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顺着玻璃蜿蜒而下，将窗外的霓虹灯折射成一片模糊的光晕。
这样的雨夜，总让我想起十年前的那个案子。
"胡队，现场已经封锁了。
"小王推开门，带进一股潮湿的冷气。
他年轻的面庞上还带着雨水，警服肩头已经湿透。
我点点头，抓起挂在椅背上的外套："走。
"警车在雨幕中疾驰，警笛声划破寂静的夜空。
我坐在副驾驶，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膝盖。
十年了，同样的作案手法，同样的雨夜，同样的年轻女性受害者。
案发现场在一处老旧小区，警戒线外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群众。
小李正在维持秩序，看到我们来了，立刻迎上来："胡队，死者是二十四岁的女性，独居。
邻居发现异常报警的。
"我戴上手套，跨过警戒线。
楼道里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铁锈味，那是血的味道。
周姐已经在现场了，她蹲在尸体旁，头也不抬地说："死亡时间大概在昨晚十点到十二点之间，机械性窒息，颈部有勒痕。
和之前一样，凶手使用了细绳类工具。
"我蹲下身，仔细观察死者的颈部。
那道勒痕很细，几乎看不出挣扎的痕迹。
凶手动作干净利落，受害者甚至来不及反抗。
"胡队，"痕检老张从卧室探出头来，"你来看看这个。
"我走进卧室，老张指着床头柜上的一个玻璃杯："杯子上有指纹，但......"他顿了顿，"和之前几个案子的指纹完全吻合。
"我心头一震。
十年了，这个凶手在现场留下的指纹始终一致，却从未在数据库中找到匹配。
他就像个幽灵，来无影去无踪。
"还有这个。
"老张递给我一个证物袋，里面是一张折叠整齐的纸条。
我小心翼翼地打开，上面只有一行打印的字："第十一个。
"我的手微微发抖。
十年，十起命案，十名年轻女性。
现在，他终于开始计数了。
"胡队，"小王的声音从客厅传来，"死者的电脑开着，需要你看看。
"我走到电脑前，屏幕还亮着，是一个打开的文档。
上面写着："亲爱的日记：今天又收到了那封信，还是打印的。
他说他一直在看着我，知道我的每一个习惯。
我好害怕，但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