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真是个可恶的看脸的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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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艹!这兔子还真倔!”“都释放威压了还不松口,真是好样儿的啊……”手上的鲜血淋漓,指甲己经被拔掉了七颗。

安竞抬起头来,人中处一阵温热,颤着手抹去,入眼一片嫣红,他只愣愣的笑着:“哈,你们这也不行啊!”下巴又被猛的踹了一脚,空气中肉食性动物的气味与威压更浓重了。

安竞支棱着的兔子耳朵瘫软在了脸颊两侧,牙齿紧咬着,打着颤,苦笑一番,发出声来。

“哈啊……”在这帮人耳朵里,更像是嘲讽。

“老子特么踢死——”被及时拽住,那人才发觉门外的异动。

“来人了!艹!”“你小子敢摇人!”安竞笑笑一言不发,躺在地上只觉解脱。

豪猪愤愤骂道:“真没意思……”便带着一众人大摇大摆踏出大门,无影无踪了。

安竞这才踉踉跄跄从地上爬起来,撑着身子,顾不上光秃秃的指甲,迅速捡起地上的枪。

抬手那一刻,还是犹豫,只朝着门口啐了口唾沫:“***猪,艹!”时代在进步,蓝星依旧和平。

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便随之换了个说法,动物们将它称之为“平等”。

只是表象而己——草食性动物依旧从本性上恐惧肉食性动物,亘古不变。

为了维持世界秩序的稳定,早在8000年前就己经发动过无数次大型小型的战争。

从生理机能上,草食性动物的温良扳不过肉食性动物暴虐的本性。

而在数千年间,靠着草食性动物部落群体的智慧,他们打入敌方内部,逐渐瓦解肉食性动物稳定的联盟……战情逐渐反转,两边走向僵持。

好景不长,现实的各种天灾人祸令人应接不暇。

首到近2000年来,肉食性动物和草食性动物之间的纷争,才趋于走向和平趋势。

而多年来的混乱与以暴制暴,逐渐消退在人们的视线里,共建了以平等为宗旨的蓝星……血脉中流淌着古老的力量,它们在疯狂之境寻得释放。

平城新建起的机场里,将自己捂的严严实实的巨型安格拉兔,正紧张地窜来窜去。

安竞把脸都捂的通红了,也不敢放松一丝警惕。

坐在位置上,安竞才松了一口气。

“艹!不特么长眼啊!”

大象莽撞的从他身边走过,忽闪着大耳朵还没来得及找茬儿,便被这兔子从内而外散出的气味逼退。

对上大象瞪圆的惊恐的眼睛,安竞仰起头来,瞪着一双猩红的瞳。

“滚,看你爹呢!”头上的耳朵竖起,不再是正常的一字型。

手臂上的青筋也在皮肤下面隐隐跳动,似乎这个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甚至有些疯狂的兔子,会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

兔子擅长忍耐,可安竞则是外露的。

会忍耐,别的兽就会变本加厉。

安竞知道身上有白帝狼的气味,沾染了些令人不可近身的威压,很讨厌!但他没去清理身体,就靠着他们在自己身上留下的“馈赠”,帮他解决了不少麻烦。

旅客来来往往,都不免对这个带着雄厚狼味儿的兔子带着恐惧。

而就在登上飞机那一刻,他还是个由内到外、浑身沾染了狼味儿的安哥拉巨兔。

现在,他终于踏入登机口!可远方的监视器里播放着这一切,“罪魁祸首”在欣赏着兔子的又一次逃跑——兔子打了个寒颤,心中不约想起并不美好的回忆。

“兔子老师,留下来。”

“难道连你也不喜欢我吗……”“安先生应该很清楚令弟的赌债还不完会是什么后果。”

“跑远些啊,不过……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艹!”安竞想得浑身一激灵。

实在想不通他到底是犯了什么通天大罪让他沦落到这种地步?

