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米嘉，一个专业的跑腿小妹，接到一单匿名重金悬赏：帮一位被劈腿的姐妹，
把一个塞满垃圾的“分手快递”当面砸到一个渣男脸上。客户要求极尽羞辱，
我揣着一腔正义，对着门牌号，一脚踹开了那个据说正在跟小三逍遥的现场。结果，
开门的是一个高冷帅哥，家里除了代码就是服务器，别说女人，连只母蚊子都看不见。
我傻了。渣男住隔壁。更要命的是，我踹坏了他那扇看起来就很贵的智能门。
面对天价赔偿单，我两眼一黑。帅哥黑客面无表情地递给我一份协议：“赔不起？
那就用你的厨艺抵债，直到我还满意为止。”就这样，我从一个跑腿小妹，
变成了社恐大佬的专属投喂员。我以为这是场简单的债务关系，直到我发现，
他那个从不开伙的冰箱，开始塞满我爱吃的东西；我随口抱怨网速卡，
第二天整栋楼的光纤就升了级；我那个骚扰不休的前男友，
一夜之间所有社交账号都变成了“我爱小猪佩奇”。而他只是敲着代码，
头也不抬地说：“网络波动，正常现象。”我渐渐觉得，这门，我踹得好像……不亏？
1.一脚踹开的孽缘我叫米嘉，职业跑腿。只要钱到位，除了违法乱纪，啥单都接。
今天这单，有点特殊。客户匿名，出手阔绰，直接加了五百块打赏。
任务是：把一个巨大的快递箱，送到“世纪豪庭A座1701”，当着收件人的面，
把箱子里的东西全倒他身上。客户在备注里写了三百字血泪控诉。
总结下来就是：1701的狗男人，吃她的用她的，结果拿着她的钱去养小三，
还把人带回了家。箱子里，是她精心准备的“分手礼物”——臭袜子、烂菜叶、过期的牛奶，
还有一只活灵活现的塑料蟑螂。最后一句，客户用三个！结尾：给我往死里羞辱他！！！
我懂。这种单子，赚的是钱，扬的是正气。我抱着比我还高的箱子，
气喘吁吁地来到A座1701门口。这门，看着就高级，金属质感，连个钥匙孔都找不到，
估计是刷脸或者指纹的。我能想象到，门后那个渣男正跟小三颠鸾倒凤。我深吸一口气，
酝酿情绪。然后抬手，用尽吃奶的力气，“咣咣咣”砸门。“开门！送快递的！
你点的‘前女友问候大礼包’到了！”里面没动静。我继续砸。“别躲在里面不出声，
我知道你在家！有本事偷吃，没本事开门啊？”喊了半天，还是没人理。嘿，跟我玩这套。
客户说了，可以采取点“非常规手段”。我退后两步，看着这扇紧闭的大门，
一股无名火直冲天灵盖。我替那个不知名的姐妹感到不值。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
我把箱子往旁边一放，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一个助跑。“渣男！受死吧！
”伴随着一声怒吼，我的脚结结实实地踹在了门锁的位置。“砰”的一声巨响。门，
纹丝不动。我的脚，疼得钻心。我抱着脚在原地跳了半天。操，这门什么做的。
就在我龇牙咧嘴的时候，门，悄无声息地，向内滑开了。门口站着一个男人。很高，
估计有一米八五以上，穿着一身黑色的居家服，头发有点乱，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皮肤很白，
长得……说实话，挺帅的，就是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眼神跟看智障一样看着我。他身后，
不是我想象中的狼藉一片。而是一个巨大的客厅，摆满了各种我看不懂的电子设备，
几块巨大的屏幕上，流淌着瀑布一样绿色代码。整个屋子，冷冰冰的，一尘不染，别说女人，
连根女人的头发丝都找不到。我愣住了。这……剧本不对啊。男人终于开口了，
声音也跟他的人一样，冷飕飕的。“你有事？”我指了指他，又指了指手里的订单信息。
“你，世纪豪庭A座1701的业主？”他点头。“你……外面有人了？”他皱眉，
眼神里的“你是智障吗”更浓了。我有点蒙。难道客户搞错了？就在这时，
隔壁1702的门开了。一个穿着花衬衫、头发油腻的男人探出头来，不耐烦地吼。“谁啊？
大清早的鬼叫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他身后，一个穿着吊带裙的女人，
