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寄养

人生无大事 翟知晚 2024-11-23 16:0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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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放哨,几人趁着半夜摸近地点,脸上蒙着布,手里拿着刀,看时机成熟,破开大门一拥而入,当场就把三个南方人给控制住了!

我父亲他们几人拿刀架在南方人的脖子上,逼他们打开抽屉,才寥寥两搭现金,几人嫌太少,又2逼他们打开保险柜,南方人死活不同意,气急败坏的几人,将几人一顿毒打,只打的那人口吐鲜血,眼看就要奄奄一息...几人也开始有点心慌,也害怕闹出人命,无奈之下拿起铁锤‘咣咣咣’的砸起了保险柜!

最后也是砸出一个小口,勉强能从里面抽出几张纸币!

门外放哨的人这时候慌张的跑了进来,通知众人有人来了,几人拿着抢来的几匝钱落荒而逃。

如果他能这样一首潜逃,还有可能不被抓到,因为在那个年代,警力有限,而且设备也不发达,没有摄像头和监控,他可能就能一首逃,首到这件事慢慢被慢慢淡忘...但是身为庄稼人,眼看着地里的粮食成熟,家里却没人务农,在外躲藏飘荡的父亲还是冒着风险回到家里。

等待我们的不是平静的生活,而是身着制服的警察。

当他们将我们的小院团团包围时,父亲当时就吓的瘫软在地。

他被判了五年,去蹲了大牢。

娘哭的昏天黑地,虽说之前父亲之前也进过局子,但都是一些打架斗殴的小事情,花点钱就能把人捞出来,可这次不一样,父亲犯的重罪,任凭家里人找遍了所有的关系,依然无济于事,父亲还是去蹲了大牢。

娘的天彻底黑了,她看不到了一丝奔头,以前虽然父亲鬼混,但发了点小财,还是会带回家里,让我们娘俩的苦日子也有一丝丝甜头,但事到如今,娘绝望了,她知道,父亲是糊不到墙上的烂泥!

我的娘走了。

走了,扔下我,毅然决然的走了,她终于无法忍受这暗无天日的生活!

她回到娘家,过了段伤心的日子后,她的家里人又给她寻觅了一户人家,我的娘又嫁人了,关于从前的一切,她绝口不提。

那段份不幸的婚姻,那段不堪回首的回忆,以及那个襁褓中的我,被娘深深的埋在心底,再没有浮现出来过。

不满一岁的我记不住任何事情。

对于家里的变故,我一无所知,甚至我的记忆里没有亲娘的模样。

我不知道她去哪里,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走,我不知道她还回来吗,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村里人有说,是我父亲把我娘打跑了,也有说是我娘不愿意再过这种苦日子,反正后来,我再也没有见过我的亲娘,娘不要我了。

娘走了,我的何去何从成了问题,嗷嗷待哺的我像个布偶一样被拎来拎去,没有人愿意照顾连吃喝拉撒都要操心的小孩,一个又哭又闹,从不安分的小孩。

家族的长辈乌央央围满了屋子,只听得叹息,全都默不作声。

再说,每个家里的余粮都不多,也没人愿意往自己身上揽一份责任。

万般无奈之下,奶奶把我带到身边,跟着奶奶在一起生活,奶奶信主,也就是所谓的耶稣,从我有了记忆起,她每天都晚上都会跪在我睡觉床前祷告,向神明祈福,保佑我能健康的长大!

奶奶除了照顾我,闲暇之余,奶奶会带着我出去捡破烂,打些菜籽秸秆来做扫把,然后拿到集市上去卖,她常常带我去地里捡别人不要塑料膜。

好在我慢慢的长大了,力所能及的事情自己也能慢慢去做,让奶奶省了不少心,和奶奶的生活虽然贫苦,但还算平淡,无病无灾也是福,反正有奶奶一口吃的,奶奶从不会饿到我。

漫漫长河中,这样的日子,我和奶奶平平安安的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

我渐渐的也开始记事了,我记得和奶奶捡过的破烂,和奶奶趟过的油麦地,和奶奶吃过的窝窝头。

奶奶己经六十多岁了,牙齿全掉完了,带着他儿子给她买的牙套,吃起窝窝头来‘咯吱咯吱’的响,我最喜欢听奶奶嚼窝窝头的声音,每次我都在一边呵呵的笑。

那段时间我慢慢的成长,男孩调皮的天性就显现了出来,我又特别好动贪玩,对一切事物充满了好奇和渴望。

渐渐的我却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村子里和我同龄的男孩子总是三五成群,却少有人会和我一起玩,年幼的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觉得失落和难过。

后来才知道,我们一整个家族在村子里都被看不起,说我们恶习满身,品德低劣,不守不尊。

总之一切不好的标签,在我们家族身上都有。

于是我自然而然就成了众矢之的,我被当做其他孩子共同的嫌弃目标,每次我的出现,都能成为他们情义升温的工具。

但是我还是有小伙伴,这世界上有狼,就会有狈。

后来的一天,我的大伯来到奶奶这里说:“娘,你年纪大了,把孩子接到我那吧。”

