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拿起笔来。记录着一个个梦境。记录下这一个个梦境。弄清楚。到底哪个才是真的我。也许我一直就在梦里。
第一梦境。无助的小草
饿,强烈的饥饿感,这又是哪里。我这次会梦到什么。我这次又会是谁呢?
「吃鸡食了,吃鸡食了」。边上一个手里拿着鸡腿的小胖娃娃拍手喊着。兴奋的用那胖嘟嘟的小手指着我。还一边快速的跑向一位妈妈身边。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情。
「败家玩意,你吃,吃,就知道吃。就几天不给你饭吃。你就偷吃鸡食。鸡吃了还能下蛋。你吃了能干啥」,啪。啪。啪。一个女人愤怒的抽打着我的脸。并用力的抢下我手里的盆子。
等等这是什么情况。我是谁。我在哪里!
我努力回忆着,这身体的名字叫「小草」。眼前怒骂的是我的继母,马翠娥。记忆中除了打骂就是训斥。还时不时的不给吃的。
刚才拍手的是我爸爸和继母生下的弟弟。小满。一个不满五岁的小男孩
还有一个爹。估计又出去赌钱了。我的生母就是因为他这好吃懒惰,还爱赌钱的性格离开他的。记忆中好像临出门的时候骂骂咧咧的说「赔钱的货。等着!我要是不翻本,就把你卖了」
这「小草」可怜的娃。忍受着继母谩骂,抽打。哄着年幼的弟弟。爸爸烂赌酗酒,时不时的想把她卖掉。这就是她现在经历的所有。
这副身体连续几天的饥饿,和昨晚父亲的打骂。估计也快到承受的极限了。我现在能做什么呢?暴起殴打眼前这女人一顿。打是打不过了。
我拼命的抓住鸡食盆。又抓起一堆鸡食。大口,大口的塞进嘴里。怎么说呢。味道就是青青的草味和混杂着稻壳。咽下去嗓子传来阵阵刺痛。可是不吃。真的可能饿晕的。
继母余怒未消,还在继续抽打,小弟弟在边兴奋的拍着手。我能干嘛。我Y的想打回去。不过看眼的形势和瘦弱的身体。我还是放弃了。
我要先恢复体力。我要先活下来。
我委屈的哭泣「妈妈,我饿。我要吃东西。我好多天没吃了」
「吃!吃!就知道吃。你还能干啥。这不吃过鸡食了吗。别在吃了。去把衣服洗了」继母估计是打累了。大声吆喝道
我又抓起一堆鸡食。塞进嘴里。慢慢的咀嚼着。走向放在门口的大盆。
盆里装着满满一大盆衣服。这盆能把我装下吧,这瘦弱的身体真的能拿到起来吗?
我无奈。这副身体太弱了。我吃力的拿起盆,慢慢的向河边走去。要不然这继母估计歇过来又是一顿打骂。
我来到河边。加入了这群洗衣大妈之中。
我低着头。手里慢慢的洗着。想想现在的情况怎么解决。
「小草」一个高挑瘦弱的阿姨大声的喊我
我木讷的抬起头。这是李丽萍。一个从邻村嫁过来的。她也是全村唯一可怜我,心疼我的了。
「咋了。马姐又打你了。」
我没有说话。泪水在脸颊流淌。
这孩子。命苦啊!你说你爸妈咋就不心疼。要是我有这么可爱的闺女得乐坏了。
来来衣服放下。我来洗。你先在边上玩会。改天我去你家和你妈妈再聊聊。
我放在手里的衣服。看着这热情的脸。多渴望这是妈妈该多好。
离开这个家,一定要离开这个家。离开这父母要不然可能明天或者后天。总有一天我会被活活折磨死。
可单薄的身体。身无分文我又能去哪里呢?我思考着。
李婶不一会将衣服洗好。又递给我。回去吧,要是再打你就去李婶家。
我吃力的拿起洗好的衣服向家里走去。
推开门放下东西。继母又大的喊着「一点眼力见没有。没看弟弟哭。去哄哄弟弟」我出去买点东西再回来。
好。我低着头走向弟弟。目前也走出了小院。
弟弟。我的好弟弟。我真想把你卖了啊!可是小孩子又懂些什么么。他哭着。闹着。说「妈妈,去买糖。甜甜的糖。等回来我吃给你看」
好弟弟啊!真的是好弟弟啊!他拿着风车在我边转啊转。
「小草,妈妈说了。你就是赔钱的货。早晚把你卖了。卖了可以买更多的糖」
我思索着。爸爸那不是一时气话。他们是不是真的打算把我卖了。打算丢掉我这累赘?
我要保持冷静。我仔细的回想。现在我该怎么办。我能怎么办。跑。离开这里是唯一的出路。路费。我要去哪里?这里应该就是70年代的小村落。我要怎么活下去?
落日的余晖照在了大地上。我的心也开始颤抖。那爱堵的爹。也快要回来了。要是还是输的精光。估计我又是一顿毒打。
「小草。看看,爸爸给你买了新衣服」我那爹。拿着一个崭新的衣服递给我。
这什么情况。这不对啊!难道是赢钱了。这也不应该啊!我满脸的问号。
弟弟也跑过了。爹爹。我也要。我也要。
爸爸大声的训斥。弟弟哭着跑回房间。正好被采购回来马翠娥看见
大声的吼到「发什么疯,买什么衣服。吼什么吼」。
爸爸看看后妈。别吵。走屋里说
我假装做着手里的事情。看见他们走进屋里。我迅速的。跑到墙边。偷听起来。
「媳妇,找到了。老王家。谈好了。五百块。把小草买过去。这衣服就是他们买的。还有这钱。你看」
我冷汗直冒。完了。还是被卖了。我不知道买过去具体做什么。但是五百块。这钱。我这命。不行跑。一定要跑。
等夜幕降临。我本想去他们房间。偷些钱。算了。要是拿钱。一定不会放过我。万一吵醒他们估计今晚就能打死我。
「茫茫的草原是我的爱……」。熟悉的歌曲。熟悉的旋律把我从美梦中拉了回来。
看看手腕上的手表。早上七点。洗漱上班。梦中的小草。你到底怎么样了。下回还会再梦见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