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保护女友身受重伤第二天,她和她的男助理分了我的术后营养餐。
她舀着本该助我恢复的鸡汤,温柔地喂进他嘴里,“你替我挡灾,该补补。
”我气得伤口崩裂,血色染透病号服,她却说我矫情不懂事。直到这男人跪在我岳母面前,
捂着胸口楚楚可怜,“阿姨,我为林总挡这一刀,
怕是落了终身后遗症……”我笑着将离婚协议甩在他们脸上:“那正好,
我成全你们这对贱人,签字吧。”1陆晨小口喝着本该属于我的营养餐,
眼角眉梢是藏不住的得意。“哥,康复餐这么补,你就不怕以后体型走样,
再也恢复不了从前的状态了吗?”我攥紧床单,腹部的术后伤口因愤怒阵阵抽痛。
“我再怎么不堪,也做不出抢别人术后营养餐的事。”林瑶脸色一沉,“周清源,
你怎么这么小气?陆晨为了帮我挡刀伤成这样,吃你点东西怎么了?你就不能懂事点?
”懂事?我为了保护她而受的刀伤还在渗血,她竟要我懂事地跟另一个男人分享救命的营养?
监测心率的仪器发出刺耳警报。护士闻声进来,看到我身下渗出的血色,惊呼,
“家属怎么回事?患者伤口裂了!”林瑶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下意识想上前。
陆晨却猛地咳嗽起来,柔弱地靠向她,“林总,
我胸口有点闷……”林瑶的脚步立刻钉在原地,对我吼道,“你就不能消停点吗!”那一刻,
我全身的血液都冷了。我看着这个我拼死保护的女人,轻声说,“滚。”她愣了一下,
似乎没听清。陆晨见状,轻轻扯了扯林瑶的袖子,委委屈屈地说,“林总,
您别为了我跟周哥吵架了。都怪我,是我不会说话,惹周哥生气了。我……我还是不吃了,
我这就回公司吃外卖去。”这时,一位年长的男医生也走了进来。他扫了一眼现场,
目光在陆晨精致的发型和手里的汤碗上停留了一瞬,声音冷肃,“家属,患者需要绝对静养。
闲杂人等,特别是来病房吃喝谈笑的,立刻出去。”陆晨的脸瞬间涨红,
“我不是……”医生直接打断,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嘲讽,“不是什么?探病带张嘴,
专门来吃病人那口救命餐?我工作十几年,头回见这么探病的。”林瑶像是被扇了一巴掌,
猛地回过神。她看着我被血浸湿的病号服,脸色煞白,眼中涌起愧疚。她拂开陆晨的手,
上前一步,想要握住我,“清源,我……”“林总!”陆晨尖叫一声,眼泪涌出,“对不起,
是我不懂事,打扰了周哥平白惹人厌恶,这地方我也待不下去了,我这就走!
”他狠狠瞪了医生一眼,捂着脸转身就跑。林瑶脚步钉在原地,看看我,又看向门口,
脸上写满挣扎。最终,她俯身,用指节蹭了蹭我冰凉的脸颊,声音温柔得近乎残忍,“清源,
别这样看我。你知道的,我心里只有你。”她叹了口气,满是无奈,“但陆晨那个性子,
被下了面子,我真怕他做傻事。你乖一点,等我回来,嗯?”说完,她不再迟疑,
转身快步追了出去。病房门砰地一声关上,将她所有温言软语和犹豫,彻底隔绝。
医生为我处理着伤口,动作轻柔,语气却沉重,“小伙子,看清了?这种女人,心跑了,
你用命也换不回来。”我闭上眼,轻轻点头。是的,看清了。
2医生的话让我最后一点念想也没了。我摸了摸还疼的伤口,这点疼,比不上心里的空。
之后几天,林瑶只来了两次。第一次来,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保温桶,说是给我带了补汤。
可我一打开,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药材味。明明我之前就明确说过自己不喜欢这个味道。
“特意让厨房炖的,说对伤口愈合好,你试试?”她把汤碗递过来,声音放得很轻,
眼神里藏着点期待。“我闻不了这个味道。”我没接,目光移向窗外。她手僵了一下,
喉结滚了滚,有点慌,“光顾着想着你要补,忘了……是陆晨说这汤对术后好,
我才……”话没说完,见我脸色冷了,又赶紧补,“我没听他的,就是当时脑子乱,
下次我肯定记着你的口味。”又是陆晨。我抬眼看向她,冷笑,“汤拿走,我们谈离婚。
”林瑶身体一僵,汤洒了几滴在床单上。她慌忙用纸巾去擦,动作都乱了,“清源,你别闹!
