就静静地看着他，
怎么抢实习生的方案，怎么在我面前吹牛，怎么把职场当成他的后宫。我甚至有点期待。
期待当他知道，他骚扰的对象，是他老板的老板的老板时，脸上会是什么表情。
至于那个被欺负惨了的小可怜……他好像还不知道，他未来的命运，现在就攥在我手里。
1.不知死活的东西我叫秦筝。这天，我决定找点乐子。全球飞腻了，奢侈品也买得想吐。
我的助理给我提了个建议。“秦总，城南那家做数据分析的子公司，您一次都没去过。
”“听说那里的写字楼，风景还不错。”行。就去那。我让她别通知任何人。
自己从衣柜里翻了身最便宜的衣服，连go都没有。开着我车库里最破的一台大众，去了。
写字楼确实不错，至少玻璃擦得挺亮。前台不认识我，我也不在意。
就说自己是总部下来看看的，随便编了个部门。小姑娘也没怀疑，给了我一张临时访客证。
我挂着证，慢悠悠地晃进电梯。电梯里人不少。一股汗味和廉价香水味混在一起。挺接地气。
我旁边站着个男生，很高，很瘦。白衬衫洗得有点发旧。他抱着一摞比他还高的文件，
身体绷得像根弦。电梯一晃。他没站稳，手里的文件哗啦一下，全掉了。纸张飞得到处都是。
他脸瞬间红透了，蹲下去手忙脚乱地捡。嘴里不停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声音小的跟蚊子叫一样。周围没人帮他。都在看笑话。我弯腰，帮他捡起脚边的几张。
递给他。他抬头看我，眼睛里全是慌乱，像受惊的小鹿。“谢……谢谢你。”“不客气。
”我开口。电梯到了。他抱着那堆歪歪扭扭的文件，几乎是逃出去的。我看着他的背影，
觉得有点意思。这公司里，还有这么纯的品种？我按照指示牌，找到了市场部。
大开间的办公室，吵吵嚷嚷。键盘声，电话声，还有人外放的短视频声音。乱七八糟。
刚才电梯里的那个男生，正站在一个胖男人面前。头低着，跟犯了错的小学生一样。
胖男人指着他的鼻子骂。“许嘉言！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这点事都办不好！
”“让你复印个文件，你给我弄得跟垃圾堆里捡出来的一样！”“养你有什么用！废物！
”那个叫许嘉言的男生，头垂得更低了。一句话都不敢回。我倚在门边，抱着手臂看戏。
胖男人骂爽了，一转身，看见我。他眼睛亮了一下。从上到下把我扫了一遍。那眼神，
黏糊糊的，像沾上了苍蝇。他整了整自己的领带，挺起啤酒肚，朝我走过来。“美女，
新来的？哪个部门的？”他笑起来，脸上的肥肉堆在一起。“我叫张海，市场部经理。
以后在这，有什么事，直接找我。”他伸出手，想来拍我的肩膀。我退后一步，躲开了。
他手停在半空，有点尴尬。“哟，还挺辣。”他也不生气，笑得更油了。“我喜欢。有挑战。
”我没理他，径向茶水间走去。他跟了上来。“美女，别这么高冷嘛。来，张哥给你倒杯水。
”“新来的不懂规矩，张哥教你。”“在这个公司，得学会看人。跟对人，才能走得顺。
”他一边说，一边堵住了茶水间的门。我看着他。“你想说什么？”“聪明。
”他打了个响指，“我就喜欢跟聪明人说话。”“晚上有没有空？张哥带你去吃顿好的，
给你好好讲讲公司的‘生存法则’。”他朝我挤了挤眼。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我突然觉得不好玩了。有点恶心。我公司的空气，怎么能被这种东西污染。“我没兴趣。
”我转身要走。他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别给脸不要脸。”他的脸沉了下来。“装什么清高？
能来这上班的，有几个是干净的？”“我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我看着他抓住我的那只手。很想直接把它拧断。但我忍住了。猫抓老鼠，直接咬死，
就没意思了。得慢慢玩。“放手。”我的声音很冷。他可能也感觉到了。愣了一下，
松开了手。“行，你有种。”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恢复了那副嘴脸。“别后悔。
以后有你求我的时候。”他大概以为我是被吓住了，又得意起来。“对了，
