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张脸......太像景言了,碍眼,给我处理干净。”
这是我掏心掏肺爱了三年的女人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只是她白月光的劣质替身。
订婚宴上,她挽着正主,笑靥如花,宣判了我的***。
我被划烂了脸,像条死狗一样扔进集装箱,在黑海上颠簸等死。
三年后,我戴着银色面具,作为傅氏财阀唯一的继承人“暗夜”归来。
在她的合并庆功宴上,我当着所有人的面,一千万拍下了那个她曾随手丢给我的《星空》拼图。
我缓步走到她面前,在她和陆景言惊恐的目光中,将拼图狠狠砸在地上,踩成粉碎!我俯身,捏住她颤抖的下巴,在她耳边用魔鬼的声音轻笑:“沈清许,我回来了。”
“你那高高在上的未婚夫,很快就会跪在我脚下。”
“而你——”“准备好,当我的狗了吗?”京市,沈陆两家订婚盛宴。
水晶吊灯的光芒,刺得我眼睛生疼。
我叫顾朝,是京市第一豪门女继承人沈清许的......地下情人。
为了替父还债,我签下卖身契,做了她三年见不得光的影子。
今晚,是她第一次带我出席这样盛大的场合。
出发前,她亲手为我整理领结,那双清冷如月的眸子里,破天荒地带上了一丝我从未见过的温柔。
“阿朝,今晚,要一直跟在我身边。”
我的心脏狂跳,以为我这三年卑微的暗恋,终于要公之于众。
我以为,我捂热了她这座万年冰山。
毕竟,这三年里......她会在我生理期痛得蜷缩时,皱着眉,亲手为我冲一杯滚烫的红糖水,再用她微凉的手,一遍遍地捂着我的小腹。
她会在我被噩梦惊醒时,将我紧紧抱在怀里,用她那清冷的、总像淬了冰的声线,笨拙地哼唱着不成调的摇篮曲。
她甚至会记得我随口一提的喜好,在我生日时,不动声色地送我一副梵高的《星空》拼图。
这些细碎的温柔,像一张细密的网,将我牢牢困住,让我深信不疑,我在她心中是不同的。
我怀着满心的欢喜与期待,挽着她的手臂,走进了这场极尽奢华的宴会。
然而,她却牵着我,径直走到了一个俊朗儒雅的男人面前。
“给大家介绍一下,”她的声音清冷,却带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温柔,“我的未婚夫,陆景言。”
轰——!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陆景言......那个她偶然提过一次,就再不肯多说的,失散多年的青梅竹马。
我僵硬地抬头,愕然发现......那个男人英挺的眉眼,含笑的唇角,竟与我有七八分的相似!一瞬间,所有的温柔,所有的特别,都有了答案。
原来,我不过是个劣质的替代品!我浑身冰冷,像个被扒光了衣服的小丑,僵在原地,看着他们接受众人的祝福,宛如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
很快,沈清许的一个好友端着酒杯走了过来,目光轻佻地在我身上扫过,然后对着沈清许打趣道:“清许,你家这位金丝雀养得不错啊,跟你家竹马还有几分像呢,什么时候放生啊?”我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我紧张地看向沈清许,心里还抱着一丝微弱的、可笑的希望。
或许,她会反驳。
或许,她会说我是不同的。
然而,我看到那个我爱了三年的女人,只是慢条斯理地晃了晃杯中猩红的酒液,薄唇轻启,吐出的话语,比西伯利亚的寒流还要刺骨。
“腻了。”
“也脏了。”
“今晚过后,送去非洲挖矿吧,正好废物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