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葬礼上,我成了新的凤凰男

表弟葬礼上,我成了新的凤凰男

作者: Heale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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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弟葬礼我成了新的凤凰男》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作者“HealerY”的原创精品悦悦张磊主人精彩内容选节:男女主角分别是张磊,悦悦的男生生活,爽文,家庭,虐文小说《表弟葬礼我成了新的凤凰男由新晋小说家“HealerY”所充满了奇幻色彩和感人瞬本站无弹窗干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2471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26 19:28:08。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表弟葬礼我成了新的凤凰男

2025-10-26 21:44:53

“小斌,来,喝汤。”姑妈把一碗热气腾腾的乌鸡汤推到我面前,

油花下面是几颗鲜红的枸杞。我没动。我看着坐在对面的表弟,张磊。他正低着头,

给媳妇夹菜,一副二十四孝好老公的模样。饭桌上的灯光打在他脸上,显得特别诚恳。

但我知道,这都是装的。好戏马上就要开场了。果不其然,三杯酒下肚,

姑妈开始心疼她那个“命苦”的侄子了。“磊啊,最近那个项目,怎么样了?”张磊闻言,

立刻放下筷子,长长叹了口气,眼眶瞬间就红了。这变脸速度,川剧团没请他去坐镇,

真是亏大了。“姑妈,别提了。”他声音沙哑,带着哭腔,“我……我对不起你们的信任。

资金链断了,合作方跑了,现在外面还欠了一屁股债。我……我真是没用。”说着,

他抬手就给了自己一巴掌。声音不响,但侮辱性极强。我姑妈“哎哟”一声,心疼得不行,

赶紧拉住他的手。“你这孩子,说这些干什么!谁还没个难处?钱不够,跟姑妈说啊!

”来了。我冷眼看着。每年一次的家庭保留节目,百看不厌。张磊他媳妇也开始配合,

在旁边抹眼泪。“妈,都怪我,没本事,帮不上他。磊子他都好几个晚上没合眼了,

嘴上全是燎泡。”我瞥了一眼张磊的嘴,光滑得很,估计用的唇膏比我的都贵。“差多少啊?

”我姑父,一个老实巴交的男人,也忍不住问了。张磊伸出五根手指,

哆哆嗦嗦地说:“五……五十万。”“嘶——”满桌子的人倒吸一口凉气。我心里冷笑。

去年是三十万,前年是二十万,他这窟窿是按等差数列增长的。姑妈的脸色也白了。

她一个退休工人,哪来这么多钱?但看着宝贝侄子那张快要哭出来的脸,她一咬牙:“没事,

姑妈给你想办法!你姑父那还有点理财,我那点养老金……凑凑,肯定够!”我听不下去了。

“姑妈,”我开了口,声音不大,但足够让桌上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去年那三十万,

表弟说是投的什么新能源项目,回报率百分之二十。现在本金加利息,应该有三十六万了吧?

拿出来不就周转开了?”张磊的脸瞬间僵住。饭桌上的空气凝固了。“周斌!

你怎么跟你弟说话的!”我妈在桌子底下踹了我一脚,压低声音警告我。我没理她。

我死死盯着张磊,一字一句地问:“表弟,你说句话啊。那三十六万呢?还是说,

那个新能源项目,其实是在哪个牌桌上?”“你……你血口喷人!

”张磊“噌”地一下站起来,指着我,手指都在发抖,“周斌,我知道你看不起我,

觉得我穷,觉得我没本事!但你不能这么污蔑我!我张磊再不是东西,

也不会拿姑妈的养老钱去赌!”他演得声泪俱下,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姑妈也跟着站起来,护犊子一样把他护在身后,对着我就是一通骂:“周斌!

你还有没有良心?你弟弟都这么难了,你不帮忙就算了,还在这说风凉话!我看你就是嫉妒!

”嫉妒?我气得发笑。我嫉妒他什么?嫉妒他会演戏,还是嫉妒他会管亲妈要钱?“姑妈,

你清醒一点!”我加重了语气,“他这几年用各种借口从你这拿了多少钱了?你算过吗?