离那个许嘉言远一点。”“那是个废物，丧家犬。跟他走近了，影响你的运气。
”“你要是真想找个依靠，张哥我，才是你唯一的选择。”他说完，拍了拍我的脸。
这次我没躲。我记住了他手上的温度。也记住了他这张脸。我看着他扭着肥胖的身体走远。
拿出手机，给我的助理发了条信息。“查一下城南分公司市场部经理，张海。
”“还有他们部门一个叫许嘉言的实习生。”“所有资料，十分钟内，发我邮箱。
”做完这一切。我端起一杯刚接的温水，喝了一口。嗯。游戏，现在才刚刚开始。
2.他的手很干净十分钟后，我的手机震了一下。邮件到了。我点开。张海，三十五岁，
入职五年，业绩平平。靠着裙带关系上位的。他姑父是公司的一个小股东。私生活混乱，
喜欢对女下属和新来的实习生动手动脚。不少人投诉过，但都被压下去了。
邮件里还附了几张不堪入目的聊天记录截图。看得我直皱眉。再点开许嘉言的。二十二岁，
A大高材生。孤儿，靠奖学金和助学贷款读完的大学。专业能力极强，
在校期间拿过好几个国家级奖项。性格内向，不善言辞，有点社交恐惧。这是他第一份实习。
资料的最后，附了一张他的证件照。照片上的他，比刚才看到的还要青涩。
眼神干净得像一张白纸。我关掉手机。心里有了数。这种故事，我听得多了。
有才华的年轻人，被无能的废物踩在脚下。就因为他没背景，没靠山，性格还软弱。
真是……太经典了。经典到我都懒得生气了。我只想看看，这出戏，能演到什么地步。
我从茶水间出来。张海正唾沫横飞地给几个员工“开会”。其实就是在吹牛。
许嘉言坐在最角落的工位上，背影看着很单薄。他面前的电脑屏幕上，
是一堆复杂的图表和数据。他很专注。好像周围的喧嚣都与他无关。张海注意到我，
冲我吹了声口哨。“美女，想通了？想通了就过来，张哥这有好东西给你看。
”几个老员工跟着哄笑起来。我没理他。径直走到许嘉言的工位旁边。敲了敲他的桌子。
他吓了一跳，猛地抬起头。看到是我，更紧张了。脸又红了。“你……你好。”“忙什么呢？
”我问。“在……在做下个季度的市场投放模型。”他小声说。“我看看。
”我也不管他同不同意，就凑过去看他的电脑屏幕。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不是香水。
是肥皂的味道。很干净。屏幕上的模型很复杂，但逻辑清晰，数据详实。看得出来，
下了大功夫。比我之前在董事会上看到的那些PPT，做得好多了。“这是张经理让你做的？
”我问。他点了点头。“嗯，经理说，这是个很重要的项目，交给别人他不放心。
”他提起张海的时候，眼神里竟然还有点感激。我差点笑出声。真是个傻子。
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呢。“做得不错。”我说。他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
“还……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完善。”“你叫许嘉言？”“嗯。”“我叫秦筝。
”我对他伸出手。他愣了一下，才迟疑地伸出手，轻轻握了一下我的指尖。他的手心很凉，
还有点潮。但是很干净。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秦……秦筝姐。”他飞快地收回手，
又把头低下了。耳朵尖都红了。真好玩。像个没长大的小动物。“喂！你们两个，干什么呢！
”张海的声音传了过来。他一脸不爽地走过来，站在我们中间，隔开了我和许嘉言。
“许嘉言，你的活干完了吗？还有闲心在这泡妞？”“我没有，经理，
我……”许嘉言急着想解释。“你什么你！赶紧干活！”张海打断他。然后又转向我，
脸上换了副表情。“小秦是吧？刚来不懂事，我跟你说。”“这种人，你离他远点。穷酸，
晦气。”“跟着他，没前途的。”他说着，又想来拉我的手。“你要是真想学东西，
晚上来找我。我单独，给你辅导。”我看着他油腻的脸，和许嘉言通红的耳朵。突然觉得，
这个下午，好像也没那么无聊了。“好啊。”我笑了。“那晚上，我等你。
”3.他连拒绝都不会我答应得太干脆。张海自己都愣住了。他可能没想到，