前几天的事是我不对,我都跟你道歉了,你别揪着不放行不行?”“道歉?”我盯着她,
“我伤口裂的时候,你追着陆晨跑出去;我疼得冒冷汗的时候,你陪他哄他开心。
现在我说离婚,就是闹?”我顿了顿,语气没半点商量,“我是认真的。
离婚协议我让律师拟,房子和存款我要我应得的部分,该我的,你一分都不能少。
”林瑶脸沉下来,伸手想抓我的手,指尖刚碰到我袖口,又怕碰疼我似的缩了缩。
最后只轻轻搭在床沿,“你太过分了!就为这点事要离婚?
我们这么多年感情……”“我知道错了,已经改了!”她声音高了点,还装委屈,
“这几天公司的事我都推了大半,就想过来陪你。我跟陆晨已经断了,
以后再也不跟他联系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断了?”我觉得有些可笑。
就在这时,病房门开了,陆晨拎着果篮走进来,声音软乎乎,“林总,
我……我就是来看看周哥,没别的意思,你别误会。”林瑶闻声猛地回头,
又飞快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满是急切和委屈:你看我没骗你吧,真不是我叫他来的。
她立刻转向陆晨,语气严厉,“谁让你来的?这里没你事,赶紧回去!
”“我想跟周哥道个歉,不然我心里不安。”陆晨往前挪了两步,要进来。
我直接按了呼叫铃,“陆秘书,我这里不欢迎你,出去。”陆晨脸白了,
下意识看向林瑶求助。林瑶却连眼皮都没抬。她正拿着水果刀,垂眸仔细地削着一个苹果,
仿佛那是此刻全世界最重要的事。直到最后一截果皮断开,她才将削好的苹果递到我面前,
“吃点苹果,补充维生素。”自始至终,没有看陆晨一眼。陆晨受不住这样的冷落,
瞪了我一眼之后,跑了。林瑶看着他背影,又看我,带着恳求,“你别这么逼我?
我们这么多年感情,真要放弃?”我闭上了眼睛,不再理她。林瑶的眼神渐渐冷了下去。
啪的一声。她将水果刀拍到了床头柜上,“周清源,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她压低声音,
带着被拂了面子的愠怒,“我都亲自来给你台阶下了,你还想怎么样?
非要揪着一点小事不放,让所有人都不得安生吗?”我睁开眼,
静静地看着这个我曾深爱过的女人。她的容颜依旧美丽,却透着一股陌生的凉薄。“林瑶,
”我开口,声音因虚弱而低哑,却异常清晰,“离婚协议,我会让律师准备好。
”林瑶瞳孔猛地一缩,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她霍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语气充满了荒谬和警告,“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离了我,你怎么活?
靠你那点停薪留职的工作?还是靠你父母?周清源,别天真了!”她深吸一口气,
仿佛在极力忍耐,“我给你时间冷静。但离婚这种话,别让我再听到第二次。”她说完,
深深看了我一眼后,摔门而去。3巨大的声响震得我耳膜生疼,连同伤口也跟着狠狠一抽。
这时,手机屏幕亮起,是银行APP的推送。提醒我有一笔大额支出,我点开一看,
竟然是某高端男士珠宝品牌的消费记录。金额不小。不用猜,也知道是谁的手笔。几乎同时,
陆晨的朋友圈更新了。一张戴着崭新钻石袖扣的照片,手腕白皙,配文是:她说,
为我受伤的人值得最好的犒赏。某些人占着位置不做事,
就别怪好东西另寻主人咯~爱心占着位置。我看着这个词。林瑶,
这就是你眼里单纯直率的男孩吗?我深吸一口气,不再犹豫,直接拨通了律师朋友的电话,
“薇薇,”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帮我拟离婚协议。财产依法分割。
重点查她给秘书陆晨的所有转账和消费记录,我要起诉,追回每一分夫妻共同财产。
”秦薇在电话那头利落应下。挂断电话,我靠在床头。该我的东西,
我不会让别人占一份便宜。第二天,林瑶一整天没有露面,连个电话都没有。
倒是护工来送餐时,眼神躲闪,放下食盒就匆匆要走。我叫住她,“明天的餐,
只做我一个人的分量,清淡些就好。”护工为难地看着我,“可是林总她……”“你放心,
她就是要找麻烦,也只会找我的。”护工叹了口气,“周先生,你这又是何必呢?
