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她重生了,她这位长姐,也重生了。

淮山舟 江月照 2024-12-18 13:4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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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的前几天,京城漫天烟花,美不胜收。

淮竹却是在公主府的病榻上咳醒。

她面黄肌瘦,整个人瘦的皮包骨。

婢女池莺见着她的样子,心疼到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公主,咱们别再喜欢晏宁了,他哪里配得上您为他跳河呢!”

跳河。

淮竹怔了片刻,她这是回到过去了。

宋历二十八年冬,晏宁被押送回京,等待他的将是一场持续了整整两个月的审判。

为了救他,淮竹用性命相逼,逼母亲为他求情。

母亲耐不过她的性子答应,却也因此失去盛宠,从此一落千丈。

而她也因为寒气入骨,落下终身残疾,不得善终。

往事历历在目,淮竹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

池莺以为她是受了长公主的***,安慰道:“长公主就是故意的,才在雪地里跪了半天而己就不行了,那您呢,您可是在最冷的时候跳进了河里,晏宁但凡有点良心,也该知道谁才是真正对他好的人,可他双眼蒙蔽,纵使样貌出众,有过功绩又如何,还不是个缺心眼子,根本配不上您的青睐!”

听到淮南枝在雪地里跪了半天,淮竹顿了顿,便心知,她重生了,她这位长姐,也重生了。

前世淮南枝嫌贫爱富,爱慕虚荣,她怎么会以身犯险去救一个罪臣呢?

只有一种可能,她经历过未来,知道十年后,晏宁将推翻宋国,成为千古一帝。

“你说得对,他配不上。”

还以为公主会像以前一样,因为她说晏宁不好而发火。

池莺怔住,呆呆地望着淮竹。

“公主……”淮南枝重生过又如何,她怎么可能知道,晏宁之所以能当上千古一帝,全靠她在背后扶持。

走马上任,千里奔袭。

于危机西伏中谋生。

于天道难改中逆命。

无数次她险些在乱箭中丧生,也有无数次,亲眼看着他与不同攀附而来的女人周旋。

而她费尽心血得来的结局是什么?

是皇宫。

刺骨的严寒和鸩酒一般的人心。

短短片刻,前世那些委屈与苦楚像浪潮汹涌一般没过了她的全身。

“母妃在何处?”

“在……在宫里。”

“我去见她。”

“可是……”“可是什么?”

池莺没敢说,公主闹了跳河这一出以后,救女心切的娘娘不得己去找皇上求情,现在被软禁在宫里了。

而晏宁到底会是个什么结局,皇上至今还没发话。

“娘娘一切安好,她让您照顾好自己。”

淮竹双眼辛酸,这世上惟有一人待她绝无算计,那人就是生养她的母亲,可她独独辜负了最爱她的人!

“池莺,我柜子下面有层暗格,里面有块腰牌,你为我拿来。”

“公主,是这个吗?”

腰牌上雕刻着玄鸟的图纹,镶以金箔,神秘而又尊贵。

这是她舅舅离世前留给她的遗物,能任意支配金乌卫。

而金乌卫,正是皇宫禁军。

有他们引领,皇宫任何一个地方,哪怕是父皇的寝宫,她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去。

……母亲本家乃是宋国第一大世族,沿袭几代,所出嫡子,均是皇庭的上位者。

宫中辛秘,乱如麻绳。

她的父皇本就性情风流,母妃不愿争抢,即便有大家氏族在背后撑腰,也在一年年的寡淡中淡了颜色。

此次被她牵连,再度出山,下场并不好受。

淮竹去的时候,远远地便听见母妃那呕心般的咳声。

她比印象中更苍老了一些,见到她,淮竹双膝发软,只觉自己是个顶级混账,这把年纪还要为母亲为她操心。

“孩儿不孝,自来母亲殿前请罚。”

她跪了下去,叩首,泪水顺着脸颊流淌。

殷晴怔了怔,撩开帘帐。

女儿原本圆嘟嘟的小脸蛋变得消瘦,没有哪个母亲看着不揪心。

“竹儿,你是如何进来的?”

惊诧之余,她连忙将心肝宝贝扶起,摸到一手的泪意,激的她指尖发颤,“母女连心,本宫又怎会怪你。”

她宁愿母亲打她骂她,也比这温言软语让她好受些。

看着她哭的像个泪人,殷晴心软的一塌糊涂。

多年来,女儿总是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惹得外人不喜欢。

可她是殷晴怀胎十月生下的骨肉,又怎不知,女儿并非坏孩子,她聪明,善良,只是因为爱上一个男人,爱而不得,迷障住了。

她叹息,拍拍她的后背,为她顺气,“你也见得这宫中局势,晏城折损了十五万兵马,不是那么轻易能了的,晏宁作为他的嫡子,必经这一遭,不管是死是活,都难保全其身。”

“母亲,我这次来,就是想告诉您,我想通了。”

殷晴怔了怔。

“母亲,您信我吗?”

殷晴在女儿眼里看到了不一样的神色,怔愣许久后,她无法不相信地点了点头。

“我要出京一段时间,舅舅的金乌卫,您可否挑些可信的给我用?”

听到出京,殷晴以为她又要干什么傻事,脸色立马冷了下来。

“竹儿,你任性一次,我当你年少无知,为娘的替你担了。

可你今己十八,还想胡闹到什么时候?”

“母亲,是佛祖要我这样做的。”

殷晴信佛,一下子呆住了。

“他说接下来的五年都是涝灾,雨水不断,粮草不生,要想自救,就得去南昉。”

有些人的确和佛有外人不知的联系,这叫佛缘。

“南昉……那是边城呀。”

殷晴忧心忡忡,又觉得女儿确实和以前不太一样。

她终究还是松了口。

“当年你舅舅是为我们娘俩留下一些亲信,这些年我不理后宫,也没用过。

他们都是大内精英,保护得了你,不过南昉那个地方与炎国接壤,你还是要多加小心,在外面伪装好,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殷晴不放心地嘱咐许多,淮竹都认真的听下。

后来的许多年里,母亲死在了苍凉的后宫。

她为晏宁的基业,不得不用瘦弱的肩膀扛起重担。

母亲的叮咛好似一汪温热的泉水,治愈了她疮痍的心。

“母亲,您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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