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窍流血那一刻，我看见婆婆用枕头闷死了我刚满月的女儿。那个我曾深爱的丈夫，
在我死后选择原谅他母亲，另娶新欢。再睁眼，我竟回到婆婆宣布高龄怀孕的那天。上一世，
我因劝阻被她扇耳光，被丈夫骂自私。这一世，我看着她平坦的小腹，
露出最温柔的笑：“恭喜妈，这可是天大的喜事。”既然她执意要生，那我便“贴心”伺候，
让她体会什么叫孕期凶险；既然她视我女儿如草芥，
那我便让她尝尝何为丧子之痛；既然他们母子情深，那我便让他们反目成仇。这一次，
我要亲手将他们推向地狱，所有欠我的，必须血债血偿！
1.喉咙里仿佛还残留着那碗“补汤”灼烧的剧痛，眼前是女儿念安被枕头捂住，
细小四肢挣扎的画面，耳边是周伟杰那句。“我妈也不是故意的，她都那么可怜了，
你就不能原谅她吗？”恨意像毒藤一样绞紧我的心脏，让我几乎窒息。猛地睁开眼，
刺目的水晶吊灯晃得我眼花。我剧烈地喘息着，手下意识捂住小腹——平坦的？念安呢？
我惊恐地环顾四周，熟悉的客厅，熟悉的沙发……以及，站在客厅中央，正抚着平坦小腹，
脸上带着一丝得意和挑衅的婆婆，赵春梅。她看着我和我身边的周伟杰，
声音带着刻意扬起的调子：“伟杰，清辞，我……我怀孕了。”轰——！大脑一片空白。
这句话，这个场景……我回来了？我回到了婆婆刚刚宣布怀孕的这一天？上一世，
就是在这个节点，我出于对她年纪和风险的担忧，直言劝阻，
换来了一记响亮的耳光和我丈夫周伟杰毫不犹豫的维护：“沈清辞，你怎么能这么自私？
”后来，她虽然流掉了孩子，却将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在我刚刚出生的女儿念安身上……最后，
更是亲手结束了我和念安的生命。而周伟杰，那个我曾深爱过的男人，
在我和女儿尸骨未寒时，就选择了原谅他的母亲，另娶新欢。蚀骨的恨意在胸腔里翻江倒海，
我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的嫩肉里，
才勉强压下那几乎要冲口而出的尖叫和撕碎眼前这两个人的冲动。不能冲动！沈清辞，冷静！
既然老天给了我重来一次的机会，这一次，我绝不会再重蹈覆辙。赵春梅，周伟杰，
你们加诸在我和念安身上的痛苦，我要你们百倍、千倍地偿还！赵春梅见我不说话，
只是死死盯着她，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随即又挺了挺根本不存在的肚子，
语气带着试探：“清辞？你怎么不说话？难道你不为妈高兴吗？”周伟杰也看向我，
眉头微蹙，似乎准备着在我说出任何不中听的话时，立刻出言维护他母亲。我深吸一口气，
强行在脸上扯出一个无比温柔、甚至带着惊喜的笑容，
声音甜美得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妈，你说什么呢！这当然是天大的喜事啊！恭喜您，
也恭喜伟杰，咱们家要添丁进口了！”我走上前，亲热地拉住赵春梅的手，
语气充满了“真诚”的关切：“妈，您真是太了不起了！这个年纪还能怀上，
说明您身体底子好，是老周家的福气啊！您放心，这孩子生下来，
我和伟杰一定把他当亲生的……不，他就是我们亲弟弟亲妹妹，我们肯定好好疼他！
”赵春梅愣住了，显然没料到我会是这种反应。她准备好的那些应对我反对的说辞，
全都堵在了喉咙里，脸上那点得意都变成了错愕。周伟杰也明显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笑容，