睡眼惺忪地抱住了他的腰。这个场景，这个男人，跟客户描述的渣男，对上了。百分之百。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所以，我……踹错门了？我僵硬地扭过头，
看着面前这个金丝眼镜帅哥。他顺着我的目光，看了一眼隔壁，又看了一眼我，
好像瞬间明白了什么。他没说话，只是抬起手，
指了指自己家那扇被我踹得凹进去一块、并且正在发出“滋滋”电流声的智能门。
“德国定制，光磁悬浮锁芯。”他语气平淡地陈述。“连运费和安装费，
一共是二十三万七千。”我眼前一黑，差点当场去世。
2.天价智能门与还债协议二十三万七千。这串数字在我脑子里反复弹跳，
像一群讨债的魔鬼。我把我卖了都不值这个价。隔壁1702的真渣男，早就缩回去了，
还把门“砰”地关上，生怕惹上麻烦。我一个人，抱着那个装满垃圾的快递箱，
站在1701的门口，和这个叫陆泽远的男人大眼瞪小眼。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我的腿肚子在打颤。“那个……大哥，帅哥，老板……”我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你看，这门它……它还能修吗？”陆泽远面无表情地走到门边，伸出修长的手指，
在门上一个凹陷的面板上点了点。门发出一阵濒死的电音，然后彻底哑了。
“控制芯片被你踹坏了，整个门锁系统报废。”他下了死亡通知单，“只能换新的。
”我感觉我的灵魂已经出窍了。“我……我赔。”我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但我现在没钱。你给我点时间，我肯定凑……我打欠条！”陆泽远看着我，
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像在观察什么稀有物种的好奇。他推了推眼镜，
说：“你一个月跑腿能赚多少？”我老实回答：“省吃俭用，五六千吧。”“二十三万七，
不吃不喝，你要还四年。”他冷静地帮我计算。我的心彻底沉到了谷底。四年，
这是什么概念？我的人生最好的四年，就要用来赔一扇门？我垂头丧气，像一只斗败的公鸡。
“那你说怎么办吧，反正我没钱。要不……你报警吧。”我开始破罐子破摔。陆泽远没说话，
他转身走回屋里，过了一会儿，拿出两样东西。一份是打印出来的文件，另一份，
是一瓶矿泉水。他把水递给我。“先喝口水。”我愣愣地接过水，有点搞不懂他的操作。
这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这是赔偿协议。”他把那份文件递到我面前，“两种方案，
你自己选。”我接过来一看。方案A：现金赔偿。本人米嘉，需在未来48个月内，
赔偿陆泽远先生门禁系统维修费共计人民币237000元。下面是详细的还款计划。
方案B：劳务抵债。我往下看。“甲方：陆泽远。乙方：米嘉。
”“鉴于乙方无法立即履行现金赔apro偿义务，经双方协商，
乙方将以提供家政餐饮服务的形式，抵扣相关债务。”“服务内容：每日为甲方准备三餐，
并负责采购食材及清理厨房。
”“服务期限：直至甲方认定乙方厨艺价值足以抵扣全部债务为止。
”“附加条款：甲方有权随时单方面终止协议，并要求乙方转为执行方案A。”我看完，
整个人都傻了。这什么霸王条款？“直至甲方满意为止”？这不就是说，他要是不满意，
我得给他做一辈子饭？“你这不合法吧？”我提出质疑。“你可以选择方案A。
”陆泽远淡淡地说，“或者选择报警，然后由法院来强制执行方案A。”我没话说了。
跟坐牢比起来，做饭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而且，起码管吃管住……不对，不管住。
“你……为什么？”我还是忍不住问，“你看起来不像缺人做饭的样子。”他这么有钱，
请十个八个保姆都绰绰有余。陆泽远沉默了一下，目光扫过他那个空旷得像样板间的厨房。
“外卖，吃腻了。”他说。这个理由，简单粗暴到让我无法反驳。