”我没有说话。晚上,我正忍着疼尝试活动,病房门被轻轻推开。林瑶走了进来,
手里还提着一个精致的蛋糕盒子。她脸上带着一丝刻意摆出的缓和,将盒子放在床头柜上,
“白天公司事多。这是陆晨推荐的那家网红蛋糕,你尝尝。
”我看着那个印着花哨logo的盒子,胃里一阵翻腾。陆晨推荐的东西,
像苍蝇一样让我恶心。我偏过头,声音冷淡,“我胃口不好,吃不了这个。”林瑶皱了下眉,
似乎觉得我在无理取闹,“一点心意而已,你至于吗?”就在这时,她手机响了。
她看了一眼屏幕,眼神明显柔和下来,转身走到窗边接起,声音压得很低,
却依旧有几句飘进我耳朵里。“……嗯,送到了,他不爱吃。”“你别多想,
他就这样……”“好了好了,知道你受委屈了,明天带你去买上次看中的那块表,补偿你,
好不好?”听着她温柔的哄劝,我突然觉得无比讽刺。这就是我当初不顾一切要娶的女人。
在我为她挡刀受伤之后,她心疼的,却是另一个男人的委屈。我无奈笑了笑,轻声开口,
“林瑶,离婚协议我拟好了,到时候你签个字,也省得继续委屈你的小情人了。
”4林瑶猛地转过身,脸上那点伪装的平和碎得干干净净。“周清源,你到底有完没完?
就因为一顿饭,你就要离婚?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像什么?简直是个不可理喻的疯男人!
”我看着她,心底最后一丝波澜也归于死寂。“一顿饭?”我轻轻重复,
伤口在提醒我此刻的虚弱,但声音却异常清晰,“林瑶,你带着他登堂入室,
分享我术后恢复的营养,用夫妻共同财产给他买首饰,现在又当着我的面哄他。你觉得,
这只是一顿饭的问题?”她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被我问住,但随即又被恼怒取代,
“那你想怎么样?陆晨他……”“他怎么样与我无关。”我打断她,不想再听到那个名字,
“律师明天会把协议送过来。现在,请你离开,我要休息了。”林瑶死死盯着我,胸膛起伏,
最终狠狠踹了一脚旁边的椅子,再次摔门而去。病房里终于恢复安静。我靠在床上,
一夜无眠。第二天一早,秦薇带着初步拟好的离婚协议来了。她看到我苍白的脸色,
心疼不已,仔细跟我解释了协议内容,重点在于收集林瑶转移财产的证据。“清源,你放心,
她给那个陆晨花的每一分钱,我都帮你追回来!”我点点头,刚想说话,病房门又被推开了。
这次进来的,是林瑶的母亲,我的岳母。她身后还跟着一脸忧心忡忡的林瑶。岳母一进来,
目光就先落在了我身上。“清源啊,我听林瑶说了,你们俩闹别扭了?”她叹了口气,
在床边坐下,“不是妈说你,你这刚受了伤,情绪不稳定我能理解,但也不能太由着性子来。
动不动就把离婚挂嘴边,多伤感情?”我心中冷笑,知道林瑶这是搬救兵来了。
我平静地开口,“妈,这不是闹别扭。”“哎呀,夫妻之间,哪有舌头不碰牙的?
”岳母打断我,自顾自地说下去,“林瑶工作压力大,身边有个得力的秘书帮衬着,是好事。
你作为丈夫,要大度一点。女人嘛,在外面逢场作戏总是有的,只要她心里有这个家就行。
”她说着,瞥了一眼床头柜上那个没拆的蛋糕盒子,意有所指,“你看,
林瑶心里还是记挂着你的,还给你买蛋糕。你就别揪着一点小事不放了。
”林瑶在一旁站着不说话,显然,是默认了她母亲这套说辞。我看着这对母女,
只觉得无比荒谬。原来在她们眼里,我所遭受的委屈,都只是一点小事。我正想开口,
病房门再次被猛地推开。陆晨竟然又来了!5他这次脸色苍白,眼睛红肿,像是哭了很久。
一进来就“扑通”一声,直接跪倒在我岳母面前!“阿姨!对不起,都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