你那点棺材本,还够他骗几回的?”“你给我闭嘴!”姑妈气得浑身发抖,

端起桌上的那碗乌鸡汤,作势就要泼我。我知道她只是吓唬我。她最疼我,

从小到大都没动过我一根手指头。但今天,我不想再忍了。在所有人的惊呼声中,我站起身,

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汤碗,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啪——”汤汁和碎瓷片溅了一地。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我看着目瞪口呆的姑妈,

看着一脸惊愕的亲戚,最后,我的目光落在了张磊那张煞白的脸上。“这顿饭,

我吃不下去了。”我拿起外套,“姑妈,你的钱,我帮你看着。谁也别想再从你这拿走一分。

”说完,我没再看任何人,转身走出了那个令人窒息的家。我没回家,开着车在街上瞎转。

手机一直在响,我妈,我爸,我姑父,轮番轰炸。我一个都没接,直接开了静音。

脑子里全是姑妈那张震惊又伤心的脸。我知道我伤了她的心,但我不后悔。长痛不如短痛,

这个脓包,必须我来捅破。第二天一早,我直接杀到了姑妈家。开门的是姑父,他眼圈发黑,

看见我,叹了口气,就把我让了进去。姑妈躺在床上,背对着门口,显然还在生气。

我也不说话,直接走进她的卧室,找到了那个老式的保险柜。“周斌,你要干什么!

”姑父想拦我。“姑父,你别管。”我从兜里掏出一根细铁丝,

这是我大学时跟室友学的开锁技术,没想到今天用上了。姑父愣住了。

他可能没想到我还有这手。“密码是多少?”我头也不回地问。姑父犹豫了一下,

报了串数字。我试了试,不对。我心里有数了。我不再问,蹲下身,把铁丝插进锁孔,

耳朵贴在柜门上,仔细地听着里面的动静。“咔哒。”一声轻响。开了。

柜子里没什么值钱东西,就几本房产证,还有一堆存折和银行卡。我一本一本翻开。第一本,

定期五年,十万。第二本,活期,三万二。第三本,定期三年,五万。……我越翻,心越凉。

我记得很清楚,前几年姑父单位集资房拆迁,分了一大笔钱,加上老两口一辈子的积蓄,

少说也得有个一百来万。可现在,这些存折上所有的钱加起来,零零总总,不到二十万。

“钱呢?”我回头问姑父,声音都在抖。姑父的脸瞬间垮了,一屁股坐在床边,抱着头,

不说话。床上的姑妈,身体颤了一下。“周斌,你别问了……你把东西放回去,出去。

”她终于开口了,声音虚弱,带着哭腔。“我不出去。

”我把所有存折“啪”地一声摔在地上,“姑妈,今天你不说清楚,我就不走了。

那一百多万,到底去哪了?是不是都给张磊了?”“跟你没关系!”姑妈猛地坐起来,

指着我,“那是我的钱!我愿意给谁就给谁!你管不着!”“我管得着!”我吼了回去,

“那也是姑父的钱!是你们的养老钱!万一你们俩谁生病了,怎么办?去喝西北风吗?

”“你咒我死是不是!”姑妈气得开始哭,一边哭一边捶床,“我白疼你了!你这个白眼狼!

为了点钱,连长辈都敢吼!”“我不是为了钱!”我也急了,“我是怕你被骗!

张磊是什么人,你还看不清吗?他就是个无底洞!”“磊子不是那样的人!”姑一向他辩解,

“他有苦衷的,他的生意……”“什么狗屁生意要一百多万去填?”我打断她,“姑妈,

你把转账记录给我看。我倒要看看,他把钱都花在哪了!”“没有记录!”姑妈眼神躲闪,

“都是给的现金……他说,走账麻烦,容易被查……”现金。好一个走账麻烦。

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的保险柜:“那你告诉我,前年他说要开连锁超市,投了二十万,

超市呢?去年他说要搞新能源,投了三十万,项目呢?还有今年这五十万,又是什么新花样?

