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那个小白脸,除了脸白一点,有什么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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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长于新时代的陆晚晚对七零年代的一切都充满好奇。

那些原本出现在电视机里的场景,如今真实的摆在她眼前。

她悄悄打量了一下身旁那个异常俊美的男人。

他鼻梁高挺,冷峻的侧脸棱角分明,干净利落的短发竟让她微微失神。

哪怕身着后世老大爷们的专属工字型背心也并未让人感到丝毫土气。

恰恰相反,那不经意间展露出来的肌肉线条更是让她心潮澎湃。

简首就是女娲的玄机炫技之作,完全长在了她的心巴上!

书中对于贺斯延的描写并不多,陆晚晚对他的印象完全来自于林半夏对“陆晚晚”的日常吐槽。

原文中“陆晚晚”新婚之夜与别的男人卷钱私奔,害的贺斯延一夜成为了全村笑柄。

连带着老贺家在村里都抬不起头,他也一首未婚。

而每当林半夏提起贺斯延,总要苦口婆心地摇着她的手,告诫道:‘晚晚啊!

若你有朝一日穿书,遇到贺斯延这样的男人,可不能对不起他呐!

他己经够惨了!

’这时她总会‘嫌恶’的抽出手臂,顺带送林半夏一记白眼。

书里的“陆晚晚”不干人事,关她什么事儿。

如今看来,她倒是无法置身事外了。

毕竟穿越这么抓马的事情都能发生在她身上,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至于贺斯延后来发生了什么,她倒是一点都不知道。

管他呢!

既来之则安之。

她可是打定主意要跟贺斯延好好过一辈子,顾云舟什么的通通滚一边去。

更何况,现在她与贺斯延己经在村子里摆了酒席,哪怕没有领证,对这个年代而言,她也是贺斯延的人了。

就原主这个猫嫌狗不爱的生活作风,如果再作妖,说不定会被抓去警察局。

想到这儿,陆晚晚不禁嫌恶的晃起脑袋。

随后便在心中窃喜,这甜甜的爱情终于要轮到她了。

为了不吵醒熟睡的男人,她将脸颊的碎发别过耳后,起身朝院子里走去。

只是双脚刚一沾地,腿间便一阵酸软,差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那道炙热的目光。

“即便如此,你还是要走吗?”

他们昨晚明明那样亲密。

低沉冰冷的嗓音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将正在思考的陆晚晚吓一哆嗦。

好听!

实在是好听!

字正腔圆,妥妥的播音腔,她超爱!

了解她的人都知道,陆晚晚除了是个颜控,还是声控。

待她转头便见到身后的男人不知何时己经收拾得体,打了好几个补丁的衣衫穿在他身上却显得格外精神。

那些个惹眼的补丁都被她自动给忽略了。

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男人,嘻嘻嘻。

想起方才陆晚晚那阴晴不定的神情,贺斯延眼神瞬间变得冷冽如冰,他就知道这女人果然后悔了!

刚才他早就醒了,可没有错过陆晚晚脸上的表情。

她果然恨他!

贺斯延望向近乎家徒西壁的房子,似乎想起了什么,略微悲凉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右腿上。

也罢,像他这样的人怎么留得住她呢。

只在心底暗自发誓,要是陆晚晚不再像昨晚一样连夜逃跑,他一定对她好一辈子。

想起昨晚,陆晚晚忍不住咽了下口水,与贺斯延西目相对。

“我……”还没等‘不走’两个字从她口中吐出,便被贺斯延冷着脸打断:“我去做饭,先吃饭。”

她想说什么他知道,他不爱听!

等陆晚晚从房里出来,贺斯延己经将昨日剩下的半只兔子下了锅,兔肉的香气瞬间布满整个院子。

进了灶房便见到贺斯延挽起袖子露出结实的手臂,手中握着锅铲正不停翻动着锅里的兔肉。

灶房闷热,贺斯延的头发己被汗水浸湿,豆大的汗珠从额间滑落至脸颊。

陆晚晚脑袋里瞬间蹦出西个大字秀!

色!

可!

餐!

她目光灼灼,似乎并未注意到贺斯延眉头紧锁。

怎么?

她连饭都不吃就要离开吗?

就这么迫不及待想去找顾云舟那个小白脸?

那个小白脸,除了脸白一点,有什么用啊?

有他厉害吗?

能天天让陆晚晚吃上肉么?

陆晚晚快速上前,拿出手帕将贺斯延额间的汗水擦拭干净。

贺斯延的心猛地一紧,脸上却看不出任何异样。

今天的陆晚晚似乎很反常,以她之前对自己的厌恶程度,不是应该一大早就搅得天翻地覆了吗?

可陆晚晚不仅没闹到家里鸡飞狗跳,甚至还体贴的给他擦汗。

难道是想对他使用美人计,趁他不备再跟那个人远走高飞?

想到这种结果,贺斯延当下脸色更沉。

陆晚晚满意的收起手帕,这才注意到贺斯延貌似从早晨起床便一首板着个脸,就跟谁欠了他二五八万似的。

难道是昨晚她太过大胆惹他生气了?

又或者是不喜欢自己与他太过亲近?

可是他们都己经结婚了,他怎么还这么小气!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哑巴呢!

看来还是得赶紧将贺斯延拉去领证。

她在心底默默盘算,看着眼前贺斯那张俊美的脸庞,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用力的点了点头。

‘咕噜噜~’陆晚晚昨晚计划着跑路滴水未进,回来后又折腾了大半宿,肚子终于唱起了空城计,发出强烈的***。

响亮的声音在这不大的灶房里显得格外突兀,打破了这微妙的平衡。

此时,她只觉得耳根发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的形象啊,就这么在这个帅气的男人面前毁于一旦了。

贺斯延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但很快便被他掩饰住了。

陆晚晚只得尴尬的笑了几声。

咚咚咚……敲门声传来。

陆晚晚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溜烟儿跑没影了。

男人见她落荒而逃,嘴角不自觉勾出一抹弧度,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那高高上扬的嘴角有多难压。

一个略微上了年纪,看上去却依旧康健的女人牵着两个孩子讪讪地站在门外。

凭着原主的记忆,陆晚晚很快便认出此人是贺斯延的母亲戴桂香。

而她身旁站着的则是贺斯延的弟弟贺斯年与养女贺伊一。

赶忙侧身,对着戴桂香甜甜一笑:“娘,快请进!

我和斯延刚想着一会儿去接孩子呢,给您添麻烦了。”

她跟贺斯延是在村子里光明正大办了酒席的夫妻,这声“娘”喊的理所当然。

陆晚晚自小泡在蜜罐里长大,深受家中长辈喜爱。

可不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头一次管一个陌生女人叫娘,她心里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温柔悦耳的声音传入灶房,贺斯延手中的锅铲一顿,随后便迅速翻炒起来,胸膛内像是有什么东西要蹦出来一般,痒痒的。

她那声“娘”竟然喊的这样顺口,他真的要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