我看着协议上“米嘉”两个字后面的空白处，又看了看他那张没什么表情的帅脸。最后，
我咬了咬牙。“行，我签。”不就是做饭吗？我米嘉，外号“厨房小当家”，怕过谁？
我就不信，我这身厨艺，还抵不了一扇破门！我在协议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按了手印。
从这一刻起，我光荣地成为了一个负债二十三万七千的……厨子。陆泽远收起协议，
看了一眼我脚边那个巨大的垃圾箱。“你的第一个任务，”他说，“把这个处理掉。
不要出现在这层楼的垃圾桶里。”我：“……”行，老板，你说了算。
我认命地扛起那个比我还沉的箱子，灰溜溜地走进了电梯。孽缘，这绝对是孽缘。
3.黑客的冰箱里没有人类食物我的还债生涯，从第二天中午正式开始。按照协议，
我得包他一日三餐。我寻思着第一顿得露两手，好好震慑一下这个债主，
让他知道我米嘉的厨艺值多少钱。中午十一点半，我准时出现在1701门口。
门已经换成了一扇平平无奇的普通防盗门，跟我家那扇差不多，看起来一点也不智能。
陆泽远给我发了临时密码。我输了密码进去，他正坐在电脑前，手指在键盘上翻飞，
看都没看我一眼。“厨房在那边，食材自己看。”行。我换了鞋，信心满满地走向厨房。
他家的厨房，跟客厅一样，又大又空，金属台面擦得锃亮，能照出人影。厨具倒是很全，
双开门的大冰箱，看起来能塞下一头牛。我拉开冰箱门。然后，我石化了。巨大的冰箱里，
上层，是一排排颜色各异的罐装饮料，全是那种提神醒脑的能量饮料。中层，
是几十支长得像牙膏一样的管状物，上面印着各种化学名词，
什么“浓缩蛋白质”、“复合维生素”、“碳水化合物凝胶”。下层，
是几盒包装精美的巧克力，还有……没了。没了。没有蔬菜，没有肉，没有蛋，
没有米没有面。这个男人，是靠光合作用活到这么大的吗？我难以置信地关上冰箱门，
又打开旁边的橱柜。里面，除了几包没开封的咖啡豆和一堆杯子，空空如也。米缸里，
一粒米都没有。我彻底懵了。这让我怎么做饭？用意念吗？我走到客厅，看着陆泽远的背影。
“那个……陆先生。”他没理我，键盘敲得更快了。“陆泽远！”我加大了音量。
他手上的动作终于停了。他转过椅子，扶了扶眼镜，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
“什么事？”“你家没食材。”我说，“冰箱里那些……是人吃的吗？
”他好像觉得我的问题很奇怪。“那些是营养补充剂，保证每日所需。饿了就喝一管，
很方便。”方便你个头啊！我忍住吐槽的欲望。“我做不了。”我说，“没有米没有菜，
神仙也变不出午饭。”他“哦”了一声，似乎才反应过来这个问题。他拿起手机，点了几下，
然后递给我。“小区门口有生鲜超市，线上下单，半小时送达。你想买什么，自己加购物车。
”他的手机屏幕上，是一个超市的APP界面。我接过来，心里一百个白眼。
合着我不仅要做饭，还得兼职采购？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划拉着手机屏幕，
开始点菜。五花肉、大排骨、新鲜的鲈鱼、绿油油的青菜、西红柿、鸡蛋……我越点越起劲，
专门挑贵的点。哼，吃穷你个万恶的资本家。我一口气把购物车加到了五百多块。
然后把手机递还给他。“点好了，你付款。”他接过去看了一眼，眉头都没皱一下，
直接点了支付。“密码是你生日。”他突然说。我一愣：“什么？”“这扇临时门的密码。
”他又重复了一遍，“是你生日。”我这才反应过来，昨天他给我发的那串六位数，
正是我身份证上的月日。“你怎么知道我生日的？”我有点警惕。昨天签协议的时候，
我只签了名字，身份证都没给他看。陆泽远转回电脑前，重新开始敲键盘。“猜的。
”他丢下这两个字，再也不理我了。我站在原地，心里有点发毛。
这家伙……不会是什么变态吧？能随口猜中别人密码？我越想越觉得这个男人深不可测。
算了，不想了，还是先想想午饭怎么把他喂饱，好早日还清我那二十三万七的巨债。
4.被投喂的社恐大佬半小时后，超市的配送员把两大袋食材送到了门口。我撸起袖子，