奶奶同意了,她出了远门,一个满脸沧桑,身形佝偻的老太太,在繁华的城市中捡起了破烂,然后拿到收费站卖掉,换来的钱一分一分的攒起来。

她自己从来不舍得多花一毛,等攒的差不多的时候,就去监狱探望我的父亲,将辛苦挣来的钱全部给了他。

那个人再坏,再***,再无赖,但他终归是奶奶的的儿子,奶奶放心不下在牢里吃苦的父亲,她总是这样不遗余力的将自己所有的精力都奉献给她的儿子。

她坚信儿子只是一时糊涂,走了弯路,以后会好的。

奶奶一首幻想着一家团圆,和和睦睦。

我父亲牢狱之灾的这几年,奶奶就生活在这片繁华又贫瘠的城市里,守着她的儿子。

于是,我又跟着我的大伯一起生活,从我记事开始,我便开口叫我大伯叫爸!

管我大娘叫妈,我大娘有点不喜欢我,她常常拿眼睛瞪我,满脸的鄙夷和嫌弃。

不富裕的家庭里,谁又会喜欢一个拖油瓶呢。

我的大伯和大娘有一儿一女,两个孩子都不是省油的灯。

他们是旧时代的人,思想陈旧,观念保守,吃饱穿暖就是他们最大的心愿,所以他们从来不在乎孩子的教育问题。

他们从来都是有便宜就占,有空就钻,吃到嘴里拿到手里总比什么都没有强,所以孩子们有样学样,一个个变成了自私自利,贪得无厌的主。

他们从来不考虑除家庭以外的事情,外人的评价他们也置若罔闻。

所以我的大伯总教我偷摸耍赖,他们兄弟几人也都是这样的人,他们没有别的可以教给我,为此小婶没少说他,但是不怎么管用,大伯总有自己的一套说词:“吃到他肚子里总是好的吧!”

我刚来的时候,我堂哥刚刚结婚不久,那时候对于结婚我不能理解,只知道满园的红,喜气洋洋,融融洽洽。

我记忆中的堂哥高高大大,长的很潇洒,他和嫂子住在西边的屋子很新,被子很红,墙上贴着囍,床头挂着枣。

还有一台黑白电视机,我最喜欢在他的屋里看西游记,每当‘蹬蹬蹬’的片头曲响起的时候我就很兴奋。

但是每次都是在我看到意犹未尽的时候被我大娘赶出去。

他们还有个女儿,对于这个同族大姐,我没有什么印象,只知道她十分的邋遢,她生了七个闺女和一个儿子,逢年过节来到‘我家’就跟土匪一样,叽叽喳喳嚷嚷叫叫,我特别讨厌她们,因为大娘每次都把好吃的给她外孙吃,我从来都没有。

后来我才意识到,他们才是一家人,我只是个寄居者。

很多很多年以后,我的大伯得了肺癌去世,他们家人给他打了一个很薄的棺材,再后来,堂哥变成了一个游手好闲的人,喝酒抽烟打牌,每天像孤魂野鬼一样游荡在社会上,家里人都对他失望透顶,他在外惹是生非,在家打跑了媳妇,带着闺女远走他乡,给她留下一个儿子,他也彻彻底变成了令人作呕的败类。

大娘的年纪一天天变大,旧疾复发,身体每况愈下,再加上女儿和儿子对她的不闻不问,最后活活饿死在厅堂。

儿子买不起棺材,一张草席就把她埋葬了。

我的大伯和大娘,他们从旧时代而来,在新世界中跌跌撞撞,最后一张草席裹着又把他们埋回了旧时代。

这些是后话了。

我就这样跟着我的‘新爸妈’生活着,他们家不是农忙的时候做点小生意,是卖毛蛋的,每当有集市,他们就会带着我赶集市,那些品相不好的,卖不掉的都会带回来,所以我总是有卖剩下的毛蛋吃。

我‘爸’也会带着我去城里面卖毛蛋,租了一间破旧的小房间容我们安身,然后他们推着煮好的毛蛋去街道上售卖。

我见识到了城里的车水马龙,钢铁洪兽,见到了很亮很亮的路灯,见到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但是那些记忆随着时间的推移,己经模糊到看不清。

我们的对面是一个收破烂的叔叔,我的第一个玩具就是那个叔叔送给我的,是一个断了腿的气马,是那种握一下后面的气泡,小马就会跳一下,因为断了条腿,总是跳的不远,而且还总是跌倒,我‘爸’就找了个铁钉,烧热之后***马***上,算是修好了这个玩具马的断腿,我特别的开心,抱在怀里一刻也不想丢。

后来这个玩具也不知道被我丢在了哪里,找不到了。

我‘爸’闲暇的时候会骑着大梁自行车带着我在村子里转悠,‘爸爸’特别疼我,我很喜欢跟我‘爸’出去玩,因为他总是给我买好吃的,我也总是乐此不疲,他和别人下象棋,我就在一旁安静的玩土堆,捡石子。

我跟在‘爸’的***后面也渐渐成了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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