我这么快就“开窍”了。他脸上的喜悦藏都藏不住。“聪明！小秦你果然是个聪明姑娘！
”“放心，跟着我，我保证你不出三个月，就能转正！”他拍着胸脯，
说得好像公司是他家开的一样。旁边的许嘉言，惊讶地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很复杂。
有不解，有失望，还有一点……我说不出的情绪。然后，他又把头深深地埋了下去。
好像要钻到桌子底下去。我没再看他。我对张海说：“经理，那我先去熟悉一下环境。
”“去吧去吧。”张海大手一挥，心情好得不得了。“有什么不懂的，随时来问我。
”我转身离开。能感觉到背后，那道黏腻的视线，和另一道复杂的视线。我在公司里闲逛。
说是闲逛，其实是在观察。这家子公司的管理，比我想象的还要混乱。员工上班摸鱼，
聊天打游戏。文件资料乱堆乱放。几个部门的负责人，聚在一起不知道在聊什么，
笑得前仰后合。完全没有一点工作的样子。我那个被派来这里的CEO，
看来也是个吃干饭的。回去得一起换掉。我晃到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才回到市场部。
张海已经迫不及待了。看见我，立刻凑了上来。“小秦，准备好了吗？我已经订好位置了，
全城最贵的日料。”“是吗？那经理你可要破费了。”我假装惊喜。“嗨，为美女花钱，
值得！”他拿出车钥匙，在我面前晃了晃。一辆宝马。还是三系的。
他大概觉得这已经很了不起了。我点点头，说：“经理，你等我一下，我叫个朋友。
”“叫朋友？”张海的脸拉了下来，“叫朋友干什么？就我们两个不好吗？
”“多个人多份热闹嘛。”我笑了笑，拿起手机。我没给他拒绝的机会，直接拨了个号码。
是对着许嘉言的工位拨的。他的手机响了。他手忙脚乱地接起来。“喂……哪位？
”“许嘉言，下班了，一起吃个饭。”我对着电话说。声音不大不小，
刚好整个办公室都能听见。许嘉言愣住了。他抬头看着我，一脸的难以置信。“我……我吗？
”“对，就是你。”“我……我晚上还有工作……”他结结巴巴地拒绝。“工作明天再做。
”我语气不容置疑。“可是……”“没有可是。下来，我在楼下等你。”我说完，
直接挂了电话。然后对张海眨了眨眼。“经理，我这个朋友，你也认识的。”张海的脸色，
已经变得和锅底一样黑了。他当然知道我说的是谁。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你叫他干什么？”“他一个人加班多可怜啊，大家都是同事，互相照顾嘛。
”我一脸的天真无邪。“你！”张海气得说不出话。周围的同事都在看热闹。他就算再蠢，
也知道这时候不能发作。只能硬生生地把这口气咽下去。“好，好，好。
”他连说了三个好字。“我倒要看看，你们想玩什么花样。”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转身就走。我跟在他身后，心情愉快。到了写字楼下。张海那辆白色宝马三系，
停在最显眼的位置。他靠在车门上，摆出一个自以为很帅的姿势。许嘉言也下来了。
他低着头，走到我身边，不敢看我，也不敢看张海。“秦……秦筝姐，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我反问。“经理他……会生气的。”“他生气，关你什么事？
”“可我是他的下属……”“下属就该怕他？”我看着他。这个男人，明明长得很高大。
性格却软弱得像一团棉花。连拒绝都不会。真是让人……又好气，又想欺负。“上车。
”张海不耐烦地按了下喇叭。他开了车门，以为我会坐副驾。我拉开后座的门，
把许嘉言推了进去。然后自己才坐进去。“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留下张海一个人，
在驾驶座上，脸色铁青。车里的气氛，尴尬到能结冰。张海从后视镜里，
狠狠地剜了我们两个一眼。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猛地窜了出去。许嘉言没坐稳，