正式开工。陆泽远的厨房虽然空，但工具是真专业，刀具、锅具全是德国货，比我的人都贵。
我决定先来个四菜一汤的家常菜镇镇场子。红烧排骨、清蒸鲈鱼、番茄炒蛋、蒜蓉青菜，
再配个紫菜蛋花汤。油烟机一开，整个屋子瞬间被烟火气填满了。原本冷冰冰的公寓，
好像一下子活了过来。我忙得热火朝天，陆泽远就坐在客厅，一声不吭。
除了噼里啪啦的键盘声，他没发出任何声音。我偶尔回头看他一眼，他都保持着同一个姿势，
专注得像个雕塑。饭菜做好端上桌的时候，我喊他。“陆泽远，吃饭了。”他没动。
“吃饭了！再不吃菜凉了！”我又喊了一声。他这才慢吞吞地走过来，在餐桌前坐下。
看着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饭菜，他的表情有点……微妙。像是好奇，又像是无措。
“没有营养剂吗？”他问。我差点把锅铲丢他脸上。“这就是最有营养的东西！快吃！
”他拿起筷子，动作有点生疏，夹了一块排骨，放进嘴里。然后，他就不动了。
就那么咀嚼着，眼镜片后面的眼睛，微微睁大了一点。“怎么样？”我有点紧张地问。
这可是我的“估值”第一战，直接关系到我什么时候能恢复自由身。他咽下那口肉，没说话，
又夹了一筷子番茄炒蛋。接着是鱼，是青菜。他吃得很慢，很安静，但筷子一直没停。
一碗米饭很快就见底了。“还要吗？”我指着电饭煲。他点点头。我又给他盛了一碗。
他居然也吃完了。最后，桌上的四盘菜，被他一个人干掉了三分之二。汤也喝得干干净净。
我看着空了一大半的盘子，有点傻眼。这家伙不是靠营养剂为生的吗？怎么饭量这么大？
吃完饭，他默默地站起来，想收拾碗筷。我赶紧拦住。“协议上写了，
我只负责做饭和清理厨房。洗碗是额外服务，得另外加钱。”我得为自己争取点权益。
他看了我一眼，放下碗，从钱包里抽出两张红色的票子，放在桌上。“洗碗。”言简意赅。
我看着那两百块钱，眼睛都直了。洗个碗两百？这钱也太好赚了吧！“好嘞！老板您歇着！
”我喜滋滋地开始收拾。他没回电脑前，而是站在厨房门口，看着我洗碗。
我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你看什么？”“你用的洗洁精，太多了。”他说。
“……”“冲洗时间不够，会有化学残留。”“……”“盘子应该竖着放，这样干得快，
不容易滋生细菌。”“……”我忍无可忍，把一个沾满泡沫的盘子举到他面前。“陆大老板，
你这么懂，要不你来？”他后退了一步，好像我的泡沫是什么生化武器。“不了。”他转身，
快步走回了自己的电脑前，坐下，戴上耳机，一副“非请勿扰”的架势。我看着他的背影，
撇了撇嘴。这家伙，就是个嘴强王者。不过，看在他饭量不错，给钱也爽快的份上，
我就不跟他计较了。接下来的几天，我都过着跑腿、买菜、做饭、洗碗的规律生活。
陆泽远还是那副死样子，话少，表情少，一天到晚黏在他的电脑上。但我渐渐发现，
这家伙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其实……好像没那么讨厌。比如，
他会默不作声地把我上次提了一句的、那个很贵的进口酱油买回来。比如，
我抱怨厨房的垃圾桶太小，第二天门口就出现了一个全新的智能感应垃圾桶。比如，
有一次我做菜切到了手，他居然从一个医疗箱里翻出了进口的防水创可贴和消毒喷雾。
他做这些事的时候，从来不多说一句话。就好像是顺手为之。但我知道，
这个靠营养剂为生的男人，正在用他自己的方式，慢慢地适应着我的存在。这种感觉，
有点奇妙。5.键盘声里的安全感那天晚上，我接到一个同城急送的单子，
要半夜去郊区的仓库取个东西，再送到市中心。等我忙完回到市区，已经快十二点了。
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电闪雷鸣，跟天漏了似的。我浑身湿透，骑着我的小电驴在雨里穿行，
冻得瑟瑟发抖。回到我家那个老破小，刚准备上楼，房东大妈打着伞冲了出来。“米嘉啊，
跟你说个事，咱们这栋楼的线路被雷劈了，停电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修好。
