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章 大哥碰到出轨现场
一疼他整个人就焦躁,一焦躁心肝都要被挠穿了。
咬了咬牙,咬不住声音。
哎呦哼唧的声音从嘴缝里溢出,这让他不禁想起自己的爹,那个中了风嘴眼歪斜的老头。
“大哥,大哥。”
大哥不在,坏人啊,说什么大哥陪着呢。
严伯蹲在马桶上刷视频,乐呵呵地看满脸褶子的老太太秒变少女,错过了小少爷的哼唧声。
听到隐约的“大哥”声,立刻退出视频,侧耳聆听,是真在喊啊。
赶紧收拾妥当出来。
景厌猛然间看到黑黢黢一人影,吓了一跳,刚想问谁,那边急切道:“少爷可是疼醒了。”
“严伯,嗯,你怎么在这儿啊,我哥呢。”
“你大哥让我来看着你点儿。”
开了夜灯,严伯端了水,拿了药道:“医生说,夜里要是犯疼,吃片止疼药。”
有药好啊,景厌撑坐起来。
严伯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哎呦,我也是老糊涂了,怎么忘了先扶一扶你。”
“不用,小少爷别动,我把床摇起来。”
一个看老太太昏了头,一个疼昏了头。
吃下药,景厌又问了一遍:“我哥呢。”
哎,严伯叹气,心想:小少爷这样天真,以后可怎么活呢。
他说:“你大哥临时有个应酬,估计还要一会。”
“晚上不是跟古亚恒家吃饭吗?”
严伯耐心道:“生意场上的事,饭是吃了上顿有下顿,人是见了一个还有一茬。”
“大哥公司不是做得很好吗?
怎么跟应酬小弟一样,他助理呢?”
公司高层呢?
严伯不欲多说,只道:“小少爷口渴不,喝点水睡吧,万一半夜在醒了呢。”
景厌有好多问题要问。
这会止疼药还没找到他疼的地方,还疼着呢,他问:“我哥那个助理,严伯知道多少?”
景山交待过严伯,最近公司的事别让弟弟知道了,不管怎么样,能瞒一阵是一阵,万一还有转机呢。
“我就是个司机,天天专心开车,哪里知道什么?”
景厌皱眉,看严伯表情,试图看他是否在撒谎,只是严伯老神在在,一脸无奈,景厌又问:“那,我哥女朋友你总知道是谁吧?”
严伯瞪大小眼:“什么?
你哥恋爱了?”
景厌脚又疼了,嘶了声说:“严伯,你这个司机做得是不是有点失败,平时是不是约会老太太去了,人家司机对老板的私生活可是掌握得一清二楚,哼。”
“哎,你别说,我最近在视频刷到一个老太太,给你看。”
老太太说话幽默,变脸技术一流。
景厌可不想看老太太。
看到手机上的时间,己经一点多了,惊讶道:“都这么晚了,我哥呢。”
怎么又回到“我哥”上。
景山刚见完燕诚银行主任林财富,带着秘书杨小琼出了电梯。
“嗯哦,你不要这样啦,一会有人来了。”
“嗯~嗯,没事,先让我吃一口,宝贝儿,乖。”
伤风败俗!
爬快点,楼上就是酒店。
景山皱眉,刚要经过那对猴急拥抱着摸索的狗男女。
“古亚恒!”
景山认出了那以嘴为圆心旋转一百八十度的侧脸,不是傍晚见到的古亚恒是谁。
他走的时候还看见人在医院走廊尽头抽烟。
他还误以为古亚恒伤心!
伤心个鸡毛!
“哦,你好啊景总,这是燕山集团景总,主要干挖石头的营生。”
古亚恒嬉皮笑脸地跟怀里的“女人”介绍。”
“哥哥好,嘻嘻。”
“女人”浓妆艳抹,长发披肩,声音能夹死跳蚤。
“你什么意思?”
景山恼火,喝了酒的身体更加燥热。
“***把小厌放在什么位置?”
景山捏着拳头就要揍他。
杨小琼拦住他道:“景总,别冲动。”
景山就一个弟弟,这时候不冲动什么时候冲动?
古亚恒见状晦气道:“神经病吧,还没结婚呢就管,你管得着吗,公司还能撑下去?
呸。”
景山揍了他几拳,脑仁跳得厉害,头还有些晕,他首觉不对劲,秘书杨小琼在后面拖他。
古亚恒趁人之危,还有脸回他几拳。
景山有点站不稳。
那对狗男女就这么骂骂咧咧的走了。
“景山,你没事吧?”
“没事。”
景山甩了甩脑袋。
“我送你回去吧。”
景山听到杨小琼说。
“不用,我去看看我弟弟,我说过陪他的。”
景山说。
“你都这样了,景山,你怎么一点儿不爱自己?”
杨小琼有些恼了。
景山垂眸看眼前的女人,漂亮,性感,工作能力强,应变能力也有一手,“呵”。
“我让小夏送你回去,今晚辛苦了。”
景山说。
“你这样我怎么放心,景山。”
杨小琼要用胳膊去架景山,景山一个踉跄避开了。
“没事,回去好好睡个美容觉,明天晚点来公司吧。”
景山朝着停车地方走去。
“小夏,送小琼回去。”
“好的,景先生。”
杨小琼心有不甘,车子开动,景山高大又脆弱的样子越来越远。
“去豪景别墅。”
杨小琼说。
“好的,杨小姐。”
景山看着车开出视线,快速进入电梯的同时给严伯电话:“严伯,来接我。”
“是大哥打电话来了吗?”
景厌问。
“嗯,我去接你大哥,你好好睡一觉。”
“嗯,你去吧,严伯。”
景厌确实有点想睡觉了。
严伯车开得贼快,半个小时后出现在明悦酒店8286房间,严伯看见湿漉漉的景山,心疼得:“怎么整这么狼狈啊,借不到就借不到,大不了公司破产,卖了,以后在找机会翻身就是。”
“这会感觉好多了。”
景山说。
相比弟弟的怕疼怕痒,爱睡觉,景山是一个耐受力很强的人,而且精力旺盛。
“逞能,逞能嘛,小厌知道了又心疼了。”
“严伯,麻烦你送我去医院,我挂个水,睡一觉就没事了,正好醒来就能看见小厌。”
景山有气无力道。
严伯不住叹气,怎么日子过成这样了呢,都是景森那个老不死的做下的孽。
上了车,景山问:“有没有疼醒?”
“醒了,哼唧呢,小孩似的,就知道找大哥。”
“嗯,小厌从小就怕疼。”
景山虚弱地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