”姑妈被我问得哑口无言,嘴唇哆嗦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看着她这副样子,我心疼,

但更多的是愤怒。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周斌,”姑父突然开口了,声音很沉,

“你别逼你姑妈了。钱的事……我知道。”我愣住了,看向姑父。

他从兜里掏出一包皱巴巴的烟,点上一根,猛吸了一口:“那些钱,

大部分……是我同意给的。”我彻底懵了。这算什么?夫妻俩合伙被骗?“为什么?

”我无法理解。姑父吐出一口烟圈,烟雾缭绕着他沧桑的脸。“你表弟,他……唉,

他拿了东西给咱们抵押。”说着,他起身,从床头柜最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文件袋,

递给了我。我将信将疑地打开。里面,是一沓房产证。不止一本。足足有三本。

我把那三本房产证摊在桌上。红色的外壳,烫金的国徽,看上去跟真的一模一样。

地址分别是市中心的高档小区,学区房,还有郊区的一栋小别墅。“这是他拿来抵押的?

”我问姑父。“嗯。”姑父点点头,“磊子说,这些房子都在他老婆名下,暂时不好过户。

先把房产证放我们这,等他周转过来,就把钱还我们,再把证拿回去。白纸黑字,

还写了借条。”他说着,又从文件袋里抽出一沓借条,每一张都签着张磊的名字,

按着鲜红的手印。我拿起一本房产证,翻开。里面的信息,户主姓名,身份证号,房屋面积,

一应俱全。做得太真了。如果不是我前年刚买了房,跟这些东西打了几个月交道,

我可能也会被骗过去。“假的。”我说。“什么?”姑父愣住了。“我说,这些证,是假的。

”我把房产证扔在桌上,“纸张的手感不对,印刷的字体有偏差,还有这个编码,

逻辑是错的。不信,咱们现在就去房管局查。”姑父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惨白。

姑妈也听到了我们的对话,她挣扎着从床上下来,走到桌边,拿起一本房产证,

翻来覆去地看,

嘴里不停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的……磊子不会骗我们的……”“他就是骗了你们!

”我看着她,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姑妈,你醒醒吧!他从头到尾就在演戏!

他根本就没什么项目,他就是个骗子!”“不……”姑妈手一软,房产证掉在了地上。

她整个人晃了晃,幸好被姑父及时扶住。“周斌,你……你确定吗?”姑父的声音都在颤。

“我确定。”我拿出手机,点开一个APP,“现在信息都联网了。

输入产权人姓名和身份证号,就能查到名下房产。表弟媳的身份证号,借条上有。

我们现在就查。”我把手机举到他们面前,当着他们的面,输入了张磊老婆的信息。

点击查询。页面跳转。结果栏里,清清楚楚地显示着四个字:名下无房产。那一刻,

房间里死一般寂静。姑妈的最后一丝幻想,被这四个字彻底击碎。她“哇”的一声哭出来,

不是撒泼打滚那种,而是绝望的,无声的抽泣,整个人瘫软在姑父怀里。

我看着她花白的头发,心里堵得厉害。我扶着她在椅子上坐下,给她倒了杯热水。“现在,

能告诉我实话了吗?”我问姑父,“他到底还做了什么?”姑父像是瞬间老了十岁,

他颓然地坐下,开始断断续续地讲述。原来,张磊不仅骗走了他们的积蓄,还以他们的名义,

在外面借了不少钱。用他的话说,是“做生意需要担保”。老两口爱面子,也信了他的鬼话,

签了不少字。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担保了多少钱。“他人呢셔?”我问。“不知道。

”姑父摇头,“昨天你那么一闹,他就走了。手机也关机了。”跑路了。

我脑子里闪过这三个字。“他住在哪里?”我追问。我记得张磊前年说自己买了房,

就在市中心。姑父报了个地址。我记下地址,站起身。“姑妈,姑父,你们别急。

在家等我消息,我去找他。这笔钱,我一定帮你们要回来。”我走出姑妈家,天阴沉沉的,

像是要下雨。我开着车,直奔那个高档小区。我没抱太大希望,但我必须去确认一下。

小区的安保很严,我进不去。我找了个地方停好车,在门口等着。我想,

如果他真的住在这里,总会进出的。我从中午等到下午,又从下午等到天黑。他没出现。

我给他打电话,关机。给他老婆打电话,也关机。我有点烦躁,掏出烟,点了一根。

就在这时,一个外卖小哥骑着电瓶车,停在了小区门口,拿出一份外卖,拨通了电话。“喂?