一下子撞到了我身上。他的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我能闻到他头发上洗发水的清香。
也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他像触电一样，立刻弹开，缩到了车门的角落里。
脸红得像要滴血。“对……对不起！”我没说话。只是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嘴角，
忍不住向上扬了扬。这只小动物，逗起来，比我想象的，还要有趣。
4.一场拙劣的表演张海带我们去的日料店，确实很贵。至少从菜单的价格来看是这样。
装修得金碧辉煌，俗不可耐。是我绝对不会踏足的那种地方。张海大概觉得这里倍有面子。
他像个主人一样，招呼我们坐下。然后把菜单推到我面前。“小秦，随便点，别跟哥客气。
”他又瞪了一眼许嘉言。“某些人，这辈子都没机会来这种地方吧？今天就让你开开眼。
”许嘉言的头，又低了下去。双手放在膝盖上，攥得很紧。我拿过菜单，看都没看。
直接递给许嘉言。“你来点。”“我？”许嘉言受宠若惊，“我……我不会。”“不会就学。
”我把菜单塞进他手里。“挑你喜欢吃的点。”张海的脸又黑了。“小秦，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我看着他，笑得很无辜。“嘉言工作那么辛苦，多吃点好的补补，
不是应该的吗？”“你！”许嘉言拿着菜单，手足无措。他翻来覆去地看，
最后指着最便宜的一个寿司套餐。小声说：“我……我要这个就好了。”我拿过菜单，
直接翻到最后一页。“店里最贵的清酒，来一瓶。”“最顶级的和牛，五人份。
”“蓝鳍金枪鱼大腹，十片。”“海胆，鱼子酱，都给我上最好的。”我一口气，
点了一大堆。服务员的眼睛都直了。张海的脸，从黑色，变成了绿色。“小……小秦，
我们三个人，吃不了这么多吧？”他的声音都在发抖。“吃不完可以兜着走嘛。”我说。
“让嘉言带回去，明天还能当午饭。”我把菜单合上，递给服务员。“就这些，快点上。
”服务员如蒙大赦，赶紧跑了。包厢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和死一样的寂静。
许嘉言坐立不安。张海的脸色，比调色盘还精彩。他可能在心里，已经把我骂了一万遍。
但是当着我的面，他又不好发作。只能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小秦……你真会开玩笑。”“我没开玩笑啊。”我拿起桌上的热毛巾，擦了擦手。
“张经理不是说，让我随便点，别客气吗？”“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听话。
”张海的嘴角，抽搐了两下。他大概是想找个台阶下。于是他把矛头，又对准了许嘉言。
“许嘉言！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的，一点出息都没有！
”“要不是看在小秦的面子上，你连进这个门的资格都没有！”他开始了他的表演。
无非就是贬低许嘉言，来抬高他自己。想让我在对比之下，觉得他高大伟岸。拙劣。又可笑。
许嘉言被他骂得，头都快埋到胸口里了。指甲深深地陷进手心。我看着他泛白的指节。
觉得有点碍眼。我伸出手，盖在了他的手背上。他的手，冰凉。还在微微发抖。他猛地一颤，
想把手抽回去。我用力按住。他就不敢动了。我能感觉到，他的身体，
瞬间僵硬得像一块石头。呼吸都屏住了。张海的骂声，戛然而止。他像见了鬼一样，
看着我们交叠在一起的手。眼睛瞪得像铜铃。“你……你们！”“张经理。”我抬起头，
对他笑了笑。“你继续说啊，我听着呢。”我的手，还放在许嘉言的手背上。甚至还用指尖，
轻轻地，在他的手背上，划了一下。我清晰地感觉到。身边的这块“石头”，抖得更厉害了。
他的耳朵，红得像是要烧起来。张海的脸，已经不能用绿色来形容了。是紫色。
他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像一头发怒的公牛。就在这时，包厢的门被推开了。
