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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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惊醒的牧染只觉得一脸懵逼,搞不清状况。

“你是谁?”

明明上一秒她还在自己被谋害的现场,现在又是在哪里?

为什么这么陌生?

“哎呀!

你莫不是被打傻了!

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

眼前的人脸色越发差了,面上透出担忧。

“本来就是废物了,还被打成个傻子,这个怎么办呀?!”

说谁是傻子,是废物呢!

牧染只觉得报仇的阴郁还笼在心头,醒来又被人披头盖脸的骂一顿,瞬间火大。

但还没等她发火,那人己经着急忙慌地拉着她的手腕往外拽。

“不管了,你先跟我走,牧盖又来了!

你这副小身板哪里还经得起再折腾!

快跟我去躲一躲。”

牧染一把甩开他的手。

她现在还不知道他是敌是友,怎么能相信,毕竟她才刚亲身经历了好朋友和未婚夫的背叛!

“嘭!”

木门被猛地踹开,一双腿随即迈了进来。

“哟,今天识趣了?

怎么还没逃跑?

等着爷爷我呢!”

来人不善,长的人高马大,一身短褂,脸上带着趾高气昂的蔑视。

“既然知道是什么后果,还不赶紧把钱交上来,省一顿皮肉之苦!”

牧盖一掀袍子,大刀阔斧地在一张木椅上坐下,理所当然地向他伸手。

牧染黑眸暗了下来,她总算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这分明不是现代的世界!

古色古香的屋子,古装的人类,这是什么地方!?

她···难道穿越了?!

就这愣神的时间己经惹的对面的人不耐烦起来。

“你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要知道忤逆我没你好果子吃!

别以为不说话就可以逃过,我的兄弟们还等着呢!”

凶神恶煞。

“哎哎,牧少爷,您先别生气。”

旁边的人忙上前帮她打圆场。

“您是不知道,这昨天牧贺少爷己经来过了,把牧染洗劫一空,还打了一顿,您看看,他现在不仅一分没有,还被打的好像有些痴傻了。”

“您今日就饶过他吧!”

牧盖眉头一皱,这才将人上下打量了一遍。

这废物虽然手无缚鸡之力,整天窝窝囊囊的,但还算爱整洁干净,打扮的都是像模像样的公子哥样子,今天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长发还没梳起,草草披在肩头,衣服破破烂烂的挂在身上,露出来的皮肤还青一块紫一块。

脸面无表情地被头发遮着,还真有几分痴呆的神韵。

牧盖伸出的手尴尬地收回,心里信了***成,不免对牧贺产生了几分埋怨。

平日里都是牧贺吃肉,他和兄弟们吃点肉汤,这次怎么回事!

一点也不给他们留,还把人打成这副德行,也不知道下次的钱还有没有!

牧盖恼火地拍了拍裤腿,越发不屑地瞅了牧染一眼,“行了,那你好好照顾他吧,别让他真傻了,好歹也是牧家的大少爷。”

危机总算解除,只听旁边人拍着胸脯长舒了一口气。

“哎,牧染,你也是可怜见的!

明明是牧家大少爷,怎么就混成这样任人欺负!”

他显然也是当她真傻了,恨铁不成钢地对着她抱怨。

“我去给你拿些药,至少把身上的伤给治了。”

牧染不动不回应,她不是在装傻,而是有庞大的记忆量冲刷着她的脑子。

她确实是穿越了,穿越到了一个架空的世界。

她现在的身份是牧氏家族的首系血脉,有着崇高的身份却又有着极差的天赋。

这样的反差让她在这片大陆闻名,她是众所周知的废物少爷。

正因为如此,她的身份地位其实是名存实亡,表面光鲜亮丽,背地里被所有人指指点点的谩骂鄙视,除了每月按时发放的丰厚钱财物资,她什么也没有。

而这些物质上的优待非但没有让她过的更好,反而让她陷入了整日被人欺凌的境地,没有实力的人守着宝藏只会让强盗予取予求。

显然,正是昨天的欺凌让原本的牧染失去了生命,才让她这个异世的孤魂野鬼重生。

牧染身上肩负着两世的记忆,一世被朋友未婚夫联合杀死,一世被暴力欺凌致死,如此鲜明,如此强烈,如此触目惊心!

她紧紧攥住拳头,冷酷的杀意浮上心头。

人生海海,只有实力傍身才能立住,才能将欺负她的人踩在脚底!

她不会再心软彷徨,不会再软弱低头,吃了她的要给她吐出来!

动了她的每一个,给她等着!

学着记忆的样子,牧染盘起双腿,闭上眼睛开始试图感受体内的灵力。

思绪随着冥想逐渐集中,探入深处,突然出现了一层白色屏障。

透过白色屏障隐隐可见极其盛大的光芒,亮的惊人,但它被紧紧包裹不漏分毫。

世人皆说牧染少爷是个实打实的废物,因为他的身上没有一点灵力,连街上随便拉的路人都不如,更不用说在英才辈出的氏族大家之中。

可显然不是这样的,牧染盯着这团金光沉思。

这如太阳一般灼目的极有可能就是她的灵力,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被封印住了,被一团未明力量裹住了才让她没法使用灵力,于是显现出她没有丝毫灵力的假象。

目前当务之急就是要解开这个谜团破除封印,有了灵力她才能修炼才能提升实力!

“牧染,药来了!”

回来的这人牧染这次知道了,他名叫牧言,是牧氏的支脉,地位低下,但对他也算是真心真意,因为牧染时常分物资的举动两人结成了朋友。

“药坊的人还算有良心,一听是你受伤了还把最好的药膏拿出来,你赶紧涂上吧,这青青紫紫的看着怪可怕的。”

“好。”

牧染对他有了几分信任,了解在此事上他不至于坑害自己,伸手接过。

她挽起袖子,在手臂上边涂抹边不动声色地发问,“你知道祠堂在哪里吗?”

在她模糊的记忆里有个女人抱着幼小的她啜泣,字里行间有着“保护”“不要解开”等等字眼,她总觉得和这个封印有关,而这个背景就是一个宏大的庙宇,周围有着数不清的牌位。

“祠堂!?

你要干嘛!

这地方可邪门的很,不是我们能随便去的!

你可别瞎闯!”

“没有,我就问问,我记得我母亲的牌位也在那里,只是有些思念了。”

“哎!

你就别死心眼了!

这府里的祠堂早就荒废了,牌位全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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