您好,您的外卖到了……哦,A栋1502是吧?好的,我给您放门口保安这。

”A栋1502。我心里咯噔一下。姑父给我的地址,就是A栋1502。我立刻走上前,

叫住那个外卖小哥。“师傅,麻烦问一下,刚刚是A栋1502订的餐吗?我是他朋友,

他手机坏了,我联系不上他。”我胡乱编了个理由。小哥看了我一眼,“对啊,

是个女的订的,姓许。”姓许。张磊的老婆就姓许。“那……你知道他们家具体情况吗?

我这有急事找他。”“我哪知道啊。”小哥不耐烦了,“我就是个送外卖的。不过,

这家挺奇怪的,每次都让我把外卖放门口,从来不开门拿。”我心里一动,递了根烟过去,

又塞了两百块钱。“师傅,帮个忙。下次你再送这家,能不能帮我看一下,开门的是谁?

或者……你假装送错了,敲开门,看一眼里面什么情况?”小哥掂了掂手里的钱,笑了。

“行。你留个电话,有消息我告诉你。”等了三天,外卖小哥的电话终于来了。“哥们儿,

你让我盯的那家,刚刚又点餐了,还是老样子,让放门口。”“你看到人了吗?

”我急切地问。“没。但是这次有点奇怪,我放下外卖走远了点,回头看了一眼。

门开了一条缝,伸出一只手把外卖拿进去的,速度很快。那只手……像个小孩的手。

”小孩的手?张磊有个女儿,今年五岁。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小孩,

躲在家里不敢出门,手机关机,只靠外卖过活。这绝对不正常。“谢了兄弟。”我挂了电话,

立刻开车往那个小区赶。路上,我报了警。我说我怀疑有家庭纠纷,可能有人被非法拘禁了。

警察问我具体情况,我说不清楚,但情况紧急。警察让我别冲动,他们会派人过去看看。

我等不及了。到了小区,我直接找到物业,说我是A栋1502的亲戚,联系不上他们,

家里有小孩,我怕出事。物业半信半疑,但看我一脸焦急,还是派了个保安跟我一起上楼。

站在1502的门口,我能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饭菜馊了,

又混杂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我敲门,没人应。“许姐!张磊!开门!我是周斌!

”我大声喊。里面还是死一般的寂静。保安也觉得不对劲了,拿出对讲机,开始呼叫同事。

我等不了了。我退后两步,然后卯足了劲,一脚踹在门锁的位置。“砰!”门晃了一下,

没开。这门质量还真不错。“你干什么!”保安吓了一跳。“救人!”我吼了一声,

又是一脚。“砰!”门锁的位置裂开了。第三脚下去,门终于被我踹开了。

一股更浓烈的、复杂的味道扑面而来,熏得我差点吐出来。客厅里,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光线昏暗。地上堆满了外卖盒子,垃圾桶也满了,散发着酸臭味。一个小女孩,

穿着脏兮兮的睡衣,正蜷缩在沙发角落里,睁着一双惊恐的大眼睛看着我。是张磊的女儿。

她怀里抱着一个布娃娃,小脸蜡黄,嘴唇干裂。“叔叔……”她怯生生地叫了一声。

“你妈妈呢?”我问她。她不说话,只是指了指卧室的方向。我心里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我一步一步走向卧室。卧室的门虚掩着。我推开门。张磊的老婆,许静,就躺在床上。

她闭着眼,脸色灰败,嘴唇发紫,整个人一动不动。床边的地上,散落着几个药瓶。

我冲过去,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冰凉的,没有一点气息。我脑子“嗡”的一下,一片空白。