走过来揽住我的肩膀：“老婆，你能这么想就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是最懂事、最孝顺的。
”懂事？孝顺？我心里冷笑，是啊，上一世就是太“懂事”，才会被你们啃得骨头都不剩。
这一次，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极致”的孝顺。赵春梅反应过来，干笑两声，抽回手，
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虚浮：“是啊是啊，清辞就是懂事。我也想着，虽然年纪是大了点，
但这也是条小生命，是上天赐给我们老周家的礼物，怎么能不要呢？”“当然不能不要！
”我立刻接口，语气斩钉截铁，“妈，您千万别有负担。现在医学这么发达，
高龄产妇多了去了，只要精心养着，肯定没问题。以后家里的事您一点都别操心，全交给我，
您就安安心心养胎，务必给我生个白白胖胖的弟弟妹妹出来！”我看向周伟杰，
眼神清澈又坚定：“伟杰，从今天起，咱们可得把妈当成重点保护对象。妈想吃什么，
想用什么，咱们都得满足，千万不能惹妈生气，情绪对孕妇最重要了。
”周伟杰感动地看着我，连连点头：“好好好，都听你的。清辞，
有你真是我们老周家的福气。”福气？我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查的弧度。是啊，
我会让你们好好感受一下，我这“滔天”的福气。赵春梅在我的连番“糖衣炮弹”下，
也逐渐放松下来，脸上重新浮现出那种因怀孕而自觉高人一等的得意。她抚着肚子，
开始指挥：“伟杰啊，我有点饿了，想吃上次那家老字号的燕窝粥，你现在去给我买。
”“哎，好，我马上去！”周伟杰二话不说，拿起车钥匙就出门了。
客厅里只剩下我和赵春梅。她斜睨了我一眼，姿态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清辞啊，
给我倒杯热水来。这刚怀上，就是容易渴。”“好的，妈，您稍等。”我微笑着应下，
转身走向厨房。在背对着她的那一刻，我脸上所有的笑容瞬间褪去，
眼神冰冷得如同西伯利亚的冻土。倒水？好啊。赵春梅，周伟杰。你们的“好日子”，
才刚刚开始。这一次，我会亲手为你们铺就一条，通往地狱的“幸福”之路。
你感受到的每一分孕期辛苦，都将是我复仇的阶梯。 你未来将要承受的丧子之痛，
不过是我经历过的万分之一。 而众叛亲离的滋味，我会让你们细细品尝。等着吧。
2.周伟杰买回燕窝粥，赵春梅像个皇太后似的，由我一口一口吹凉了喂她。
看着她那副理所当然享受的模样，我心底的冷意更甚。从那天起，
我成了这个家里最“孝顺”、最“贴心”的儿媳。我包揽了所有家务，
绝不让赵春梅动一根手指头。她起初还有些不习惯，毕竟上一世这时候，
我们正因劝她流产而冷战。但很快，在我无微不至的“伺候”和周伟杰的赞许下，
她便坦然接受了，甚至开始变本加厉地使唤我。“清辞啊，我这腰有点酸，过来给我捶捶。
” “清辞，我想吃酸的，你去给我买点最贵的杨梅，要现摘的。” “这电视声音太小了，
我听不清，你调大点。”我一一应下，毫无怨言。甚至在周伟杰看不下去，想说两句时，
我还“善解人意”地拦住他：“伟杰，别这么说妈。孕妇最大，妈辛苦怀胎，
我们做小辈的伺候她是应该的。”周伟杰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感动和愧疚：“清辞，
委屈你了。”委屈？不，一点也不。我看着赵春梅在我“精心”伺候下，渐渐变得四肢不勤，
体重开始不受控制地往上飙，心里只有一片冰冷的快意。光这样还不够。