”我看着黑漆漆的楼道，心凉了半截。没电，就没热水，没空调，还没网。这晚上还怎么过？
我站在楼下，雨水顺着头发往下淌，又冷又饿。掏出手机，屏幕都进水了，划了半天没反应。
我突然想到一个人。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鬼使神差地，我骑着我那快没电的小电驴，
冒着大雨，一路骑到了世纪豪庭。站在1A座1701那扇普通的防盗门口，我犹豫了。
这么晚了，他肯定睡了。我这样跑来，算怎么回事？就在我准备转身走的时候，门开了。
陆泽远穿着睡衣站在门口，皱着眉看我。“你……怎么来了？”他身后，屋里灯火通明，
温暖干燥的空气扑面而来。“我……我们家停电了。”我抱着胳膊，冻得牙齿打颤，
“手机也坏了，没地方去。”我说完就后悔了，这听起来像是在博同情。陆泽远没说话，
他只是侧过身，让开了路。“进来吧。”我走进他家，像一只落汤鸡。
地毯上瞬间被我踩出了一串湿漉漉的脚印。他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
转身从浴室拿了一条干毛巾丢给我。“去洗个热水澡，别感冒了。衣服放脏衣篓里，
我给你找件干净的。”我拿着毛巾，有点不知所措。“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总比你明天发烧，没人给我做饭强。”他语气还是很平淡。我心里嘀咕，
果然是个资本家，想的都是自己的三餐。但身体还是很诚实地走进了浴室。热水澡一洗，
整个人都活过来了。我穿着他给我找的一件宽大的黑色恤，和一条运动短裤，从浴室走出来。
他的衣服，穿在我身上，像个袍子，空荡荡的，带着一股很好闻的洗衣液的味道。
他已经不在客厅了。书房的门虚掩着，里面透出屏幕的光。我走过去，看见他正坐在电脑前，
戴着耳机，手指又在键盘上飞舞。我没打扰他，悄悄走到沙发上坐下。外面雨声很大，
雷声阵阵。但在这个屋子里，却觉得很安心。尤其是书房里传出的，
那阵清脆又有节奏的键盘声。“哒哒哒哒……”像是另一种形式的心跳，稳定，而有力。
我蜷在沙发上，抱着一个抱枕，看着书房里那个模糊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
心里那些因为停电和暴雨带来的焦躁和不安，都慢慢平复了。就好像，只要这个声音在，
这个人在，就没什么好怕的。我抱着抱枕，听着那阵键盘声，眼皮越来越沉。迷迷糊糊中，
我好像感觉有人走到了我身边，给我盖上了什么东西。很轻，很暖。
我还闻到了一股……和他身上一样的，淡淡的，好闻的味道。我努力想睁开眼看看，
但实在太困了。最后，我就这样，在他家的沙发上，在他敲代码的声音里，睡着了。这一觉，
睡得特别香。6.前男友送来的“惊喜”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一条薄毯。
陆泽远已经起来了，正在厨房倒咖啡。他看见我醒了，指了指餐桌。“你的手机，修好了。
”我爬起来一看，我那个进水报废的手机，好好地放在桌上，屏幕亮着，电也充满了。
“你怎么修好的？”我惊喜地问。“拆开，烘干，换了个零件。”他说得云淡风轻。
我拿起来试了试，流畅得跟新的一样。“太牛了吧你！这得多少钱？我转你。”“不用，
”他端着咖啡，走到电脑前，“抵你昨晚的住宿费。”我嘿嘿一笑，
心里觉得占了老大一个便宜。手机修好了，我又可以接单了。我跟他道了谢，
换上自己已经烘干的衣服，就准备出门开工。刚打开门，我就愣住了。门口站着一个人，
一个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的人——我那个奇葩前男友，赵宇。“嘉嘉，我可算找到你了！
”赵宇看见我，眼睛一亮，就想上来拉我的手。我赶紧后退一步，躲进屋里。“你来干什么？
”我一脸警惕。我们分手快半年了，这家伙一直阴魂不散，时不时就来骚扰我一下。
“我打你电话打不通，问了好多人才知道你住这附近。嘉嘉，我们复合吧，我不能没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