死了。这时,警察也赶到了。他们冲进来,迅速控制了现场。我被带到客厅,

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我看着那个蜷缩在沙发上的小女孩,她好像知道发生了什么,

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死死地抱着她的布娃娃,眼泪无声地往下掉。我突然明白,

为什么是小孩的手拿外卖了。许静可能已经死了好几天了。这几天,这个五岁的小女孩,

就和她妈妈的尸体,一起待在这个封闭的房间里。她不知道怎么求助,

只能靠着妈妈手机里最后一点电,点她唯一会点的外卖。我不敢想象,

这几天她是怎么过来的。一个警察过来给我做笔录,问我跟死者的关系。

“她是我……表弟媳。”我说。“你表弟呢?”“我不知道。我正在找他。

”警察记下了张磊的信息,说会立刻进行追查。法医初步鉴定,许静是服药自杀,

死亡时间大概在三天前。桌上还留了一封遗书。遗书很简单,是写给张磊的。她说,

她撑不下去了,那些上门要债的人太可怕了。她说她对不起女儿。最后,

她让张磊好好活下去。我看着那封遗D,手脚冰凉。要债的?张磊到底在外面欠了多少钱?

事情,远比我想象的要复杂。警察很快就查到了张磊的下落。他没跑远,

就在邻市的一家小旅馆里。警察找到他的时候,他正躺在床上,人事不省。不是畏罪自杀,

是病倒了。他被紧急送到了医院,检查结果出来,所有人都惊了。肝癌晚期。已经全身扩散,

医生说,没几天了。我接到警察电话的时候,正在民政局帮着处理许静的后事。张磊的女儿,

小名叫悦悦,暂时被送到了福利院。我赶到医院,张磊躺在病床上,浑身插满了管子,

整个人瘦得脱了相。如果不是警察确认了身份,我根本认不出,这个形容枯槁的男人,

就是那个在饭桌上神采飞扬的张磊。他好像醒了,眼睛睁开一条缝,浑浊的眼珠转了转,

落在了我身上。他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发不出声音。一个护士过来,

帮他调整了一下呼吸机。“病人刚醒,情绪不能太激动。”我点点头,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我们就这么对视着,一个躺着,一个坐着,相对无言。曾经的剑拔弩张,如今只剩下沉默。

病房里,只有仪器“滴滴”的声音。过了很久,他好像恢复了一点力气,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我凑过去。“水……”他用气声说。我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

用棉签蘸了水,小心地湿润着他干裂的嘴唇。他贪婪地吮吸着那一点点水分。

“你老婆……”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她走了。”他的身体猛地一颤,

那双浑浊的眼睛里,突然涌出了泪水。泪水顺着他凹陷的眼角,滑进花白的鬓角里。

他没哭出声,只是无声地流泪,身体因为激动而轻微地抽搐着。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

我有什么资格安慰他。谴责?看着他这副样子,所有的谴责都显得苍白无力。他缓了很久,

才慢慢平复下来。“悦悦……”他又开口了,声音比刚才更虚弱,

“我女儿……悦悦……”“她在福利院,很安全。”我说。他听了,好像松了口气。

他又闭上了眼睛,像是在积攒力气。过了好一会儿,他再次睁开眼,看着我,

眼神里竟然有了一丝……祈求。“周斌……”他叫我的名字,“哥……”这一声“哥”,

让我浑身一震。他从来没这么叫过我。从小到大,他要么连名带姓地叫我,

要么就阴阳怪气地叫我“周大工程师”。“救救……悦悦……”他艰难地说着,

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她有病……”“我知道。”我说,“警察说了,

你们在外面欠了很多钱,是为了给她治病。”“不是……不是那个……”他急切地摇头,

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是……遗传病……跟我一样……肝……她的肝……也不好……”我的心,猛地一沉。

“医生说……要换肝……才有机会……”他死死地抓住我的手,

那只曾经在饭桌上挥斥方遒的手,如今只剩下皮包骨头,冰冷,没有一丝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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