我开始“无意”地给她灌输一些“知识”。某天，我拿着手机，故意在她面前停顿，
然后叹了口气。“怎么了清辞？”她如今对我这个“百依百顺”的儿媳，防备心降低了不少。
我蹙着眉，把手机屏幕转向她，
上面是一条关于高龄产妇易患妊娠高血压、糖尿病的科普文章，
还配了些不算严重但足以引起不适的示意图。“妈，你看这文章说的，吓死人了。
说高龄孕妇容易得这些病，对大人孩子都不好。”我语气担忧，“您说您这年纪……唉，
都怪我，之前没多了解这些，还一味让您补身体，
这体重涨太快了好像也不太好……”赵春梅的脸色瞬间白了白，凑过来仔细看那篇文章。
她文化程度不高，但对“危险”、“死”这类字眼格外敏感。“真……真的这么严重？
”她声音有点发颤。“可不是嘛！”我收回手机，像是后悔给她看了似的，
“不过您也别太担心，咱们定期产检，听医生的就好。就是……您自己得多注意着点身体，
有什么不舒服千万要说出来。”我成功地在心里种下了一颗恐惧的种子。接下来，
便是“饮食关怀”。我变着花样给她做好吃的，专挑那些高糖、高脂肪的。嘴上却说：“妈，
您多吃点，您现在是一个人吃两个人补，营养得跟上，孩子才能长得好。
别听那些什么控制体重的，孩子健康壮实最重要！”她本就因为孕期口味变化贪嘴，
在我的“鼓励”下，更是放开了吃。
红烧肉、糖醋排骨、各种浓汤……我看着她吃得满嘴流油，心里计算着她血糖飙升的速度。
偶尔，周伟杰会看着赵春梅明显圆润的脸庞和粗壮的腰身，
迟疑地说：“妈是不是胖得太快了？医生上次好像说要注意控制……”我立刻打断他，
语气带着轻微的责备：“伟杰！你怎么能这么说妈？妈这是孕期正常反应，胖点说明营养好，
孩子长得好。你看妈气色多红润？难道你希望妈和孩子都瘦骨嶙峋的吗？
”赵春梅也立刻瞪向儿子：“就是！我怀着你的时候也胖，你不也长得挺好的？
现在嫌我胖了？”周伟杰立刻败下阵来，连连道歉。除了饮食，还有“运动”。
我以“安全第一”为由，极力劝阻她任何形式的运动。 “妈，您可千万别下楼散步了，
现在外面车多，磕着碰着怎么办？” “阳台也别去了，风大，着凉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 “就在床上躺着休息最好，安心养胎。”我把她当成一个易碎的瓷娃娃，
小心翼翼地“保护”起来。除了必要的上厕所，我几乎让她长在了床上和沙发上。
美其名曰“静养安胎”。久而久之，赵春梅自己也懒了。能动嘴绝不动手，能躺着绝不坐着。
她感觉自己被伺候得无微不至，却不知道身体的机能正在我这“贴心”的呵护下，
一点点退化。产检的日子到了。我提前请好了假，和周伟杰一起陪她去。医院里，
医生看着赵春梅的体重增长曲线和最新的检查报告，眉头越皱越紧。“赵女士，
你这体重增长太快了，得严格控制饮食，甜食、油腻的都要少吃。而且，你缺乏运动，
这不利于血液循环和后期生产。”医生语气严肃。赵春梅脸上有些挂不住，
嘟囔道：“我也没吃多少啊……就是正常吃饭，可能这年纪大了，喝口水都长肉吧。
”医生不赞同地摇摇头：“跟你同龄的产妇我也见过不少，
像你这样短期内体重增长这么迅猛的很少见。还有，你的血压有点偏高，
血糖值也临近临界点了，必须高度重视。高龄产妇，这些都不是小问题，
搞不好会引发子痫前期，那是要命的！”“要命”两个字像锤子一样砸在赵春梅心上，
她脸色瞬间惨白，下意识地看向我。我立刻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
一脸“焦急”和“自责”地对医生说：“医生，对不起，这都是我的错。
是我怕妈妈营养不够，总想着让她多吃点好的……是我太不懂事了。妈，您别怕，
我们听医生的，从今天起，咱们严格按医生说的来，一定把指标控制好！