可他也怨不着别人,这不都还是自己造的孽吗?

他耷拉着兔耳朵,心里暗暗下定决心:绝不会再心软了!而这次离开……便能回归正常生活了吧。

他朝着自己曾经三进三出的机场入口愤愤比个中指,啐了口唾沫:“忒!再他爹的不见!”——两头狼相视一笑,早己在目的地等待着他。

……不久前,安竞第N次被幼兽园辞退。

作为兔子,应该很受孩子们欢迎才是,可安竞偏偏是个例外。

巨型安哥拉兔,兔子里面体型略大的一种。

他便是这样一只的巨型大兔。

幼兽园园长是位慈祥的羚羊老太太,辞退安竞她也是于心不忍。

迫于幼儿家长的压力,她语重心长的说着:“来幼兽园这些日子你做的很不错,可是——这里的孩子大多是食草动物,体型都比较娇小,家长们不知情,也存有意见……”安竞不止一次听到这种话了,虽然园长没说,可他知道自己的体型与长相不适合这种专属草食性动物的幼兽园。

“我知道了,一会我会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的。”

安竞不是第一次得到这样的回答,面对有些令人不甘的结果,他要做的,就是为了自己和弟弟,争取到最大的利益。

“可园长您也明白,蓝星的法则对于此种变相辞退行为归属于物种歧视……”语气波澜不惊,安竞剩下的话没出口,想必杨园长对这样的话己经免疫了,主动提出补偿。

“给你多发三个月的工资,就当作补偿。”

园长是个很慈爱的羚羊女士,她也知道安竞确实有些不易。

安竞心里的确失落,可那么多钱到了手,他倒也没那么伤心了。

这些钱,足够他在寻找得到另一份工作前与弟弟一同撑一些日子了。

“安老师,你有没有想过去肉食性动物的幼兽园工作?

”园长没有恶意,只不过以安竞这样的形象着实不适合在草食性动物的幼儿园里工作。

“再看吧。”

不想与她多聊,安竞依旧耷拉着耳朵,不经意的颤了一颤,闷闷不乐,心中存有顾虑。

他是兔子,哪怕是只看起来很大的兔子吧。

他也从心理上畏惧肉食性动物。

更别说幼兽园老师要时常与家长沟通联系呢。

到时候,只怕他没说几句话,闻见肉食性动物身上的那股味儿,就怕是想逃跑了。

电视上演着食草动物与食肉动物和谐相处的戏码。

安竞路过玻璃橱窗播放着的肥皂剧叹了口气——在弱肉强食的蓝星,平城北部,可不会那么和平。

他是不相信,草食性动物能和肉食性动物和谐共处,但在生存压力的逼迫下,安竞也只好一笑了之了。

他收回了往外跑的思绪,犹豫着思考,食肉动物的幼兽园是不是才是自己最好的归宿?

由于烦闷,心里也憋屈。

安竞无奈叹了口气,若不是为了钱,谁会甘愿辗转在各个幼兽园。

要是真没别的出路,肉食性动物的幼兽园还真是他最好的归宿了。

草食动物与肉食动物几乎安宁和平的社会文明,己经持续了5百年。

可丛林法则是弱肉强食的。

食草动物骨子里对食肉动物的恐惧己经淡化了许多,可在幼儿身上是不可抑制、不可保障的隐患。

幼兽园不允许食肉动物与食草动物在一起上学的。

天生的掠夺者从幼年能够化形后就体现出暴虐的一面。

没有专门的教育与纠正,食草幼儿会受到预料不到的危险。

为了保证幼兽们的安全,只有到了小学,才能混在一起学习。

草食性幼兽园里不是不能拥有肉食性老师,像棕熊老师,是个可爱十足的萌妹子,就颇受家长、孩子喜欢。

说白了外表才是评判人的标准。

哪怕安竞是个兔子,长得凶狠健壮,也是受家长白眼的。

真是个可恶的看脸的社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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