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能耐了啊,敢管我家的闲事了!”
申兴,申来彩的父亲眼睛瞪得要掉出来,嘴里不干不净地抬手指着池晏安骂。
孰料池晏安张嘴怼了回去,“爹的,老杂碎想被收拾了啊,敢朝老娘这个债主说脏话。”
申兴和他老婆蔡琪不可置信的对视一眼:这小***居然敢这样对他们说话!
“什么债主!
老子是你债主!
你摔坏的那个绝版光脑钱还没赔给我呢!
再不还给我我告你去!”
申兴呲着一嘴黄牙,叉腰对池晏安指指点点。
蔡琪则是不屑的打量着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公司把你辞了,废物崽子在家里还窝出脾气了,也不看看你什么样子,嘁——”“看看你们这没素质的样子,这么好的小可怜丁点儿没随你们还真是苍天有眼。”
池晏安顺手颠了颠怀里的申来彩,对他做出怪模怪样的表情,而那对夫妻闻言眼神却是略有闪躲。
她抬头气势大变的看着那对下作的夫妻。
“别的本事没有,颠倒黑白、胡说八道的能耐倒是不小。
我怎么不知道我主动离职变成了公司辞退,窝囊到整条街都听说了?”
池晏安表情嘲弄的看着蔡琪,一步一步慢慢朝她走去。
极具压迫的气势叫她忍不住后退了几步,然后又嚣张起来,“想打架是吗!
以为我怕你啊!”
申兴更是男子气概爆棚的挡在了自己妻子面前,他可不认为一个一首都唯唯诺诺的窝囊废女孩敢对他动手,以及打的过他。
他可是……还没得意起来,一股令人窒息剧痛从肚子传来,叫他顿时腿软的瘫倒在地上,面色涨红,捂着肚子喊都喊不出来,死狗一样趴在地上。
蔡琪傻眼的看着无声无息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老公,又见池晏安施施然收回脚,站的安安稳稳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刹那间她的脾气大过了对丈夫的担心。
绷首指头,面目狰狞的朝池晏安冲过去,似要与她厮打起来,池晏安退了两步灵巧躲过去,又是一脚踢在她***上。
蔡琪瞬间半边***和那一条腿酸痛的快要失去知觉,好好的路叫她走得踉踉跄跄像半身不遂似的被自己绊倒了。
砰的一声砸在地上,比申兴摔的还响,摔的她哎呦哎呦叫唤起来。
池晏安没理她,而是走到缓过那一口气的申兴眼前,脚跟一磕鞋子从平底变成了小低跟。
申兴还没开口辱骂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压在了他的膝弯上,有点小聪明的他瞬间闭上了嘴。
“一个淘汰版垃圾光脑本来就不值钱,我心地善良看你可怜想给你点补偿,谁知道你居然那么***趁我不在拿走了我家的高级全息仓。
那东西,你卖了不少钱吧……”池晏安笑着加重了脚上的力道,申兴的那条腿瞬间就麻痹到不能动弹,还痛到他像虫一样在地上乱扭。
“听说地下赌场可是让你们玩了不少天才把你们丢出来,虽然治安管理员不一定想处理你们这对渣滓,但如果我说所有追回的资产无偿捐赠给他们六、七、八成呢?”
池晏安语气非常温柔,说出的话却令人不寒而栗。
“那个高级全息仓可是全联邦最保值的牌子,虽然不是最新款,却也是从不降价的a货,它到底值多少钱你比我清楚。”
被池晏安踩在脚下没法儿动弹的申兴脸上细汗急出。
众所周知,他们这里的治安管理员是个只看重利益的绝对小人,平时利用小恩小惠跟他打好关系不仅没用还容易被宰的更狠。
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只在办事的时候送点好处求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之前他偷偷卖那个全息仓还被那个杂碎闻到了味来敲诈一笔,而且那孙子最喜欢敲竹杠,干黑吃黑,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事,这要是真让他插手……妈的!
烂赌成性的他根本拿不出满足那该死的治安管理员胃口的东西!
***手头的权力不高,却足够让他痛苦的永远翻不了身,而且自己干过的那些腌臜事没有一件他不知道的……“治安管理员——只为价高者服务。”
池晏安笑得一脸邪肆,身子一矮躲过了身后朝着她头来的棍棒偷袭。
另一只脚一勾一绊,蔡琪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倒在地上,被自己的凶器硌到了肚子扭到了手,还把门牙磕断了。
就连始作俑者池晏安都有些惊讶她的倒霉,假惺惺的关心道:“哎呦呦,这位大娘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被你偷袭的人皮还没破呢,你倒是猴急的先给自己涂上了口脂,就是这口脂太红了些,不衬你这人老珠黄的脸。”
蔡琪摔得脑袋发蒙也体会到了池晏安的嘴巴之毒,气的她一口气堵在了胸口半天缓不过来。
申兴既生气池晏安的嘴巴居然如此之毒,也为自己老婆的愚蠢不争气而憋闷,更难受自己夫妻二人跟撞邪似的屡屡在这个以前任他们欺负的女孩面前吃瘪。
池晏安看着地上装死的二人,又颠了颠怀里发愣的少年,柔声问:“我不是个好人,这样对你的父母,你生气吗。”
少年小幅度的迅速摇头,低声喑哑道:“不,不生气,很开心。”
说罢他抬起头,像看到救命稻草似的望着池晏安,粗糙污黑的手抓紧她的衣领,青翠的眼眸充满渴求道:“我想彻底摆脱他们,你能帮帮我吗,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我什么都可以,我什么都,都能……”少年急的连话都说不好了,眼里蓄起了雾气,看得池晏安心中一软,单手抱着骨瘦如柴的申来彩,另一手用袖子给他擦眼泪,虽然防水的面料只是把泪水在他脸上抹匀了,不过还是效果显著的安抚住了人。
原本地上的两个“死尸”是想打断这个单薄瘦弱的少年说话的,不过池晏安岂能让他们如愿,脚下的小动作瞬间就让他们闭上了嘴。
解决了暗地里的躁动,池晏安面上不显的耐心问他:“他们因为什么对你动手?”
少年闻言身体一颤,双手躁动不安的抠住他脖子上那个两指宽窄小破旧的管制器,呼吸急促,控制不住的把头贴在池晏安的胸膛寻求安慰,小声道:“我偷偷攒钱想要离开,被发现了。”
被发现了?
池晏安眼睛一转,注意到了申兴家窗户后面躲着偷看她的人,那怂包的模样给池晏安逗笑了,看样子是那个难听的公鸭嗓啊,她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