”我表现得比谁都关心她的身体，比谁都顺从医嘱。周伟杰也赶紧附和：“对对对，医生，
我们一定注意。”医生看了看“深明大义”的我，
又看了看脸色苍白、依赖般抓着我的赵春梅，语气缓和了些：“家属有这份心就好。
以后饮食要清淡，少食多餐，适当运动，比如饭后散散步。定期监测血压血糖，
有什么异常立刻来医院。”“好的好的，我们记住了，谢谢医生。”我连连点头，态度恭顺。
走出诊室，赵春梅腿都有些发软。我紧紧搀扶着她，感受到她手心的冰凉和轻微的颤抖。
“妈，您别担心，”我柔声安慰，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
“都怪我不好……以后我天天给您做健康的饭菜，陪您散步，咱们一定没事的。
您和弟弟妹妹都会平平安安的。”周伟杰也在一旁说：“是啊妈，有清辞在，您就放心吧。
”赵春梅靠在我身上，长长地吁了口气，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喃喃道：“还好有你在，
清辞……”我低下头，掩饰住嘴角那抹冰冷的笑意。放心？ 我当然会让你“放心”。
医生的警告，就像在我精心编织的网上又加固了一道绳索。恐惧是最好的催化剂，
它会放大身体 every 一丝一毫的不适。回家路上，
我“贴心”地没有再多说一句关于病情的话，只是无微不至地照顾她，
但车内的低气压始终萦绕不散。晚上，
我给她端上一碗严格按照营养师建议我提前查好的做的、清淡无比的蔬菜粥和小份蒸鱼。
赵春梅看着桌上寡淡的饭菜，再想想中午在医院附近的餐厅，
我“为了给她压惊”而点的那些油腻大餐，脸色变幻不定。她拿起筷子，犹豫了一下，
最终还是对疾病的恐惧占了上风，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我知道，
她内心的天平已经开始倾斜。一方面贪恋口腹之欲和我“无微不至”的伺候，
另一方面又害怕医生描述的可怕后果。而我，要的就是她这种摇摆不定，这种提心吊胆。
我会在她稍微放松，想偷吃点零食时，“恰好”出现，用担忧的眼神看着她。
我会在她懒得动弹时，“心疼”地劝她再休息会儿，
然后“无意”提起某某孕妇因为缺乏运动导致难产。 我会继续用温柔的言语，
为她编织一个看似舒适、实则步步惊心的孕期。看着她勉强咽下那碗蔬菜粥，
我微笑着又给她盛了半碗。“妈，多吃点，医生说了要营养均衡。虽然味道淡了点，
但对您和宝宝好。”赵春梅抬起头，看着我“真诚”的双眼，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默默地接过了碗。我知道，她这艘破船，已经在我暗流涌动的“关怀”下，
驶向了更深、更危险的海域。风险？我当然知道有风险。 我要的，
就是这风险百分百地降临在她身上。这才只是开始，我亲爱的婆婆。
3.医生的警告像一道紧箍咒，让赵春梅安稳了几天。她勉强吃着清淡的饮食，
甚至在我的“鼓励”下，傍晚由我扶着在小区里慢走两圈。但习惯和欲望是很难改变的。
尤其当她看到周伟杰下班带回的卤味，或者闻到邻居家飘来的红烧肉香气时，
那眼神里的渴望几乎要溢出来。我从不明确阻止，只是在她蠢蠢欲动时，
适时地、忧心忡忡地提起：“妈，您这两天血压好像稳定点了，真不容易。
王阿姨昨天还说呢，她儿媳妇就是没管住嘴，孕中期血糖飙上去，现在天天扎手指，
可受罪了。”或者，在她抱怨嘴里没味时，
端上我“精心”研究的“健康版”菜肴——用代糖做的“甜点”，
少油少盐到近乎无味的“佳肴”。她吃几口就兴致缺缺，反而更怀念之前大鱼大肉的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