服务员开始上菜了。一道道精致的菜品，摆满了桌子。昂贵的清酒，倒进了杯子里。
我松开许嘉言的手。拿起酒杯，对张海举了举。“来，张经理。”“我敬你一杯。
”“谢谢你今天，这么盛情的款待。”我一饮而尽。然后看着他。我知道，他快要到极限了。
这顿饭，才刚刚开始。我倒要看看。这场戏，他还能怎么演下去。5.我的男人，你也敢动？
张海最终还是把那杯酒喝了。咬着牙，一口闷了。那表情，跟喝毒药似的。这顿饭，
他吃得食不下咽。我和许嘉言，倒吃得挺好。我一直在给许嘉言夹菜。和牛，海胆，金枪鱼。
把他的小碗堆得像座山。“多吃点，你太瘦了。”他不敢拒绝。只能埋着头，拼命地吃。
吃到后来，脸都憋红了。张海在对面，看着我们。眼神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没吃几口，
一直在喝酒。一杯接一杯。很快，那瓶昂贵的清酒，就见了底。他舌头开始打结，
说话也开始大声。“小秦……我……我再问你一次。”他指着我，又指了指旁边的许嘉言。
“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来了。酒壮怂人胆。这是要发飙了。
我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张经理，你喝多了。”“我没喝多！”他一拍桌子，
盘子碗都跳了起来。“我清醒得很！”“我他妈对你那么好！你呢？你当着我的面，
跟这个废物……勾勾搭搭！”“你把我的脸，往哪搁！”他的声音很大，
引得外面的人都朝我们这边看。许嘉言吓得立刻站了起来。“经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你别怪秦筝姐。”“你给老子闭嘴！”张海指着他鼻子骂。“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你算个什么东西！”“废物！穷鬼！要不是老子可怜你，你连实习的机会都没有！
”“你还敢跟我抢女人？你配吗！”他说着，抓起桌上的一个盘子，就朝许嘉言砸了过去。
我眼神一冷。伸手，一把将许嘉言拉到我身后。盘子“哐当”一声，砸在我脚边的地上。
四分五裂。汤汁溅了我一裤脚。许嘉言在我身后，吓得浑身发抖。“秦……秦筝姐，
你没事吧？”我没理他。我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到张海面前。他被酒精烧昏了头，
还想继续撒野。“你……你还敢护着他！”“老子今天……”他话没说完。
我拿起桌上那瓶没喝完的矿泉水。拧开盖子。从他的头顶，慢慢地，浇了下去。冰冷的水，
顺着他油腻的头发，流过他肥胖的脸颊。流进他的衣领里。他打了个哆嗦，瞬间愣住了。
办公室里所有人都惊呆了。整个餐厅，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着我们。
“你……你敢泼我？”张海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泼你，是轻的。”我的声音不大，
但很清楚。“张海，我问你。”“我的男人，你也敢动？”这句话一出口。许嘉言在我身后，
猛地一颤。我能感觉到他震惊的目光，灼烧着我的后背。张海也懵了。“你……你的男人？
他？”他指着许嘉言，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哈哈哈哈……就他？”“小秦，
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你看上他什么了？看上他穷？还是看上他窝囊？”我没笑。
我只是看着他。“你觉得他穷，窝囊。”“可在我眼里，他比你干净一万倍。
”“你给他提鞋，都不配。”我的话，像一把刀子，插进了张海的心里。他的笑声，停了。
脸上的肥肉，因为愤怒，不停地颤抖。“好……好……”“秦筝是吧？我记住你了。
”“你跟这个废物，你们两个，都给我等着！”“我明天就让你们从公司滚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